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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以后不停变换的船只,昼止夜行接连三个晚上,王娟除一直在呕吐以外,停靠时便在昏睡中,船最后停在什么地方王娟不清楚,只知是夜里,既懒问也不想知道。
又一个晚上,朦胧中,王娟坐了起来,只见吴义正在与一老女人用黑话讲着什么……
老女人走后,吴义要王娟把“宝贝”拿出来。
吴义:“两份绿卡五十万港币,宝贝起码价值几百万,我们还有多的。”
“绿卡”等于大陆的户口,事到如今还有啥不舍的。王娟拿出紧藏着的,刻有“清顺治三年”王大山家传三代的小金佛,然后随吴义一同登上了紧靠着的另一艘船。
王娟坐在吴义身边上,怀着惊喜的心情协助吴义点着成扎的花花港币……
“我过对面船上取‘绿卡’。” 吴义提着钱袋起身道。
王娟看着吴义随船飞也似的消逝在夜幕中……
王娟不安地问一旁的老女人,老女人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着王娟总也听不太明白的话,然后老女人递给王娟一杯饮料。
饮料尚未喝完,王娟倒了……
当王娟再次醒来时,仍旧躺在船上,但大船已经换成了小船,环境更是陌生,身旁还有两条精壮汉子守着。
王娟昏头脑胀地看了看手腕上一个月前吴义送给她的日历小金表后,这才知道早已时过三天了。
“这是啥地方?我在哪里?我老公干啥去了?”王娟边说边挣扎着翻下木板床。
对方抄着王娟难懂的方言普通话,一前一后一紧一慢地说上了。
壮汉甲:“你老公早溜啦,你是我兄弟俩用十万港币买来的共用妻。”
壮汉乙:“这片海域属香港海域,因为你没户口所以不能上岸。”
王娟疯人般的撕扯着,吼叫着……
兄弟俩把王娟掀入海里,将她一次次赶至鬼门关,又一次次“救”回,直到王娟被呛昏死好几次,最后喊“救命”时,兄弟俩才拖死狗般将王娟弄上船。
王娟终于从虚设的极乐颠峰坠入了恐怖的深渊。
接下来的日子,王娟成天只恨那个把她变成“渔花婆”的,“没肝没肺”吴义,恨自己竟然荒唐到帮骗子数自己的“卖身钱”;王娟另外还从兄弟俩口中得知,香港也非天堂所在,在香港这个凡是“钱开道”的现代“天堂”社会,仅作“渔花子”的兄弟俩要想顺当讨妻还是很难的,就连这份讨“共用妻”的钱还是老母的再婚彩礼。
猛然间,王娟不想死了,她已经尝够了死神的滋味,暗下决心看准机会跑,一定要回家。
好在兄弟俩并非恶人,虽同情王娟却又不肯放走她,每天除一人作业以外,另一个始终紧守着王娟。此时的王娟,只能没日没夜接受着两条精壮汉子的摧残,从所未有地领教着啥叫“强暴”,吃喝玩乐的概念在王娟脑海里完全一片空白,唯一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信念只有故乡与亲人。
四个月后的一天傍晚,上苍开眼了,兄弟俩中老二因趟黑货被人砍伤,终苦于人手不济的老大只好带着王娟一同前往医院。
人到医院,王娟转动着眼睛,顿感良机已到的她趁乱吃准一个空档跑了……
(034)游魂归来说王娟
停下口来的东方雅兰,掏出了香烟,赵悦顺势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递了过去。
赵悦看着轻吸慢吐的东方雅兰,心急道:“那王娟后来呢?”
直到东方雅兰将烟抽完后才继续道:“娟儿在无数的垃圾堆东躲西藏了三天,一天晚上,娟儿偶然遇到一个年过五旬的,抛垃圾的货车司机,娟儿想用自己美貌投向对方,唯一条件只是有机会请千万送她回大陆。”
赵悦不相信道:“这可能吗?”
“还真就可能了。两个月后,诚实守信的货车司机居然为娟儿冒了平生第一次险,平安的从滨海某海关把娟儿过了关,娟儿也回报了货车司机最后一夜。娟儿收下了货车司机付给她的一百块‘过夜费’和送给她的一枚大金戒指。人倒是回大陆了,但异乡异地娟儿还是举目无亲,实不得已娟儿只好学别人操起了皮肉买卖,直到当年年底的一天,娟儿才瘸着脚,靠着屈辱‘打工’回来。”
赵悦恨恨道:“那个没人性的,无情无义的东西,太便宜他了,真要让我找到一定千刀万剐了他!”
赵悦虽说人在听故事,但心里更多的却是难忘的小楼遭遇。
回想当年在滨海小楼,“六姐妹”中大多数人心藏恨泪洗脸,惟有赵悦与令狐春兰却是心藏泪脸多恨,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赵悦每每想到那些不幸便要恨得咬牙,所以她这才忍不住脱口说了出来,直到回过神来时才感觉自己险些出错。
东方雅兰当然不会知道赵悦此时此刻的内心,只是拍了拍赵悦的手背道:“看你的激动劲儿,想必赵姑娘也是个疾恶如仇的人。”
赵悦并没顾及东方雅兰说啥,而是自顾着又道:“那王大山真就这样原谅王娟了?”
“还早哩。娟儿当时根本不敢回家,而是住在离家十多里的乡下,房东是一位在‘打工’中相识的小姐妹。小姐妹待娟儿很好,不仅管她吃住,还陪她看医生,后来还到娟儿的单位帮娟儿打探动静,我就是去娟儿单位时,在门岗填登记表时遇上的,小姐妹从我的名字上知道了我,说是听娟儿提到过我,于是我就向她打听娟儿的情况,后来又随她去家里看娟儿。”
赵悦继续道:“那时王娟好吗?有没有染上啥怪病?”
东方雅兰先自叹了口气,然后心痛兮兮道:“我去的时候娟儿那个惨啊!啧啧啧,为了不使金戒指被人偷抢,娟儿把戒指夹在右脚大趾和二趾的趾缝中,由于长时间不敢脱脚上的黑丝袜,只苦了她的脚,天长日久趾缝溃烂了,最后还露出了骨头。”
王娟的故事把赵悦直听得浑身起鸡皮,好一阵后她才忍不住再问东方雅兰,“那王娟后来呢?”
东方雅兰:“万幸的是娟儿没染上怪病,只除倒在我怀里不停哭以外啥话都不说,还是小姐妹在一旁插话,说娟儿并不在乎单位,只在乎大山。要说大山真够憨厚了,一向老实巴交的大山,面对娟儿的出走平生第一次向乡下四位老人撒谎,说娟儿被单派到外地学习了。有一次大山来找我时那个哭啊,唉,要是娟儿当时在场我都恨不得要咬她几口。大山哭着对我说,他又不是妈,妞妞总跟他要妈,说来妞妞也真是的,啥人不要只要娟儿,要是真没有了娟儿你说大山咋办,娟儿当年真是个混蛋!”
赵悦在听东方雅兰的讲述过程中,见其对别人的苦难所表现出的真实同情与满心不忍,赵悦觉得东方雅兰似乎不像早前“六姐妹”在冰城遭遇过的那个“漂亮魔鬼”。
赵悦:“那后来你是咋劝王大山的?”
东方雅兰:“我只能实情相告听从大山的裁判。大山好一阵捶头痛哭后表态,说是只要娟儿能回来,只要妞妞能有亲妈他啥都可以不计较。你别看大山没多少文化,但他憨厚、宽容,是个重感情的好男人,一个爱字使得他心胸真就像大山一样,既能托起参天大树,又能容得被蹂躏的小草。”
说到这里,东方雅兰停下话来,但赵悦却满心思想着刚才东方雅兰说过那番话,心想:我以后要能遇上憨厚、宽容,重感情,爱使他的心胸也像王大山一样能容得被蹂躏小草的男人就好了。
沉默了一会儿,东方雅兰继续道:“‘不上高山,难知平地’,娟儿终于开窍了。”
赵悦:“那王大山去接王娟了吗?”
“原本大山也说过,但娟儿不准,她说她要认认真真走回去,大山从不跟娟儿犟的。本来说好娟儿要伤彻底好后才回去,哪想娟儿却终日茶饭无味,撕心裂肺的思念她的妞妞,真的,随口就能报出妞妞的年龄:两岁零九个月又七天。半个月的一个早晨,娟儿道别了小姐妹,终于赶走了荒唐恶梦的娟儿,带着游魂归来时特有的忏悔心,净化灵,重升爱,由我陪着回家了。”
赵悦关心道:“那个坏男人就没法治啦?”
东方雅兰:“老虎说他有办法。”
赵悦仍旧装傻道:“人都跑香港了他有啥法。”
“要不我咋说他神秘嘛。”
“那王娟他们后来是咋到这里的?”
“娟儿被单位开除后,总也觉得没脸在当地生活,老虎找朋友替她联系了这家招待所,大山也跟着辞职来到这里,后来夫妻俩就合力承包了招待所。从目前景象来看,她们的生活虽说比过去好过了些,但我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
(035)理智过后更恐惧
看着又陷入沉默中的东方雅兰,赵悦再次关心道:“是王大山的原因?”
东方雅兰:“都存在。一个总在内疚,觉得没让老婆过好;一个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