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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西皱起了眉毛,仔细地瞅了瞅,忽然猛地一拍大腿,“呀米蓝!这不就是我暑假在你家4S店卖出去的那辆车嘛!”
“就是呀!”米蓝也有点惊诧,“怎么回事儿,难道没看见咱们是婚车吗,还蛮横地拦着路,太不讲究了!”
何念西的脑海里,早已经溢出一大片明艳的绿……绿玉牡丹,绿绣球,绿菊……一大团一大簇,挤挤挨挨盛开在某个生机盎然的安静庄园里。
那个庄园,如果没记错的话,名字应该叫做蘅芜庄园。
而这条街,可不就是蘅芜庄园所处的街道嘛!
那个时候,她驾驶着那辆白色揽胜,小心翼翼驶过这条古香古色的街道,路过乾隆行宫,然后来到那个洁净而古朴的庄园,陶醉在一片绿色珍惜花卉形成的海洋里,到现在想起来,鼻腔里似乎还能细嗅到绿绣球的浅浅幽香。
后来,刑震谦在她家拿出几幅她踮着脚站在花架下细嗅绿绣球的素描,问起她那辆揽胜车的业主,当时她还跟米蓝开玩笑来着,说蘅芜庄园里不知道住了一位怎样惊艳的温润翩翩佳公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年近七旬的耄耋老头儿,多么败兴的一件事情!
可现在,那辆白色揽胜车门倏忽打开,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悠悠伸出一条腿,然后整个人缓缓地露出全貌,笔挺的白色西装、铮亮的银色皮鞋,以及十分养眼的五官相貌,顿时闪瞎了趴在车窗上看热闹的三个女人的眼!
哇卡卡卡……原来揽胜车业主竟然是这么个英俊潇洒的年轻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耄耋老儿嘛!冤枉死人家了!
换言之,蘅芜庄园的主人,也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段先生”,应该就是这位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年轻男人了!
何念西忽然跟远远坐在前面的司机挥挥手,“师傅,麻烦你开一下车门,我要下去!”
或许这是唯一一次能正面跟段先生说话的机会,如果错过,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有。
她必须得下去,站到他面前,说出心中憋了很久的疑惑,让天生心中不能藏事儿的自己一吐为快,从此再不为那事儿纠结!
刑家的司机,当然不敢违逆何念西的意思,立即依言打开车门,看着何念西提着白纱裙摆,快速地跳下车,朝着那辆白色揽胜跑去。
“念西!”
这家伙,疯了嘛!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新娘子呀,还没到宴会现场呢,哪能中途下车瞎胡蹦跶,既不吉利也没个规矩呀!
米蓝和白疏急得连声大叫,赶紧也跟在后面下车,踩着高跟鞋跑得啪啪啪,心急火燎追过去。
俩人追到跟前时,恰好听到何念西对白色揽胜车里下来那个男人说的话——
“你是段先生吧?段先生,我叫何念西,以前在路虎4S店当过营业员,你这辆车就是我经手售出的,那时候,我按照你的要求,把这辆车送到蘅芜庄园门口,你还记得吗?”
男人瞅着一身白纱的何念西,噗嗤一声笑了,浪里浪荡伸出右手,露出四颗切割得形态各异的钻石戒指,“何念西是吧,你好,我确实姓段。”
这男人不说话时,看着还挺高端大气上档次,但是一开口,轻浮的语气以及眼中的江湖味道顿时浓浓逼来,顿时让人改变对他的初步印象。
而且,他的嗓音粗粗哑哑的,很难听,就像是抽烟抽太多熏坏了嗓子一样,钻进耳膜里仿佛都带着一股子烟臭。
何念西瞅一眼他手上那四枚一溜排开亮闪闪的钻戒,面色顿时一阵犹豫,不自觉地往后面退了退,回头疑惑地跟米蓝和白疏交换眼神。
神秘感和好奇心彻底被摧毁,望着这个庸俗的男人,何念西顿时怏怏地打不起精神了。
但既然来了,不解决问题似乎也不合适。
于是她再度打量面前这个暴发户气质十分充足的男人,皱着眉毛漫不经心地问:“段先生,我就想问问你,你很喜欢画素描吗?尤其是人物素描?”
“哦?”段先生轻嗤一声,很自然地抬手挖了一下鼻孔,拿到眼前,一边对着阳光往下搓,一边说:“你看我这幅德行,像是喜欢画素描的样子吗?嗯?哈哈哈哈哈……”他忽然发出一阵狂肆的笑。
何念西身子一僵,强行遏制住胃里往上翻涌的恶心感,镇静地说:“对不起,大概是我认错人了!”
然后拉起米蓝和白疏,连忙转身就往婚车方向跑,身后的笑声越发响亮起来,嘶哑扭曲的声音,让人想起电影蓝精灵里面的格格巫。
太恶心了!太不应该了!她完全是脑子进水!一大早自己找恶心!
而且今天还是她举行婚礼的日子,这个插曲,实在太煞风景了!
跑着跑着,嘭,撞进一个健硕温暖的怀抱里,然后,一双大手伸过来,立即稳稳将她扶住。
冷冽而平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没事了,别害怕。”
何念西顿时羞愧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抽出被他攥在手心里的手,低着头,咬着嘴唇儿说:“老公,对不起,我……”
“回头再解释——”刑震谦一听那句“老公”,立即没了脾气,把何念西交给米蓝和白疏,“带她上车,没事儿别瞎跑!”
然后转身,大步朝白色揽胜车走去。
117 牛叉的场面
“段兆祥!”他大声喊,十分鄙夷地冷嗤一声:“怎么地,赶着今天这个好日子跟我抢道儿,忙着去做生意?”
段兆祥抬手遮遮稍显晃眼的朝阳,定睛一看,顿时堆上一脸热情笑容,殷勤地往前迎了几步,大声笑:“哟刑哥!小弟我今天专程前来,正准备去给刑哥您贺声喜,顺便求刑哥赏杯喜酒喝喝,让小弟也沾沾您的喜气!”
疑惑地顿了顿,“不过刑哥,您这个新郎官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迎嫂子的打头车呢,怎么不见呢?”
刑震谦耸耸眉毛,不动声色淡淡冷嗤:“打头车不巧正好被你挡住路,不知道段大少肯不肯先让你的人给我让让道儿呢?”
“啊?”段兆祥唰地变了脸色,指了指刑震谦身后的婚车,有点难以置信,“刑哥,你是说,那辆车是你的婚车?那刚才那个……是嫂子?”
刑震谦没有说话,面目凛然抬了抬眼皮。睍莼璩晓
段兆祥顿时猛地一拍脑袋,“哎呦喂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小弟有眼不识金镶玉!看着这队婚车队容寒碜,小弟还以为是哪个王八蛋今天要跟你抢喜气,正准备堵他一堵给哥哥你出出气呢!”
一巴掌扇到身后保镖脸上,破口大骂:“混蛋瞎玩意儿!连我刑哥的婚车都不认识,害得我差点得罪了嫂子,回头挖了你的狗眼!还不快去倒车!”
他这又跳又叫又打人着,刑震谦却始终一副局外人般的闲散表情,冷冷瞅着这场面,等到段兆祥的车队都开始启动引擎,才淡然开口:“饭店桌子少,坐不下太多人,段少,你的心意,我就在这儿领了,多谢!”
段兆祥脸色一黑,眼睛里装满悻悻然,瞟一眼刑震谦的国产婚车阵容,立即又一脸恍然地谄笑道:“刑哥为人低调,小弟佩服!哥哥你放心,小弟这就把车队全部遣散,就只小弟父子仨去贺喜,刑哥您让手下在边角旮旯给支张桌子坐着就成,保证不占地方!”
刑震谦一听这话,眸子倏然一亮,但立即掩饰过去,依旧冷冽的表情,滴水不漏随意“哦?”了一声,“你是说,段总也来了?”
“嗯!”段兆祥一看事情有了转机,连忙点头赔笑:“家父和弟弟都来了,不过……嘿嘿,哥哥你知道,我这名声不太好,他们不愿意跟我一起出门,自己开车过来,这会儿应该也快到了!”
刑震谦浅浅一笑:“三位有心了,谢谢!”
说罢,再无继续交谈的意思,果断转身,大步朝婚车走去。
被米蓝和白疏搀着往车里塞的何念西,也就只听到刑震谦说的头一句,随着车门嘭一声关上,隔音性能超级良好的加长版凯迪拉克再也透不进一句话。
不过“段兆祥”这三个字,确凿是听明白了,何念西脑袋瓜里乱嗡嗡一团,全是自责的声音。
羞愧地看看米蓝和白疏,尴尬地挠眉毛——“原来真是认错人了……”
米蓝脸色有点苍白,拽着何念西直皱眉,“你这个糊涂蛋儿呀!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知道段兆祥是谁吗?他可是咱们市臭名远扬的恶少!你是嫌你家老公太清闲,给他找事情干是不是?”
转念一想,立即又释然笑了,“不过在你家老公面前,那个恶少恐怕只能夹紧尾巴装孙子,有多远滚多远,喏——”
何念西和白疏顺着米蓝努嘴儿的方向瞅去,果然,白衣蹁跹人模狗样的恶少段兆祥正在耸肩赔笑,表情似乎是在解释什么。
刑震谦背对她们站着,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