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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堪堪被自己定格成聋哑人士,所以看着夏穆的时候我除却保持着该有的微笑,并没有表露出多余的情绪在面上,就是听到了夏穆热情的呼唤,我也权当作没听到。
“穆君,小惹姑娘您也见了,这下该满足了罢。”
阿尤护犊情深,插足在我与夏穆之间言语大有冒犯之意。我轻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分轻重,别把夏穆给当了福禄。
阿尤会如此紧张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毕竟我以女儿身与夏穆会面是一件重度风险的事,这要是捅出娄子,第一个死的人必定是她,所以她希望这个会面能有多短便有多短。
“唉,我还有很多话要对小惹姑娘说,尤姐姐不妨先到外头候着。”毫不费劲儿的,夏穆就把阿尤给挤来重新来到了我面前。
“姑娘听不到,您就别再浪费口水了,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免得耽误了您明日的行程。”阿尤在夏穆身后直跳脚,若非碍于他是南通的君王,怕是早已开始哄人。
夏穆是一个沉的住气的人,只见他转身对阿尤说了什么,阿尤真就满心欢喜地往外头走去。关上殿门之前还不忘交代夏穆别耽搁太久,晚了恐遭摄政王起疑。
以阿尤那好打发的性子,我猜夏穆定是给了她什么好处,不稍多贵重,随便塞几颗珠子她也会上赶着将人家俸为祖宗。
“小惹,虽然你听不到我说的,但有些话我还是要对你说。”
我偏头看着夏穆,眨了眨眼,神态依旧如故,他讲他的,我装我的傻。
“晔君说你是摄政王宠爱的侍妾。”说这话的时候夏穆情不自禁地嘲笑了声,不知道是在笑谁,他看着我继续说,“夜君他何止在南通、西凉有红颜知已,就是在东丹那个偏隅之地也有他的至爱之人。”
我有些懵懂,一时听不明白夏穆跟我说这些是何用意,最主要的是他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还有待甄别。
“像你这么好的姑娘不应该挤身那种男人身边,他给不了你幸福,他只会让你难过。我看的出来,夜君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待你。跟我走,去南通,你会是成为我夏穆唯一的女人。”
我嘴角一搐立马就恢复平静,我差点就忘了,我不可以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对于障儿而言,夏穆说的话对我来说就是空气。唯让我不解的是,他才见过我二面,我是好姑娘还是坏姑娘他是从哪看出来的?难道我不说话,对皇叔言听计从就是好姑娘?
于是夏穆一步步逼来,将我逼入死角。退无可退时才发现,我已在不知不觉中退入了内寝。而夏穆每说一句话都是在咄咄逼人,“九夜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他不会稀罕你这种障儿。去南通,我会想办法将你医治好。”
“你胡说……”话从口中脱出,我再捂嘴已经来不急了。只是看着夏穆满面的得意就知道中了他的圈套,他这是故意的,激我开口。
“呀,原来你没事呢。”夏穆故作惊讶,随之又似了悟地哦了声,“我明白了,是因为小惹你自己不喜欢摄政王,所以才佯装聋哑,让摄政王嫌弃,我说的对是不对。”
“没有,摄政王对小惹宠爱有加,还请穆君不要妄自揣度。”抵手在夏穆的身前用力推了推,“奴家是摄政王的人,还请穆君自重。”
不待我再说什么,已感到腰际一阵酥麻,想要再推夏穆已经动弹不得,启唇欲唤阿尤,夏穆的唇便已迎面凑来。
“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啊!”
夏穆有些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扶在我肩上手,扭头瞥了眼身后人,踯躅着,却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夜君千万别误会。”
皇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瞳稍稍眯了眯,并没有说什么,灿笑着便与夏穆言语开去,“穆君当真是客气,本王不是说过了,你真若是喜欢,与本王知会一声便是,又何必要如此这般。”
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可以动弹,而方才那片刻禁锢就像是幻觉一样。
未几,夏穆借故离去,而我却要独自一人面对阴气森森的皇叔。
从头至尾我都没弄明白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只当是再对上皇叔的目光时我深深地怯懦了,瑟缩着脖子把头埋的低低。我可还记得,自己才刚答应皇叔的事,一转眼我便就又再犯错了。
“我,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穆君说想要要临走之前再看一看——小惹。”
我觉得至少要在皇叔发火之前先招了,与皇叔犟的下场便是自己吃亏。况且我也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夏穆并不知道我就是皇帝。严格来论,我们只算是友好话别,虽然夏穆最后那一下有点不单纯了,但我一直就保持着单纯态度来面对这件事的。
半晌,未有听到皇叔的声音,我缓缓地抬起头才发现,皇叔已不知所踪。他懒得听我解释,甚至懒得再训我一声。
蓦的,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皇叔训我罚我只会令我一时伤心难过,可他这一声不吭的却令我无所适从。目光搜寻着,四周一片寂静,早已不见皇叔的影踪。
正文 皇叔030
夏穆跟晋括走了,最终他们也没有带走我无花国一个公主。虽然绮罗死活着想要将自己托付给夏穆这个玉面郎,但我还是庆幸夏穆最后的矜持。也许绮罗会伤心一阵,但我不希望她嫁去南通受夏穆一辈子不待。在泸安,好歹还有我这个皇帝给她撑腰,就是去兴业寺为尼也有可能当上一个德高望重的师太。于是,我看的很开,绮罗却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看到我都扭头绕路,想来这个堵让她颇难消化。
二君前脚堪堪离开泸安城,皇叔后脚也跟着离了无花国。他走的那一天我出奇的早醒,站在城楼上远远的看着一人一骑缓缓消失在城门外的官道上。看着那素清的背影我犹为感伤,其实我是多么想除去这一身龙袍追随皇叔而去。不论他在外头有多少红颜知已,此刻却是孤单影只,没有一个人陪伴不免有些孤独。
然而,皇叔从来不喜有人跟在他身边,不论去哪他都习惯一人独行,纵使我派出大量的密探也不能获悉关于皇叔在外的点滴事迹。
久而久知,我也就不再过问、乃至不再有想要跟着皇叔的念头。因为我知道,事情办完了,他自然会回来。
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香君公主便是那日在池边欲钓桂鲤的那个天真少女,她的确是天真,改变主意要嫁我为妃只是因为能够吃上我养在池中的桂鲤,还有便是我那日的一句戏言让她感动非常,这才有今日的香贵妃。相较而言陶晚就成熟许多,她改变主意是因为我的地位相比皇叔要高出许多,兴许哪一天她荣幸涏下皇子,就可以母凭子贵当上一国之母。而我想,这一天她是永远也不可能等到的。唯希望她的后半辈子可以想开些,对于这种事情我实在是给不上力。
直到皇叔从东丹回到泸安,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这期间我将承德宫里的所有侍妾每人分发些钱银通通都遣送了出宫,并且命宫人每日要将承德宫里里外外清扫干净,就连窗棂上的吊兰也在我的悉心照料下长势愈发喜人。
这半年里皇叔甚至没有派人送来过一封书信,他一点也不担心我会不会因此而担忧难安。反倒是母后,巴不得皇叔永远不要归来的情绪溢于言表,任谁一眼也能将她瞧明白。
半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尤为重要的事,在没有皇叔的陪伴下我已经可以一人成眠,一人处理国政,一人应对三宫六苑的太妃、公主。尤其还跟香君成为了很好的玩伴,虽然我总认为自己要比她成熟些,但玩在一块儿的时候我们却是不相伯仲的。陶晚,自打头一回侍寝被我给放了鸽子后这就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了誓要将我压倒的这条路上,这就好比母后一心认定我是正牌皇帝一样,总是能不自觉地忽略我的女儿身。
而皇叔归来之后,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明显疏远了很多,虽然我还在努力地保持着以往那个乖巧讨喜可爱模样,但显然,皇叔的眼睛已不怎么看我了,因为他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病美人回来,皇叔的视线已完完全全的落在她的身上。
“皇上,我们一起去钓鱼罢。福禄说池上的冰已经破了,鱼儿们这会儿正踊跃地蹦跶着呢。”香君披着一件用雪狸皮毛制成的披风,很是欢快地冲进了书房。对于我教导她的礼仪规矩是一样没记,吃喝完乐倒是样样没忘。
我搁下捧在手里一页未掀的书笑了笑,“君儿,朕不是跟你说过……”
“我知道我知道,皇上说要注意行止注意行止,免得被太妃们撞见又得数落皇上的妃子没有教养,尤其是被太后瞧见就更麻烦了。”香君神叨叨地抢述着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