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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傲狠,我很累了……”
“累了,你就先休息吧!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的,就像以前你守着我一样,放心的睡吧。”
梼杌抱着娅桑,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躺了下去。
远在玄宫寝殿里的釉湮,也静静地看着水晶球笑了,终于利用梼杌的血找到了依谣。
“我们追了她三天三夜了,她到底是想跑到哪里去?”精卫驾着瞿如鸟,正和元冥并排追着前方一位红衣女子,玄珠在她的怀中闪着耀眼的光芒。元冥不假思索地说:“她应该是想把我们领到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去?妖族向来就是诡计多端,会不会前方有埋伏?”“到时候苗头不对,你就撤回去,这里交给我应付!”
精卫嗤笑一声说:“你瞧不起我?”
元冥侧头看着她答着:“至少你回去还可以搬救兵来。”
“哈哈哈!原来堂堂的元大将军是瞧不起自己啊!”
元冥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一个人落难总比两个人好。”
“得!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陷入险境而袖手旁观的!”
两人谈笑间,也跟着降落了,红衣女子正在大海边的浅水湾处,看着他们。
“你们谁是象罔的手下?”红衣女子不屈不饶地问着。
元冥和精卫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谁都不是他的手下。”
“你们都不是?”红衣女子有些慌乱了,“可是玄珠不是归象罔保存的吗?”
“象将军是和我们兵分两路。”元冥有点搞不懂地回答道,侧头却看见精卫收起了武器,上前一步说:“姑娘,你是在等象将军吗?”
“等?我等了他五百年了!”红衣女子有点恼羞成怒了,“五百年对于你们神族而言,只不过是弹指一挥,对于我们妖族有限的生命而言,却是极宝贵的年华啊!”红衣女看了看手中的玄珠,苦笑着继续说着:“我本是蒙氏之女,一心跟随父亲在蒙山修炼。谁料,象罔居然带着重兵把我们族人团团围住,整整僵持了半年的时间啊,最后父亲不得不带领我们向象罔投降,可是那一刻,何止是单纯的时局上投降,投降的更有我对他崇拜的那颗心!”
元冥和精卫都情不自禁的松懈下来,眼前的这个女子只是一心为了所爱之人罢了。精卫轻声猜度道:“那么,你盗走玄珠,就是为了,象将军吗?”
女子看了一眼精卫,以女性之间特有的熟稔感,向她娓娓道来:“我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我跟随他南征北战,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的,我只要,能时刻看到他,看到他笑,看到他生气,甚至看到他烦闷,我都觉得很满足了。可是、可是,可是他却下令让我镇守蒙山,以后都不要再和他上战场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难道,我只是他的累赘而不是他这一生中的可信之人吗?难道我的心意他一点都不明白吗?我生气,我烦躁,我悲痛,我为自己感到不值!但是,自始至终,我都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对他的这份爱!我盗走玄珠,就是为了让他能主动来见我,这三年来,我想尽一切办法,他都避之不见。好不容易我打听到,他掌管玄珠,我觉得只要盗走了玄珠,他就会……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出此下策,为了见到他!”元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是如此瘦弱,如此的殚精竭虑,她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可以直闯黄帝的悬圃,盗走如此珍贵的玄珠,“你有没有想清楚,盗走天帝象征的玄珠,究竟是怎样的下场!”
红衣女居然甩给元冥一丝鄙笑,男人啊就是不懂得女人心。精卫拽了拽元冥衣角,替红衣女子回答着:“她自然是深思熟虑过才决定这样做的。因为现在在她心里,就算是一死,她也要亲眼再看一次自己的情郎。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元冥看了看精卫,又看了看迎风而立的红衣女,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她不跑,他们也不追,海风带着咸味扑打着他们的脸,他们的心,像是一摊浓粘的血水从心头淋下。可是转眼间,精卫和元冥才看清楚,那海风中飞扬的红衣变得更加艳红绚烂,像是七彩霞光。“姑娘!”精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红衣女软绵绵地倒在了她怀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天上一个小黑点。元冥和精卫同时抬头望去,象罔已经手举弓弩,站在了他们面前。
“你,来了?”红衣女开心地笑着,是的,是真心的开怀大笑,“我就知道,你,你一定,一定会来看我的……”
“象将军!”元冥拦下了象罔射出的第二箭,冷眼旁观着。象罔却只是踏着坚实的步子,走到红衣女面前,硬邦邦地拽扯出她怀中的玄珠,一句话都没有说,回头就欲走。元冥赶紧拦下了他来说:“她……你不该和她说些什么吗?”
“我和她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好开心……”女孩突然大笑了起来,皓齿上全都是浓浓的鲜血,这股咸味瞬间加剧了海风的气息,“我不仅看见了你,还、还可以,死在你的黑尾箭下……这样,就、就算我过了奈何桥,还会、记得你的……”一阵阵海风汹涌澎湃地敲打着这些人的神经,空中安静的只有海鸥寻觅食物的声音,精卫怀中的女子飘洒成了一股股红烟逝去了,上空中似乎还回荡着时强时弱的女子浅吟低唱声。
象罔打开元冥的手抬步就走。精卫却狠狠冲了上来拽着象罔的臂膀,原本已经到口边的诅咒话语,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精卫手一松,象罔便逃也似的离去了,只是丝丝泪水从他眼角飞扬了起来。
“其实,说不定,象将军是为了保护蒙氏女,才会让她回归家乡。毕竟他不能对蒙氏女许什么诺言,尤其当忠义与情爱起了矛盾时,这是他唯一能为蒙氏女所做的了……”元冥看着精卫,缓缓地说道。精卫只是笑着扬起了头,回望着元冥说:“其实,身为女人的我们,宁愿与心爱之人并肩作战,共度黄泉,也不要一个人独自苟活!”
原来,女人竟然是如此难懂,依谣也会这样想吗?元冥看向了波涛翻滚的海面,此时此刻的依谣,可还安好?
第十章 万事俱备 只欠东风
魔祁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脖子,几个月来,就算他可以下床了,也从来没有走出过自己的房间。因为他每天都要见一次依谣那张脸,他就觉得已经不能忍受了,而依谣每天都在他房间外面来来回回的,他可不想再多一次看见那张脸。魔祁看了看手中的一块手掌心大小的黑水晶,此刻它正浑浊的厉害,一股股晦气萦绕在它表面。是时候要采取行动了。
魔祁推开门,顺着走廊小径朝依谣房间走去,却在途中就看见远方朝阳下,曲径通幽处,一位穿着灰白粗布麻衣,背着采药小竹篓,肩上斜扛长锄,口中哼着乡间小调的女子,脚步轻快地走来。她完美的融入进了山林的勃勃生机,宛如悬崖顶上、巨石秃壁里、断壁残垣间那一朵罕有的昂首屹立的野花。她一看见魔祁,老远地就冲他挥着手,笑着喊道:“琅琊!”这个名字都是魔祁当初百般无奈才给她的。魔祁双手抱肩站在原地,视线却故意地偏离了女孩。女孩快步跑到他跟前,气喘吁吁地说:“你、你找我啊?有事吗?”
魔祁冷看了她一眼,打量了一下她全身,然后再说着:“之前还缠着我说什么想回去,我看你……现在不是过得有声有色的吗?”依谣一听便激动了,她卸下了小竹篓,忘记了自己面前这个人是冷冰冰的、厌烦她的,甚至连这个人的名字都是自己低声下气换来的,她一把抓着魔祁的胳膊,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魔祁的肉里,兴高采烈地说:“真的吗?我们可以回去了!”魔祁费力地拔开了依谣的手,把自己的胳膊扯了出来,还没有来及说什么,依谣已经疼得皱起了黛眉,魔祁握住依谣的手腕拽到自己眼前,看见的是一双面目全非、伤痕累累结满疤痂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
“没、没什么啊……采药,偶尔,那个,难免的……”
“那这又是什么?”魔祁翻过依谣的手心,里面是几条长长的还没有完全愈合的口子,“这明显是人用刀子割的,不要骗我!”魔祁加重了尾音,依谣却只是硬生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过身去才说:“这些不用你管!”
看着依谣心虚的样子,魔祁恍然大悟。他想起当初依谣端药给他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连手都不敢完全伸出袖子来,自己还质问过她为什么药里面有咸咸的血腥味,她却说是血腥草的缘故,原来她是用自己的血来做药引。魔祁看着依谣好像捣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