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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叫谁呢。”我亲热地打断他,省得露馅。他吃了一惊,口吃地叫了声,“娜—娜?”我心里痛快并着血流,好戏还在后头。他声音在发抖,“你怎么会用这个电话?老婆,你现在在哪里?”
“在朋友家里。”
“你那朋友……朋友……”他声音断断续续的,已经不能连接成一句完整的话,想必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我笑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新交的朋友啊。”
“怦”的一声,我听到了电话掉去地下的响声。
目光透过这浮浮的空间,仿佛一眼瞧到了家里,瞧到了高米抱着电话摔在地上,狼狈不堪。我嘴角弯弯,“你怎么了?”
“没事,地太滑了,不小心摔了下。”
“呃—”我拖着长长的尾音,柔情万种的嘱咐他,“亲爱的,小心点—”话还没讲完,小蕊已经夺过手机,噼里啪啦就朝电话那头骂。
“臭男人,你干嘛不要她?”她停了停,见那头没说话,骂的更厉害,“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甜言蜜语,现在不要她了就一脚踢开?你们男人真是没个好东西。”高米显然不太敢吭声,小蕊怒火高涨,拳头捏的死紧,“死男人,你婊子生的?干嘛不出声?哑巴了?”
第2卷 恶整老公(5)
“算了。”我抢过电话,温柔对高米道,“我朋友,你也别太介意。”高米闷闷地吭了声,没支声,隔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句,“什么时候回家。”
“就来。”
我挂上电话,脸上飞上愁云。
小蕊亲热地问,“怎么了?”我闷闷道,“他说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电话号码,让我删了。你知道的,男人偷情最怕被老婆知道……”小蕊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娴熟地吞云吐雾。我在心里冷哼,双眼剜进了她眼里,她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道,“没事,删吧。”
我立刻进通话中心,将已拨电话删个干净。
“小蕊,那我先回去了。”
我起身,将电话还给她,她的声音在耳边疑惑地响起,“你怎么知道我叫小蕊?”我身体一僵,她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在问,“姐姐,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叫小蕊。”我绞尽脑汁,迅速对上她的眼,对她灿烂一笑,“那天在咖啡店,我隐隐听到电话那头的男人叫你小蕊。”她眉头紧锁,仿佛在回忆,我反诘,“怎么,你不是叫小蕊?那我真是唐突了,妹妹,你叫什么?”
她眉心渐渐舒展,明显松了口气,“我是叫小蕊。”她将烟头掐灭,问我,“你呢,叫什么?”
“贾珍珍,西贝贾,珍贵的珍。”我报上假名,早料到她会问,所以这名字已经在脑里翻来覆去折腾了几百遍,很有创意的名字,假真真,真真假。
“原来是珍珍姐。”
“嗯,小蕊妹妹。”
“那好,你先走吧,有时间再来玩。”
我迅速逃离她家,走到电梯口,狠狠吸了几口气。太不小心了,竟然会犯这样明显的错误,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失言恨千年呐。
回到家里,高米已经魂不守舍,他在房间客厅走来走去,许多次想要开口,接触到我目光时,却又闪烁其辞。我等的不耐烦,决定先问他,“有事?”
“呃。”他支支吾吾地道,“没,事。”
第2卷 恶整老公(6)
他反剪着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的我头发胀,“高米,你可不可以停停?”
“娜娜。”他站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局促不安地问,“有件事,我想要问你……”阳光斜斜穿窗而入,而他逆着光站在我面前,神色压抑的惊惶,“那个女人,你的朋友,她叫什么名字?”
终于开始了,好戏上场。
“小蕊啊。”我爽快回答他。他愣愣地看着我,往沙发上一坐,瘫了。阳光正正洒在他面上,金灿灿地铺了一层,然而,他脸色更是阴黯,仿佛乌云密布,几成死灰。我添油加醋,“她说她成了小三,爱上了有妇之夫,还跑到人家家里去刷门。”他嘴唇在微微颤抖着,双眼看着地面,不敢看我。
我磨了磨牙,切齿道,“我还在她家客厅里看到了幅结婚照。”我抑着满腔的愤怒,怒目而视,“高米,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什么?”他全身哆嗦,连眼皮都在发着抖,他抖了半天,才浮浮说了句,“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
“离婚?”我眉头一挑,他手肘撑在大腿上,将脸埋在掌心之中,低声如喃喃,“不要离婚……娜娜,别离婚。”我凄冷一笑,“那么,我们卖房子吧,卖了房子离开这里,或者回老家回农村,或是去别的城市。”
他猛地抬起头,走到我面前,“啪”的跪下。他说,“娜娜,只要你原谅我,别说卖房子,就算卖肾也没关系。”他一字一句甜如蜜,可那明明都是毒,足以让人万箭穿心,生不如死。他将脸埋在我腿间,说,“我只是不小心出轨,只是有时候太寂寞,不是真的喜欢小蕊。”
结婚一年,出轨十一个月。
竟然只是因为寂寞?
我冷笑。
他说,“娜娜,我爱你……”
心被狠狠一撞,却是痛的如刀在活剐。我流泪的时候,他抱着别的女人在花言巧语。他把我当成傻子,却又要我有佛主的胸襟。
办不到。
第2卷 卖房风波
“你拿出手机。”我冷眼瞪他,他抬头看着我,从裤兜掏出了手机递给我。我没接,只是吩咐,“打小蕊电话,跟她分手,一定要说,就当嫖了一只鸡。”他手指微抖,手机滑落,跌在我腿上。微微一痛,我语气更恶劣,“怎么,心疼她了?”他急忙捡起,连连说,“我打,我打。”他拨了X的电话,小心翼翼瞥了我一眼,艰难地咽着口水,对电话那头叫了声,“小蕊。”顿了顿,几乎一气呵成,“分手吧,我就当嫖了一只鸡。”他滑下手机盖,将手机交给我。
迫不急待地讲完,只是怕小蕊伤心?
“昨天,你在她家过夜?”我咄咄逼视,他却极力否认,“虽然是过夜,可是娜娜,我跟她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真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没发生?
三岁的小孩才会相信。
“我知道了。”我语调平静,心脏却已经被撕成大块大块,血流不止。我起身,拿着钥匙往外走,他追了上来,问我,“你去哪里?”我打开门,只是朝外走。
他问,“老婆,是不是去找中介卖房子?”
我随意,“嗯”了声,头脑恍恍惚惚的,混沌,一片空白。
他说,“卖房子的钱可以先存你户口。”
内疚?还是补偿。
我微侧头,对他璀璨一笑,冷冷应了声“好。”
我绝对会让他一毛都得不到!
XX地产中介门口,巨大的透明玻璃上全是本花园的房屋信息。刚走到大门前,里面立刻迎来一堆男女,全是亮白衬衫搭上黑色领带。
“小姐,先生?想要买房子?”
“卖房。”
“现在卖房的情势好,像本花园,一般是每平方一万二,当然,价格方面也是由你们业主定。”
我一步一步朝里走,而高米陪在身旁,当初也是如此,两人到处看房,一个花园一个花园寻过来。最初之所以看中这花园,不过是因为开发商派的传单上面有群相思树。
第3卷 卖房风波(2)
最初之所以看中这花园,不过是因为开发商派的传单上面有群相思树,那相思树群被众房子包裹,被众多绿树繁花簇拥,坐落在众房子中央的花园,深绿的叶,金黄色的花,堆堆挤挤,漫天的蝴蝶在花上盘旋,停留,突然让人眼前一亮。
取景很好。
这是开发商的精明之处,所以在房价不景气的时节,能三天就卖光。
地产中介热情地端来开水,小小的纸杯,水波还在微荡。喝了口,喉咙里瞬即像是被火焚烧,是真的很烫。
高米不知怎么了,反而很兴奋,“一万二?我们买的时候才七千。”他眼里灼灼的光热让我心寒,刚开始买了房子,兴奋地设计图案装修,幻想住一辈子的地方,到现在要卖了,他竟然是这样的态度,没有丝毫不舍,就如同他对小蕊。
“你们的房子是多大?多少栋?”
“两房,六十八平方。”
“方正的?”
“嗯。”
高米与中介谈得兴高采烈,我看着指上带的黄金戒指,突然觉得很土,这年头,都流行钻戒了。就我这么傻,一个黄金就嫁了。卖了房子,我一定连本带利捞回来,捞回我的青春,我失败的婚姻。
“实收八十万,有人要,你可以带上去我家看,什么时候都方便。”我丢下一句话,起身朝外走。
“八十万?娜娜,八十五万可能都有人要。”高米追上前来劝我。我冷冷瞥了他一眼,“你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