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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自然只有司徒震远和林氏知道。
所以,在司徒震远看来,司徒情的存在就是那个女人无时无刻地在提醒着他的失败,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时间久了,司徒震远便不再问这个女儿,甚至当做不存在,就算见到,司徒情也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可是今日,司徒情那冷傲的眼神,竟与当年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司徒震远一瞬间受到的冲击,使她久久无法反应过来。
大夫人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一切,她认为司徒震远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被司徒情气到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打断她的腿,让他跪下,老爷的话,你们没听到么?”大夫人这番添油加醋,很是巧妙,重点不在跪下,而在于打断司徒情的腿。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跪?”司徒情怒道,“老爷大人,我也是你的骨肉,难道你非要看着我死才高兴么?”
“你……”司徒震远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忽视这个女儿已经太长时间了。
司徒情并不知道司徒震远对她的极为复杂的恨意,而她之所以敢这么嚣张,自然是因为她早已处理好了一切,等会不会大夫人怎么让人搜,都不可能从她房里搜出东西来。
第5章 置之死地
“老爷大人,就算是庶出,可我身上流的也是您的血,您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司徒情语调稍稍放软,眼中更是噙满泪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样低姿态的做戏,司徒情恶心的想要吐。可是她却知道,委屈柔弱是一把最好的利剑,饶是司徒震远再不喜欢自己,也是禁不住这样的哀求之声的。
果然,司徒震远的眼中出现动容。
当然如果一开始就哀求,司徒震远并不是动容,因为长久以来的司徒情就是软弱好欺,随时表现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所以一开始,司徒情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势,然后再放低姿态,从效果上来讲,会在人的心中造成非常强烈的冲击,而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既然效果达到,那么就继续,司徒情在心中冷笑一声,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紧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大夫人显然没料到司徒情竟就这么乖乖跪下了,然而她更没有预料到的是,司徒震远此刻的心中,对这个女儿已经产生出了愧疚之情。
林氏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司徒震远,她当然看得出司徒震远的愧疚,可是旁人却是看不明白的。
大夫人见司徒情主动跪下,也不好再借题发挥,随后转向司徒震远,叹了一口气:“老爷,出了这样的事情,妾身也非常痛心,但既然发生了,可不能因为她是府中的小姐就包庇纵容啊。”
司徒震远皱了皱眉:“什么事情?”
别说司徒震远,就连一直在旁边看戏的三姨娘、四姨娘以及几位小姐,也是莫名其妙,这大夫人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不过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三姨娘,这明摆着就是一出根本上不了台面的栽赃陷害,等会必定要叫刘妈妈搜屋子,然后就会从司徒情的屋子里搜出些什么来,这样的招数在内院,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很快的,四姨娘也反应过来,对着三姨娘使了个眼色。
大夫人再次哀叹一声,那样子要多痛心有多痛心,要多难过有多难过:“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竟然出了个内贼!”
司徒情的嘴角抽了抽,大夫人你这戏演的是不是太过了?要不我去给您搭个台子,让你在上面慢慢唱个够?
“到底出了什么事?”司徒震远显然也有些不耐烦了,他身为丞相,其实是不太乐意搀和到后院的事情的。
“老爷还记得去年您送给妾身的翡翠玉镯么?”
司徒震远点点头,示意大夫人继续说下去。
大夫人的目光转向司徒情:“那玉镯被她偷去了。”
“什么?”司徒震远微微一愣。
“老爷送给妾身的翡翠玉镯被她偷去了。”大夫人再次重复道,“刘妈妈是老人了,断不会做那样的事情,所以除了她,不会是别人。”
“哎呀,五妹妹,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司徒蕙故意惊诧道,但眼中却满是落井下石。
当然,落井下石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除了司徒柔一直默不作声外,其余的人全都说着极为难听的话。大夫人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越发觉得自己这一招设计的太好了。虽然说不上高明,可是对付司徒情这却已经绰绰有余,说到底司徒情不过才十五岁罢了。
“你偷了没有?”司徒震远的脸上再次变得冷漠起来。
司徒情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徒震远,坚定地说道:“没有,我绝对不会坐那样的事情。”
“哼,还敢狡辩,刘妈妈,去她的房里搜一搜就知道有没有了。”大夫人嘴角噙着冷笑,人证物证具在,到时候看你这个小贱人还怎么抵赖。
之前被司徒情打了好几巴掌的刘妈妈本就怀恨在心,得了大夫人的命令,立即进屋搜查,她毫不犹豫地就去掀开司徒情的床垫,可是当她掀开床垫的时候却傻眼了,怎么可能,她昨夜明明按照夫人的吩咐将翡翠玉镯放到司徒情的床垫下,为了不让司徒情发现,她还特意塞在了角落,可是眼下却不见了。
心急如焚的刘妈妈索性直接将整个床垫都翻了起来,却仍旧一无所获,她又将目光落在屋子里,可是司徒情的房间不比其她的小姐,破旧的很,除了床,就是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翻了半天,却还是没有。
屋外的众人早已等的不耐烦,大夫人更是催促道:“刘妈妈,找到了么?”
听到大夫人催促,刘妈妈只得走到屋子门口,她没有说找到,也没有说没找到,只是怔怔地望着大夫人。
大夫人立即明白了,屋子里没有找到。
不可能,刘妈妈是她的心腹,做事情也稳重,怎么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难道说那玉镯被司徒情发现了,然后偷偷藏起来了。
这么想着,大夫人冲到司徒情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小贱人,你把翡翠玉镯藏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藏到你五姨娘的房间了?”
司徒情故意露出一丝惊慌,而正是这一抹惊慌让大夫人越发肯定心中的判断,她立即吩咐刘妈妈去搜查五姨娘的院子。
“老爷,您真的要搜查母亲的院子么?”司徒情一边捂着脸,一边难过地说道,“她是您的枕边人,若是您允许搜查,就表示您……”
司徒情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即使不说也是很明白了。
林氏苍白着脸,默默地咬着下唇,就快要跌倒的模样。
司徒震远心中犹豫着,最终却只是吐出一个字来:“搜。”
仿佛断了线的风筝,林氏跌坐在地上,司徒情立即冲过去,扶着林氏:“娘,娘……”
林氏抱着司徒情,默默地流着眼泪。
娘啊,我就是要绝了你对司徒震远的念想,她根本不爱您,就算爱,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这个男人的眼中只有权势,只有家族利益,您又算什么呢?
林氏和司徒情的抱头痛哭,在大夫人的眼里看来是做贼心虚,在三姨娘和四姨娘的眼中亦是如此,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对母女倒霉,这样她们就有好戏看了。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刘妈妈却是一脸挫败地从林氏的屋子走了出来,摇摇头。
大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妈妈:“没有?”
刘妈妈再次摇摇头。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但是却在司徒情的意料之中。这种上不得台面,甚至连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栽赃陷害,她岂会轻易上当。
“不可能……”大夫人口中喃喃念着。
“你说什么?”司徒震远眉头一皱,显然已经很不耐烦了。
大夫人惊觉失言,决定快到斩乱麻,指着司徒情怒道:“你这小贱人,肯定是将玉镯藏到别的地方去了,来人,先关入祠堂。”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把我关入祠堂?”司徒情看着司徒震远,她不相信这个男人看不出,这一切是大夫人有意的栽赃陷害。
当然,司徒情早已预料到,大夫人找不到翡翠玉镯,必然会先将自己关起来,而她之所以问司徒震远那么一句,不过是为了做最后的确认,确认司徒震远对这个女儿是否真的还存有一丝照拂。
司徒震远看着司徒情的那张脸,脑海中再度浮现起那个女人冷冰冰的尸体,宁可赴死,也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恨,压抑了十几年的恨再度浮上心头。
“夫人,你看着办。”司徒震远不想再面对那张让他回忆起过往失败的脸,拂袖离开。
得了司徒震远的同意,大夫人立即命令粗使婆子将司徒情押进了祠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