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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中秋节是中国人团圆的节日,但它对我的更重的意义则在于——这是个“生日”。
这不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是3月19日,你们知道。
这不是西弗的生日,他的生日是1月9日,这你们也知道。
也不是哈利的生日,罗恩的生日,赫敏的生日,不是马尔福的生日,更不是我爸的生日,我妈的生日,飘儿的生日,小惑的生日……
简洁地说,今天不是我所认识的人中任何一个人的生日!
那么,为什么我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个“生日”呢?
“……因为你遗忘了你最不该遗忘的东西。”
微挑的眉毛,我的眼前又浮现了幽忆大人那浮雕一般线条分明的脸。
她在我耳边低低地耳语,霎那间刺痛的,是我的心。
——
“幽忆大人,您有事找我?”
“我在想,如果你找到彩虹果,你可能反而会要求回来吧。”
“您这是什么意思?此话怎讲?”
“因为你遗忘了你最不该遗忘的东西。”
这是那天,麦格教授要跟我说的就是“去找安幽忆单独谈一谈”。而我和她这简单的对话却成了我心上的朱砂痣。
我知道,这个生日,中秋节的生日,在那一天出生的人一定是被我遗忘了的人,而他(她)也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去找彩虹果的理由。
只是,我遗忘了什么吗?
真是可悲,我连我自己是不是遗忘了什么也都遗忘了。
所以我不想从这儿出去,我害怕我真的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自己对不起他人对不起社会对不起良心的事。
人真是一种可怜的生物,为了不受伤害、不感知痛苦,他们宁可选择蜷缩在一角,麻痹。
但是今天,我突然就想要去纪念,纪念那个我其实连他(她)是人是鬼都不清楚的家伙。
即使这会暂时让我的麻痹无休。
晚饭依旧是平常的简单饭菜——我将那些高级又豪华的菜肴全部送到了死水和岸地的交界处,由老天来决定它们的存亡吧。
“我去接点水过来煮咖啡哦。”
“小悠,我和你一起去,你肯定提不动。”哈利热心肠地说。
“不用了,哪有那么娇小姐啊,一桶水都提不动我岂不是完了?”我笑着说,“安啦,小事一桩吗!~”
清澈的水,在夕阳的残光下显得分外温柔。
突然出现的人也因此而增添了不少的亲切。
我倒是没有怎么太大的惊慌,毕竟水幻术只是安家很简单的一种法术。
安幽忆的眼睛泛着一层一层的波光,只有是由水凝聚而成的假象才会是如此女性化吧。
“安悠然,你们就出不去了吗?”但是她那冰冷的话语和直接的语言风格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喔。
“我不想出去。”
“害怕了吗?”她脸上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不害怕出去也不害怕留在这里。”
“你还真是变了。”
“人总要长大。”我也可以直视着你的眼睛与你对话。
“是因为那些人。”
“他们是很好的伙伴,但是长大的过程只是自身的原因。”
“很像是你的风格,很好。”她出奇地竟然微微笑了,“我比较喜欢一个不畏首畏尾的继承人。”
“这跟当继承人是两码事!”
“每一个不想当继承人的孩子只会有一种原因。”她缓缓地说。
“哦,是么?是什么呢?”我不觉有些好奇。共通的一点,我和那些先人们共通的一点,究竟是什么呢?
“那就是,都爱上了生命短暂的普通人。”她无情地扫视过我的脸。不自觉地,我打了个寒战……
“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当继承人的人就必须养育子女培养其成为下一任接班人。安家的神秘身体结构想必你也知道,连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还会‘死亡’?而生命的长短只对一件事有最深远的影响,那件事就是爱情。”她眼睛轻轻地向上一翻,低着声音说,“你以为你妈当年就愿意当继承人吗?你不会是忘了你爸只是个普通人这件事吧?”
“我自然没有忘记,也不会忘记——”最后几个字我加重了语气,“普通人的生命也不短暂,而我们的生命也·不·算·太·长。”
“即使你的孩子当了新任继承人,你也要忍受漫长的时间流逝,等待着周围人的一个个告别,直至你再也忍受不了,直至死水终于愿意接受你的残骸——死水是历代安家人的坟地,惟一的坟地。”
我咬了咬下嘴唇,这件事再讨论下去对我太不利了,早点结束为妙:“好吧,即便呃,什么死亡啊,永生啊,之类的,就算是我爱上了一个人吧,什么都好,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她悬浮在稀薄地空气里,幽幽地笑了:“你真的爱上一个人了吗?”
“如果你非想要这么说的话,我是没意见。”
“我猜想‘他’应该也在这次和你一起来的人里面吧?当然,是谁我并没有兴趣深究,我只是想知道,为了他你愿意永远溺于死水中么?为了他你愿意永远将自己置于痛苦和自责的境地吗?为了他你愿意放弃你原先最不想也最不该放弃的吗?”她的笑显得愈发悠长。
“我·不·知·道!”我飞速地吐出几个字,“好了,我想大人您应该不至于闲到和我这样一个小屁孩在这继续废话吧?”
转身,“飘”出二十步不到,突然西弗就一下“晃”了出来。
“你来干什么?”我给幽忆大人那番话弄的心情极是不佳。
“你打个水也这么久,任谁都会怀疑你是不是掉进水里去了。”他冷笑着讥诮我道。
“我又不是猪脑子!”我直接将水桶推给他,大步流星地就往前走。
总有一天,恩,总有一天,我要弄清楚我遗忘的到底是什么!
最好是我的初恋情人,然后我就可以狠狠地把西弗给甩了,哈哈哈哈!!!(某樱:PIA死她吧……|||)
“石头。”
只听见背后响起这声音的同时,我已经“噗通”一下绊倒在了地上。
“这都是什么破石头!好狗还不挡道咧,就算你不是狗你也不能挡我的道!~~”我愤怒地咒骂道。(某樱:这都什么破理论啊……|||)
“起来。”
这场景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只见被我誉为“白净得不像男人的手,消瘦的不像女人的手”的那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啊咧?”我愣了三秒,态度转换地很好,“左手右手啊?~”——从怨女转换成恶人的过程。
“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烦人的家伙!”他恶狠狠地说着前半句,却又极不情愿地吐出了最后的两个字,“右手。”
我的答复就是丢给天空的一个大大的卫生眼。
以及我的左手——好歹我不能赖死了在地上一直坐着吧?(某樱:但你也有腿可以自己站起来……你这个得福不觉的死女人啊……泪~)
幽忆大人,下次再问我那么些个变态问题的时候,记得要加上前提哦~
你都不说那个“他”和不和我在一起,我哪能就说我愿意永远溺于死水中呢?我哪能就说我愿意永远将自己置于痛苦和自责的境地呢?我哪能就说我愿意放弃我原先最不想也最不该放弃的呢?
是吧,这事你可不能开玩笑啊~
当然咯,被我遗忘的那个人可以继续当我心头的朱砂痣,而我现在身边的这个人也将继续扮演着他的“明月光”一角。
如果你非要让我排出个先后名次的话,那也可以这么说吧:
他出现在哪儿,哪儿便是伊甸园。
你问我,我指的是谁?
呵呵,你不是知道了吗?
不是“伊甸园”的话,我溺在死水里是为了游泳吗?我站在万劫不复的境地里是为了尝鲜吗?我放弃了一切也是因为我贱得一塌糊涂吗?
:)
“他出现在哪儿,哪儿便是伊甸园!”
第六章 穿过骨头抚摸你
早起的阳光不情不愿地穿透了稀薄的云雾。
早上还是有那么一些冷的。我裹紧了披着的长袍子,心里隐约有些好奇了:如果照昨天幽忆大人所说的话,那么这里可是埋藏了很多很多的尸体哦。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呢~
我们每个人都是要轮班守夜的,比如说西弗就是守第一班的,也就是夜里11…12点的那个时间段。
轮到我,正好是最后一班——4…5点。虽然他们说这一班天都蒙蒙亮了,很适合我这个什么都不精通的家伙,而且在时间上也正好方便我煮早饭。但是,他们难道就不知道在科学理论上,4…5点正是人最困的时候吗?过分耶,这样很折磨人的啦~
我揉着红红的兔子眼,心有不甘地调着浓浓的汤汁——早饭的猪肉酱汤。
又冷又饿又困——还不能睡觉!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