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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能再看惜姐姐受半点侮辱,只要是与夏流觞三个字,与夏家有关的一切他都要隔绝,想到这,寒风带着珍惜走出包厢后按下了一个号码。
…
她的十九岁生日,就这么被他给毁了,毁的一塌糊涂,鲜血淋漓,残忍的令人发指。
“夏流觞,你他妈真连个畜牲都不如!”
他矢口一拳用力击打在坚硬的墙壁上,指骨立马渗出道道嫣红的血丝,清冷的刺痛却丝毫没能缓解他胸口那凄楚爆裂的痛苦。
旁边的保镖见状皆面露沉色,尴尬的定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在他们的印象中,夏总是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谁想到儿女私情上,他竟会陷得如此之深,甚至,还泄露出从来不曾流露的软弱,现在看上去,他就像一个缺乏关爱的孩子,让人无端的心疼。
“夏总……”保镖头子阿七弱弱的唤道,声线飘渺如丝,仿似也被他那股沉痛的悲伤感染了般。
“你们都出去,给我把门关上。”
夏流觞沉着嗓子吩咐,音调沙哑至极,好像每说一个字,就如同往他的喉咙口插上一刀,但就是这疲惫不堪的语气,仍然令五个保镖给惊得浑身一哆嗦,赶忙抬腿拔门而出。
门刚刚关上的那一刻,就听见包厢内一声哐啷巨响,清脆刺耳,让人心肝突地一颤,脊背凉意森森。
紧接着,哐啷轰隆的碎裂声连续不断的传出,一声比一声响,一下比一下狠,宛如来自地狱的冤魂在哀怨的悲鸣,仰天呼啸,叫人唏嘘不已。
夏流觞痛苦的抱住头,望着被自己砸的狼藉不堪的包厢,淋漓闪亮的碎片反射着暗蓝的灯光,透着一股幽魅的锋利,上面嫣红的淡淡血丝是她受伤的证明。
他呆滞的看着,眼眶刺痛难忍,好像钻进了无数条细小的蠕虫,一点一点啃噬着他的眼球,包厢内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狠狠砸了个粉碎,直至跌坐在淋漓的碎片中央。
一块细小的玻璃片不小心插…进掌心,尖锐的疼痛令他俊眉紧拧,眼前不禁浮现珍惜身上遍布玻璃的画面,光是一片都疼得他这个大男人喉咙发紧,更何况她只是个纤弱的小女人。
视线茫茫没有焦点,夏流觞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贪恋的躺在珍惜刚刚存在过的地方,似乎这样就可以嗅到她甜美的芬芳,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宛如她从来都不曾离开过,一直呆在他身边。
包厢外的保镖见半晌听不到丁点儿声响,其中一个矮个子扯了扯阿七的衣袖,试探性的问道。
“七哥,里面没声音了,你说夏总该不会一时想不开……?我们要不要跟进去看看?”
阿七闻言,砰的敲了他一记重重的板栗,压低声音呵斥道。
“你他妈长没长脑子,这个时候进去无异于是找死!你没看到夏总叫我们出去时的表情吗?跟了夏总这么久,怎么连他最基本的情绪都分辨不出?”
他们几个是从夏流觞十岁起便一直保护在侧,彼时亦不过是十五六岁的青涩少年,却习得一身好功夫儿被夏董事长看重。
夏流觞这个主子,表面待人良善,行事作风干净利落,精明睿智,典型的商界强人,可实际上,他只是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泄露他孩子气的一面,因为那件事之后,他习惯了伪装。
可刚刚,当童珍惜那丫头离开之后,夏总的眼神好像魂都丢了似的,茫然无措,孱弱哀怜。
“那要不去找敏佳姐?夏总最信任敏佳姐了,找她来劝劝,说不定……”
话未完,矮个子再次吃了一记板栗,脑门瞬时淤青一片,疼的他龇牙咧嘴,抗议的话被阿七一声怒喝给生生逼了回去。
“你是猪啊!敏佳跟姓童那丫头关系那么好,要是知道夏总将那丫头搞得那么惨,指不定会冲上去跟夏总拼命!就算她动不了夏总,我们几个都不够她砍的!”
阿七说这话的时候,刚毅的脸黑青如铁,敏佳的格斗的技巧可是他们五个人之中最彪悍的,若非她是个女人,这保镖头头的位置哪轮得到自己啊。
“那夏总他……”矮个子欲言又止,赶紧捂住自己的脑门,生怕再被敲个板栗脑浆迸裂。
“你他妈瞎操什么心?以为夏总跟普通男人一样么?我们陪着夏总一起渡过了那么多大风大浪,这么点破事,算啥?”
说是这么说,阿七心中却禁不住蒙上一层浓浓的担忧。
包厢内,夏流觞抓起一瓶波尔金卡伏特加酒大口大口的灌进喉咙,像是无数把尖锐的刀子滑过喉道,直抵心肺,将皮肉无情的划开,露出血淋淋的一片,烧得他肝胆欲裂。
不管他灌进多少灼烈的伏特加,还是醉不了,恰相反,那噬骨的掏出还愈发的强烈起来,夏流觞觉得身体里面的骨头正在被人一根一根的抽出,再狠狠的捅进心肺,恣意的翻搅戳裂。
原来,心痛到无以复加的时候,酒精不是止痛的麻醉剂,而是强烈的催化剂,将体内倾涌的痛楚残忍的放大十倍。
不知过了多久,突听得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抹浅蓝色的倩影令他迷蒙的黑眸卿然怔住,伴随着一股轻幽的异香环绕鼻息,夏流觞晃晃沉重的脑袋意欲将那抹浅蓝看的更清楚。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站起身,可手臂却无法支撑他疲惫的身子,那抹倩影瞬时走过来扶住他,柔软的腰肢令他猛地一震。
女人白净的手轻抚上男人的脸,唇角轻扬,笑容甜美而蛊惑,饱满的红唇温柔的覆上,透着甘美的气息。
夏流觞只觉得下腹处好像有无数条腻滑的小蛇钻来钻去,让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转瞬崩溃,奔流张狂的血液肆意的激荡翻滚着,耳畔似乎响起一声清甜的呼唤。
“流觞哥哥,你的眼睛比黑曜石还亮,嘿,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澈人心扉,不过,能不能只看小惜?”
那笑声是那般欢快甜美,轻易的触碰到他心底最柔软处,夏流觞像是落水的人攀上了救命稻草般,猛地扣住那一双小手,生生扯进怀中,不住的安抚道。
“小惜,我的小惜,你会原谅我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永远不会对我狠心,我就知道。是你对不对,你又回来陪我对不对……?”
第2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129 巴黎
巴黎(2288字)
夏流觞喃喃的梦呓,没有注意到女人绮丽的红唇掠过一丝不悦,些许讽意,她任由他抱着,搂着,半晌才缓缓开口,冷嘲道。
“流觞,抱着未婚妻面前喊前女友的名字,是不是太过了?”
闻言,夏流觞迷乱的黑眸中闪过一缕惊讶,飘渺的雾气瞬间散去,变得清明不已,他猛地推开她,压抑住内心的痛苦,沉声问。
“你来做什么?”
“呵,寒风叫我管好自己的未婚夫,为了讨好他,我自然就得来咯——”
林雅希漂亮的脸漫着讥讽的笑,美眸之中却不带半分笑意,她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难以想象他竟会有那么痴情的一面,温柔缱绻,差点让她底线崩颤。
“为了你的小情…人,你倒是勤快。”夏流觞轻揉了两下太阳穴,深吸一口气,英俊的脸上蒙着一层幽寒的凝霜。
“彼此彼此,夏总的表现也没让我失望,呵,出于好心我想提醒一句,离当初约定好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迟迟犹豫,我不介意插一脚。”
“得寸进尺?林雅希,我可以成就你,同样,也可以毁了你!这一点,最好别忘了……”
夏流觞冷哼一声,嘴角噙着幽森的笑,大掌用力的扣住林雅希的下颌,力道之狠好似要将她的颌骨生生捏碎般,音调更是没有半分温度。
哐啷一声巨响,砰!
夏流觞大力的摔门而去,徒留一室的破碎,空旷,这一夜,毁的,何止是童珍惜一人。
驱车赶到安淮路二十三号,透过车窗,遥望着那栋温馨的小房子,屋内一片漆黑,看样子她们还在医院没有回来。
夏流觞迈着迟缓的步子走进,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形成一个破碎的剪影,他听见一个哀伤的声音。
“小惜,如果我带给你的只有伤害,那么,我愿意放手……”
………
接下来的七天,夏流觞整个人埋首于银天的收购案,忙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庞大的工作压下使得他脾气瞬间变得暴躁不已,搞得整个夏氏集团内部人心惶惶。
按理说,夏林两大家族联姻,夏氏股票如那芝麻般节节攀升高涨,银天的收购案也从最初的艰难无比进行到最后的阶段,只需要与法国的投资方谈拢,就万事OK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会议室内,一声怒吼令在场众位企划人员面色唰的惨白,皆小心翼翼的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