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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白菱湖发往市区的第一班中巴车就会出发,要走,她就要走得早一点,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何念西收起坏情绪,推开被子站起来,边穿鞋子边淡然地说:“你昨晚跟江小乔在一起,现在又来关心我的身体,你这样辛苦地把心掰成两半,未免太对不起江小乔了吧?不劳你费心,我很好,死不了!”
刑震谦板着脸盯着何念西,不耐烦地说:“你简直太任性了!”
“我任性与否,从今天开始,与你刑震谦彻底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何念西穿好了鞋子,站起来冷冷丢下这句话,然后抓起昨晚收拾好的双肩包,转身,大步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一声怒气汹汹的吼叫:“你要去哪里?”
她收住脚步,回头,扬起下巴冷笑:“我刚说过,我的事情,从今以后跟你没关系!你还是赶快去关心你的小乔去吧!别惹她们母子俩伤心!”
刑震谦完全黑了脸,啪,拍着桌子吼:“不可理喻!”
何念西“嘭”一声摔了门,大步走下台阶,把他的声音彻底关在了门里面。
呼吸着白菱湖潮湿清新的空气,专注地做了个深呼吸,轻声呢喃: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何念西必须放下一切烦恼,譬如今天生!
大步走到中巴车站台,正好赶上头班车,飞奔几步冲上去,车子发动,迅速把沉睡中的白菱湖远远丢到了身后。
181 豁出老脸
从来没被人大吼大叫还摔了门的刑震谦,有那么几秒钟时间,完全怔愣住。睍莼璩晓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向来只有女人在面前撒娇献媚百般讨好的份儿,哪里受过这样的脸色?
何念西这小妞儿,不愧是他刑震谦的媳妇儿,将门虎女,傲骨铮铮,有个性有脾气!
爷还就喜欢这样的姑娘!被她抽了嘴巴子,又破口大骂着给脸色,要搁一般男人,恐怕早就被虐死了,可谁要他刑震谦不是一般人呢!他就喜欢挑烈马骑!
要是没有一点脾气,只一味地逆来顺受,满心憋屈还强颜欢笑,那样的女人,刑震谦见得太多了,寻常得就像是刑家后院儿里养的那几只白孔雀一般,美则美矣,可一旦转过身去以背示人,那么地狼狈不堪。
他刑震谦的女人,必然要是何念西这样的,不屈不挠不卑不亢,敢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捉鳖,敢横眉竖眼跳起来朝他刑大队脸上扇!
小妞儿心情不好,原因他很清楚,不分青红皂白地误会他,也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些不成熟的因素,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对他显然不是那么地信任。
然而,世界上哪一对夫妻能一结婚就恩恩爱爱、甜蜜得完全没有嫌隙?
不可能啊……所有的夫妻,都需要经历一段磨合时间,蹉跎之后平缓了棱角的婚姻,才会趋于佳境,逐渐进入静美之岁月。
至于她对他不够信任,这里面诚然有她年龄小不成熟的因素,但是追究起因,他确实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结婚前三番五次在她面前露出饥渴“狼性”,婚后更是夜夜索欢不够,又加上江小乔这个重磅炸弹的出现,他就是用脚趾头想问题,都能想得出来他刑震谦在何念西眼里会是怎么糟糕的一副形象。
他不是不想跟她解释清楚,虽然不至于完全被特殊的身份和行业所束缚,但作为一名受过特殊训练的、入伍多年的特种军人,用不着任何约束,他几乎是在本能地遵守部队的规则,严格自律,时刻不能松懈。
他追踪了很多年的孤狼,也就是金三角地区最大的毒枭,三年前非法入境后,竟然迅速与北方地区的少数民族宗教头目建立联盟关系,把白色的罪恶粉末从北向南肆意散播。
国内缉毒警力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漂洗干净的边境地区,只因为孤狼的非法入境,顿时被搅得一团乌烟瘴气。
这帮人不仅有着一条部署紧密的毒品交易渠道,而且还利用宗教手段大肆发展势力,形式恶劣得连特警都束手无策。
国内几支优秀的特种部队近几年都已经对孤狼展开追捕,不仅战狼,赫赫有名的猛禽大队也在紧锣密鼓地联合地方警力展开部署会议,研究案情,探索方案。
作为战狼特种大队的大队长,每次传来孤狼活动的蛛丝马迹时,刑震谦那股子兴奋劲儿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难耐,而这段时间,恰好抓到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能不能赶在“猛禽”之前下手,成功抓获孤狼,就看他能不能成功地利用手上的线索了。
所以,有些话,真的很抱歉,暂时不能跟何念西说得太清楚。
他不是普通军人,而是时常身先士卒带领着战狼的兄弟冲到最前线,配合地方警力面对各种严重大案件,仇敌满天下这个说法,真的完全不夸张。
作为的家人,必定会时时刻刻面临不可测的意外和危险,刑家人出出进进必带警卫,并非是刑家人摆谱——这是国家的安排。
对于长期奔走在大案一线与国之敌人做斗争的特殊军人,我们的国家对于他们的家人,都会给予一定程度的保护,刑家,是受保护的对象之一。
根正苗红的刑家,三辈人都在为保卫祖国而鞠躬尽瘁,开国以来,忠良之士屡屡有之,刑家几代为国捐躯的烈士,并不仅仅只有刑震谦的大哥一人。
这样的世家,再怎么享尽荣宠,于国于民,合理得无懈可击。
而刑家几辈人所做的这一切,并非单纯只为得享荣宠,先烈驰骋沙场时的万丈豪情,早就已经深深镌刻入骨,融入血液,一代代流传下来,刑家世世代代,必然都出视国家安危为己任的豪胆铁血好男儿!
刑震谦咬咬牙,按捺住因为对何念西的歉疚而稍稍有些纷乱的情绪,转身进卧室,迅速抓起早上常穿的那套黑色跑步服,边往身上套边往大门口大步走去。
何念西已经出去了至少三分钟左右,他穿上衣服追出来时,远远看到她抡得飞快的脚步,干爽利落的头发扎成一束,随着她急促的脚步,在脑后一左一右使劲儿地甩动。
这小妞儿,就连生气的背影,都是这么的充满活力、蓬勃逼人!
刑震谦苦笑一声,喊了声:“何念西!”抡开脚步开始大步跑。
也不知是不是她听到了他的喊声,故意让他着急,竟然瞬间加快脚步,边招手边大声呼喊着跑向中巴车站台,险险地赶在中巴车离开车站的前一刻冲了上去。
中巴车轰轰轰地离开,带走了暴跳掀桌的何念西,留在白菱湖清晨凉沁空气中的,只有一股白色的尾气。
娇俏可爱有脾气的小辣椒,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撂下老公、离家出走了?
她身上的浅浅馨香味道似乎还留在他的鼻端,可是她却走得那么决绝,在这个麻雀都还来不及醒来的清晨,挥一挥衣袖蹿上中巴车,果断凌厉不回头,丝毫不顾老公在凉风里望着中巴车的屁股,眼神血红血红地那么懊恼!
刑震谦收住脚步,气得大骂一声:“草!”
早知道这小妞儿跑得这么快,他就不穿衣服了,豁出去这张老脸,光屁股追出来,也要把她给撵回去!
穿了个衣服的功夫,就把这小妞儿给放跑了!
立即转身往家跑,大口大口呵着粗气,顾不上欣赏白菱湖那半湖影影绰绰隐匿在茫茫晨雾中的苍苍蒹葭,一口气冲进车库,发动汽车,发疯似的蹿出来。
连车库门都顾不上降下,直接怒吼着冲出白菱湖,朝着中巴车路线疯狂追去。
中巴车沿路载客,走走停停,以刑震谦的速度,自然很快就能追上。
可是还没开出五公里,车载电话忽然一阵急促大作,嘟嘟嘟地响个不停歇。
这条线路连接的是军线,没有重大急事,一般不会响起。
继续追赶中巴车?抑或停下,接听军线?
两难之中,刑震谦红着眼睛一脚踩下刹车,迅速地拿起听筒,暴躁地吼了声:“说!”
那头的人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淡定下来——刑石头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他的咆哮吼叫,谁没领教过?
连忙赔着笑脸汇报:“报告刑队,昨晚冲你打黑枪的那个小子出现在北二环,特警已经展开追捕,但是由于敌方装备太猛,而且穷凶极恶地对着两边无辜群众胡乱开枪,警方现在向我们求援,请刑队迅速指示!”
昨晚差点要了他命的那个混蛋,出现啦?
刑震谦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深邃双眸中的愤怒立即完全收起,取而代之的是锐利凌寒的目光。
沉着地问:“都是些什么车?人有多少?”
“总共有三辆车路虎以及一辆牧马人,七个人,个个手中都有家伙。”
刑震谦咬了咬牙齿,凌厉果断划拉一下手:“我先出发去北二环与绕城高速接口处预备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