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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次,一次就好,能完全毫无保留的相爱。
依谣笑着闭上了双眼。
烛阴带着魔祁王连夜回到了钟山,阿九扑着翅膀落在了烛阴的身旁,冲着正把魔祁王丢进钟山沼泽的陌生“女子”呜呜咽咽着。那人只是笑,却一挥手就轻而易举地把魔祁王扔进了沼泽里。然后自顾自地冲着乌黑的沼泽照着影子,水面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这人看出了什么,一个人眉开眼笑着。
此人寻了根结实的粗树根,然后铺上手绢席地而坐,对着烛阴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吧!琅琊这里有奴家守着,不会有事的。”
烛阴眯着闪着荧光的双眼,望了一眼就展翅而去了。阿九却是坚定不移地守在沼泽边上,聚精会神地瞪着渐渐被萤火虫堆满的水面。那人也没有管它,只是阖上眼,双手抱肩,浅睡了起来。
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听见阿九兴奋地拍着翅膀。那人半睁着眼,半闭着眼瞅着湿漉漉的琅琊,扑哧一笑,“瞧你这样子……”
琅琊脱下了面具和外套,用巫术升起了冥火取暖之用。一面打量着那个人说着:“一个晚上你被人连着两次扔进水里,你去试试!”
“免了吧!奴家这花容玉貌的受不得那肮脏的水……你要不要去洗洗,沼泽的味道难闻死了!”那人说着就捂住了口鼻。
“你男扮女装久了,是否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了?”琅琊疑惑地看向那人,“你怎会突然出现?”
那人一边用宽大的袖子扇着,一边说道:“奴家堂堂妖族首领猰(ya四)貐(yu三)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吗?别忘了烛阴可是我们妖族之物,我们之间的联系方式你自然不懂。这次若不是它感应到你的危机通知奴家,估计你早就远离这个美好的世界了……”
“这个动荡不安的局势,也就只有你才能说出美好二字来!”琅琊有意挖苦。
“不想和你计较。”猰(ya四)貐(yu三)指了指阿九,“它脖子上挂着药,刚好可以治你的外伤……要不要奴家帮你上药啊?”琅琊回瞪着猰貐迫不及待的双眼,冷冷两个字“不用”甩在了猰(ya四)貐(yu三)的脸上。猰貐(yu三)倒是毫不在意,望着琅琊起身解开了阿九脖子上的药袋,厚脸皮地问着:“不知道这谁家的姑娘如此有闲情逸致,为奴家的琅琊兄采药配药啊?”
琅琊望着药袋发了会呆,然后倒出药材后就把药袋紧紧地揣回了怀里,并未理睬猰(ya四)貐(yu三)。心中只是悲凉着可救依谣的百家木也丢了。
猰(ya四)貐(yu三)只得另寻着话题:“钟山果然是极适合你的。那么重的伤,你泡上一会儿就可以生龙活虎了。你体内的毒,奴家已经给你服了妖族的药,假以时日,定能全解。你可不比焦虑。”
“你觉得我像是怕死的样子吗?”
“奴家是怕你的上青玉书!”猰貐理了理自己头上的流苏簪子。
“他们在我手里是找不到的……”
猰(ya四)貐(yu三)忽然正襟危坐了起来,满脸严肃:“难不成你已经给他了?”
“嗯。只有他才配的上拥有上青玉书!”
第七十六章 世间最遥远的距离
“父王!父王!”
炎帝还在寝殿内侧,就听见了精卫在殿外的疾呼声。炎帝站起身来,心中一凉,莫不是哀苍是什么事了吧!警告他们别去,是黄帝的诡计,他们偏要逞强!炎帝着急着还没有走几步远,竟听见了精卫撞开门的声音,转眼间就看着精卫背着一个人,一瘸一拐地冲到了炎帝面前。
“父王!你一定要救救他啊!”精卫挂着两条还未干去的泪痕向炎帝扑来。
炎帝赶忙就扶住了精卫和元冥,“快!把他放我床上去……”
一番折腾后,元冥终于平稳地躺在了炎帝的榻上,炎帝一边把着脉,一边看着进进出出的侍女替精卫梳洗着。
“怎么样?还有救吗?”精卫着急地冲到了元冥身旁,一旁还在为她梳洗的丫鬟边赶着精卫的步子,边替精卫梳着头。精卫有些不耐烦地躲着那些丫鬟的手,“依谣妹妹说她无能为力,说她只能延长元冥一日的寿命……父王,求求你救救他吧!他不能死!我不能这样让他不明不白的死去,我、我还没有来及说爱他!父王……”
炎帝抬起不解地眸子又再三替元冥切着脉,“依谣真是这样说的?”
“是啊!”
炎帝看着心有不甘的精卫,内心竟浅浅笑了起来。他复又看向元冥的脸颊,抬了抬元冥的眼皮,摇着头,无奈地看向了精卫。精卫十分不解,更准确是她不想理解,她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罢了。
“父王……父王……”精卫拽着炎帝站起身来的衣袖,跪在了炎帝面前,“我不要你就这样放弃他!你能救他的!父王,您可是神农氏啊!世间之病,世间之伤,绝对是难不住你的!父王……您再试试!您再试试啊!”
炎帝叹了口气,扶起了精卫,“不是我不救,是我无能为力!元冥伤得太深了,我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和生命的自然力量向抗衡啊!精卫……我尽力了……”
“不!父王,你怎能和依谣妹妹说一样的话呢?我不信!您能救的!您一定能救的!”
“若我能救,我为何不救?你可是我的宝贝女儿啊!能让你安心,我为何还要令你伤心呢?”炎帝拍了拍精卫的手背,“有时候,外表的坚强其实就是纸老虎,一捅就破,只有内心的勇敢,内心的勇于面对,才是真正的坚强!精卫,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后者……”
“那是遇到他之前的精卫……”精卫从炎帝的手里抽出了手来,慢慢地走到元冥身旁,轻轻地牵着他的手,“自从遇见他之后,我就完全变了。我的喜怒哀惧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了。我会为他来找我而喜,会为他爽约而怒,会为他中意别人而哀,更会为他离去而惧……认识他之后,我第一次觉得自卑,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他!好多次,在他面前我都抬不起头来。为了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在他面前我极尽完美的追求着一切……”精卫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泪潸然而下,“可是……我追求的所有完美,现在全部都化作了遗憾!完美,真的是讥讽!我甚至都没有开口表白,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完美!我早点说的话,或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炎帝等了精卫很久,精卫却只是呆呆地望着元冥未再多说一个字。半晌儿,炎帝无可奈何地说道:“依谣给了你一条的时间来弥补,难道你还要这样自怨自艾吗?子时已过,已是新的开始……”
炎帝徐徐回避而去,轻轻阖上了门。
梼杌有了前车之鉴,在他离开北国之前就亲自为北国加强了戒备。多了几重机关和阵法,也加派了夜间巡逻的侍卫,于是待梼杌赶回北国之时,一切都还安好。除了……
“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娅桑唯唯诺诺地后退着。
梼杌低头看了看跌落在自己鞋上的残花,还有一旁滚落开来的竹篮子,皱着眉,心里思量着她为何如此晚了还不歇息,但是嘴上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娅桑试探着又开了口:“请问……还有人在吗?”
梼杌赶忙四下打望,自己又不能说话,若没人看见就装作自己不在了,慢慢尾随送娅桑回去好了。梼杌注意刚定,娅桑却伸着手就朝前方摸索而来,梼杌一个回头正撞上娅桑的指尖,两人纷纷一惊都朝后退了几步。梼杌是心虚,盲人的听觉和触觉极其灵敏,若是被娅桑发现了……梼杌胆战心惊地望着娅桑,心中七上八下,把釉湮咒骂了好几遍。娅桑则是怕自己做错了事,失了礼节,内心惴惴不安。
“对不起……我、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娅桑低着头。
什么都看不见的她,现在一定很惶恐吧!梼杌心中一想,立马招收示意刚刚经过的一个巡逻士兵过来,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一阵后,就听见那个士兵对着娅桑说道:“大殿下问你,为何夜已深,还不歇息?”
娅桑一听自己刚刚冒犯的人竟是高阳大殿下,立马行礼作揖道:“我无意冒犯,还望大殿下切莫怪罪!”
“大殿下让你起来。他并没有怪你,只是不解你为何深夜还在摘花?”
“这些是昙花。只会在夜间绽放,且转瞬即逝,所以,我只有等着时间来采……”
“大殿下问,采昙花有何用?”
“这个……这个,只是我的个人爱好……”娅桑吞吞吐吐起来。
一旁的梼杌见状,也并未继续深究下去,只是缓缓拾起残花放入竹篮中,再通过士兵之口说道:“花已经碎了,要扔掉吗?”
谁知娅桑突然很紧张起来,手臂乱挥着,“不要不要!它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