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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如何会听话,阴沉下脸,心内的火苗腾然燃旺,什么表现不错什么我很满意,原来是这意思。她把他当傻瓜骗得团团转,他后知后觉还受外人讥讽,不知该说她手段高杆还是自己麻痹大意,简直为她昏了头。
他喉间一呛,“傅小姐的美人计果然有效,不仅让刁钻精明出了名的贺律师乖乖听话,连我也一同成了你的马前卒,只不知是不是用了同一种方法——”
“边城,我警告你闭嘴!”他夹枪带棒的揶揄直指昨日的荒唐,傅寒阳气血上涌,太阳穴涨的极痛。
边城果然不吱声,双唇紧抿成一线,一瞬不瞬地死盯住她。傅寒阳还欲再说,怅然间望见他黑色瞳仁外一圈急速涌上的红,一怔之后噤言不语。
有侍应生匆匆而来,挡在两人间调解,后脑一遮他的眼睛,侧身再要看时只有他离开的背影而已。
就这样走了,这个男人。
有些异样也有些意外,明明来势汹汹,偏偏又偃旗息鼓,不像他锱铢必较的个性。
恍然想到他说要爱桢桢和……的话,如果,是真的……多好。
她摇摇头,不想了。
间隔几张桌外,郁佳人正望着她独自喝酒,见她望来,尤显挑衅的一扬酒杯,无声而说:“Chess!”
她不禁愕然,今晚奇怪的人又多了一个。
贺书栋的声音适时响起,“我们走吧,没食欲了。”
她匆匆答一句,“好。”
*
一路无言,贺书栋将车飚的飞快,而傅寒阳额头紧贴着窗户,看着其外一片霓虹拉成长线,轻浅而缓长地吐出几口气。
身体还有些不适,昨晚的荒唐弄得精疲力尽,到现在方才有时间思考片刻。然而到底不愿多琢磨,身下淡淡的酸楚虽然依旧还在,却总觉得那一分或快乐或痛苦都是偷了别人的。
无知便无虑,她愿意做个将头埋进沙土里的鸵鸟。
贺书栋将车停下,还未来得及解安全带,傅寒阳已经开了车门,冲他礼貌而疏离地笑。
“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上去就行。路上小心。”
贺书栋没吱声,看着她走下车子,方才快速解了束缚,几乎是跳下了车子,紧追几步,手扶上车顶。
“寒阳,能问问你是如何拿到那段对话的吗?”
傅寒阳脚步一停,侧身睨了睨他,“这个很重要吗?”
他仅仅是笑,“重要。”继而揉了揉头发,便伸手去掏口袋,“其实我想说,这个案子不必打了。”
傅寒阳这才转了身看他,“什么意思?”什么是不必打,输或是赢?
“咱们走着瞧吧,很快就能见分晓。”
他掏出香烟,急急为自己点上,也不打招呼,返身回了车上。视线重归原地,傅寒阳早已走远。
他笑了笑,却并不那么高兴。真是奇怪啊,明明不是这样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一向信奉轻松享乐的自己,何故愁闷到吸烟的地步?
他的第一场失败,或许已是注定。
一支到底,丢了烟蒂,他重新发动车子,扭打方向盘的一霎,光线里直直冲出来一个女人,待她死命砸着车窗咚咚作响,他方才回神降了窗子。
“什么事?”
傅寒阳扒着窗子,紧张的话都说得不整,“他……他……他出事了!”
眉心一蹙,贺书栋已然找不出半点好心情,却还是为她眼中升起的浅红做了退让,“上车。”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他,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
郁佳人喝了一整瓶葡萄酒,出餐厅时已经摇摇晃晃走不出一条直线。车钥匙明明放在包里,可掏来掏去都找不到,心内一急,提着包角整个倒过来,拼命往下甩。
东西叮叮当当摔了一地,她跪到地上一个个地捡,猛不丁让风灌入眼睛,泪如泉水般向外一个劲的涌。
手里紧紧抓着一把东西,此刻什么也顾不得,用力扔了出去,拽着袖口就往脸上揩,一边擦一边告诉自己,不就一个男人嘛,有什么了不起。
不知到底哭了多久,一个人窝在停车场的角落又喊又吵,出来时也只是红了眼睛,仍旧不改一份清丽。
徘徊街道,看着早已落尽花瓣的樱树,真是不敢相信就这样和他分手了。
面前陡然挡着一人,长臂一捞,脸便紧紧贴上了他的怀。
“佳人,好久不见。”
漆方国!
郁佳人猛然挣扎,见到那张厌恶之极的脸时,狠狠一巴掌挥到他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人渣,败类,你滚!”她失尽风度,恨不得拳打脚踢,好容易才从他怀中挤出来。
郁佳人亟待要跑,漆方国不过几步便轻易追上,扼紧她的手腕一放不放。眼中明明锋锐,偏偏嘴角挤出抹笑,“老朋友见面,你干嘛要火气这么大?”
“哼,老朋友?”他的笑容邪佞,她心内早已一惊,只是嘴上不肯放松,讥讽道:“你也配?你根本连人都算不上,还朋友?”
他嗤声笑了两声,“真是不可爱,要是让听众听见你这样粗鲁会怎么想?说起来,那个傅寒阳也不怎待见我,可她说话就比你要好听。”
一听到这个名字,郁佳人周身都是一寒,笑得亦是冷冽,“我本来就不如她。”
漆方国一阵有趣,“这还是头一次听你话中带刺。”
郁佳人却又一次挣扎,弯下腰,对准他的手背狠狠一口咬下去。
刺痛如滚水浇筑,烧得他整只手都要麻木,嘴中喊着骂着,可这女人就是不肯松一松嘴。他急红了眼,抬起一拳就要砸下去——
挥至半空却被紧紧握住。
“打女人可不是什么君子作为。”贺书栋浅浅而笑,却是一脸肃穆,虎口紧紧扼住男人手臂,用力一折,将之反锁至身后。
傅寒阳将郁佳人往外一拉,便见她弯腰上气不接下气地喘,嘴边残有几分鲜红,被她一扬手擦了。
傅寒阳心里就这么没来由的一紧,紧接着鬼斧神差地翻出一张纸巾,接过她的手仔仔细细地擦干净。
贺书栋那边却没这么风平浪静,漆方国何其蛮横,如何会让旁人近身欺负,一手被剪,另一手即刻抡圆了往贺书栋脸上砸。
贺书栋猜中他的下一招,抬手在脸前一挡,下一秒重重还击,一拳打上了他的肚子。
漆方国退了几步,掩着肚子痛苦地抬头,“没想到你这么个白弱律师也是个练家子!”
贺书栋一笑,“练没练过都没什么区别,要撂倒你哪里会是什么难事?”
漆方国气急,上来挥了几拳都被他轻易躲过,这么呼哧呼哧吸了几口气,歇着将他上下一打量,却觉察出不对,“我似乎在哪儿见过你……你是谁?”
贺书栋反倒退了几步,收回视线,一手横过傅寒阳的肩,“我们走。”
她点头,又牵上郁佳人的胳膊,“带上她。”
贺书栋背靠着车门吸烟,视线中,两个身型相似的女人在不远处低声交谈。说不诧异是不可能的,傅寒阳这样一个悍的女人,竟然也会热心到帮自己的情敌一把。
而一旁的傅寒阳亦是诧异,看着形容潦倒的郁佳人,一次次涌起种名为悲哀的情绪。
“你和他竟然认识,他为什么缠着你不放?”
郁佳人怔了怔,视线渐渐聚焦,落在傅寒阳苍白的脸上。她自悔失言,咬了咬牙关,“你的事与我无关,边城在里面等你,他酒后驾车撞了路牌,可能需要点罚金才能出来。”
还没来得及走,郁佳人已然拍了拍她的肩,薄削的唇颤了颤,“谢谢。”
傅寒阳不吱声,只是想走,膝盖却有千斤重,再抬不起来。彼此对视,具是郁沉的面色,傅寒阳握紧了拳头,终是忍受不了,低声求证,“你是他的初恋?”
郁佳人始料未及,下意识便退了一步,“什么?”
“在我们结婚之前,你们就在一起?”傅寒阳紧紧缠上她的胳膊,用力晃了晃她,“你为什么从没告诉过我?”
郁佳人哽咽着,无力地摇头,“你那时那么厌恶他,我怎么能说……我察觉不对时,你就告诉我说爱他到无法自拔了。”
“我们结婚呢,你也不在乎?”傅寒阳鼻子酸得要命,一颗心被剜去般痛,“你要是告诉我,我是一定一定不会和他结婚的!”
“事情如果那么简单就好了。”郁佳人推了她的手,凄凉而笑,“你没必要知道这些,你只要还像以前一样恨我,把我当做你们婚姻的破坏者就好。”
傅寒阳愕然,很快便听见她说,“这样我也才有理由狠狠恨你。”
她们是发小,傅寒阳自然比谁都懂得这个女人,一贯的软弱善良到几乎愚昧的地步,如果不是真的心内抵触,她再说不出这样狠戾的话来。
“为什么?”
“为什么?”
郁佳人轻声重复,却只是将眼睛偏过去,转身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