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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总是免不了的。
折腾着睡了一宿,清晨西梵替李偲背着包硬把她送到了报社门口,一辆小型商务车旁边,五个人跟要上战场的勇士一般站成一排,社里领导和环保组织的相关负责人在众人的包围下讲了几句鼓励的话大家就上了车,只有西梵还恋恋不舍的拉着李偲的手就是不愿意松开,弄得王熙凤站在一边直皱眉头,走上前去一把拉过李偲的手,一边嘱咐着要注意安全,一边把李偲硬推上了车。
车子开了三个小时左右才停在远郊的一处山脚下,往前已经没有公路让车辆通行了,前面的路他们五个人只能全凭自己的双脚往前走。
开始几个人还有些类似郊游的心情,随着体力的流失他们的笑声和话语也越来越少,虽然李偲是常走户外的,但是几个小时的山路走下来渐渐的也有些吃不消。
在一处山涧有条干涸的小溪,景色很是凄惨,他们问了几个老乡说是上游开山造成了地下水断流,虽然怨声载道的却也无可奈何,要闻部的两个小伙子利索的做了录音还拍摄了照片,而环保组织的向导对李偲说,前两年他来这里的时候,水是甜的,山是绿的,而现在下游的情况是没水,而上游,连山也快没了,植被也被破坏的不成样子,有些植被还是原始次生林,想要再有,恐怕要等上一百年也难,未来更可能的是山体滑坡泥石流,更严重的情况就是,这里也许再也不能住人了,说完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不是自己毁自己吗?
李偲问开山到底能带来多大的经济效益?向导苦笑着摇了摇头说:
“一个村从年人均一千块,一下子就能增长到将近一万,不仅仅是当地政府的功绩,开发商和真正参与的村民都有好处,说白了,一个钱字就把生态给毁了!”
在向导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五人找了一户山里的人家借宿了一晚,那家人明显已经和向导很熟络了,但是对于记者的提问人家啥话都不说,后来李偲随着人家孩子在炕头上玩的时候听那家的老婆讲,已经被警告过了见了生人不许胡说。
李偲汗颜,一个小小的山里农户居然都能被照顾到,这些破坏山林的势力果然够强大的。她躺在炕上,身边躺着的是农户的老婆和孩子,母子两睡得很沉很香,艰苦的生活并没有削减他们对生活的热爱,也没有因为贫穷而对生活失去希望,李偲借着窗外的月光抚摸着手上的藤戒,心里想着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是不是也真的想要这样一种安定呢?因为那种熟睡中的甜美和幸福让她:羡慕和嫉妒!
一清早山里的农户老婆做了饭让他们吃了上路,向导往炕上被子底下压了一百块的钞票,李偲见了也想给些被向导拦着,悄悄的说:
“山里人淳朴,给多了害怕,不敢要。”
他们几个又往山林深处走去,通过看地图李偲渐渐明白,这里几乎已经到了和外埠的交界线,又地处深山,山里人的日子过得非常苦。
环保组织的人说,某日有个去山外见过世面的人回来说要开采石场,勘察的时候还发现这里有些珍贵的稀土矿,利益熏心的人们就开始了一系列的开采活动,好好的一段原始森林被折磨的没了往日的秀美,也失去了灵气,被砍伐的树木一点没糟蹋的给盖了工棚,山里壮劳力不多,他们还找了很多民工来帮忙干活,现代机械也伴随着一条通往山外的土路而被弄进了山里,而那条唯一通往山里的路不是政府修的,而是他们为了方便把山里的东西运出山外而修,凡是上山的车辆全部要通过他们的检查,如果不走李偲一行人所走的路,一般人几乎到不了这里。
李偲望见远处的山几乎被震惊了,一面还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清脆,而另一面则是惨白的岩石,岩石渗出的泉水就好像大山留下的眼泪,他们不会诉说,却用另一种方式表达着人类对自然摧残的不满!
李偲的心不禁有些痛,但是更多的是愤怒,是想冲上去打人的愤怒,一刹那间李偲甚至鄙视自己的渺小,更有些对现实社会的失望。
她想,他们几个肯定有相同的感觉,因为他们都同时选择沉默来表示自己胸中的激动和亢奋,耳边除了相机的咔嚓声就只剩下细小的风声,好像大山无力的呐喊,更像它们对他们的低声哭诉。
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五个人几乎都没有心情吃东西,李偲和向导用带的煤气罐煮了面分给大家吃,五个人草草的用了饭就开始商量下一步如何深入采访的事情,打算由一个记者扮成民工的样子深入虎穴,巧得虎子,虽然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大家都明白,如果不用特殊方法恐怕无法取得他们非法炸山,破坏环境的证据。而环保组织的人比较稳重,还是建议大家明天再观察一天,然后在商量具体是用A计划还是用B计划,或者两个计划都用。
烦劳了一天的李偲钻进帐篷很快就睡着了,梦里她又梦见了西梵,西梵冲她笑,环抱着她在胸前,虽然是梦但是却真实的让李偲以为是真的,醒来时摸了摸身边才自嘲的笑自己也许犯花痴了,然后收拾东西。
五个人勘察了整整一天的地势,除了他们露营的一条沟以外,还有大约三条沟的山被炸开了,其中有一部分还没来得及开采,也许正处于勘察阶段,而大大小小的采石场和采矿场就分散在这些沟中,李偲的记者同事试图进到采石场去,被同行的向导揽住了,因为这些人非常警觉,稍有异动这荒山野岭的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呢。
五个人回到了露营的地方商量后决定执行A计划,由一个记者扮成打工的民工,住上些日子了解情况,随身带着小型照相器材和录音笔,还特意穿了一身稍微破烂些的衣服就往山下走去,而剩下的四个人随身等着接应他回来,因为只有通过这条路回去才能出山,利用他们自己的路出山肯定会引起这些违法分子的怀疑,总不能远巴巴的赶来打工,干不了几天您就走人的!
而他们几个也没闲着,留下了李偲和环保组织的人守着营地以备随时接应深入虎穴的记者,另一名记者则由向导领着去距离不远的小村子采访当地老乡,摸清这些开发者的背景和牵连在里面的政府人员等。
连续两天都没什么消息了,李偲看了看手台里面丝毫声音都没有,而电池也已经快要耗尽,两路人马出去都没了消息,本来还有些轻松的李偲越来越紧张,而那位环保组织的负责人一派负责人的态度到处拍照,李偲有些郁闷自己好像什么都不能干,安排自己跟来完全多余,她啃了一口西梵塞在她包里的苹果,细细的想着西梵的模样,正愣神中就听见环保组织的人大喊一声:
“啊!。。。 。。。”
李偲被吓得扔下苹果往喊声的方向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上小图了,哈哈哈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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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四十七 。。。
当李偲跑到环保人士跟前的时候她知道坏了!环保人士跌坐在一个略有些坡度的大石头上,明显的疼痛难忍,李偲忙跑下去掀起他的裤腿看伤势,一股鲜血就流在了李偲的手上,李偲心里慌了,她用力想把他搀扶起来,可明显力不从心,她定了定神冲这位环保人士说:
“按住伤口等着别动,我去营地拿药箱。”
那个环保人士也有些害怕,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心里想也就是一个不高的坡度怎么就流血了呢?
李偲一溜小跑的拿了药箱过去,仔细查看了伤口后先给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找了两个树枝固定了他的小腿,因为李偲看这个人几乎站不起来了断定是小腿骨折,简单处理完了后李偲艰难的把他背到了帐篷处,看了看手机没有信号,而手台也不敢用,怕影响报社同事的计划,可能还会引起不必要的危险也说不定。
整整一个晚上,李偲就守在伤者身边仔细的观察会不会有伤口发炎或者发烧的症状,因为凭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她是无法把伤员弄回山里的,如果等着自己的同事回来对于伤者也是一种考验,这对于伤者也是另一种危险。
李偲左思右想猛然间想起那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更何况,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许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她小心的收拾了行礼,把关于自己身份的东西统统放在一起埋了起来,尤其是相机录音笔什么的,这些小物件很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自己本身的打扮就好像是一个户外爱好者,这点也不用说谎,然后又把自己手机没了电的电池换上,把还有电的电池放入了自己的文胸里面,幸好衣服比较厚一般也看不出来。
等一切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