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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发的那种长度,应该会做扎起来的造型,皮筋这种东东,想必应该有备用的。
果然,郭南骁立即转身冲后排座位上打了个响指:“来了皮筋儿!”
后面那位大概是郭南骁的化妆师,迅速打开随身携带的化妆箱,非常有眼色地挑选了一个缠着五彩碎布头的皮环递给何念西,笑着解释:“这是在西宁开演唱会时,一位歌迷送给郭少的,据说是她亲手编织,又在塔尔寺内的龙华树上挂了六个月,凝聚了很多祥瑞在里面,戴上的人会收获安宁和幸福。”
郭南骁笑着点点头:“姐,快用这个把头发扎好吧,安宁和幸福会陪伴你!”
何念西撇撇嘴角,边扎头发边调侃:“哟,这么贵重的东西被我使用了,回头被你那位歌迷知道,不知道得有多伤心呢!”
“怎么会?”郭南骁反问,微笑望着何念西,轻声说道:“所有爱我的人,我都会让她们也爱你。”
“爱”这个字,郭南骁轻而易举地就能在她面前说起,眉眼澄净,诚意十足,丝毫不保留对她的一片真挚用心。
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分量却是何其沉重,竟是压得他怎么也不肯说出口!
何念西鼻尖儿一酸,连忙佯装照镜子,扭过脸去看倒车镜。
边用葱白玉嫩的手指头疏离头发,边转移话题:“瓜瓜,西宁那地方好玩儿吗?现在是冬天,那里应该很冷吧?”
“稍微有点冷,但是却也没有了夏天的强辐射紫外线,”郭南骁微笑着说, “景色显得分外辽远广阔,去过那里一趟的人,身上都会被感染很多边关风霜般的凝重和豪迈之气。”
何念西扎好了头发,转过身来,歪着脑袋瞅瞅郭南骁,笑着调侃:“是吗?难怪今天一见你,觉得好像老了好几岁!”
郭南骁难过地看着何念西,半晌才轻声说:“姐,你不要强装笑颜了,我看着很不是滋味儿……”
何念西愣住,仿佛童话中被戳穿了身无丝缕的那位愚蠢皇帝一般,一股酸涩顿时豁然涌出胸口,在身体里上上下下地激荡,沉闷得令她呼吸都开始困难了。
眼圈儿终于还是没出息地红了,把脸扭向窗户,看着外面那些熟悉的街景,沙哑了嗓音,轻声苦笑:“在你面前,我还有什么可以伪装的?我一句话都不用说,你就已经看到了我的骨头里,不是么……”
之前在QQ上,她的确没有对郭南骁说出正在她身上发生的那些乌糟糟的破事儿,只简单地说她现在在网吧,如果他回来了,就过来接一下她。
郭南骁当时也并没有多问什么,只说他刚下飞机,还没来得急出机场,从机场到市区得要两个小时,他会尽快赶过来,让她一定安安静静在网吧等着,绝对不能离开。
“因为我是你弟弟呀——”何念西这幅失魂落魄的深情,郭南骁实在不忍心多看,一把抓住何念西胳膊,把她的身体扳转过来。
焦急而愤怒地看着她,气恼地说:“你说你在网吧,我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否则你怎么可能要去网吧上网,而且还让我过去接你……姐,你就直接告诉我实话吧,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刑震谦欺负你?他要是真敢欺负起,我现在就过去跟他拼命!”
何念西长满红血丝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水雾,浑浑噩噩地摇头——刑震谦对她的那些缠绵宠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她不知道,那其中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她现在也更是迷茫一片,完全已经看不清楚。
但此时此刻,郭南骁对她的这份关心,她却敢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真挚!
刑震谦那副强健高大的体魄,又是特种部队军人出身,小文艺范儿的郭南骁哪里是他的对手,假如听说了她的伤心事,郭南骁忍不住真跑去跟刑震谦拼命,只怕就是再多出几条命,也拿刑震谦半点脾气都没有,只能是白白被欺负!
她已经被欺负得够惨了,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关心她的人再去平白受欺负。
更何况刑震谦对郭南骁本来就看着很不爽,以前没结婚的时候,三番五次明目张胆地撒泼吃醋挤兑郭南骁,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会儿要是郭南骁气上心头真要为她出面打抱不平,岂不是正中刑震谦下怀,以那个人的霸道蛮横臭脾性,还不得逮住机会狠狠地收拾郭南骁一顿借机出气呀!
何念西连连摇头,泪水涟涟地伸手接过郭南骁递来的纸巾,捂住眼睛弯下腰,把脑袋抵在膝盖上,心慌意乱连连啜泣,半晌才勉强止住。
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红肿肿地望着郭南骁,嘶哑着嗓音说:“千万不要去找他……答应我!”
看着她那副伤心欲绝却又万般担忧的神色,郭南骁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万般愤怒涣散成一腔疼惜,咬着嘴唇点头:“姐,我答应你,我都听你的。”
从小到大,郭南骁在何念西面前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也必定说话算数的。
他说了听她的话,必然说到做到,让她安心。
何念西脸上的忧虑之色这才减轻了点,微微垂下眼睫毛,瞅着自己的鞋子,沙哑而疲惫地说:“瓜瓜,有地方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吗?我好累……”
“甘凝已经在酒店等待,大约过二十分钟,我们就能到达酒店——”郭南骁望着何念西那如同蝶翼般细密浓黑的两排眼睫毛,以及那上面白蒙蒙的细小水雾,心疼得简直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担忧。
既然她累了,那么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她现在不愿意说的事情,他绝对不会给她压力。
“我这就打电话让甘凝为你准备好热水,你待会儿过去后泡个热水澡放松一下,然后好好睡一觉,什么事情都不要想,我只要能看着你睡一觉,就放心了。”
“嗯。”
何念西点头,孱弱无力地靠在座位上,潸然闭起双眼,不再说一句话。
对郭南骁的感激,早已经在方寸之间激涌成河,但是她却连一句感谢的话都不愿意说出口。
他对她的关怀和疼惜,是发自内心深处、无限赤诚的,包含着儿时一起长大的情谊,以及姐弟之间的信心相念,这种关怀珍贵得胜过世界上任何一种奢侈品,岂能是一个轻飘飘的“谢”字就能随便回馈的?
她心里明白这份情谊,也感念这份情谊,就已经足矣。
到了酒店,为避免被闻讯而来的媒体围堵,郭南骁从车内饮水台上拿起一顶他在香港开演唱会时戴的那顶鸭舌帽,转身扣到化妆师头上,笑着眨眨眼:“大伟,今天可要装得真一点,别再出纰漏了!”
大伟吐吐舌头,伸手把帽檐儿往额头底下摁了摁,双臂交叉抱于怀中,捏住嗓子,学着郭南骁的声音,忧伤地问:“郭少瞧一眼,这样子能给打几分?”
郭南骁的嗓音天生就有一种忧伤的成分,那种感觉仿佛是把整个秋季的肃杀之意全然包含进去,略略沙哑,萧索得令人忍不住就想去呵护去疼惜。
大伟这么捏着嗓子学舌,别说,还真就学出了那么几分淡淡的明媚忧伤的味道。
郭南骁扑哧笑了,把一件外套扔给大伟:“把我的外套换上,勉强可以给五分,拿好咯!”
“虽然不及格,但是没让负分滚粗,已经非常不错啦!”大伟迅速换好那件外套,伸手拉开车门,笑呵呵地说:“郭少,已经到酒店侧门口了,赶快下车吧,甘助理已经带着人去前门了,我们这就过去会和,保证把眼球全部吸引过去!”
“辛苦了——”
郭南骁拍拍大伟的肩膀,弯腰下车,然后站在地上伸手,又如同之前牵何念西一样,微笑着牵住她的手,小心翼翼把她牵下车。
身为当下最最炙手可热的新星之一,星光璀璨的郭南骁固然风光无限,走到哪里都有歌迷捧着鲜花和礼物激动尖叫着迎接,如同众星捧月般为他痴狂为他落泪,没有任何条件地甘愿忠诚于他,疯狂地追逐他的踪迹。
这样的状况固然风光,但同时也不可避免地意味着,郭南骁完全失去了自由。
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盯着,几乎已经谈不上还能拥有个人私密空间。
184 身陷囹圄
3
抱歉地对何念西笑笑:“姐,只能走侧门,请你多多见谅哦!”
有的人口口声声喊她为“宝贝儿”,却在她胃痛得面无血色的时候,去陪别的女人,回来后还理直气壮地抱怨她年纪小不体谅他。睍莼璩晓
而她的瓜瓜弟弟,只是让他走一下酒店的侧门而已,却那么内疚地请他见谅。
虽然她知道,感情不可以以此作为衡量轻重的依据,毕竟两个当事人的来历和角色大有不同,基本没有可比性,可心里的天平,在情绪催动下,还是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