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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北国玄宫,却依旧笼罩在黑暗中。穷蝉正来来回回地在后山树林里踱着步,时不时地抬头看向后方,确定没有人来,又漫无目的地踱着。半晌,突然有双手从自己的背后搂住了自己。穷蝉唬的跳转身来,一把扳开了釉湮的手。
“王、王妃……”穷蝉简直觉得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一样,看釉湮并没有答话,偷偷瞟了一眼,却看见釉湮正痛苦地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抬着自己的手臂,穷蝉立马担心地问道:“怎么回事?谁打了你?”
釉湮却只顾自己抽泣,穷蝉很是心疼地说:“肯定是大哥,对不对?你贵为王妃,谁敢你对你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大哥要打你?”釉湮哭得越发伤心,穷蝉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不说,那我这就去找大哥去!”穷蝉气得脸通红,釉湮却又从后方搂着了穷蝉,这一次穷蝉没有拒绝,只是轻轻抚摸着釉湮手臂上的伤痕,听着釉湮娓娓道来:“你、你去了又有什么用呢?你大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是、只是为了利益才和我结婚的,他、他根本就不爱我……”
“就算再怎么没有感情,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我不怕!只要想到有你在,我就觉得无比的温暖。”
“可是,虽说,我也很狠当初不是自己迎娶你,可、可是,你现在已经是我大嫂了……”穷蝉始终不能过了自己良心和道德底线的关卡,颤抖着说,“我、我只能默默给你祝福……”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的祝福,因为这样的祝福根本就不能让我幸福!你想让我幸福吗?”
“那、那我要怎样做你才会幸福?”
“我要你娶我!”
“什、什么?”穷蝉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看着釉湮。
“只要你成为王储,成为未来帝位的拥有者,你就想做什么都可以了!我要你娶我!”
“我、我不能这样子做的!毕竟,一早就已经定了我大哥才是王储……”
“煮熟的鸭子都可以飞呢!我知道了,你就是爱我不够深!”釉湮赌气地转过身,任凭穷蝉怎么哄,就是一直嘟着自己的嘴。
“我要是不爱你,我敢背着我大哥和你在一起吗?”
“那你连这么一点小要求都不肯答应我!”
“釉湮,这个要求,小吗?”
“小啊,只不过是让你娶我罢了。”
“关键是,这是弑兄杀父的天下大罪啊!如果我真这样做了,到时候还得多一点强娶大嫂的罪名啊!”
“这不正是你对我爱的表现吗?放心,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操心!”釉湮软绵绵地躺在穷蝉的怀里,不怀好意地说,“我会为你准备好一切的……”
天上浮现出一丝太阳的光亮,它可以是希望的诞生,也可以是摧毁一切希望的诞生。
巫医寨已经是艳阳高照了,依谣和琅琊两人已经是汗流浃背,可是采药的竹篓里面却只有零星的两三味药。“你能不能再快点!寨里可是还有病人在受折磨呢!”琅琊走在前面,回头看着依谣正艰难地手足并用地往上爬。
“我说你,要不就是冷冰冰的,要不就是表现的比我还着急。老实交待,你和赛花是什么关系?这么在意人家的老爹。”
“对牛弹琴。”琅琊拽了拽背上的竹篓,转身就快步走去。依谣却在后面苦命地叫唤着:“你这么大的人了,懂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啊?走这么快,有本事儿自个找药去……”依谣边说边停了下来,席地而坐,一面用手扇着风,一面又擦着脸上的汗。
“救、救、救……”
“行了,琅琊。别闹了,我休息一会儿就会赶上你的。”依谣隐约听见琅琊在叫自己,可是她真的是已经是很累了。她又不是铁打的,一点都想不通琅琊这家伙哪里来的力气,一路上大气都没有喘过,要知道他们可是天亮就出发了,现在都正午了。可是琅琊的呼声在一阵急促的高叫之后,就彻底没声了,安静地都可以听见大地被炙烤发出的声音。依谣这才开始担心起来。
“喂,你别吓我!”依谣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要是被我发现你在耍我,你就玩了!”
依谣沿着路走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见琅琊的身影,也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可是不远处的河面上飘起的竹篓,让依谣意味到琅琊溺水了。“喂!琅琊!你能不能听见?”依谣边叫边冲进了河里,可是河面这么大,她游了很多地方都没有看见琅琊的影子。
“不行不行!这种找法找一天也找不到啊!”依谣站在水里,全身湿漉漉的,只能看见她漂浮在水面的上半身。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后,眼睛死死地盯着水面,嘴里喃喃说着:“告诉我,琅琊到底在哪里?如果你们知道,请你们给我指示!”水里面的鱼突然间都改变了自己的去向,集体向依谣的左前方汇聚而来,依谣开心地沉入了水里,朝鱼的方向流去,琅琊果然在这里。依谣很努力地搂着琅琊的脖子,把他往水面拽,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依谣的足踝,她挣扎了一会儿,才终于带着琅琊回到了路面。
“琅琊!琅琊!”依谣用双手拍打着琅琊的脸,可是冷冰冰的,什么反应都没有。依谣只得配合着自己的呼吸替他按压小腹,喝进去的水倒是吐出来了一些,可是人只是微微睁开了双眼一会儿,又昏了过去。依谣只得连忙四处寻来枯树枝,点燃了一堆篝火,又替琅琊把湿漉漉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才累得坐在了一边。
“这么大的人都不会水的吗?”依谣看着琅琊依旧湿漉漉的里衣,“怎么办?这样子又会得风寒的。哎,算我欠你的!”依谣又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解开琅琊的里衣。可是当自己的手指触摸到琅琊结实的胸膛的时候,还是不禁颤抖着。“我在想什么啊?”依谣狠狠拍了拍自己脑门,又把自己外衣脱下来盖在了琅琊身上,才感觉到自己头昏昏的,靠着一棵大树也昏睡了过去。
海风咸咸地拍打着坐在沙滩边上的元冥和精卫,两人身边已是一堆乱七八杂的空酒坛。精卫的青丝被风吹得张牙舞爪的,元冥笑呵呵地替她理着云鬓。精卫先是一颤,然后看着元冥已经涨红的脸颊,也不禁笑了起来,并没有躲开元冥依旧在替她整理秀发的手。
“总是在说我的事,还没有怎么聊聊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忽然对上元冥的眼眸,精卫竟觉得自己心跳加速,不好意思地埋下了头,笑而不答。
“被你喜欢上的人一定会很幸福。”
“为什么这么说呢?”精卫疑惑地看着元冥。
“我还记得当年我们追蒙氏女时,你说的话。宁可与心爱的人同生共死,也不苟活。这样强烈的爱,不是任何女子都赶付出的。”
“这样强烈的爱,你不觉得会给对方造成很大的压力吗?难道没有明知是火,还要拼命往上扑的感觉吗?”精卫有意试探着。
“虽说我们神族的寿命遥遥无期,但是这么漫长的生命如果一直平平淡淡,还有何求呢?偶尔活出自己的特色,轰轰烈烈地爱一场、拼一场,把命运拽在自己的手里,才能彰显出自我的价值!”
“如果有个女孩能这样爱着你,你会接受吗?”
“可是她已经不可能这样爱我了,不是吗?”精卫看着元冥灌了一口酒,一丝心痛爬上心尖。“你、你就只接受她的爱吗?”
“要不我还能爱谁呢?”元冥醉眼惺忪地看向精卫,精卫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回答,甚至还没有摸透自己的心到底在想什么。眼前的人,用战场上的坚强来掩饰内心的脆弱,用冰冷的酒水来浇灌自己冰冷的心,甚至会用漫长的生命来守候一份已经远去的爱情,自己要怎样才能走进他的内心,温暖他冰冷的心房,去让他拥有一份值得他爱的爱情呢?精卫苦笑着,抢过元冥手中的酒坛,一扬脖子,酒入愁肠,全是苦涩的味道。
又是漫长的一夜过去,元冥和精卫就在海边坐了一晚。伴着晨曦,精卫眯着眼,看着还在熟睡的元冥,她轻轻伸出手指,描摹着他的浓眉,又是心痛又是苦涩地笑着说:“如果和你青梅竹马长大的人是我,该有多好……”
精卫一个英姿飒爽的转身,红色的战袍在沙地上显得尤为夺眼。留下了身后漫天的咸味,是自己心头一夜的泪水。
篝火已经熄灭,却点燃了生命的另一堆火。琅琊终于苏醒了过来,他掀了掀自己身上的青色薄衫,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却在回眸处看见了靠树而睡的依谣。
“什么时候了,还在睡!”琅琊踢了踢依谣,可是依谣却没有反应。琅琊翻了翻白眼,只得蹲下身来,推了推依谣,依谣却顺势就倒在了地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