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年春光无限好,我心里也早早有了打算。
这几天,府里不断有人送来不同的补品,都是滋阴用的。我本想,把他的汤换去,奈何那男人太聪明,硬是要和我同饮一盅。所以,我只能减弱了补药的份量。毕竟,那是适合女体的汤药,过去我是不屑学女红的,近来,我却格外好学,有时间就在家练练,被苍武撞见过几次,他抓着我的手说,不准再碰那些针线。但我还是悄悄练习,他不知有没有发现,一有闲隙,他总是喜欢摸着我的指尖,吻了又吻。
我们不常外出,应该说,我和他从没有一同出外过,苍武总是说他忙,芜回一归顺,他就勤练士兵,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其实我每个月都有出外,至于去哪儿,我没有告诉苍武。
这天,我经过白茫茫的雾海,看见苍武立于迷蒙当中,他的表情神圣而又严肃,他戎装英武,正在操练士兵。
这是我的丈夫,他威武不凡,又内识有礼。我总在远处偷偷的望着他,也不管他会发现。
才一恍神,他就不见了。我转身,碰上一股肉墙,但我却贴着它不动了。因为我闻到了苍武的味道。
他柔和的笑容是还未显现的初阳,“薇薇,你要出门?”
我点了点头,看了眼他的衣裳。
苍武旁若无人的拥着我,温柔的说,“下次要看我,走近点才好。”
我轻轻的推开他,脸有些热,说道,“别人都在看呢。”
苍武不在意的笑了几声,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
下月是苍武的生日,我想陪他一起庆祝,苍武说,他的生日不收礼品,可我刘薇要做的事怎会没有办法?他至孝,我心里清楚,但这世上总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我抚着白缎,清亮的颜色正是我要的。
草庐里,飘着药草味。
路疆的名医叫张乾,他已过了花甲,人说,医者讳疾,他倒没有。
此刻,张乾沉静了很久,他白花的胡须动了动,说,“王妃,你的身子已有阴象。”
“真的?”我欣喜的说,“那,我有没有?”
他收起细软,笑了笑,“老夫还把不出喜脉,但这现象是好的。”
“大夫。”我异想天开的问,“你能把出是男是女吗?”
他又沉笑了几声,“老夫拜了神医做老师,你要是有了身孕,老夫可把得出是龙是凤。”
我开心不已,虽然,还未有孕,但,我想,这也是一个好的现象。我的脑海中,想像着一个画面,它是幸福的,并且,有可能实现。
苍武的生辰,天气格外的好。碧色的空际里飘着冬的暖气,我们一同醒来,暖帐里,温情无限。今日,他不必操兵。
苍武一直是个很守时的人,但我偏爱赖床,他陪着我,或者……我转了转眼眸,淘气的咬了咬他赤裸的胸膛。
苍武喘了口气,他沉声说,“你还要?”
我的脸蓦的红了,他永远不知道什么是隐藏,却总也不喜欢解释。我咳了几声,说,“我要起来。”
苍武勾着我的腰,怎么也不放手,我只能被他牢牢锁在怀里,汲取他身上动人的气息。他说,“我们再睡一会儿,我怕你累了。”
我弯起笑弧,答道,“我不累。”我抬首,望着他说,“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想出门走走,好吗?”
他怔了怔,望了我片刻,才宠溺的亲了亲我的唇瓣说,“好。我陪你。”
路疆其实很美,半是草原,半是青山,苍武穿着暗色的长衫,却遮不住他脸上的明阳,我勾起他的手,他望了我一眼,我们像普通的夫妇走在石道上。
头上有雁,怕是晚飞的南雁吧。我抬起眼,打量着万丈碧空,阳光懒懒的,我靠在苍武的肩上。
苍武问我,“累不累?前面有个石亭,我们休息一下。”
我甜甜的冲他一笑,点了点头。
以前在王府里,总是人烟稀零,今天难得好天气,游江的人也不少。我们先是遇到一对花甲夫妇,他们相依往前,步子有些蹒跚,但模样仍是恩爱非常。
苍武靠近我的耳侧,问,“不知你老了以后,是不是那副模样?”
我仰起下巴,轻声答道,“那你岂不是比我更老。”
苍武朗笑几声,说,“那样正好,换你来保护我,照顾我。”
我搂紧他优美的手臂,他含笑望着我。我问他,“你会嫌我不漂亮吗?”
他摇了摇头,“你永远都是最美的。”
我心里甜滋滋的,他爱我,只是因为我是刘薇。
我们又遇见一对少年夫妇,女的看起来像只母老虎,她望了眼我们,捏了那男人一把,“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难道不会对我好一点吗?”
她看似生气了,男人连忙柔声说,“娘子,你不要不理我。”
我叹道,“其实他们也是恩爱的吧。”
苍武轻笑了几声,我见他不附和,捏了他一把。
苍武没有退开,只将搂得更紧,说,“娘子,你也要学那女人吗?”
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我可不想做泼妇。
苍武竟旁若无人的亲了亲我的脸颊,柔声说,“就是那样,我也喜欢。”
我羞得抬不起头,大庭广众之下,总是不好。
此刻,只听有人怯怯私语,“好恩爱的璧人。”
苍武将我搂得更紧,他的目光炽热,仿佛要让所有人都羡慕我的幸福。我们在亭里小憩了一会儿,越过青松的屏障,有几个小孩儿正在玩耍。
黄沙堆上,立着箭靶,我看着他们活泼的样子,心里十分喜欢,如果我和苍武有了小孩儿,不知也会不会是那个淘气样。
苍武站了起来,他拉着我的手说,“我们过去看看。”
其实那个风景有什么好看的呢,不过是几个稚童玩着沙仗。但苍武却陪着我,我注视着那些孩童,其中有个男孩儿,他红扑扑脸蛋儿,不在玩耍的队伍里,他拿着弓箭,箭是木做的,倒也伤不到人。
阳光照在的沙上,他认真的在练习。我和苍武相视一笑,那个小孩儿真有意思。
不一会儿,我听到有人在喊,那位妇人说道,“快回家吧,明天我们就要走了。行李还没收拾呢。”
不时有人过来,他们说着相同的话,我有些讶异,问那妇人,“为何要搬家?”
方才那对年轻的夫妇不知何时在我们身后,女人告诉我,“姑娘,看你们如此恩爱,路疆可不是好地方,你们也走吧。”
我往前一步,却被苍武拉住,他站在我身后,说,“我们回家吧。”
我摇了摇头,急忙又问那女人,“为何要走?”
女人笑了几声,“姑娘,你是新来的吗?你不知道路疆是归殇王管的。”
我看了苍武一眼,挑眉问道,“殇王不好吗?”
妇人叹了口气,“唉,他可是个乱臣,你不知道,他强娶了监国公的孙女,殇王府里传话说,他把刘薇都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如今芜回又归顺,恐怕他是要造反了。”
我回头,瞪着苍武,他漂亮的黑眸闪着琉璃的光,他的模样依旧镇静,仿佛别人在骂的不是他。
这时,小孩儿哭了起来,“呜……我要学射箭,我要去打战。”
“啪!”妇人一个巴掌打了过去,“你这不争气的兔崽子,在这儿从军,不是要当叛党吗?”
小孩眼里的泪滴到我的心尖上。我走了过去,捡起他脚边的箭,对他说,“来,我教你射箭!”
他呆住了,脸上还挂着珠水,我笑了笑,这小孩儿的东西,我应该还能应付。
但我错了,几下之后,我一靶也没射中,我有些尴尬。那小孩儿可怜的望着我,好像在控诉我的鲁莽。
这时,有人拿走了我手里的弓,苍武扶着小孩儿,他的脸上没有动人的表情,但说话的声音极缓,他手把手的,教那个孩子拉开了弓,“像这样,然后……”
他的眸眼是如此的锐利,那是鹰的光彩。
“嗖”的一声,木箭扎实的插在红心之上。
四周的人都静了下来。
小孩愣了愣,崇拜的看着他,问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到他如山般的身姿竟颤了一下。苍武没有回答,他走到我的身边,他伸出手,正想牵起我的手时,有人说,
“是他,他是殇王宇苍武!”
“宇苍武!”不知是谁的尖叫,大家好像看到了野兽。
他明明是那样一个好看的男子,有无人可比的俊秀英姿,为何他们像见了鬼一般?苍武望着我的眼神依旧温柔,他的默认证实了他的身份,但他却没有牵起我的手,他遥远得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
我有些受伤。
有人指着我说,“那个女的是谁?”
“难怪刘薇被折磨,原来殇王在外边养了个小妾。”
……
我的鼻子一酸,我走到苍武身边,他讶异得望着我,我勾起从未有过的笑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