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弯着眼,嘴角不自觉的牵起,“位置在哪里?”
顾邵扯着嗓子,“回去了我就告诉你。”
“顾邵,你这个混蛋!大滚蛋,说什么不要老娘依赖你,老娘就真跟你玩命,你别来救我!”
顾邵是被顾老爷子电话急招的,本来刚做完那边的疏散工作,连轴转了三天没有闭眼,下巴上胡子邋遢的也没空清理。
一听毛闹闹的情形,整个人就跟玩蹦极一样,心理七上八下的,热锅上上的蚂蚁样。
眼下看到她还能平安的悬在树上,瞬间吃了一个定惊果。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这一刻哪顾得上湍急的洪水,自个就像泄洪一样,泪眼婆娑,闹闹抽噎了两下,看着救生艇慢慢的靠拢,嘴巴上就更是不饶人,“你看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哄哄我吗?说出来有那么难么,死鱼脸,死冰山,死腹黑。”
顾邵低低一笑,手上的狠下一拉引擎,绕过垂下的树枝。伸出大麻绳系了个大圈,扯了扯试了下韧性,手臂肌肉连贯张弛收缩就套住了大树的腰部。
闹闹把绑住小女孩的外套解开,手上很稳的把孩子送到顾邵手里。两人手碰到一块时,一股暖流暖洋洋的流淌到心理。
当她弯身预攀下大树时,一双滚烫烫的手坚实可靠的抱住了她,她的后背跌进了热如火的胸膛。
顾邵的大手穿过她的黑发,头俯下,在她的头顶落下宣誓一般的吻,“你在我心里。”
闹闹抿嘴微笑,扭过头咬住他军装上的一颗纽扣,含含糊糊的回声“早做什么去了!”顾邵的军装上晕染出一个巨大的湿润。
各部队的抗洪救灾陆续完成,伴着人民群众的感谢声,他们踏上了回部队的路。军区对各个连队进行表彰,对每个伤员也安排人员慰问。
而受到首长表扬的小毛教员却只能在医院里度过一周,无法参加多姿多彩的文艺晚会,也不能吹拉弹唱了。
不过在医院的女人却十分的开心得意,腿上绑着绷带她却享受着女王般的对待。
揉了揉撑得慌的肚子,她脑子里又在思考怎么整一回顾邵。
果真古人说的没错,饱胀思淫欲。
“给我把床摇起来,我要看看外面的天气。”
正在削苹果的某人,温温和和的放下刀,起身来到床前,认真听话的摇床,“够了吗?”
“低了点。”她拿了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大口,“哎哎,这个不行,太高了,不行不行还是高点。”
“你确定?”顾邵淡淡的问了句,而眼底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
“当然确定,你得记住你答应过我什么。我可记得我是你心上的人,别忘了你给我的承诺。”她撅着嘴埋怨道,心底憋足了劲儿要好好治治某人。
她没想到的是,她要治别人的同时,别人同样在算计着她。
顾邵的眼神似盯住了美味的食物,狼幽幽,眯着眼。“记得是记得,但偶尔忘记了也是可能的,你得时常给我提醒提醒。”
他瞧着俏丽的小脸上了血色,大掌温柔的抚在她微凉的背脊上。一用力把人给提了上来,面对面的,眼神更加晶亮,像要把她吞了一样。
闹闹在心里诅咒这个混蛋,低低的问,“你干什么!”手臂撑开了他恶劣磨蹭的胸口,“我警告你我可是病人,别动手动脚。”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精炼的话总结的精辟,百分之八十的男人全中。她觉着每每都被顾邵吃了豆腐,这下该反击。
在他惊愕的表情下,兀的伸出手,紧紧搂住顾邵的胳膊,柔软的唇瓣微微开启,咬上了那性感的薄唇,带着点点刺痛的允吸,又隔靴搔痒般在把唇形舔了一边。
偏俏皮的小舌头怎么也不进入,摩挲甚至用雪白的牙齿慢慢碾磨。
顾邵迫不及待的进入那温暖的口腔,想要逗弄那灵活无骨的舌,一把把她捞的更紧,跨坐在两腿之间。灵巧入蛇的舌头探入的更深,大手捏着她的屁股。
她受不住,眼睛都憋出了泪,难自控的如蚊呻吟,在他身上扭来扭去。
顾邵大掌恰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一双无辜的大眼可怜兮兮的瞅着顾邵,一个犯错孩子一般的求饶眼神。
顾邵趁着她睡着的时候也休息了一夜,现在精神焕发,精力好的旺盛,那是个小小的眼神就能把火灭了的。
“谁叫你反了的,自己种的因自己去承受果。”
闹闹气愤的咬牙,粉拳就往他身上砸,不过被顾邵轻松的就接住,“你别太依赖我了,否则会被我鄙视的。”
顾邵把她放到床上,点点她的鼻头,咧嘴笑,“你现在到学会了反将我一军了,你要真这么说。那行吧,两位首长,还有政委那边你就去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别藏在大人身后。这不负责任抓了几个小战士就去救人的行为可不好。”
她漫不经心地“啊”的一句,装傻充愣的摸摸病床上的枕头,给折了一折,垫在身后就顺势躺下了“这耳朵不好用了,估计是被水淹的。别弄出中耳炎来了,我这病人病都没有好透彻,你就别烦我了。”
“你这什么性子,真的给好好练练。”顾邵一脸无奈,拧了拧她的脸,“最近下了个任命,某同志表现突出很有可能转正了。”
她转眼吃惊看他,皱眉的样子跟顾邵想象的兴奋劲完全不同。
“怎么突然就转正了?”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吧,更何况经过这次的抗洪救灾事情她也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甚至打破了她前十几年的追求。
顾邵沉默了半响,神色阴晴不定,“你不想留在团里?”
这份任命少不了他从中出力,他记得她的梦想,她的理想,所以想要帮助她实现。
“以前是,可现在不是。”她扬起小脸,在亮闪闪的阳光下,意志坚定,语气更加坚定的回答“我有了新的想法。”
顾邵稍微一想就明白,肯定是这次经历的事情给她上了一课,改变了人生观。
“我想去支教一年。”
“支教?”
“是的,这次沿河上来的时候,大部分的村庄全部被毁。就算要重建也不是一年半载的,而那些孩子的学习是个问题,教师资源是必定短缺的。我想为他们做点事。”
顾邵的表情渐渐不对,心头窜出一股无名之火,“你跟我商量过没有?”
一去就是一年,难道就不该有个交代再去。
闹闹压根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场景,她已经按照他所希望的方向改变,经历事情然后长大,建立新的价值观。她就像个探险者,听他的话,勇敢的前行,哪里错了?
“那提调的事情你又给我商量过了吗?”她反问。
顾邵黑着脸,“给你颜色你开起染坊了,你行啊毛闹闹,你折腾,你使劲折腾。”
闹闹一拍床,冷冷瞥了他。
“是你说要两个人独立,我现在又错在哪?”她又扫了他一眼,“规矩是你定,合着只要我做了不对你眼的事情就是我错。”
顾邵算领教这丫头的脾气有多大。
“你究竟明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她心太小,她只能容下一个人,且别人心里只能有一个她。
她当然清楚的很,否则怎么会倏的想要去支教一年,就因为太清楚太明白缺少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才会毅然决然的做出决定,想要是践行。
“凡事都要经过深思熟虑。”顾邵压低了声音,控制情绪如是说。
有的时候最痛恨的顾邵一点就是,他实在是太明白怎么把人弄、火、了!
这不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她话里明了清晰的透着一番思考过的。她看到政委桌上的文件,这样一次机会不是次次又能碰上。不是每次都能说服爸妈同意。
她神色清冷,“你是有过去的人,我也想要有一段经验,这样两人在一起才不会彼此不平衡。”
“你真只想要的是经验?你不就看不惯司嘉跟我那一段,你纯粹想了法的气我,恼我。结束了任务就心急火燎的赶过来,现在你就这么一句,是想怎样?”部队的训练可不轻松,越野跑,对抗赛,野外训练,那一项不得专心的搞,每每结束就为了看她几眼就跑回来。
房间的门还没有关上,两个人就这么大嗓门的对吼,引了不少人的侧目。
闹闹胸口起伏不定,爬了起来赤脚就往大门走,“咚——”的一声,大门给关上。
回身就转身圈住身子躺在床上,给顾邵玩起冷战,一言不发。
小脸贴在洁白的床单上,鼻子酸酸痒痒的,一道泪珠就滚了下来。
这几天流的眼泪要比她前十几年流的都要多。
顾邵捡起滚落在地上的苹果,已经沾满了灰尘,脏兮兮的。他把它准确无误的投进垃圾桶,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两个倔强的人,总是以冷战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