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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健仍旧晃着二郎腿道:“你以为算来算去就能把我算糊涂?请问你到底有多强?”
(089)针尖麦芒两相对
赵悦轻咳一声正准备说话,但一旁的李虎却把话接了过去,“人不强就像树叶,只有变成树杆才不怕风吹雨打,才能永远立于不倒,甚至腐而不倒。”
霍健接过“鸭舌帽”递来的烟点上,抽了几口道:“行啦,我还不够腐败资格。我还蔑视他们,蔑视别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比别人更优秀。你们不会是合计空手套白狼吧。”
赵悦:“我们从没套过狼。相反老板还主张打腐,就连我们内部也是要打腐的。霍队长,聪明人装傻跟傻子对聪明人玩儿聪明一样,两个字:愚蠢。按理你习惯逻辑思维,但做起事来又太感性;我喜欢形象思维,但做事又太理性。”
“我不比你们江湖人士,好歹也是混仕途的,我有我的原则。”
“那要看是你的原则重要还是老板的原则重要。啥叫‘江湖人士’?你肯定我们是无职无业的游民?我们不过各自闯的道不同罢了,自古以来离了江湖社会不成社会,你要真把江湖人跟非江湖人划分得这么严格,那我为是‘江湖人’高兴。”
“请问赵姑娘是啥文化?”
“跟同道中的先行者比我是小学生,跟你比我是大学生。”
霍健将长长的烟蒂甩在脚下,用脚碾了碾,然后捡起来拿在眼前看着,用一种古怪的表情道:“你太狂了。”
李虎淡淡地笑着说,“真狂的话怕把你吓着了。”
霍健仍旧看着赵悦道:“想来‘霸王花’的老爷子身份一定不低。”
赵悦故弄玄虚道:“没有第一身份高。”
“啥叫‘第一’?莫非只可意会?厉害,真厉害,但嘴厉害总不抵手厉害。”
“手厉害比不过心厉害。”
霍健晃动着脑袋道:“我不傻,蠢在外明在内。就算我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又怎样,今天你风光明日我得意,河东河西说不清,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相连。”
李虎:“你早转到邵老板手里了,他能指挥你,而且你还要从我们这些啥都不是的人手上讨身份和地位。”
霍健“哼哼”两声道:“说笑话了,我从不向土匪讨身份,我跟你们麦芒对针尖。”
“鸭舌帽”在一旁用茶杯盖磕着杯口打着响,为霍健叫好。
李虎看着“鸭舌帽”道:“我说你少他妈鬼扯淡,真要听响就该扛面锣来。”
霍健笑着说:“可以假想嘛。”
赵悦:“我真想,想的是麦芒终究不敌针尖,这叫此尖非彼尖。你当百年警,我做千年匪,还有九百年匪龄你没法斗。”
霍健环抱双手道:“我记得‘过山虎’说的是千年不做贼,看来‘霸王花’的匪心比‘过山虎’阴狠得多哦,真是一个聪明又残忍的匪。对了,猫抓老鼠就叫残忍美,我没说错吧。”
“没错,残忍跟善良都是我的本来面目,聪明如此,愚蠢也如此。”
“好啦‘霸王花’,男不跟女斗,我要跟‘过山虎’说话。”
李虎:“权力在赵姑娘手里,咋说我听她的。”
霍健“呵呵“一笑道:“是吗,看来这里还真是藏龙卧、不,是藏凤卧虎。‘过山虎’先生,难得一聚,看来你我今天先要斗一番嘴才行了。”
“你有能耐你能吹,因为你是……”
“因为我是铁嘴,所以我能吹。”
“吹拉弹唱嘴大河水涨,山塌树不长,狗掀门帘因嘴痒,再来几个跟我斗差不多。”
霍健起身走到阳台前,俯身向外看了看,然后又回坐到沙发上:“你放心,我不会一个人来的,因我没关老爷的胆量,对你们我一直是防着的,四周都伏有我的人,否则我不敢‘班门弄斧’。”
“伏着的是狗,敢‘班门弄斧’是好事儿,要是都不进‘班门’那就没有‘弄斧’人了。”说到这里李虎将脸一横,恃无忌惮道:“劝你别太犯心胸,我们不担心出事儿,真要出事儿不用三天你全家遭殃。”
霍健嬉皮笑脸道:“是吗,想不到江湖风浪真他妈大,你拼命我拼命谁敢真拼命,打江山坐江山都是假江山。”
李虎喝了口茶道:“凭你我不配说打江山的话,说这话叫鬼扯淡。劝你别筷子挑起不吃,脚趾头夹起反倒吃得香,小心嘴上染脚气。”
霍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犯着贫道:“我学你,也喝口茶,先润嗓子后说话。听我说‘过山虎’,莫非你们就没想过金盆洗手?”
“鸭舌帽”打岔道:“健哥有金盆有开水正好洗脏手,还能……”
“还能去层皮。”霍健道。
李虎淡淡一笑,“陈皮熬水是药,好啊。”
霍健放下杯子道:“我说你们找和尚借梳子,走错了门。”
“霍队长就算身披袈裟心也如凡,纵使苦熬到头也与佛无缘。”
霍健嬉笑一声道:“你说错了虎兄,我披起袈裟就是佛,做起道场是全真,你们是一对癞狗长毛的得志小人。”
李虎不甘势弱,“你叫铁嘴横心乱扯淡。要不是邵老板你老爹副局轮不正,你的副队也正不了,谁是癞狗谁清楚。”
“鸭舌帽”再次打岔道:“高官不怕,官高一级是佛……”
“我胡你妈个球!”李虎大喝道:“狗卵子杂种,没你接话的份儿,敢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撕你嘴!”
霍健:“好了虎兄,官高是佛官低是狗是事实,佛走佛道,狗走狗道,佛道佛道胡说八道,狗道狗道人不走的就是狗道。这就叫各自的追求不同,就算贪都不同,人爱钱阎王都喜欢。”
“胡作非为自古就麻烦。”
“你放心,”霍健说着把刚起的苹果又放回原处,“我会很好的,因为我还要好好的胡作非为。”
“劝你不要太得意,小心阎王对你实行‘召回制’。”
霍健一反刚才的嬉皮笑脸,恨恨道:“那我先把你们召回!”
李虎打着拱手道:“行,我和赵姑娘感谢你选的好时间。”
“不信我给你们来个示范。”
霍健说着把茶杯一点儿一点儿推向茶几边沿,最后,茶杯终于离开茶几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090)聊斋写鬼鬼不同
霍健不怀好意地指着地上摔碎的茶杯,看着赵悦李虎道:“二位也想粉身碎骨,咹?据说你们邵老板自称啥‘通天教主’,他通那门子‘天’咹?想演《封神榜》?人活百年也才短短三万多天,你们总是啥都在赶,赶啥?赶死还是想早死?,我看是等死。”
李虎随口道:“死不死要看邵老板的奇力,邵老板满肚子蛔虫一脑壳道道,得佛助有神帮。”
赵悦插话道:“我记得老板说过一句很精辟的话,俗人难得道,因为他们心中有墙还自作聪明想在墙上开门,以为一旦有门了,就可以在庄严的宗教和横流的人欲中间走来走去……”
“这我懂,结果枉费心机。”霍健道。
“不是吗?心中无墙大智慧,眼里有门儿小聪明。你霍队长到底想要大智慧,还是要小聪明?”
霍健看了赵悦好一阵才叹着气道:“唉,我真是勇敢人遇上莽撞人,疯子遇癫子,不过我劝你们还是胆小些,谨慎些。”
“谨慎跟胆小两回事儿,”李虎变换了下架着的腿,“勇敢不是莽撞,勇敢含有智能,莽撞是没头脑的代名词。常言说得好‘天才跟疯子只隔一堵墙’,疯子说人哇哇叫,癫子更是水上漂。”
“虎兄行嘛,”霍健接过“鸭舌帽”递来的烟,点上后又道:“只有你们这种江湖人士才爱说这种水流沙坝的话。”
“有本书叫‘水流沙坝大全’,其中就有‘骂人百法十三章’,你肯定没读过。”
“再读也没用,朝内有人如同身靠大树。”
“桃树梅树难定说,只怕你是身靠桃树心走霉运。”
“那我是骑虎难下啰?”
“难下好下得看运道。”
“啥叫‘运道’?”霍健用手比划着说:“我是头顶手边尽桃花。”
李虎环着双手道:“你有桃花运我有梅花桩,信不信我手拿桃花枝,脚踩梅花桩,叫你从此走霉运。”
“那你得小心别乱了虎步乱了章法。”
“啥叫步子啥叫章?咱们大书连翻十八部,风吹梧桐树,落叶第一张。”
霍健烂笑着说:“哈哈哈……那你的梅花桩就倒了。”
“倒了梅花桩还有梅花树,绝不会像你落个耗子钻风箱,既犯凶还受气。”
霍健沉默了会儿,一反刚才的语气,正经道:“虎兄,我对你够宽容了,劝你不要太放肆。”
赵悦又插话道:“宽容背后是顾忌,放肆里面有勇敢,醉翁之意醉翁懂。”
霍健笑了,“也倒是。老天要我来执法,凡违我法我就罚;一二三个罚不够,大刀阔斧我敢杀;如杀一人无特效,为求特效满门砸。你们是喝醉酒了,还是想找阎王拼命,咹?跟我斗有些犯蹊跷。”
李虎也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