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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一次吧?第一次都这么疼!”
“放屁!别人缝的时候就不痛!”
“你以为缝合伤口跟人流一样还有无痛的?再说,无痛人流也很痛!”
“我看你是在报复!”
“我要是报复,就不来给你缝,让你的伤口感染、腐烂下去!”
“啊……”
尖叫一声接着一声从小刘的嘴里喊出来,而一旁的刘夫人则不停的说着轻点儿轻点儿,让王文一时间摸不清自己现在搞的究竟是谁。
两寸的伤口,缝五到六针即可,不过在王文的关心下,小刘额头上的伤口一共缝了九针,而且在缝完之后,王文仍然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如果不是刘夫人喊轻点儿慢点儿的时候有些走音,王文也不会立即停手。真的是便宜这个小兔崽子了,他应该好好的感谢他的妈妈!
小刘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一个镜子,照着额头上的伤口。
“啊!怎么这么难看?你就不能缝的好看一些?”
“这里是中心医院,以治为主!不是整形医院!”王文没有好气地说道:“我倒是会绣花,上千针,就怕你坚持不住!”
小刘一听,狠狠地瞪着王文,然后扭头跟着他的妈妈走了出去。
王文看着小刘的背影,不禁露出冷笑头。
敢瞪我?找缝啊?
拆线的时候,千万不要落我手里!
王文收拾好东西之后,也离开了清创室,向急诊部大厅走去。
他到的时候,刘副局长正在查看着小刘额头上的伤口。
“怎么样,痛吗?”刘延凯问道。
小刘张了张嘴,刚要说非常痛,但是看到旁边的几个朋友,特别是女性朋友的时候,小刘不禁咬了咬牙,然后露出一副笑脸,毫不在意地说道:“不痛,一点也不痛。缝针,也不过如此!”
“小王的手艺还是值得肯定的!”齐德顺笑着说道。
“是吗?”刘延凯微微一愣,显然是惊讶于王文医术的高超!
王文在一旁听见后,感动的都快哭了,早知道小刘同学那么勇敢那么坚强,刚才下手的时候再狠点儿就好了。
王文不禁看了看一旁的刘夫人,都是这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惹的祸,没事叫那么动听干什么,害的他光顾着听,都忘记下恨手了!
这女人该不会是特意叫那么好听,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吧?
王文突然有一种背阴的感觉!姜,还是老的辣!女人,还是老的奸诈!
“好啦,这件事已经结束,现在就说说其他的事吧!”刘延凯突然说道。
“其他事?什么事?”齐德顺问道。看见刘延凯再次板起的脸,齐德顺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关于你们医院部分医生违规的事!”刘延凯铁着脸说道,眼中尽是冷笑!
齐德顺神情一凝,违规?这个范围就太大了。哪家医院里,没有违规的事?
医生护士的名额明码标价算不算违规?算!但谁都在做;药品回扣算不算违规?算!但谁都在做;医生收病人家属红包算不算违规?算!谁都在做;私卖医疗器械算不算违规?算,谁都在做!
还有许多违规的事,这些事都有人在做,可以说是公开的秘密,上级领导也心知肚明,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是有关部门查不出来,而是根本就没想差。什么事情都怕认真,一认真起来,全都完了。
齐德顺先前还在为刘延凯没有在儿子的事情上怪罪而感到庆幸,可是现在听到刘延凯的话,齐德顺立即就明白,刘延凯不是不想怪罪,而是先前被王文那么一说,顿时没了理,所以换用其他的方式,来进行报复!
这是假公济私!
“刘局长,不知道你说的违规,是什么事?”齐德顺问道,同时心里想着法子应对。
刘延凯撇了撇嘴,然后转身看向王文,问道:“听说你昨晚给一个重伤号做了补心手术,有这回事吗?”
“有!”王文回答道。
“哦!那我想问问你,你现在拥有独立行医的资格吗?”
“有!”
“那你有独立手术的资格吗?”
王文微微一怔,心里有些明白刘延凯的意思了。一般单独的手术资格,都交给主治以上的医师,住院医只能做助理。而王文虽然跟随导师孔杰做过许多手术,可是毕竟职称没有拿到手。所以这种情况,在医院里,是属于违规!虽然手术都成功了,但真要较真起来,对他绝对不利!
齐德顺这时也明白了过来,刘延凯这是刻意针对王文的。这要是追究起来,当初可是他这个院长把王文引入医院的,出了这种事,他这个院长也脱不了干系。齐德顺觉得自己不能不开口了。毕竟有许多人,都很眼馋他这个位置!
妈的,收钱的时候乐呵呵的,翻脸就不认人了!
“刘副局长,事情其实是这样的!”齐德顺说道,“小王是咱们国家著名的医学泰斗、心外科专家,也是咱们江北老乡孔杰教授的杰出弟子。当初我院是本着引进人才的目的,又经过孔杰教授的推荐,所以才将小王招进我们中心医院,也算是首都对我们江北市卫生医疗事业的一种支援吧!虽然小王还没有考取主治,甚至只有副主任医师和主任医生才有资格做这种大难度的复杂手术。但是,小王跟随孔杰教授多年,并在毕业之后,在孔杰教授身边实习一年,考取执业医师。曾参与过无数重大手术,并且主刀过,在这方面拥有非常充足的经验,所以小王独立手术不足为奇。不仅仅是昨晚的重伤号,就连除夕夜首长的手术,都是由小王独立完成的,当时甚至连辅助的医生都没有,足可以看出小王的医学知识和手术技术是多么扎实和精湛,他也因此受到了首长的表扬。国家不是一直都在提倡,要多给年轻医生一些机会吗?这就是一种响应。还有,如果因为人手紧张的原因,只要医生取得了资格证,并且具备手术的能力,就可以进行一些手术,这一条虽然不是制度,但大家都这么做。毕竟对患者来说,时间就是生命!”
也许是对刘延凯收了钱,还因为儿子的无赖而来找麻烦的行径感到不满,齐德顺一时忍不住,说了这么多的话,着实让在场的人惊讶不已。
杂牌军觉得这死老头院长不想干了,竟然敢顶卫生局副局长?而且也没有想到,一个年轻医生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儿!
白衣正规军也没有想到院长敢顶卫生局副局长,不过一想到院长是为了维护手下才这样做的,心里就没由的激动。平时不怎么样,关键时刻还是能够挺得住的!
齐德顺在说完之后,心里多少有些后悔,刚才被逼急了,有些冲动。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如果道歉,那以后还怎么在中心医院树立威信?而且齐德顺最烦的,就是拿人钱,不帮人办事的人。最后想想,事以到此,也就这样了。就当是王文那小子过年送那四瓶茅台的还礼了。
王文在听见齐德顺的话后,心里一阵感动,原来一直以为这老头好酒、好色、好赌,整天不干正事,是个标准的腐败分子。可是刚才齐德顺的那番话,却让王文意识到,这老头关键时刻还是很仗义的。既然你老头这么仗义,过年坑我的那四瓶茅台就算了!
刘延凯此时的脸色阴沉不定,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只是在质问这个年轻人,想要给这个年轻人一些颜色看看,捎带着再进行一下敲山震虎而已。没想到却引来齐德顺这么多的话。前些日子首长在中心医院住院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他级别太低,不够资格而已。没想到这小子就是为首长做手术的医生。
至于那个医学泰斗孔杰,刘延凯听说过,只知道对方是心外科的专家,长年住在北京,已经不怎么回江北了。刘延凯不是江北人,而且是行政出身,不是医学界的,所以对孔杰的事并不了解。
刘延凯突然觉得事情有些麻烦。走,以后肯定会成为卫生医疗行业的一个笑柄。不走,这年轻人又有些来头。这让刘延凯左右为难。
不过仔细一想,首长已经回北京了,下次还不一定何年何月才能回来,就算回来,也不一定能够记着一个小医生。至于孔杰,多少年不回江北,应该不用害怕。
这样一想,刘延凯觉得自己的底气有些足了!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县官不如现管!
刘延凯的粗腰又挺了起来,看着齐德顺冷冷地说道:“齐院长,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制度就是制度,条例就是条例。俗话说的好,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如果都可以破例,那制定出来的规矩,还有何用?”刘延凯打着官腔,一副官老爷的派头,在说完之后,还冷冷的瞥了王文一眼,显然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