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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玩赛车还是格斗?”书恒递给艾默一个无线游戏手柄。
10月25日凌晨。
艾默的F50象个没头的苍蝇,一直在撞山。书恒的engofennanl就跟在后面,撞F50车屁股,帮她转回正轨。跑了不知道多少圈。一红一黄两辆车总是最后两个到终点。
新的一圈、艾默的F50却迟迟不肯再启动。书恒转过脸来,“不玩儿了?”
“总是连累你,不好。”
“你知道我无所谓。”书恒停掉游戏,“好点儿了没有?”
艾默点点头,开口有些迟疑,“我今晚可以住你这里么?”
“你睡我的卧室,我睡客厅。浴室我还没来得及打扫,地上都是水.小心滑倒。”
“谢谢。”艾默冲最最了解自己的老朋友微笑,不过这个笑容看在书恒眼里,比哭都难看。
书恒抱了自己的枕头被子,站在卧室门口,回头嘱咐,“新的毛巾还有我的睡衣都在家橱的左边。你知道,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凑合穿吧。睡不着就叫我。反正明天是周六,不用上班。”“谢谢你。”艾默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有点儿雀占雀巢的威觉。可是大半夜的从家里跑出来,真的不知道还可以去哪里。她还从来没有来过书恒的家,只是给了的士司机地址,就这样摸了过来。她没有带手机,身上的钱勉强付了的士钱还差五块。
司机着看她失魂落魄的,倒也没再和她计较。如果找错了地方,她也许就真的要在公园的长椅上躺一晚上了。
“咱俩说那么多谢谢做什么。休息吧。”书恒关上了卧室的门,艾默转身靠在门上,看着那张陌生的床发呆。这个城市有一千多万人,在每个夜晚.回到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床,谁和谁在哪个床上做了什么都与她无关。可是偏偏,她却在这样一个夜里因为另一个女人,逃离了属于自己的床。
严雨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没有否认。
泪水止不住又流了下来。艾默狠狠地抹了一把。告诉自己.为了这种男人哭.不值得。可是女人,能几个能一辈子都只做值得的。
客厅传来说话声,是书恒在给艾默家里打电话。
“喂,伯母,这么晚打电话打搅了,我是书恒……想,对,默在我这里……恩,好“沉默了好一阵子,似乎是电话那边在?述什么,“我知道了,伯母您放心。艾默现在已经睡下了。”
然后听见书恒沉下来的声音,“明天我会叫她回去……恩,伯母晚安。”
拖鞋蹭着地扳,唰唰的停在卧室门口,“艾默,我可以进来么?”
“我……我正淮备要洗澡。”
“那就……洗好早点儿睡觉吧。”
艾默泡在浴池里,热气蒸腾。陌生的浴室、陌生的心情。
她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真的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一个去年和丈夫离婚的学姐和她说,如果真的爱,就会一次次的原谅对方的错。可是每一次原谅,就会在原本的关系上割下深深的一刀。开始是因为怕疼,舍不得放开,在一次次痛过后慢慢的发现,爱情已经在一次次的原谅与犯错之中消磨殆尽。学姐说她累了,所以她选择离开。一个快要四十岁的女人,恢复到孤身一人的自由,那需要勇气。
艾默对严雨的爱有多少,能被割几刀,她又有多少的勇气独自离开。
有人在外面敲浴室的门,书恒小心翼翼的问,“艾默?”
“我在。”艾默在浴池里站起身,拔弹下水的塞子。
“对不起,我只是看你洗太久,怕你晕倒。”
“么事。我很好、我马上出去。”
“我淮备了宵夜,如果你饿了.就出来吃。”
艾默知道书恒有话和自己说,擦干了头发,套上了他的睡衣。衣服太大了,艾默将袖口和裤腿高高的挽起来,晃荡晃荡的.仿佛人要成仙飞升了。
如果真能飞升就好了,脱离这纠结的状态。可惜艾歉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种冲动。为了别人的错陪上自己,艾默做不出来。
餐桌上放了一盘水果,两听热过的罐头八宝粥,还有一手啤酒。艾默没有吃晚饭,可是罐头八宝粥甜到腻,说什么也喝不下去,只能守着一盘子水果,慢慢吃。
书恒独自喝着啤酒,“我听你妈妈说,严雨他。。”
一口苹果噎在喉咙里,憋得艾默眼眶泛红,挂着胸口说不出话。
“我早说过,他这种地位的男人。要想在商场里混,应酬是免不了的。只要没有真情,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并不是应酬。”艾默打断书恒,纠正概念,“是旧情人。”
当艾默问出那句严雨和萧颖是不是上过床的时候,严雨的母亲正好推门进来叫他们吃晚饭。看到两个人对峙的状态,楞了一下。
严雨扯扯艾默,想要把事情暂时压住。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父母也在,艾默独生女倔脾气干载难逢的硬了起来。事以至此,她不想在父母面前继续演一对和睦夫妻,她不是个会演戏的人。如果事情不解决,她什么也做不到。
严雨的耐心也刚好消磨殆尽,一句“你究竟是想要怎样“,把全家人都吼到了客厅开家庭会议。
在严父的逼问下,严雨矢口否认萧颖的孩子是他的。严母也站出来爆料说,十几年前萧颖那小妮子就曾经纠缠。严雨刚出国的时候,萧颖还曾挺着肚子来严家一次。不过被严家一眼看出里面塞着个抱枕。严母说那女人也许是故技重施,故意破坏人家的家庭。
不过对艾默来说,萧颖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严雨的,己经不再重要。重点是严雨一直没有否认自己和萧颖上过床。当着四位老人的面,艾默又问了一次,严雨依然是沉默。
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还需要再说什么?那个做错了事情,打死也不说抱歉的大爷,那个总是把罪责推得一乾二净的男人,沉默,就等于承认。
书恒把空啤酒罐儿骡成一个高塔、向上仰望着,“你知道为什么几乎每个大城、都有一个很高很高的建筑物,为什么很多民族都有图腾柱?而且造来越高,你高,我比你吏高。男人的生殖器凌驾于很多东西,包括男人的理智和道德规范之上。”
“你觉得现在是谈论生殖崇拜的时候么。”艾默把果盘推开,站起来打算回卧室。
喝了点儿啤酒就开始胡说八道的,以前怎么不知道书恒酒量这么差。
书恒冲着艾默的背影继续自己的唠叨:“我是想说,男人都有潜意识的生殖崇拜。
他们崇拜自己.希望在女人那里得到自己能力的正面的回馈。而这个修饰女人的词造多,就越能征明他们的能力。很多时候,他们做爱,并不是因为他们爱,而是因为他们要自我肯定。”
“我不需要你这个不把自己当男人的人和我说这些。”
“艾默,你不是个小女孩了,很多道理我不说你也懂。严雨就是那样的人,送上门儿来的,躲不过就上,吃干抹净什么也不会留下。但是他绝对不会因此移情别恋。
有时候你要看开点儿,谁叫你爱上的是这种男人呢。”书恒走过来,从身后贴着艾默,“而且,谁告诉你我不把自己当男人了。”
有什么温热坚硬的东西抵着艾默的后腰,她条件反射的弹了出去,回首瞪他。书恒冲她晃晃手里的八宝粥罐头,笑的得意洋洋。
对于自己仿佛天塌下来的事情,在外人眼里,就是看不开。艾默以前似乎也说过很多类似的大道理,说的时候觉得自己可有理呢,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听的人总是想不通。现在她知道的,不是想不通,而是宛若深陷活澡沼泽,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挣扎不出来。
艾默有点儿生气,但是想到书恒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是怕自己会钻牛角尖吧。
书恒畅开双臂,“来,帅哥给你抱一个。也让那小子嫉妒嫉妒。”
艾默苦笑,被书恒搂在怀里狠狠地抱住。
书恒在艾默耳边问:“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如果一切是真的,我也许会离开。”艾默靠在书恒的胸膛。这个时候有人能靠着,感觉很踏实。虽然她知道,女人不能一直靠别人,最后能靠的只有自己。
“你真的舍得?”
“我放不下。但是我更加无法面对。原谅我懦弱.忍受与逃避相比之下,我会选择逃避。”
门铃突然响起来,书恒以猫眼里看了看,然后无声的用口型告诉艾默,是严雨。
艾默翻个白眼.摆摆手.转身向卧室走。
门铃声骤停,然后变成了疯枉的砸门。
“艾默,你出来。我知道你在。开门……”
书恒皱着眉头耸耸肩。
“开门吧,我还不想被邻居举报。”
严雨一把推开门,看到艾默穿着男士的睡衣坐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