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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竟然是隔着肚皮的!所以,我怕这般美好的女子,也只是利用我带她出去,然后她就会拍拍手走人。而我,将会再一次被打落深渊……”
句龙长长叹了一口气,“可是,依谣你知道吗?当时,我明知道自己会被伤得体无完肤,我也义无反顾地选择带你走。我为你亲手卸下我的伪装,我为你亲手揭开我的伤疤,我为你赤裸裸地躺在冰天雪地里。因为我只想让你走进我的世界,让我能走进你的世界。依谣,现在,你可记得我?”
夜风起,西江月儿眨了眨眼,草丛开始了摇曳,不知是否是思念又重了几分?
第四十九章 一情不容三人 一山不容二虎
依谣颔首低泣着。她什么都不记得,关于眼前这个男子所有的事情,她都记不得。可是为何,即便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听到他说这些话,讲这些心事,她自己的心也跟着柔软伤痛起来?那样的真切,那样的熟悉,她真的是句龙口中的那个女子吗?
句龙忽然牵起了依谣的手,依谣第一次顺从地没有反抗,“跟我来。”
句龙用双手蒙住了依谣的眼睛,走了没多久,才缓缓松开了手。依谣抬起双眸,眼前是一座黑漆漆的小木屋。句龙拍了拍后脑勺,蹦蹦跳跳地说道:“应该是这样的!”句龙一面说着一面就用灵力点燃了门口的两个小灯笼。
木屋瞬间被点亮了。依谣的手搭在扶梯上徐徐抚摸而上,这个感觉真的好熟悉!自己应该在这里度过了一段很开心,无忧无虑的日子。依谣猛地看到窗棂下悬挂的风铃,心中一惊,伸手拨弄着,风铃忽然清脆的响了起来。
叮铃铃,你的伤好了吗?
叮铃铃,你是不是很着急地在找我呢?
叮铃铃,你想我了吗?
“不知道,你听见的声音是不是和我一样的。”句龙从身后抱住了依谣,“这个风铃是我从巫医寨里偷偷拿回来的。因为当时我第一次听见它的声音,我似乎就听见了你在和我说话。那个时候我们分隔两地,都不知道对方是否还活在世上。所以,我听一次风铃,就会听见你在问我的伤好了没有,有没有很着急地在外面找你,有没有想你……”
依谣安静地倒在句龙的怀里,她只记得自己和一个男子有着关于风铃的故事。就是他吗?就是这段故事吗?她慢慢阖上了双眼,脑海中再一次出现了那个人朦胧的身影。他朝依谣张开了双臂,手上还挂着一个清脆叮铃的风铃。依谣幽幽地朝他走近,似乎马上就要看清他的脸了……
“困了要睡了吗?”句龙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依谣的思绪。
“嗯,感觉醒来过后就一直很累,体力和精力都不足……”依谣懒懒地说道。
“那你等一等,我进去打整打整,很快就可以休息的。”
“那个……”依谣跟着句龙走进了屋子,“你睡哪里呢?”
“和以前一样。”句龙伸着懒腰,嬉笑道,“睡地上。你不用担心,我句龙嘴贫了一点儿,但是不是你自愿的事情,我绝不会强迫你的。这样,你总可以安心的睡了吧?”
依谣撇着嘴,点了点头。
月色凄凄,风清夜柔,浓浓情思,诉尽了心里点点忧愁。
琅琊追出去后,就失去了句龙和依谣的踪迹。他疯狂地用灵力不停的试探着,从五里的范围扩展到周身五百里的范围,就算灵力耗损极度严重,一口接一口的鲜血吐了出来,琅琊也依旧不甘心。直到夜深人静,他的体力不支的时候才让阿九降落在了一处清澈的水域旁。
篝火再暖和,也温暖不了琅琊此时此刻的心。他将骨锁随意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长叹了一口气,就伸开四肢平躺在了地上。望着天上那轮隐在乌云后的月牙,脑海里全都是依谣的一颦一笑。她说的话,是否还算数呢?句龙会不会左右她的思想,会不会依谣就这样永远离开自己了?
“或许,我根本就不该骗依谣的……当她想起自己和句龙的往事,是不是又会恨我?”琅琊对着月亮痴傻地说着,“我宁可从未拥有过依谣,也不愿得到又失去……”
“你必须尽快找到依谣,否则她会有危险的!”漪灵的声音凭空响了起来。
琅琊一惊,四下张望着,可是并未见到漪灵的身影,“白漪灵?你在哪里?”
“我暂时附身在你的骨锁之上。”骨锁忽然闪烁着一阵又一阵的红光,“当时蚩尤的力量逼迫我脱离了依谣,我只能就近找了个具有灵性的东西暂时保存我的精力。琅琊,你必须找到依谣,让我回到依谣身上!”
“你当我是疯了吗?好不容易让你和依谣分离,我还要让你回去?”
“因为我必须得回去!我若是超过五日回不到元身,我就会灰飞烟灭。依谣也会虚耗至死的。”
“为何?”琅琊猛地皱起了双眉,“不是说只有你在依谣体内的时候,杀了你才会杀了她吗?为何眼下分离了,还是这样的状态?还是你只是在利用我让你苟延残喘地活下来!”
“你若是不信,大可翻阅《神魔录》。里面清楚又详细地记载着。那本书被我藏了起来,你必须赶在明日之内找到,确认我所说之言后再找到依谣,让我和她合二为一,否则一切都将来不及了!”
琅琊猛地站了起来,一脚就踹灭了篝火,阿九应声降落到琅琊身旁。琅琊跃上阿九之后,犀利地说道:“你若是敢骗我,我立刻就让你飞灰湮灭!”
“你不会的。”漪灵狡黠地笑道,“因为我就是依谣,依谣就是我!”
黄帝化作的凤凰在奇峻鬼峭的涂碧山顶上变回了人形,贰负被粗暴地扔在一旁,半晌儿才醒过来。待贰负看清眼前之人是黄帝之时,立马喜笑颜开,“陛下!陛下!谢陛下的救命之恩!贰负定当涌泉相报!”
“走马走狗,我有很多。我又何为要留着你?”黄帝一脚踹在贰负的胸口。
贰负不敢反击,只得忍着痛,“因为……因为我是最忠诚的走狗啊!”
黄帝冷哼了一声,收回了脚。冷言冷语道:“我还就不信,在我失势这段时间,你没有另谋他主?难不成还昼夜不分的在追寻我?”
“大荒对于陛下,确实是世态炎凉。但是,在我贰负心里、眼里只有陛下才是真正的大荒之主!其余不怕死之人前来争夺狮子口中的猎物,都是嫌自己命长的……属下对陛下,只有一颗忠诚的心!不像离朱和象罔……”
“哦?听来他二人倒是做了很多事情似的。”黄帝斜睨着贰负。
贰负赶紧将离朱和象罔上神农盗取神农鼎的事情告知了黄帝,暗示他们想自立为王。眼下正和轩辕魃一道在轩辕国不知在密谋些什么。黄帝听闻前半句时,并无异样,心下还十分满足。不曾想到后半句的时候,黄帝的脸色猛的就冷了下来。
“这段时间大荒的局势如何?”
“少昊轩辕掌权,颛顼和炎帝表面降服,实则也是蠢蠢欲动。”
“少昊。轩辕。魃女。”黄帝碎碎念叨着,想起了猰貐劫走高辛所说之言,心里掂量着眼下也只有少昊有这个胆子和需要用高辛来要挟自己,“轩辕?少昊和魃女,他们兄妹两人的关系现在很好吗?”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他二人都在轩辕,或许关系有所缓和吧!”
黄帝托腮沉思了一会儿,“既如此,我命你去做一件事……”
涂碧山峻峭千里,全是高大的山石,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无法在这里生长。就像广袤无垠的大荒,只能有一个帝王……
元冥和精卫并肩站在玄宫宫门口,已有大半个时辰了。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执手相看泪眼,倒是让宫门口驻守留夜的侍卫百思不得其解,但都不敢多言一句话。
“应该让我送你回神农的。”元冥依依不舍地说着。
“这样送来送去的,就没完没了了。”精卫无所谓地笑了笑,“何况以后我们又不是不见面了。你……你还得寻个时机,向颛顼和我父王表明心意呢……担心什么……”
“可是,我再怎么样也得守着你伤好了再回来的!不如我先在神农住一段日子,你身体完全康复了,我再回来?最近你瘦削了很多,一路上也没胃口,我看了心下不安啊!”
精卫的笑意颤抖了一下,心中彷徨着是否要将自己已有身孕的事情告诉元冥。她张了张了双唇,又将话咽了回去。自己为何不告诉元冥呢?他是孩子的父亲,为何自己不能告诉他呢?他喜欢孩子吗?喜欢是我精卫怀上了他的孩子吗?说了,他会不会让我拿掉这个孩子呢?精卫哀叹了一声,只怪自己每每遇上元冥就毫无自信心。
她一团乱麻还未解开,元冥就忽然一拉把精卫护在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