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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勋虽然建议她多休息一段时间,但是宋衍却拒绝了,她觉得自己也就是脚上有点伤,其他的地方根本没怎么样,用不着整天躺在这里。
秦沐勋劝不过,也就没再多说,只是任她去了。
*
第二天,秦沐勋再去公司的时候,就听说林暮沉来了。
秦沐勋站在门边,微微顿了顿,琉璃般的眼中,闪过了一些笑意。
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坦然的进了办公室。
进去后果然看见,林暮沉竟然坐咋了他的办公桌后,样子极其的桀骜不驯,只手拿着钢笔,来回的把玩着,阴沉的面容上,不带任何表情,似乎是干旱过后的土地,没有一点生机。
见到秦沐勋进来,他冷然的目光转到了秦沐勋的身上,手上的钢笔却仍旧没有扔下。
秦沐勋勾起唇角,笑笑,将衣服扔到了沙发上,然后说,“不是说你要回新加坡,怎么还在。”
林暮沉看了他一眼,只说,“有些事,就留几天。”
秦沐勋挑眉,没说什么。
“那么今天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
他也大方,没管林暮沉坐在他的位置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也坐在了他对面,看着他。
林暮沉说,“这次合作计划,你借调过来的人,我不满意。”
似乎早料到他为了这个而来,秦沐勋摊手,“怎么个不满意?”
林暮沉一只手轻轻挑起了桌子上的一份名单,“按照这个名单来,我要借调上面的这些人。”
秦沐勋扫了他一眼,抬手拿起了名单。
宋衍的名字,赫然也在上面。
他了然的一笑,心想,大概别人倒是其次,主要还是宋衍吧。
他说,“我不同意。”然后将名单扔在了桌子上。扬起头,毫不示弱的,看着林暮沉。
林暮沉眯着眼睛,“我不想听到一个不字。”
秦沐勋呵呵的一笑,“你不想是你的事,我要说是我的事,就好像,某些人就爱鸠占鹊巢,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不是雀,占着那个位置,也变不成雀。”
林暮沉脸上蓦然的一沉,“秦沐勋!”
秦沐勋满不在乎,起身,说,“作为一个朋友,我不会再同意有人恣意的打扰和破坏她的生活,所以我不同意!”
打扰和破坏吗?
林暮沉骤然起身,一把拉住了秦沐勋的衣领。
原本是比秦沐勋要高出几公分,样子也是凶神恶煞,莫不是冷阎王一般。
然而,秦沐勋偏偏不闹也不争,只是带着那一丝的浅笑,望着他,四两拨千斤,“我是为你好,阿暮,你已经自己吧机会葬送了,再见面,她也只是会更恨你而已,还不如就让时间冲淡你们之间的过去,这对你们都是好的。命该如此,你再想翻身也是没用的。”
他的话,让林暮沉手上一紧,却仍旧只是紧紧地,捏着他的衣领,“我不信命。”
秦沐勋呵呵的一笑,说,“我以前也不信,阿暮,但是我后来突然发现,是有命这回事的,只不过,支撑着我们命运的人,并不是上帝,而是人的选择,从你选择了这一条路开始,你就有了这种命运,所有你怪不得别人,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林暮沉微微眯着眼睛,夜一般深沉的眼眸,盯着他,却也是勾起一点唇角,说,“阿勋,你是害怕。”
秦沐勋不解,“害怕什么?”
“你是害怕,就算到了现在,只要我还在,她就永远也不可能站在你那一面!”
秦沐勋脸上笑容凝固下去,“我相信她不会再走进你的陷阱里!”
林暮沉说,“那就选择相信她啊,但是我看你现在并不相信。”
秦沐勋拨开了他的手。
绕过了桌子,重新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坐好。
低低的想了想,许久,他抬起头来,“好,既然你一定要这样,那么借调的事随你去,不过你不要后悔!”
林暮沉随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墨镜,对他说,“放心。”
然后便走了出去。
秦沐勋只是看着他的背影,默然。
*
出去的时候,正看见宋衍还在忙碌,因为昨天突然出事,闹的录制中断,今天要补上昨天的录制。
嘉宾依旧是秦末,此刻,大灯照在摄影棚里,冷气开的很足,但是摄影棚仍旧热量十足。
助理不时的就会上去,给妆容精致的秦末补妆。
宋衍就站在一边,紧紧的盯着录制。
她穿着白色的短裙,灰色的小西装上衣,配上那一头短发,样子十分的利落。
坚强的好似一株雪白的莲花一般,让人看的,心里恻然。
秦沐勋走过去,与她并排站着。
里面,黎米大咧咧的靠在沙发上,正在以她素有的女王架势,逼问,额不对,应该是采访着嘉宾。
只是黎米说出的话有些让人尴尬。
她完全不按照脚本来,不时的就会说出一句,什么司机,司机家的孩子,司机,司机,司机家有什么……
秦末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碍于周围都是记者,暂且不敢发火。
宋衍扶额,心想昨天就不该跟她提起这么一个事。
秦沐勋却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奇怪的看着里面,说,“这么看,剪辑师傅事情又要多了。”
宋衍回过头,这才看见秦沐勋,说,“抱歉,一会儿我会跟黎米说声。”
秦沐勋看着她,笑笑,说,“来我办公室一趟。”
宋衍愣了愣,看了看摄影棚,便点头,跟着秦沐勋进了办公室。
秦沐勋说,“借调去林氏,你没问题吧?”
对他这样直接说出来这么一句话,宋衍有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却马上点了点头,“嗯,没事。”
秦木勋说,“好,那么就这么定了,明天去林氏报道!”
宋衍笑笑,说,“嗯,那我出去了。”
“等一等。”秦沐勋忽然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却看见秦沐勋走了过来。
充满深意的目光,盯着她,似乎有什么要时候一样。
宋衍只是奇怪的看着他,半晌,他却只是笑了笑,摸了摸宋衍的衣领,样子自然极了,“没事,只是,希望你能随心去做,不要太勉强自己。”
宋衍说,“秦总,其实,你知道吗,一件事的结局,恨,并不是最悲剧,悲剧的是,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她笑的灿然。“我正在努力的尝试。”
说完,她便潇洒的走了出去。
之后宋衍狠狠的训了一顿黎米,但是黎米仍旧觉得开心,还高兴的嚷嚷,说“你不知道我就爱看她脸上一青紫的那么一瞬间,哎呦,那个心花怒放啊……”
宋衍无奈,说不过她,便也不在去管她,低头在那里研究法语。
看到了单词表上写的浪漫词汇,她想,这些欧洲人是不是从小在教育上,就被赋予了一种浪漫情怀的本能。
依稀记得从哪个报道上说,一个四十多岁的法国男人,事业有成,儿女双全,却在某一天突然失踪,之后几年后,却在巴黎的接投诉见到了他,原来他忽然有一天觉得自己有艺术才能,所以在四十岁的某一天决定放弃一切,去学画画。
宋衍想,这该是个悲剧,还是个励志的喜剧呢?
如果可以,她也很想,某一天可以放下一切。
第二天,宋衍要开始借调去林氏。
跟着一众借调过去的同事,在会议室里开会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大家各自开始到分配给他们的办公间去。
一众人出去的时候,正看见林暮沉远远的走过去。
大概是在下了法庭后,第一次见到他。
他依旧是一身阴沉的灰色衬衫,走到哪里,都能瞬间引起一片的海啸一般,让人觉得惊涛骇浪,扑面而来。
然而他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人,不过一个晃身,便带着他的人,出了办公室。
宋衍便也挑了挑眉,收了心神,专心工作。
然而本以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借调的事,下午,经理进门的时候忽然说,“宋组长,我们林总请你去一趟办公室。”
宋衍起身,说,“什么事?”
“大概是要去详细解释一下计划书的内容。”
宋衍被带进了他的办公室。
因为并不是第一次来,她也就只是扫了一眼,看见他埋首在办公桌后,她低头,用公式化的语气阐述着要讲解的部分。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来,直到她说完了全部。
她说,“那么林总,所有计划就是这样,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
“等一等。”他忽然叫住了她。
她停下转了一半的身子,看着他。
他眯着眼睛,“过来。”
那口气,真是说不出的高高在上。
她冷哼,用平平淡淡,一丝不苟的声音说,“林总,解释计划书,只用嘴说就行了,如果林总没有听清,那么我会适量调高音调,再说一遍,但是过去……还是免了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