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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正牌新坑了,新系列了,创世纪,嘿嘿,所以会一气写七篇……估计能写到大学毕业呢,(*ˉ︶ˉ*)
☆专栏☆ 苏黎是晴天
☆已完旧坑☆ 爱入膏肓(原失性于人)
☆新坑☆ 柠檬树
☆、边城起寒阳 第二章
大厦顶楼的旋转观景餐厅早早清场,此刻唯有三人分坐在方桌两边。窗外是缩小的城市繁华,俯瞰而去,郁郁葱葱间穿插广厦连宇,霈陵风光尽收眼底。
傅寒阳刚在桢桢的袖口里垫上几层纸巾,此刻拿了梳子给女儿不慌不忙地梳头。桢桢看着一桌子的好吃的,生硬地摆弄筷子却夹不起一样东西,小嘴刚要撅起,边城连忙给她碗里搁了个凤尾虾。
桢桢嘻嘻笑着,伸手捡了往嘴里扔,“谢谢叔叔。”
傅寒阳不客气地打了一下桢桢的手背,又用湿巾给她好好擦了擦手,“妈妈说过多少次,不许离开妈妈跑出去玩水,更不许把水擦在衣服上,现在还用手捡东西吃,你不听话。”
面对妈妈的一阵数落,小丫头嚼了三两下就将凤尾虾咽进喉咙里,两条不浓不淡的小弯眉扭去一起,长睫毛扑扇扑扇了两下,可怜巴巴地望着对面的叔叔。
边城几乎就要以为这小丫头下一秒就会落泪,一时间慌张无措,抽了张纸巾攥在手里,是现在就递过去,还是再等等?
偏偏桢桢吸了吸鼻子,便指着对面的叔叔冲妈妈撒娇,“妈妈,是这个叔叔领桢桢去玩的,不关桢桢的事。”继而用一脸恳求的神色对着边城。
傅寒阳不会轻易被女儿骗到,放慢了语速求证,“是真的吗,桢桢?”
桢桢知道妈妈瞧出了端倪,犹犹豫豫中点了点头,又立刻低着头,小下巴摩挲着衣前的蕾丝边,不说话了。
边城觉得有必要帮桢桢,只是五年未见,和傅寒阳说得第一句话便显得艰难,哪怕他是这样一个决胜于商海,翻手便可造成一波冲击的男人。
“是我带桢桢去的。”他说得有些慢。
桢桢小猫似的尖声叫了一嗓子,抬起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望向对面的叔叔,感谢一般冲他弯了弯,又转向妈妈一边,甜甜喊了一声,“妈妈,你听。”
傅寒阳将这两人的小把戏识得一清二楚,却难得装作糊涂。又不似边城那番生硬,只是微微抬着眼帘,许久未见的老友般寒暄,“好久不见了。”
她惯有的倨傲哪怕经过时间的洗练,仍旧没变。如此一来,边城倒觉得自己是多虑的那一个,甚至冥冥生出一股愚昧,提醒着自己又与这女人拉开长长的一道界限。
边城拿食指轻轻点触着台面,沉声一句,“好久不见。”
傅寒阳正给桢桢盘着头发,柔软微卷,阳光下散发着浅棕的光泽,非常像一个人,一个给予她血肉的人。
听他亦是如此一说,傅寒阳倒是微微一怔,皮筋一挑,哗的断开,打着旋儿划过,悠悠落上台面。
她看着那一条残白,忽然间就笑了,有些生涩的,仿似初学的学生,抬眼再看向边城,说不清是一丝揶揄还是讥诮,用女儿撒娇的口吻一般,问他,“我该怎么称呼你?边先生,前夫,还是……桢桢爸爸?”
*
傅寒阳很快便郑重告诉桢桢,坐在对面的这一个,便是她朝思暮想的爸爸。可桢桢却敛眉看向边城,觉得自己是真的糊涂了。
陌生人变成好玩的叔叔,好玩的叔叔变成帮忙的叔叔,帮忙的叔叔又变成了……桢桢的爸爸?!
桢桢下意识地含上大拇指,被妈妈一把打开,却还是依依不舍地擦着下唇,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边城。她想再等一会儿,看再等一会儿,看爸爸会不会变成妈妈。
傅寒阳给桢桢夹了一口紫甘蓝,叮嘱她立刻吃下去。桢桢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蔬菜,轻轻叹一口气,还是赶紧喊爸爸吧,一个妈妈已经够头疼了呀!
“爸爸。”桢桢嘴里嚼着甘蓝,眉头蹙得紧紧,很小心翼翼地问,“爸爸你爱吃这个紫色的菜吗?”
傅寒阳很快识破女儿的心思,揉揉她尚且散着的头发,微微沉了沉语气,“乖乖吃下去,爸爸有自己的那一份要吃。”
边城因那一声“爸爸”,耳边早已嗡嗡而响,以至没有听见傅寒阳的话。
桢桢是他的女儿,他刚刚知晓,而血脉相连的女儿。若不是一纸律师函催夺抚养权,或许傅寒阳这辈子不会带回桢桢。
她将之保护的很好,甚至拒绝他所派去的一切探望,他仅仅能从侦探远远拍来的一些照片看看女儿的样子。却也大多只是背影,蹒跚奔向妈妈,或是被紧紧揽在怀里,以至于刚刚看到的第一眼,他竟然认不出。
而毫不认生的这一句“爸爸”,没来由地撞击他的心。原以为一个新来的生命也不过是寻常,新陈代谢,花谢花开,都只是自然界的一场循环。
可偏偏是这一声“爸爸”,这样一个粉嫩嫩胖嘟嘟的小孩子就忽然流淌开他的血液,不是凭空而生,不是须臾存亡,是一点点,一点点,从他赋予的生命源头开始长起。
傅寒阳仍旧给女儿顺着头发,在桢桢的再三哀求下,答应一会儿出去就给她买新的头绳。
“还有发卡,要有亮粉,bling bling的哦!”桢桢拈着两个指头放在眼前,边说边笑,又望了望对面的边城,“妈妈,也带爸爸一起去!”
傅寒阳没吱声,仅在脑海中慢慢过滤女儿的这一句。
孩子才四岁,虽然一直在刻意培养她的独立自主,骨子里还没能褪去胆小怯弱。可对于这新冒出的爸爸,非但不陌生,反而适应的极其迅速……难道,正应了那句骨肉联系?
可女儿不知道,虽然有妈妈,又有了爸爸,妈妈和爸爸之间却不只有彼此。
她有些不悦地放开女儿,冷冷道:“桢桢,爸爸非常忙。”
桢桢原本因期待挺起的小腰,立刻弯了下去,背靠着座椅,两条小腿寻觅着搁上边城的膝盖。
“不忙,”边城按住她跳动的小脚,微微笑着哄女儿,“爸爸陪你,桢桢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桢桢握着小拳,放在唇边,笑得浑身直抖,“爸爸,是真的吗?”
“真的。”
傅寒阳冷冷瞥了一眼边城,责怪他毫无原则的退让,这样哄孩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她将桢桢搂过来,收回两条作乱的小腿,点了点她的鼻尖,“不许,妈妈说不许。”
边城心一沉,视线慢慢停上傅寒阳微耷的眼上,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就这么一次。”
傅寒阳眸光上扬,浅浅扯了扯嘴角,欲言,一顿思忖,又止。
*
饭后已是华灯初上,边城亲自开车,傅寒阳抱着桢桢坐在副驾驶位上。
车内预先开了暖气,边城还特地降了两边的车窗,保持通风的状态。
傅寒阳自小晕车,前一日回来,做了许久的飞机,休息了几近一天一夜,今天下午刚好起来,便牵着桢桢专程来这儿参加一场签售会。
倒不是对出书的这一位有多喜欢,更不是对她笔下的文字欣赏有加,仅仅只是怀着好奇来看看她的近况,以及……他与她的近况。
傅寒阳有些心烦,拨了拨储物箱,拿了包话梅出来,又挑挑看有没有桢桢爱吃的果冻。他的车内总会有充足的零食,她也爱吃零食,只是,这一切从来不是为她准备——她永远只存在于那个可有可无的“也”上面。
无意中翻到底,带起一封红色的方形塑料袋,她立刻拾起来重放回其中,却看到那凸起的一圈以及其中火辣诱人的几个字。
如此一来,更是堵得慌,她简直不知该笑该恼,又害怕桢桢看出异样,甩手就将盖子阖上。狠狠的,怕被烫了手一般。
桢桢趴在傅寒阳的怀里,听到声音,立刻将小腿抽出来,横坐在妈妈腿上,她抬手点着嘴唇,懒洋洋地问道:“妈妈,什么在响?”
傅寒阳将桢桢的手拿下来,扬了扬话梅,“没什么。”
转而拿眼角余光极其冷冽地扫过身边的边城,他颜色未变,甚至未曾发现她的异常那般,手握方向盘,目视路况,开得稳稳当当。
这个男人,极懂得收放自如。傅寒阳狠狠一咬下唇,又偏头望了望他……或许,又只是因为,他从来不会在乎。
是了,她除了曾是“边太太”这一让他厌烦的事外,还有什么能扰乱他亘古不变的坚硬壁垒呢?
*
黑色布加迪起步时,郁佳人正被记者簇拥着走出大厦。她在其后望着他的车,不知他为何现在还未离开,心里有着捉迷藏似的小惊喜,按着袋中的手机,待人群散后便首先给他电话。
或许专程在等她的也不一定。郁佳人冲着镜头又笑了笑。
“郁小姐,你的声音为公众所熟悉,是什么促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