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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司徒震远的同意,大夫人立即命令粗使婆子将司徒情押进了祠堂,而林氏则晕了过去。
司徒情跪在祠堂,门外有婆子守着,并且监视她有没有认真跪着,而这一跪,就从早上跪到了晚上。
司徒情并不觉得痛,拜赵睿和司徒绯月所赐,这样子的刑罚她早就习惯了,甚至可以说非常轻松。
事情可以说还不算太糟糕,至少还在她的掌控之中,司徒情慢慢闭上眼睛,思考着下一步大夫人会用怎样的计谋来害她。
就在她闭上眼睛没多久,后面突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司徒情猛地回头,看到是林氏。
“情儿,快吃。”林氏偷偷将一个热馒头塞到司徒情手里,“一天没吃东西,肯定饿了。”
司徒情看着手中热乎乎的馒头,只觉得嘴里发苦,她是饿,但却可以忍受。突然,她脑海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姨娘不可进入祠堂!
司徒情大惊失色:“娘,这里是祠堂,你擅自进来是要被处死的。”
在大历有这么一条律法,姨娘未经允许擅自进入祠堂,主母有权处死。
“没事,看守的婆子睡着了。”林氏低声说着,但脸上还是有一丝害怕的,“那娘就先回去了。”
司徒情的心跳的很厉害,直觉告诉她,林氏并不能够轻易离开。
想什么来什么,林氏刚往外走,只见祠堂大门就被推开,大夫人带着几个婆子出现,司徒情发现,在婆子的后面还站着两个男家丁,他们的手中拿着棍子。
这分明就是要置之死地!
第6章 乱棍打死
“大胆林氏,未经允许,竟敢擅自进入祠堂,来人,给我乱棍打死。”火光掩映间,大夫人的面容显得有些诡异。
“你们不能打死我娘。”司徒情拼命护住林氏。
“哼,小贱人,我还要连你也一起打死,你们还愣住做什么,还不快动手。”大夫人的笑容越发诡异。
“情儿,你快逃。”林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竟然拉着司徒情推开几名婆子,眼看着就快要跑出祠堂,可却还是被一个婆子抓住了衣袖。
林氏转身,对着那婆子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随后冲着司徒情大喊:“快跑!”
司徒情一咬牙,拼命地向祠堂外跑着。
奔跑中,她觉得眼中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落下来,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痛到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要拼死保护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她根本不是司徒情啊,司徒情早就死了!
司徒情不知道要往哪里跑,她憎恨自己,憎恨重活一世的自己不过如此罢了。
跑着跑着,司徒情只觉得撞上了什么东西,抬起头,却看到一张清俊地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男子。
男子一身白色华服,样式虽然简单,可是司徒情一眼就看出那刺绣的方法是出自宫中。紧接着,司徒情又看到男子身旁站着的男人,赫然就是司徒震远。
“老爷,老爷,快救救我娘。”顾不上规矩,司徒情拉着司徒震远就往祠堂方向跑。
司徒震远本想挣脱,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司徒情那满脸泪水的焦急模样,以及眼眸深处的痛,他就不忍拒绝,不自觉间,他已经被司徒情拉着到了祠堂。
而那个被独自留下的白色华服男子,则在司徒情和司徒震远离开后,独自一人慢悠悠地在相府逛着,之后更是饶有兴趣地在一处池塘旁的亭子中坐下。
那个女子,有点意思!
赵澈一边欣赏着月色,一边回忆起刚刚那个仿佛受惊的小鹿半扑进他怀中的女子。
祠堂内,司徒情刚进去就看到躺在地上已经血肉模糊的林氏,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眼前突然一黑,司徒情就这么倒了下去。
当司徒情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躺在八姨娘的屋子里,只见八姨娘正坐在床边,眼圈红红的。她这才想起自己昏倒前的一幕,林氏被打的血肉模糊。
司徒情只觉得胸口一阵灼痛,随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这一幕,恰巧被走进来的司徒震远看到,可是情绪激动的司徒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司徒震远,她只是抓着八姨娘的手臂:“八姨娘,母亲没死,是不是?是不是?”
八姨娘看的出司徒情是悲痛过度,事实上她的悲痛一点也不比司徒情少,要知道林氏可是她的亲姐姐啊!
“情儿,你要节哀。”八姨娘起身,擦了擦眼泪,“老爷。”
司徒情幽幽转头,看着司徒震远,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一瞬间,司徒震远被那陌生的眼神刺痛了,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八姨娘见司徒震远有些尴尬,立即扶着他做到司徒情的床边:“老爷,情儿太可怜了,日后就住到我这里来吧。”
司徒震远点点头,算是默许。
“情……”也许是与这个女儿太过生疏,司徒震远连开口叫一声名字都感到为难。然而下个瞬间,司徒情却扑在司徒震远的怀中,呜咽着哭了起来。
八姨娘也跟着哭了起来:“老爷,日后情儿能够依仗的就只有您了。”
司徒震远轻轻拍着司徒情的背,看着那柔弱纤细的肩膀,这一刻他心里的父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泛滥。
可是他并不知道,扑在他怀中低低哭泣的司徒情,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叶氏,你等着,总有一天我司徒情要千倍万倍的向你讨回来。
仿佛是哭累了,司徒情就那么睡着了,事实上她是清醒的,只是她不想面对司徒震罢了,因为她这一哭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不需要太多言语了。
接下来,就是该利用八姨娘的时候了。
司徒情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八姨娘,可那么做却也是为了救她。
由于林氏是姨娘,加上又是罪人的身份,虽然当初被司徒震远通过某种手段带走,但这并不意味着林氏的身份可以见光,因此林氏的葬礼可谓非常简单,简单到让司徒情觉得愤怒。
不过一张草席和三尺薄棺。
其中大夫人使了多少绊子她是知道,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她无能为力,就好像当时在祠堂,面对大夫人执意杀人灭口,她也同样无能为力。
自从林氏死后,司徒情一直呆在八姨娘的院子里,大夫人想要找司徒情的麻烦也无从下手,因为八姨娘怀有身孕,是司徒震远心尖上的人。
司徒情的日子过的也还算顺遂,不用像之前那样做粗重的活,每日都是帮着八姨娘做些比较轻松的活,重的活自然有粗使的婆子。
这日,司徒情将刚刚做好的芙蓉糕端到桌子上,八姨娘正在绣婴儿的小肚兜:“这些东西下人会去做,你何必动手?”
“没事的。”司徒情难得露出笑容,“八姨娘,想要个儿子吧?”
“儿子女儿都好。”八姨娘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轻轻抚摸着已经四个月的肚子,“过几日,老爷会将孙大夫请来,诊断性别,到时候就知道是男是女了。”
孙大夫是皇城比较有名的大夫,最擅长的倒不是治病,而是判断未出世的婴儿的性别,仅此一项本事,就在皇城赚的彭满钵满。甚至连宫中的许多妃子,也会悄悄让他诊断。
八姨娘虽然是个姨娘,比不上大夫人,但说到底她怀着的是当朝宰相的骨肉,而一直以来,整个相府除了大夫人生有一个嫡子之外,再没有男丁,因此司徒震远对于怀有身孕的八姨娘自然期望颇高,样样都是最好的。
司徒情见八姨娘原本喜庆的脸上闪现一丝阴霾,随即问道:“怎么了?”
八姨娘摇摇头,司徒情不过是个孩子,就算说出来又能如何?何必让这种肮脏的事情污了她?
司徒情关上房门,随后拿起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边吃边低声道:“八姨娘是在害怕大夫人,是不是?”
八姨娘犹豫片刻,点点头:“情儿,我知道这府邸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我只希孩子能够平安。”
“有些事情,不是你希望怎样就怎样的。”
“是啊,哪有那么如意的事情。”一向开朗的八姨娘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愿老天保佑。”
“老天不会保佑你,能保佑你的,只有你自己。”司徒情说道,“八姨娘,我有一个办法,让你能把腹中的胎儿平安生下来。”
八姨娘愣了愣,虽然觉得这样的话从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口中说不来很不可思议,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里认为,司徒情有办法保护她。
鬼使神差地,八姨娘点点头,好似下了什么决心:“姨娘相信你。”
“好!”司徒情悄悄在八姨娘耳边说了一些话。
过了一会,八姨娘瞪大眼睛:“这样你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司徒情斩钉截铁地回道,“姨娘相信我,我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