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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立马派人去找!”湛溪激动地说,好像恨不得自己也立马飞到城隍庙去。
可如今朝中局面,绝由不得他感情用事。
“皇上。如今两国交战,帝都正值用人之际,恐怕不宜大量派人搜寻二位的下落……”徐峰提醒道。他只是没有将话挑明,矛头指向的其实是杜希的大军。如此紧张的时刻,能多一个人留守在皇帝身边,也是多一分希望。
“若是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朕要这么多人何用?!”湛溪咬牙说道。他如何不能领会丞相的意思?只是对他来说,那两人的性命的价值,远远大于他身后这把龙椅。何况他只是想知道……
“皇上……”徐峰一脸强硬态度地看着湛溪。
“皇上。”此刻,叶潇走进大殿。“属下愿带领一小队人马前往搜索。属下手中之人训练有素,定能事半功倍。”
徐峰闻言,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支小队出去,毕竟也是为了寻找当朝贵人和王爷,他若是极力反对,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好。你去。”湛溪垂下眼眸,好像是有些不敢面对。半晌,他才一字一句地说完:“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属下遵旨!”叶潇立马大步离去。
“皇上,那边关之急……”先前报信的士兵有些等不及了。
湛溪抬眸看着台下众臣,问道:“众卿既然纷纷认为杜希此举是为救国护驾,那么不知你们以为,被杜希抛下的边关之急该如何应对?”
“诶……”方才振振有词的官员们到了这个时候,又一齐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皇上,臣以为,解铃还需系铃人。如今既然兰妃娘娘已经得救,便该让杜希领大军重新前往边疆援助我军,将功补过。”追随徐峰的官员拱手说道。
“不错,杜希将大军驻扎在城门口,若是不退兵,就有造反之嫌!”
“还请皇上早作决断!”
湛溪轻扬眉梢,道:“这倒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皇上,我们还不知南朝匪军具体情况如何,就让杜希将军退兵……”有杜党想要出来说话。
杜审言却出言打断,拱手说道:“老臣也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所有人诧异的目光,都一同投向了杜审言。
湛溪打量着他,心想,这老狐狸打的算盘……
“犬子如此意气用事,又碍大局,老臣实在惭愧,愿为皇上跑这一趟,一来传达圣意,二来也可借机教训犬子,以免他日后再犯类似的错误,望皇上体谅老臣用心,准许老臣的请求。”杜审言毕恭毕敬地说。
堂上之人立马便明白了杜审言的居心。
真是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皇上……”
还不等徐峰说话,朝臣立马众口一词。
“请皇上准许尚书大人前往!”
“尚书大人乃是杜希将军之父,实在是最佳人选。”
杜审言见湛溪还不松口,便皮笑肉不笑地说:“皇上,犬子脾气暴躁,若是派别的人去,老臣怕他误解了皇上的意思,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老臣前往最为合适,皇上还是早作决断吧,否则耽误了前方战局,可就不好了。”
“……”徐峰看向湛溪。这个时候,皇帝该如何作出抉择。
放走杜审言,那便是……
“朕,准奏。”湛溪的眼眸浩瀚如海。
散朝之后,徐峰立马追了上来。
“皇上,老臣认为派徐峰前往甚是不妥啊!”
湛溪停下脚步,转过来看着徐峰。
这冰冷的眼神看得徐峰有些发怵,就好像湛溪已将他一眼看穿,并且并不想听到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谏言。但身为丞相,就算忤逆圣意他也一定要否决自认为错的决定。当初他答应入宫辅佐皇帝,便已是打定了这样的心态。如今眼睁睁看着情势危急,他绝不能封口不提!
“皇上,杜希此举罔顾朝廷,藐视圣上,恐怕是早已有不轨之心。如今杜审言主动请缨,只怕也是包藏祸心,若听之任之,那便是放虎归山呐!皇上务必要截住杜审言,为将来之局留一个筹码啊!”徐峰语重心长地说。
湛溪轻轻抿唇,说道:“丞相大人所言,朕何尝没有考虑过?”
“那皇上你还……”徐峰吃惊地看着湛溪。即便是当时形势所迫,皇帝也要尽量找出借口来回绝,可湛溪当时明明答应得很是爽快,难道是早就成竹在胸?
湛溪叹了口气,说:“杜希若当真有逼宫的野心,你认为,区区一点血脉亲情,就能拦得住他吗?”
“这……”徐峰一愣。
“在权势和欲望面前,亲情不过一场笑谈。”湛溪抬头看了一眼天边流云,脑海中似回荡起那个稚嫩的声音。
“二哥!”
“二哥……”
二……哥……
☆、第188章 摊牌
杜审言刚走到宫门口,一内侍从后面急急追来,将他拦下。
“尚书大人,太后娘娘有请。”
杜审言略一思量,说道:“本官还赶着去城郊会见希儿,传达皇上旨意,恐怕……”
“太后娘娘说了,此乃懿旨。尚书大人若是抗旨,便是对太后娘娘不尊,这宫门怕是也出不去了。”内侍的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杜审言暗自思忖,便是去看看太后要玩什么花样,也不会太耽误事。他点点头,跟着内侍往康宁宫走去。
太后近来似乎有旧疾复发的迹象,宫中飘满了中药味儿。
殿中是一如既往的幽暗,在这样的环境下,总让人有种压抑的感觉。或许这让太后在面对底下的人之时,气势上更有一分胜算。
“老臣参见太后。”
“来了?”太后扬眉,幽幽问道。
“太后如此紧急匆忙地召见老臣,不知有何要事吩咐?”杜审言依旧客套地问。
“方才议事殿中所报之事,哀家都已知晓。只是不知……哥哥你,作何打算?”太后试探地问,却尽量不表现得那么明显。她并未觉得,自己就这样到了受别人掌控的时候。无论如何,知己知彼,才能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
“老臣不过奉皇上之命,前去传达圣旨,不知太后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杜审言满脸正气地说。
“哀家并未刻意提起哥哥前往城郊驻地之事,你为何如此急着辩白呢?”太后反问。
杜审言意识到自己失言,便按下心头的急迫,答道:“如今希儿的三万大军驻扎在城门口,朝中已有不少流言蜚语,老臣自然心急,才会一时多嘴。”
“那杜希若当真有此野心,你当如何处理?”太后继续问道。
杜审言抬头看了看太后,拱手说道:“太后多虑了。希儿不过一介武夫,一心为了救回玉莲,才会冲动行事,朝中的流言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我杜审言对朝廷忠心耿耿,希儿是我孩儿,又怎会有反叛之心?”
虽然彼此都知道不过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套话,但谁也不能戳破谁。
太后微微挑眉,笑道:“希儿是哀家的侄儿,哀家自然知道他的秉性,方才那些话,也是身为太后无可奈何要询问清楚之事,方能堵住朝中悠悠众口,哥哥可不要见怪。说起来,希儿杀掉匪军,救回玉莲,等他们回宫,我们的计划便能畅通无阻,可是立了一等大功。”
“哦?”杜审言有些不解地看着太后。“您的意思是……皇后之位?”
“咱们计划多年,这一刻终将到来,不是很激动人心吗?”太后的脸上浮现出冷笑。
“太后娘娘这么讲,是不是有违常理了?如今段家虽然倒台,段氏皇后却依然在位,想要取而代之,仅凭现下对杜家的指控,还远远不够。这后位……”杜审言露出怀疑的目光。即便此刻他最关心的已然不是后位的问题,但对太后能说出这席话,还是有些好奇。她为什么敢如此肯定?还是只是为了安抚他的心?
太后倚着卧榻,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说道:“方才在大殿上,你也听到了,南宫氏在出行路上遭到刺客追杀。我想,你和希儿还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费力去除掉一个已经对咱们毫无障碍的女人吧?”
“这是自然!希儿既能挥大军踏平城隍庙,又何须在半路上费这般力气?”杜审言不以为然地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太后的意思。
太后便继续提醒道:“既然不是你我,那你认为,这北朝境内,还有什么人想要南宫氏死呢?”
“这……唯一会对南宫氏起心思的,不过也就是后宫中人,可如今她已然失势,且又被送出宫外,根本就不能算作是后宫中的障碍,何人会蠢到去除掉这没用之人,给自己惹上一身骚?”杜审言自己喃喃自语说道,皱起了眉头。他似乎也觉得这其中有古怪,但又说不出来。
何况,这与皇后有什么关系?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