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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电梯前面,艾默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浑身不舒服。都是那个严雨,在公司做这么不严肃的事,自己的形象算是被他给毁了。
盯着自己的人似乎非常的肆无忌惮,艾默左右看看想要寻找那道目光的所在。一只手拍在她的肩膀上,艾默没忍住,浑身抖了一下。脑子里有一瞬间飞过一个画面,一个男孩拍上一个女孩的肩,。电子书自己却躲在另一边,女孩傻乎乎的晃着脑袋寻找,然后两个人相视而笑。
艾默转过头,陈蕊抱着一摞材料站在她身边,一脸八卦表情,“总监啊,那个,是您老公?”
艾默笑了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犹自压下心里涌出的一点点情绪,竟未注意到,陈蕊刚刚的动作,算得上逾矩了。
“他看起来好年轻,好帅噢。”
“怎么,你是说我老了么?”艾默走进电梯,故意逗他。
“哪里哪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总监您也是很年轻,很漂亮的。你们是天造的一对儿,地设的一双……”陈蕊面色惶恐,点头哈腰的跟在艾默屁股后面。如果给他换身儿袍子,带顶红樱帽子,纯粹就是一个太监的形象。
“好啦好啦,我逗你的。等下帮我找些材料,下午要用的……”
电梯门关起来,那道目光也被隔绝在外。艾默低头整了一下自己的套装,神经太敏感了吧,怎么会觉得那目光很熟悉呢。
8月19日:第一次相逢
“任先生?任先生?”
任经年收回目光,向对面的男子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我以为看到了熟人。”
“噢?任先生有朋友在TY工作?”
“不,并没有,我想我看错了。”
虽然只算得上匆匆一瞥,但他怎么可能看错,就算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本人,已经是十五年前。
他怎么可能看错,这些年,她在校友录上贴的每一张照片,她博客里的每一篇文字。他从开始不敢去看,到敌不过好奇去看又不敢细看,一切都过目不忘。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举手投足,她一歪头间的沉思,她摸鼻子的小动作,她微笑的嘴角,她明亮的大眼睛,她娇小的背影,她每一分每一寸都在他的脑海里。他难道真的能够忘记么?不过是深深深埋,压制着,自我欺骗着,让单调而匆忙的生活携带着泥沙覆盖住了,模糊了。
任经年和身边的男子走向电梯,他站在她刚才站过的位置,看着电梯的数字不断攀升,在第十五层停住。
十五,又是十五,呵呵,巧合,注定?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宿命论者。也许只是刚好有别人在这一层上下电梯。仿佛在回答他的疑问,数字又向上升了三层,才逐步回落。
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己似乎一直都改不掉这个毛病。
“艾默……艾默……”他自虐一样的在心里想着这个名字。这两个字,对他还有什么意义呢。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一个自己轻易不愿意去回视的过去。
经年都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这个女孩,开始习惯呼唤这个名字。她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的女生,皮肤总是被太阳晒成深小麦色,瘦瘦小小的近乎非洲儿童,只显得头很大,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如黑璨石。那时候班里的女生都被班主任强迫式的剪了短发,她顶着那一头最长不过两寸的小分头,配上全班统一的白衬衣蓝裤子,像极了一个小男生。她又很喜欢为了身边被男生欺负的女生打抱不平。一来二去,不打不成交,反而结交了不少的哥们儿。
经年一直以为他对她时不时的关注,只是限于对一个朋友的关心。直到那一天,她的小拳头狠狠地落在了自己的背上,自己没有像对待一个哥们儿一样揍回去,而是从她身后搂住了她的脖子。当她柔软的身体碰到自己的胸膛,他被自己心里涌冲得陌生情感吓到了。从那天起一直到初中毕业,他都在躲着她,躲着这个让他心律不齐,头晕脑热,慌张不堪的女生。
高中发榜的时候,看到她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写在同一张红纸上,莫名喜悦的感觉居然让他嘴角微微弯起,然而笑意未达眼底,就已经收敛。他那时正处在人生的低潮期,前路茫茫,看着身边即将在三年后一同挤那独木桥的同学又或是敌人,心中无比的茫然。他坚信父母老师的教导,早恋是魔鬼,将人的斗志麻痹,让人堕落。他感觉自己像是中了毒,即将病入膏肓,带着恐惧只想要逃脱这魔咒。
少年的彷徨终是未能敌过爱情的诱惑。若问他是否后悔当初的坠落。他会回答,后悔,也不后悔。他庆幸自己有机会拥有那些甜美心动的回忆,但是他也为此舍弃了自己原本要走的路。人生只此一次,错过无法重来。可是青春年少时,又怎能放过轰轰烈烈错一次的机会。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黑瘦的小女孩了。她留了妩媚的长发,画着精致的淡妆,穿着合体的套装,踩着性感的细跟高跟鞋。他早知道的,她一定会变的。但是他还是被这一眼看到的改变所震撼到了。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像急速的列车呼啸而过,记忆和现实猛烈的撞击到一起,仿佛有一大束烟花在脑海里绽放,混乱成一团。
她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还在耳边回荡,一步一步踏的稳实,一如十五年前她离开时的脚步。十五年了,在他的眼里,她还是那么灵气十足,那样生机盎然。在他的心里,她一直都像是一株野生的植物,青翠,却辛辣异常。根扎得很深,极尽所能吸收着营养,奋力向上。她总是知道自己的路在那里,通向何方,并走得理所当然,义无反顾。而自己,似乎早已经忘却了年少时的梦想,被生活的潮水没了顶。他还有没有机会,追上她的脚步。
8月20日:后海,一条道上的人
经年坐在后海一间酒吧院子里的沙发上,景色和一个半月之前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依然熙来攘往、人潮如织。彩色的灯挂在树枝上,变换着颜色。这个世界五彩缤纷,迷茫人眼。到底什么是自己想要的,到底什么是自己在追求的。说是要知足才能常乐,如若自己停留在这样平凡的生活,真的会快乐么?
天空是深灰色的云,压得很低,树叶泛着别样的颜色,随着风胡乱的摇摆着,幽深水面掀起一片片涟漪。
“先生,可能要下雨了,您要不要进去坐。”
年轻的服务生过来招呼经年,他看看表,时间还早,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坐到巴台前点了一瓶啤酒。
尹路到的时候,经年正坐在高脚椅上,用手撑着头,看着面前的酒发呆。橘黄的灯光从头顶照下来,西装外套打在椅背上,衬衫领子半开着,粗壮的手臂和宽阔的背脊在单薄的衬衫下半蜷着,像一尊石头雕像,那叫什么来着,思考者。别说,还挺有型的,吸引了几个坐在店里的男男女女时不时飘过来的目光。只是,这样的侧影对于尹路来说,总觉得让人看了心头发酸。
“你丫怎么又来了?”她走过去用力拍打他的肩膀,手下的肌肉条件反射的骤然缩紧,把她的手震得生疼。
经年扭过头来,伸展了身体,抿嘴冲她微笑,“投奔你来了,怎么,不欢迎我来。”
尹路一边揉手,一边说,“痛啊,没想到你还挺结实的……投奔我自然是没问题,就怕我妈又唠叨你耽误我交男朋友。回头我嫁不出去可全是你的错。”
“你嫁不出去是命里注定的,有我没我结果都一样。”
“你咒我,呸呸呸。我就不信了,我这么优秀的女人会没人要。”
“小姐喝什么?”
“和他一样,啤酒。”
“最近怎么样?忙什么?”经年无意识的用手指将啤酒瓶上的凝水抹去。
“还能忙什么,引用句名言,本小姐不是正在相亲,就是在去相亲的路上。”
“那你现在算是在相亲,还是在去相亲的路上啊?”
“我是在和已婚男人学习经验。说说,你和嫂子相亲怎么成功的?”
“你他妈的别跟我装傻,刘艺和你我,咱们都是小学同学,你会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啊,如果说你对她有意思,为什么当年我没看出来。话说我们和刘艺那么多年没联络,五年前你俩怎么就又跑一起去了。”
“没有什么怎么不怎么的,咱不说这事情了好么?”
“噢,是不是你被家里人逼得,非要结婚不可,不得已你随便找个人就娶了。那我可真为刘艺打抱不平。”
“丫头,你别胡说。我俩现在很好。刘艺,她是个好女人,我不会辜负她。”
“那你爱她么?”
经年垂眸,随即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
“我有专案要做,来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