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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看,新发卡!”
傅寒阳刚从卧室出来,便是见到如此一景。贺书栋抱着女儿桢桢站在偌大的客厅,灯光从上而下倾泻,投影在彼此脸上,具是年轻朝气的笑颜。
她怔了一怔,便听到女儿喊自己的声音。回神而去,帮桢桢带上发卡,有些嗔责地望着贺书栋,“想要收买我女儿?”
贺书栋反倒从容,抓住她口中的漏洞,肆意调侃,“收买这小丫头干嘛,为了方便追你,共建和谐家庭?”
傅寒阳被话一梗,涨红了脸,“少废话,来做什么?”
桢桢插了一句进来,“叔叔,你要追我妈妈做什么,你又不是大灰狼。”
贺书栋反倒敛了笑意,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叔叔就是大灰狼。”
桢桢惊得瞪大眼睛,上上下下将贺书栋扫视个遍。这叔叔挺英俊的呀,怎么会是大灰狼呢。
桢桢糊涂了。
贺书栋的车驶近傅氏时,傅寒阳又一次问:“你一早来……就是为了送我上班?”
贺书栋撇她一眼,“在你公寓边一会馆喝了一夜酒,顺便就去带你了。正好傅氏离我事务所也很近。”
果然是个骗子,他一脸的神清气爽,身上既无烟味更无酒味,哪里像是喝了一夜酒。
许是感觉到傅寒阳灼灼的视线,他讪讪地回望过去,“好了好了,有件小事告诉你而已。”
她耸耸肩,“愿闻其详。”倒要看看这男人能说出点什么好话。
“那个特别方法,其实还有一个。”
傅寒阳坐直了身子,“什么?”
“如果你能摆出证据,证明你们当年婚姻破裂的原因,大半出于边先生对婚姻的不忠,也就是出轨外遇婚外情,孩子判给你的可能性会比较大。而这一条证据,于你而言,应该不难吧。”
傅寒阳坐在位子上,许久没有说话。
侧脸望去,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一双瞳仁迅速叠开涟漪。
贺书栋知道她不开心,要这样高傲的女人放下尊严,毁灭一贯的信仰,难度可想而知。他亦是不多说话,直到她冷冷下达命令,“停车。”
“还有一点儿路就到——”
“停车。”她不容拒绝。
贺书栋心内一颤,果然将车慢慢靠边,眼睁睁望着这女人解下安全带,开了车门,刚踏出一脚,她便又是将那样寒如冰霜的视线射回来。
“他是在离婚后才和那女人在一起的,你这个方法不仅荒诞而且可笑!”
贺书栋随她下了车,“离婚后才在一起?傅寒阳,你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我查过资料,他们俩是彼此的初恋,相爱多年,即使在婚后,边城也一直和她藕断丝连!连你自己都承认,边城是为了傅氏才娶你,为什么现在又百般维护,认可一个既定的事实有这么难吗?”
他高大的身躯挡在面前,鲜见地放下脸色,咄咄逼人。
初恋,相爱,藕断丝连……从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一份纠缠,又或许,从未想去知道。
她突然咬着唇,扬起包,拼尽力气狠狠砸过去,包上一处挂饰,棱角锋利,划过他的脸,在下颔的位置留下划痕。
傅寒阳吼道:“贺书栋,你别以为和我吃过几次饭,说过几句话,我们就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了。我告诉你,你不过就是我请来的一个律师,我可以用你,也可以辞你,我警告你别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贺书栋蹙着眉心,一脸愕然,“我从没想过你竟然如此害怕,你就这么爱他?他那样唯利是图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对他。”
“够了,贺书栋,我也从没想过你是这么粗鲁的人。”
她偏过身子,匆匆离开,却被他紧紧箍住手腕,“寒阳,我知道离婚对你的打击很大,可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你应该接受这个事实。我只是想帮你留下女儿,如果有话说得太尖锐,刺痛了你的某处神经,我向你说声对不起。”
双发角力僵持片刻,终是贺书栋做出退让,松了手,折返回车上,立刻离开。
傅寒阳慢慢而行,视线竟然渐染模糊。要她去找证据,证实他一直都爱着郁佳人?不放弃女儿的前提就是,要她承认女儿的爸爸从未爱过她这个妈妈?
太残忍了不是吗?要外人如何看她,又要她自己如何看自己?没用而且可怜的女人……她不想为自己贴上这样的标签。
“滴——”
尖锐的铃声伴随刹车时长长的呲声,傅寒阳猛然回神,四顾一望,居然走至道路中心,车主降了车窗破口大骂。
“喂,你横穿马路不要命啦?还傻站着干嘛,赶紧滚一边去!”见女人没动,男人跑下车来,用力一推,“赶紧边儿去,边儿去,真特么倒霉,遇见一傻子!”
“你说话放尊重点!”
边城的声音适时响起,傅寒阳浑身一怵,便见他凝着眉眼翩翩而来,自然到毫无生疏地将她揽进怀中,声音异常的温柔,“有没有伤到哪儿?”
傅寒阳想往后退,他却敏感地先收紧了胳膊的力度。直到视线越过肩头,望见那黑色布加迪中的郁佳人下了车,她方才觉得透不过气来,狠狠踩了他一脚。
然而拥抱松开没多久,当郁佳人望见那立在两人面前气急的车主时,惊恐到眸心一缩,急速退后几步,一个踉跄,晕倒在地。
☆、边城起寒阳 第二十三章
傅寒阳套上口罩时,斜睨了一眼那男人。真是无巧不成书,随便在路上遇见一人,都能大有来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先生怎么称呼?”声音隔着几层纱布,有些闷。
“漆方国,喊我方国就行。”他笑得憨憨,“早上那事儿,傅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和我一般计较了。”
傅寒阳摆着眸子将他上下打量一遍,果然是军队里下来的人,一身健硕的肌肉隔着挺括的西服都看得出来。不胖,却很壮实,不高,显得敦厚,千万别以为她对此人会有什么好感觉,事实上,经过刚刚戏剧化的一场碰面,她几乎是以鄙夷的态度不断腹诽心谤。
“喊我傅总监好了。”她视线一移,将一件相同的工作服拎手上,“你最好穿上这个,漆先生。”
漆方国将衣服接过,又放回了远处。这个女人说不出的一股傲气,放在台面上的目中无人,将他彻底看扁了。
因而笑得略带威严,“傅总监,我是个军人,不需要这些洋架子,不过就是参观参观实验室,无需这样的一重保护。”
傅寒阳勾了勾唇角,语气慵懒,“漆先生多虑了,穿这个主要是为了保护我们的仪器设备,和您的人身安全完全沾不上边。”
那漆方国脸色一僵,只得从善如流地套上,还忍不住开句玩笑,“我穿这个真像是矮冬瓜,傅小姐穿着……根本是制服诱惑。”
傅寒阳比他脸色还僵,冷言冷语道:“不好意思,漆先生,冬瓜是青色的。”
这个男人,让人讨厌。
傅寒阳带漆方国参观了几间不大的基础实验室,他虽是本次研发工作派来的“监工”,要拟定傅氏研究的评估报告,可谅他也不过是苗而不秀。隔行如隔山,说他是草包想必也不过分。
果然过了片刻,这男人一脸疑惑,“傅总监,听说你们傅氏是全市乃至全省走在前列的高新技术企业,实验研发全国一流,怎么只有这样寒酸的几间小实验室?”
傅寒阳一眨眼睛,将他的影像斩断,继续往前走,“带漆先生来看的不过是一些普通级别的实验室,我们傅氏的中心实验室在一楼,因为进入程序较为复杂,【。52dzs。】等各种手续办好后再带漆先生进入。”
漆方国点了点头,这个话题便被搁置不提。
中午用餐,说好是要为漆方国接风洗尘,傅寒阳特意拉上公司几位前辈一同前往。入座时出了点插曲,这漆方国谁也不靠,偏偏窝在了傅寒阳的身边。
“傅小姐和那位郁小姐很熟?”他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傅寒阳斜眼望了望他,早上的一幕又重回眼前,若是见到她和边城伤心,也不至于到晕倒的地步。而且,她明明看到那脸色的突变是因为对着这漆方国。
听他这么一问,便知两人之前就有交集,也不多说,只问什么答什么,“不熟,见过几次面,算不上陌生人而已。”又一次强调,“喊我傅总监好了。”
漆方国点了点头,没过多久,又押了口酒问:“那位先生就是边城边董?”
“嗯。”
“他和郁小姐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你可真要问问他们俩了,我也不太清楚。”傅寒阳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漆方国却又觉得奇怪,“边董是郁小姐男友,还当街抱着你?”
傅寒阳的筷子一抖,夹着的一块菜落在了台面上。面上已是讪讪的不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