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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凝依旧安安静静地望着总是不淡定的他,咬咬嘴唇,又松开,然后苦笑着摊摊手:“你的出场时间已经过去,活力偶像冠军首次参加活动就耍大牌,几分钟前就已经成为微博热点新闻,事实已经形成,现在几点,有有什么关系?”
郭南骁满面羞愧,叹着气,猛地一拳砸在墙壁上:“电梯怎么还不来!”
甘凝满面悲悯,遇上这么一个不会控制情绪、遇事不懂淡定的主儿,她还能说什么?唯有替自己职业生涯担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另换工作而叹息罢了。
电梯终于来了,郭南骁急归急,绅士风度却没有忘记,先让甘凝进去,然后自己才往进走,但是刚跨进去一条腿,却立刻又退了出去。
甘凝皱眉问:“怎么啦?”
郭南骁瞅着走廊那边跑过来的身影,忽然笑了,刚才还满脸懊恼,现在立刻烟消云散。
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丢给甘凝:“你先去停车场,在车里等我!”
甘凝着急,嗓门儿大了起来:“我刚才还没跟你说呢,组委会已经跟媒体扯了慌,说你正在路上堵车,活动结束前一定能赶到,正好压个轴!现在抓紧时间回去还能来得及救场!”
郭南骁脸上洋溢着明媚而幸福的笑意,不耐烦地冲甘凝挥挥手:“你好啰嗦!赶快去车里等我!”
“郭南骁!你不想成为一个星光灿烂的艺人了吗?你要丢弃理想了吗?”甘凝生气地喊。
郭南骁转身,双手撑在电梯门两边,笑嘻嘻地说:“我不会丢弃理想,成为星光灿烂的艺人,一直都是我追逐的事。不过,现在暂时等一等,我跟那个人说几句话,就跟你回去救场!”
他伸出食指,灿灿地笑着,顽皮地朝走廊指了指。
“哪个人?”甘凝大声问,然后电梯门咔嗤关上,开始送她去地下车库。
何念西急匆匆跑到电梯边,看到郭南骁还在,顿时高兴地雀跃一声,冲郭南骁扬了扬手里的纸盒:“瓜瓜,这是你的东西吧?我刚在门厅柜上看到,幸好你还没离开!”
她这么着急地跑过来,原来就是为这个……郭南骁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内,顿时又浮出一层失意。
“那是我带给你和爷爷的早餐,不过你早就吃过早餐了,这个也早就凉了,扔掉吧。”
何念西表情明显有些凝滞,连忙转身掩饰,把那些纸盒放到垃圾桶盖子上,讪讪地笑:“看起来很高档的样子,真可惜……”
“你都要嫁给刑震谦了,以后使用高档货的机会多着呢,这算什么?”
郭南骁怏怏地说,本来心情就不好,说完更是沮丧到极点,那些纸盒越看越烦,索性一伸手,赌气似的把它们重重塞进垃圾桶。
何念西惊讶地睁大双眼,瓜瓜是在对她发脾气吗?他从来不会生她的气呀!
跟刑震谦领证,本来就是个权宜之计,刚才病房里没有阻止大伙儿讨论“婚礼”细节,也是因为不想惹爷爷着急,琢磨着过阵子,等他老人家身体状况稳定后再说。
这件婚事,她本来就觉得很荒唐很狗血很莫名其妙了,瓜瓜却还问都不问一声儿,就跟她摔脸色,真让她伤心!
090 疯狂的计划
在郭南骁面前,何念西当然用不着掩饰自己的情绪,生气就是生气,立刻鼓起嘴巴质问:“你这是怎么啦?嫌我没吃你买的早餐吗?那你现在再买一份回来,我吃给你看!”
她并不是在说气话,如果郭南骁真的再买一份早餐,她就是撑死,也一定会全部吃下去!
因为,她实在太珍惜儿时的友谊,不愿意眼睁睁看着那份友谊渐行渐远,最终杳然而去。睍莼璩晓
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分外懂得珍惜身边的人,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都是那么弥足珍贵。
从小一起玩大的要好朋友,米蓝、白疏,郭南骁,这几个人都是她何念西生命里的一部分,有这几个人在,她就是幸福快乐的,尽管没有父母疼爱,却永远不会孤单。
所以尽管她说话的语气是气呼呼的,但心情却十分焦急,唯恐头脑简单的郭南骁一气之下走掉,从此以后就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郭南骁望着满面怒气、却又焦急担忧的何念西,看了足足有十几秒,终于孩子气地笑了。
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里重又溢出灿烂笑意,温柔地说:“姐,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但是,心里那个不爽的话题令他十分烦躁,他没那么好的耐性,必须一吐为快!
“你真的要跟刑震谦结婚吗?我昨晚没在这里,忽然发生这么大变故,是不是他用什么手段强迫你?”
在郭南骁心里,一天到晚板着张冷脸,脾气又暴躁的刑震谦,大概是那种动不动就会动用手中权势欺压人的吧,呵呵~~
何念西无奈地笑了,耐着性子解释:“爷爷昨晚出现危险症状,紧急时刻,希望能看到我领结婚证,他才能心安,当时他老人家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囫囵了,所有人都以为他大概不行了,我不忍心让他老人家遗憾离去,才请刑震谦帮忙,利用他的关系,让民政局工作人员加班,我们领了结婚证。”
她一口气说完,眼见郭南骁脸色有点苍白,连忙又补充一句:“不过刑震谦说过,他不会勉强我!”
郭南骁担忧地说:“他那么老,站在你旁边,跟你就像是父女,人家看了都会笑话你!你脑袋瓜可一定要放清醒,不能被那个老光棍儿给哄了!”
瓜瓜说这些话时,眼神怎么就这么凶狠这么恶毒呢……扑哧!
何念西哭笑不得,竟然不自觉地解释一句:“其实刑震谦那个人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坏啦……至少人品还是很值得信赖的,他身上有过无数的荣誉和英雄事迹,在部队里可是非常受敬重的,这个可是我亲眼所见哦!你这么说他,有点过分哎!”
郭南骁表情一阵迷茫,似乎是在琢磨何念西和刑震谦之间到底是演戏还是动真格,或者说,半真半假假戏真做?
还没来得及做出进一步剖析,电梯门在身后打开,甘凝一把把他拽进去,头上冒火地大声嚷嚷:“时间就快来不及了!我把车开到楼下了,赶快走!”
郭南骁这个毛躁大男孩,倒是稀里糊涂逢上个好助理。
何念西摇头浅笑,转身回病房。
何老连长第二天就办了出院手续,由陆军总院的救护车送回木棉巷,院长带领两名医护人员,亲自护送老人回家。
客客气气说了一番官话后,乘车返回医院,却把两名医护人员留在何家,说是首长的安排,何老连长年纪大了,身边必须得设置特护,万一有紧急情况出现,立刻就能得到专业的抢救。
院长所说的首长,也不知道指的是邢展鹏,还是刑震谦,或者蒙悦……反正他们一家三口军衔都不低,在部队里都是被称为首长的。
首长为何老连长考虑得是挺周到的,可是却完全没有考虑到何家的住房现状——何念西看着俩位特级护理医护人员拎着行李包往家里走,别提多犯愁了。
平房总共也就两个房间外加一个狭窄的、还没医院高干病房会客厅宽敞的小厅,一个房间住何老连长和小李,另一个房间住何念西,两位特护难道要打地铺不成?
特护甲貌似看出何念西的难处,前院后院儿地溜达一圈儿后,果断朝上指了指,“上面不是还有一层嘛,”
何念西连连摇头,抱歉地说:“上面不是我家的,我得打电话问一问……”
电话打过去,不用说,郭南骁当然没什么不同意的——
“傻瓜,那本来就是你家房子,我在上面私自加盖,当然也属于你家,随便住!”
可是,那里面摆满了郭南骁的乐器,房间因而被赋予特殊的意义,成为他的工作室,空气里飘荡的全都是他的气息。
何念西有个习惯,她的东西,不喜欢被别人使用,于是她认为别人大概也都有这个习惯。
有点不太确定地又征询一下意见:“瓜瓜,真的没事儿哈?那你的乐器怎么办?要不要过来拿走啊?”
“不用,”郭南骁大咧咧地说:“随便找个角落堆起来就行,要是不碍事,就那么摆着也可以!”
何念西还是觉得不合适,那些乐器在她看来,很大程度上代表着郭南骁的梦想,一个为了音乐可以抛却优越生活和尊贵背景的人,必然也是很珍惜他的乐器的。
现在他住酒店,乐器暂时存放在她家,作为姐姐,她有义务帮他看管好这些乐器。
再者,也考虑到医护人员应该住的离爷爷近一点,才能随时而及时得处理未可知的状况。
但愿不好的状况,再也不要发生!——何念西摇头甩掉不吉利的担忧,帮两位特护把行李搬进她房间,然后简单收拾一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