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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
陶红叹着气道：“唉，说实话，我没你说那种所谓的归宿感，如果非说归宿的话，死亡才是真正的归宿，正所谓从来处来回来处去。”
“长期下去，”赵悦拍了拍陶红的手道：“只怕到时里外都难保。”
陶红感慨道：“我也是正常人，我也懂得男女爱恋三阶段：心动始，情动续，性动终，无情之性叫淫，有情之性叫爱，做爱旨在‘做’字，在‘做’中感受爱的滋味；恋爱旨在‘恋’字，在‘恋’中寻找爱的感觉；感情首决于感受，感受不变才能感情不变，真正的男女性事就应该是最深层次，最高境界的男女之爱，才是真正的性爱两相悦，反之就是单方占有。老实说，我也渴望真情真性，更渴望美满婚姻、温馨家庭，真夫妻不但要懂得相互温存，绝不是你钢一块我铁一块，正所谓男人有男人的本份，女人有女人的本份。不过，爱恨两个字有时又很难得说清，原本恩爱夫妻一朝分手无奈的多，即使有恨也是忽强忽弱，强时恨的咬牙，弱时便是思念。唉，人啦，真是怪物中的怪物。”
赵悦听笑了，“不愧经沧经海的人。是的，相爱的人盼的不仅是人在一起，更是心在一起，夫妻夫妻取东补西，夫妻情久了就能上升为亲情，不然为啥遥远一句‘我不再爱你’的话会让对方痛如剐心。都说风雨之后见彩虹，我不求见彩虹，只求能见一点儿阳光。”
陶红用一种哀叹的口吻继续说着，“唉，我不敢跟你一样想，单从心理上就过不了关。现在我跟老外公，我们一个为钱献身，一个为色动性，是一对真正的狗男女。都说跟相爱的人没性等于没爱过的话，以前剧组有一个跟我一起跑龙套的倒是真心爱过我，人长的也不错，我也爱他，因为他没钱，所以我们没做过爱。现在有钱的不是爱我，只是玩儿我，守洁再好没守票子好。”
完全一付对着干的赵悦，仍旧走在自己的心路上，仍旧说着自己想要说的话，“人跟动物不同，除了本能更多投入的是情感，为了面子硬要自找几个****钱，跟恶心的人干事儿我还叉不开腿，连性高潮都没有，简直就是面对屠夫，你敢说屠刀下做鬼也值？就算你现在犯贱了，但你总不能还犯命吧，你真是鲜花自找牛粪插！”
陶红不以为然道：“是的，我的确是鲜花自找牛粪插，说那么多感情有啥用啊，有钱就有情，当然了，没钱也有情，无情，真的。”
赵悦仍旧固执己见，“自古男女天生配，就像那个好字一样，要配得好才叫好才叫绝，人家偷情男女就懂得玩儿情，既然是为情我不认为有啥可耻。”
“哟，哟哟，啧啧啧，”陶红用膀子撞着赵悦说：“你不会说还要认潘金莲做偷情老祖宗吧。”
“真要有权力我一定要给潘老祖宗翻案。时代不同了，过去视偷情为不耻，现在，面对太多的公开叫卖，我觉得偷情反倒高尚了，为情而偷，为情而悦，为情而性，不只是光荣，简直就是万岁。”
“恋爱承担责任，乱爱付出代价，你总要为偷情付出代价的。”
赵悦喝了口饮料道：“为真情付出心甘情愿，再高代价我也认，‘问世间情为何物，直至人生死相许’。人，特别是女人，更是为一个情字在活，这话不但书上有，你过去演戏肯定也演了不少。说真的陶红，我真想尝尝书上说的‘闭上眼睛吻，用心感受爱’。真夫妻爱是无限的，恨是有限的，所谓早吵晚合，床头吵床尾合，最终长相厮守老死相守，这就是夫妻爱的最高境界。”
陶红叹了口气后道：“赵悦，都这年月了，没人会对你说那种爱写一纸承诺来的。”
“那我不管，我随情缘，跟感情过不跟婚姻过。当初在小楼自不必不说了，只要是自由选择我一定选择情爱之性，我绝不为钱丢人。”
“变女人总少不了要过这一关，我是个既守不住清贫又守不住寞寂的人，我才不管跟人混还是鬼混，只要给钱谁混都行。”
赵悦语气坚决道：“那我不干！如果我以后生活没有热情，没有爱情，就算神我也不跟。”
“你还跟过去一个腔调，都这份儿上了，不要把自己想得跟个圣女似的，别为传统为理想动心思了。”
“我相信那首‘人在旅途’的歌，我不会认命的。”
（018）鱼庄闹事惊满堂
陶红坐在梳装镜前，边描着妆边道：“赵悦，我们到‘凤来鱼庄’吃鱼去。”
赵悦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小时哩。”
“得早去才行，我跟你说那个地方别看不是名店，但很有特色，生意特火，要不早去好位置就没了。”
……
一路上，赵悦看着熟练驾车的陶红，“学车不难吧。”
陶红笑了笑道：“最难的要数女人驾驭男人。”
“真是不离本行。”
“开汽车比自行车容易，至少不会倒。”
“倒起来就不是一般倒，是翻。”
一刻钟后，赵悦陶红来到凤来鱼庄。
赵悦眼里的凤来鱼庄真如陶红描述那样，店内冷热适中，虽说不算气派但却很有特色，首先店内被装饰成了古香古色的老式厅堂，抬头望去，大堂上，穿枓横梁下垂吊着许多难辩真伪的盆景；四周里，墙体上画出了符合旧式厅堂结构的立柱与架梁，墙上画着各尽其意的水生物，真是好一个水中界世。
赵悦被不时飘来的香味赶走了观望心，香味熏得人直发晕，然而赵悦绝想不到，当她第二次来过之后，从此便成了这里的免费食客。
仅管来得不算晚，但被陶红称为佳座的位置却早己经没有了。
赵悦指着右墙脚下的位置道：“我看那里也不错的。”
陶红：“除了雅间最好要数临街璃玻幕墙边儿上的位置。算啦，将就吧。”
于是两人向右墙脚下的位置走去……
服务小姐先摆上餐具，然后递上菜单。
赵悦静静地听着陶红点菜……
服务小姐：“请问两位要啥酒和饮料？”
陶红：“两瓶菠萝啤，一大瓶鲜榨花生浆。”
“好的，请稍候，一会就到。”服务小姐接过菜单笑盈盈转身离去。
赵悦：“啥叫‘菠萝啤’？你知道我从不喝酒的。”
陶红：“说酒不是酒，实际是饮料，比过去香槟都不如。”
“你的菜点多了。”
“总得像样吧，弄得像个穷脚夫，吃的丁点儿不剩会让人笑的。”
说话间，整个大堂内早已座无虚席了。
陶红对赵悦道：“我没乱说吧，这里生意就是好。”
二十分钟后，服务小姐为赵悦陶红端来所要的菜。
赵悦仍有不放心，“这鱼，新鲜吗？”
陶红：“我是这里的老主顾啦，天天高朋满座的，他就真想做假还做不过来。看来你对吃餐馆挺外的嘛，要到就到人满为患的大地方，东西贵点儿没啥，饮食绝对新鲜。”
“你总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
“是啊，酸酸甜甜嫩肤养颜，好呗。”
“难怪你长得比原来更丰满发富了，那我也试试。”
赵悦陶红正在开心的吃着摆着，想不到大堂中央一处餐桌的四个年轻客人却吼叫起来，其中一个粗眉大眼，腰圆膀壮且高大的“鸭舌帽”吼得最凶。
“鸭舌帽”：“老板，我说你这叫啥他妈东西‘酸菜鱼头汤’啊，半天不见鱼头反倒他妈的吃出只破鞋来。”
餐桌上竟出现这种怪事，一时间大堂哗然，赵悦陶红好奇地隔桌观望起来。
一位自称大堂经理的高挑女人飞快来到出事餐桌前，倾听着客人在叫骂声中的讲述。
“鸭舌帽”坐着用筷子敲着汤盆大声道：“你说这是咋回事儿？小爷今天特地来吃鱼头汤，结果吃这么个明堂，不像话！”
面对凶暴的横肉大汉大堂经理不敢多话，只好叫服务小姐请老板。
一会儿，一位大厨模样的中年男人来到仍在山吼着的“鸭舌帽”面前。
大厨男人把“鸭舌帽”打量着道：“兄弟，你脚上的另一只鞋呢？”
“鸭舌帽”：“小爷就好一只鞋，你管得着吗？！快叫老板来说话！”
“我就是鱼庄老板兼主厨，有事儿请跟我说。”
“那你当大家面儿，跟我和兄弟们解释解释，这盆儿里的破鞋到底咋回事儿，我们都是好面子的人。”
大厨男人拿出泡在汤盆里的皮鞋，仍旧和颜悦色道：“我看跟你脚上穿的一模一样，明明就是你的嘛。我说兄弟，你咋这样呢，是嫌小店待你不周，还是待大家不周？”
就在这时，一个大嗓门冷不丁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我说那位兄弟，想必你是来踩场子的吧。”
赵悦双眼寻声而去，只见在通往楼上雅间的楼梯上站着一上一下两个大汉，她定眼一看，原来这两个男人就是自己曾经在赤峰厂遇见过的“过山虎”及瘦脸汉子，而刚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