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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碎布,甚至一路蔓延到他的手臂。突然他的手臂动了动,没有任何迹象的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有些滑腻,但很暖很柔。我皱了皱眉头想要松开他,他却在我皱眉时抓的更紧了。我看着那染了一丝血迹的苍白的好似透明的手,终究还是随他去了。
他看我的目光越来越灼热,就好像要将我穿透一样,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在我将毛巾握在手里,准备直起腰时,他一直没有动作的手慢慢的朝我伸过来。我的心极为忐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和放映,当他的手触摸上我的嘴唇时,竟像是多年以前一样,细细的,极其温柔的来回抚摸。
然后他抽回手,看着自己指尖的猩红,我这才意识到,因为太过用力,舌头上的伤口的血又止不住的往嘴角外流了。
然后他开口说:“不用换药了。”我的手一顿,鄙视的看着他,难道他以为我是故意的?是那种乘机报复的小人吗?
我没有听他的,笑话他说:“就这么害怕我报复你?”
他声音淡淡的,“不会好的。”
我手一顿,呼吸变得颤抖起来,一直盘踞在我心间的疑问也终于晴朗,越来越大没有一点愈合迹象的伤口,是绝对不会发生在神子的肉身上的。“你明明就是怕痛。”我不甘心的说。
他的手抓住了我有些颤抖的手,随后手在伤口之上轻轻一扫,那一块触目惊心的伤口便就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洁到没有任何受伤痕迹的肌肤。
障眼法……
突然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我连忙丢下手中所有的东西拿着毛巾就跑了出去,一口血就吐在了地上。
他本就是半神半魔出生,却因为一直生长在天界,且一直刻苦修炼,所以身体里面没有一丝的属于魔界的污浊之气,可是现在……我有些不敢相信,但这个恐惧的念头一直盘旋在我的头顶。因为我能够感受的到他,所以也能够感受的到他体内的汹涌澎湃,要将他体内所有灵力全部吞噬干净的另一股力量。那股力量强大的就连他自己的都快要控制不住,全身的灵力控制不住的朝外散发出来,这才有了天边的火烧云。但是……仙魔自古相生相克,若要将他所有的灵力都侵蚀的话,自然是……连**也不能够放过……
我不记得谁说过,魔界人生的妖冶美貌,可却没人知道,美好的皮囊不过是为了隐藏只有黑色骨架身体的障眼法而已。
星鸦这几天一直在洞外和那些鸟儿玩,一看我出来陪就高兴的吱吱叫,连着我的咳嗽声都显得欢快了起来。我的咳嗽声和星鸦的叫声吵醒了一直睡在树杈上的焱兽,他一见到我也喵喵喵的靠了过来,讨好的蹭着我的手,像是在安慰我。
大晚上的,声音似乎特别刺耳,所以我才没咳嗽多久,住在我旁边的地树精就出来了,它叽叽喳喳了两句从它的洞穴里叼来几根草给我,意思是嚼一嚼就好了。我苦涩的一笑,这哪里是嚼草能够治好的。
但地鼠精一直在我耳朵面前叫着,大有我不吃它就不走的架势。“好吧……”我拿出那根泥巴比较少的草嚼了嚼,没想到还真的有效。
我进去时他还没有睡,一听到我进来眼睛就睁开了。乌黑的眼在漆黑的洞里散发着魅人的光亮。我点上灯朝他走过去,只见床上一片狼藉。我看着他苍白身体上的猩红血迹,拿出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一边擦一边想象着障眼法之前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恐惧。
我一抬眼,就看到他与我对视的目光。他的脸色依旧没有之前的苍白,但还是掩盖不了虚弱的神态。我看着他英俊的脸,手不自觉的抚摸了上去。我知道他是很爱惜自己身体,极为在乎仪容的人,对于所有东西都要求尽善尽美,苛刻到变态的地步,即使那样爱惜**,也是想放弃就可以放弃的吗?去或留就如同对待我,一念之间?
“你怕我?”他淡漠的声音从他苍白的嘴唇里发出来。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那种惆怅是不是害怕,因为这种害怕和小时候害怕被他惩罚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不知道。”我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转而将眼放在他没有血色的双唇上。
他的手柔软的就像是同一条丝布扣住了我的脖子轻轻一带将我靠近了他的脸:“你不能怕我。”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看到小青蛇就惆怅
☆、71 9。12
他的手柔软的就像是同一条丝布扣住了我的脖子轻轻一带将我靠近了他的脸:“你不能怕我。”他说。
接着那略微冰凉的嘴唇就将我覆盖住,不同于那两片嘴唇的冰凉;他的口里灼热似火;吻却没有炙烈,反而很轻很柔;细细的带过舔抵;温柔的就像是一杯温水滋润着心田。我看着他的睫毛在微微的颤动;他的手无力的搭在我的肩膀上;他的舌轻巧的勾住我;但我还是推开了他。
“你喜欢上我了。”时隔百年;我又再一次说出这句话来,但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戏谑和带着得意的笑;我一脸正经的看着他;看着他温柔却又深沉的眼。
他的脸和当时一样的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却:“你怕了吗?”
“诅咒的不是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是爱上了我我高兴都来不及。”我说。
然后他就笑出声来:“这个赌约真是划不来,早些知道我会换一个。”他的手轻柔的摩挲着我的额头,看着我额间那块属于他的标志:“为什么一定要少掉那缕魂?故意的吗?”
“什么?”我不解的问他。
“没什么。”他说着将我抱在他的怀里。我头贴在他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不敢动,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空荡荡的。我想我应该要他赶快爱上我,这样我就可以逃脱他的控制赢得这场赌博,可是他们都说他要是爱上了别人就会受到诅咒而死,那到时候我是不是也会死呢?我皱着眉头,狠狠的反抓住他的手,真是讨厌,我就知道当时是他下套给我钻,害得我卖了身还没办法哭诉,真是……怎么又转回到当年那种纠结的点儿上去了。本来诅咒不是我我应该高兴赶快想办法叫他爱上我才是,可是现在诅咒转了个人,我又害怕他死了我这个做仙宠的也会没命,真是烦啊……
“你死了我也会跟着死?”我又不甘心的问道。
“想要陪着我死?”他笑起来,“没那么容易,我要你陪你才能陪。”
我一听,心里就更加凄凉了,像他这样小心眼的,一定会叫我陪葬的,得了,现在连地狱都不要我侍候,直接叫我陪葬去了,我的命还真是苦啊……
第二天我醒来时,发现他又昏迷了过去,无论我怎么推怎么喊都没有醒来,要不是他肩膀上的那个伤口被障眼法蒙蔽了,我还真以为昨天的一切是做梦。“回光返照?”我皱着眉头拿手挫了挫他额头。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洞外传来了星鸦叽叽喳喳的欢快叫声,然后我那设立的结界开始发出强烈的波动。我心跳的快及了,将“水果刀”唤醒过来握在手里,屏息而动的看着那洞外站着的黑色身影,准备随时进攻。
一双黑色的短靴出现在视线里,我还没挥刀上前,就听到讥讽的声音在洞内回荡起来:“你用这把刀伤了殿下,现在又想要杀我吗?一沙仙子。”
我一听这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只见星君今天穿了一声墨绿色的衣裳,手中捧着几套衣裳,满脸的鄙夷和轻蔑,一双眼睛幽深的就像深不见底的黑色星河,看的叫人害怕。
我虽然知道是星君,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紧抓着手中的剑问他:“你来干什么?”
他斜看了我一眼,然后径直朝里面走过去:“殿下还没醒来吗?”
“不知道,好像又昏迷过去了,怎么叫都不应。”
我这句话刚刚说完,星君就快步走到床前伸出手触碰到他的额前闭上眼探寻着,过了好久,他才睁开眼来:“殿下刚醒来不要让他情绪波动太大。”星君嘴上虽然这样说,着那双幽怨的眼睛一直看着我,就好像是我害的炽风又昏迷了过去似的。
“我才没有呢!我昨天才和他说过几句话,而且就他那万年不变脸还能情绪波动?情绪跟面镜子一样还差不多呢。”我不服气的说。
“你要杀他还能不波动?”他冷笑着轻蔑道。
“我……”我想要开口解释,却觉得自己似乎是理亏于是就不再说下去,转而看向那睡在床上眉头微蹙的人。
我们就那样盯着炽风看了一会儿,终于星君皱眉冷看了我一眼说:“殿下特意让我送几件衣服过来,你快给他换了,不要再穿你的。”
我一听,脸一僵,看着床上穿着我黑色衣服的炽风尴尬的要命,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