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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是皇外公多少年的恩典!往年小布虽然也羡慕隆霭哥可以和额娘呆在一起,但到底比不上今年……才是微撅小嘴时,就见专门把自己叫到一边的阿玛手里多了一个红绒锦盒?
打开一瞧,里面水莹灿灿的躺着一块碧玺原石?
“你和隆霭一人一块,只不过他那块是绿的,你这块是红的。这东西用来干什么的?小布知道吗?”
当然知道,用来雕护戒的。这样的大小可不正好能雕一对吗?就象阿玛和额娘手上的戴的紫龙晶一样。只不过……绿?红?红为主,绿为辅?还有就是,阿玛刚才说的话,好象并没有自称姨夫?一瞬间,车布登扎布脸上的阴郁之气一扫而光,笑得眼睛都泛亮了。红扑扑的脸蛋半仰着,可爱得让海善看得简直想把小家伙抱起来直接扛回家去了。只是究竟是不行的,不只不行,而且还另外又拿出了一只盒子来,里面摆的亦是一块原石,只不过却不是碧玺,而是一块红玛瑙。
“这是给大布哥哥的,对吗?”
虽是问话,可阿玛夸奖般的揉头模样让小布高兴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阿玛的意思其实很明确,在本质上自己和隆霭哥是一样的,可表相上……往养心殿的方向瞟了一眼,车布登扎布笑得这个坏,把食指放在嘴边嘘嘘一下,就再不用多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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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一晚上估计会高兴得睡不着吧?
海善的这颗脑袋啊,果然够用得紧。看这法子想的,虽说想法子把大布小布都接回恭王府来,不算什么太难的事。可通娘娘那边总不能一个人,只接小布的话大布恐怕就会伤心。不如这样!
身、虽然是远的,可心却是挨了极近。
更况且:“那块红玛瑙并不是我买的。”一语出声让风萨先是一怔,但思及前日诺音赛颜送来的年关礼物就心下明了。这些年,策凌一直不曾把大布接回外蒙去,一来是大布年纪还小些,外蒙又不平稳;二来……
“我在那只匣子里给大布留了张字条:难道你阿玛不在你跟前,就说明他不爱你了吗?”
如果不爱,为什么要早早的给你挑下那样的礼物?
长陪在纯悫指上的那只护戒是风萨送给那夫妻两个的,材料便是红瑙。以策凌如今的地位,要什么样的珍宝寻不来?可他却偏偏挑了那一样。他是在希望儿子将他和纯悫的情思继承下去吧?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永不消褪。
“他、如果早些知道该多好?”
早知道他对纯悫的感情有多深该多好?虽然纯悫走时确实是心满的,可到底多少年的缺失……策凌那个男人,在纯悫离开的时候他都不能肯定他到底会如何?他不敢保证他到底会不会接受别的女人,哪怕明知道那些只是礼物
。可是……却在纯悫离开后,转头就将帐下红姬不管是碰过的,还是没有碰过的都皆送了人。若只这样倒也罢了,甚至于到了后来连儿子也不敢轻易见了。
成衮扎布越长越象两个人了,后影是策凌的宽伟、正容却是纯悫的从容,远看是策凌的卓伟,近瞧却处处是纯悫的细贵。
大布那天那样的伤心……怕也是在伤感吧?可……海善今天做的这招确实极好。
难道他不在你的身边,就说明他不再爱你了吗?
这话是对大布说的,可……希颜哭了,其实有时候女人要的并不多,要的只是一句承诺一个态度,如此而已。滚烫的泪水烫酸了海善的心房,这次……是自从归来后,她头一次在自己面前这样的流泪:“好风儿,我们已经错过一个十年,不要再错下去了好不好?”
虽然从云南归来的这一路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好了很多,可……“很难!在这里很难!”不管是为了明面上对付一些人一些事,还是为了心底的那一丝不确定,要在京城让希颜完全放下心防真的很难。
早知道便会是这样!
所以:“我们离开,明天我就去和皇上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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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恭王来了。”
李德全侍候皇上几十年了,从未有哪个年关象今年这样让皇上过得这样难过的。虽然李德全也很理解风萨格格不愿意出现在人前的理由,也明白那事确实是皇上做得过头了,可……恭王啊!李德全忽然想起多少年前,皇上在初摸风萨格格骨头时候的心声:有些事顶着和你干是糟心,可太顺着你更糟心。看恭王这十几日干的事,一句闲话不说平平淡淡有如日常、毫无异状。弄得朝堂上下一堆人莫名其妙,而皇上则无比心烦气燥。不过……终究是有刑期的,终于在初五这日,初时闲下的时候,恭王把帖子投进养心殿来了。
到殿门口迎进恭王来后,李德全万分体贴的带人下去了。
偌大的养心殿东侧殿内,只有一直静坐在窗下暖炕上的康熙,和进门后就一直跪在地毯上低头不语的海善。
香熏炉里今日点的是檀香,本以康熙的性子来讲是不太喜欢这味的,可是今天……康熙需要外力来帮自己屏息宁气。因暖阁的窗户一水装的都是西洋人的玻璃,所以霁雪初融后的阳光一点点照入屋内,将满屋的温暖趁着几分明媚、几分因明媚而更显的黯然。
“皇上!”
虽然今天要来说什么,早已经成竹在胸,可是面对这么个地方、这么个一手调教自己长大的主子、皇伯、亦或者还有师傅……海善也是匀息好久后,才算是成声:“臣今天来,是想……想请皇上答允臣一件事。”
是臣
、而不再是臣侄!
康熙放在炕桌上的左手有些微紧,仍旧望着窗外雪景……从小年开始京城就一直飘雪不断,有时大有时小,今天才是放晴,这小子就来了。是在造势?还是……今天初五,明天就要上朝了。“说吧!”想要什么,想干什么,一次说个清楚明白。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就算多少年已经让这帮小兔崽子磨到心血静平,也……据可靠消息,海善这小子直到现在,虽然每日和风萨都睡在一张寝床上,但是却并没有……人前亲热,无人时两个人基本上不怎样说话。这次回来后虽说好了些,可仍然是……
“臣打算过了元夕以后,和风萨出京去。这次离开,大概三四年是不会回来了。”皇室宗亲出京最长也不得超过半年,更否论是几年,这样的事……
康熙一时笑得有些苦,继续扬头看着窗外的景致:“去吧!三个孩子在京里吃不了亏。”
原奢想着皇上会和自己解释些什么,再说明些什么,可……海善苦笑,自己认识皇上多少年了?皇上从来是就算做错,也不会认错的人。更何况这回错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儿子。早已预料,会是这样的结局。磕头起身,只是在离开之前,还是将袖中一只金匣放在了炕桌上。然后开门离开了……
初五的大雪天,一直在殿外站着当然是冻人的。可是……恭王这么快就出来的模样还是让李德全皱眉非常,悄悄摸进殿内,就见皇上捂着额头,身形微抖。龙首下炕桌上摊开着一只金皮小匣,匣中密密麻麻的几百粒被绿漆染就的碧色芝麻,以及一张二指宽的小小纸条。
那只匣子,李德全认得很清。是皇上那年把最后一只镯子让自己送到恭王府时,装镯子的匣件。
可现在……那些碧色的芝麻,李德全记得清楚,那年在庄亲王的搅和下,皇上本来已经答应和老恭王和解了,只要风福晋给皇上弄来碧色芝麻就行。不管到底是长成那样的还是人工所就,就象老王爷要吃荔枝,皇上拿妃子笑顶帐一样。可……终究是没有当兄弟的缘份!那天老恭王就那么走了。而现在,要了多少年都不曾得到的东西,现在居然真的出现了。可人却已经……
最要紧的似乎是那张纸……
“康熙四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晚亥时初刻。”
那、那不是恭王和风福晋大婚的日子吗?难道老王爷在那天就已经备下了这样的东西,准备和皇上和好了?可……
“皇上,要不要奴才把僖敏给您喊回来?”
老子那里已经错过了,难道小子这面,还要再错过一个百年身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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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我当是谁嗯?原来是恭王啊!这是哪儿去?”
才
转过影壁准备从月华门,就迎面撞上了似乎准备来请安的胤禑。这小子……海善离京那年他只有十三岁,可今年二十四了。只是岁数长了,脑袋没长,还是从小那副张狂骄傲的德行!
皇子了不起?
若放在以前,海善可能还会和他打些乱七八糟招呼。可现在……这小子、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小子在雍正九年就挂了。和他较真?浅浅笑笑,什么话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