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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事情发生而不阻止,弘晖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啊……不过现在反思过来,也就不难猜出胤祉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到策零手里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策零不是吃素的主!而胤祉在当时除了听话又能如何?保绶或许会因为家中老幼将一切掩下,策零却巴不得看他们父子成仇兄弟反目。一步错、步步错!
“他这些年、很不好过嗯!”明面上依然是众皇子之首的诚亲王,可实际上呢?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领着一帮弟弟笑谈岁月、偶尔诡计玩笑的假君子了。
每一次风萨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希颜都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他气息的微变。是在害怕吗?当然害怕。因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风萨回京后一直让阿尔哈图偶尔到诚亲王府溜一圈,没有动任何的手,只是转一圈,惊动一些护卫如此而已。然后在第二天,风萨总会出现在胤祉的视线中。开始一两次是巧合,可次数多了,胤祉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出原由?
“可他不能动我!”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胤祉知道他没有足够的力量一举消灭风萨,而风萨也不是什么柔弱无助的女子,只要让她有一线生机,那么最后倒大霉的那个人绝对是
胤祉他自己。尤其是在良妃身世大白后,胤祉益发没有机会了。因为风萨的身边不只没有了老八这个最大的敌手,两个人甚至还成了至亲的兄妹。再加上十四几乎明面挑开的霸占、保绶一直冷冷的盯视、还有小布那样喜欢兰慧的‘怪’事。
“你若亲自见他一面,就知道老三这些年变了多少了!”康熙五十六年、胤祉四十整岁,按说一路养尊处优呆在京畿应该很显年青,可……虽然明面上胤祉依然一头乌发青健,可那中间到底几成青丝几成染就,风萨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那染发的方子说来还是风萨创的,只是无人知晓罢了,只是借由一户‘无辜’人士转手,经多名人士试用确保可以青丝染就且永不褪色而已。
“真相是掩盖不住的!”越掩盖只会越糟,因为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表相到底是真是假。胤祉他连染发的工作都得交由那位侧福晋亲手料理,明面上宠爱,可事实上呢?那位侧福晋的日子恐怕也不会那样好过。有时候一个心太多的男人和你太亲昵,让你看到他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一幕,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嗯。虽然这些年胤祉对那位的宠爱依然,可到底几分冷暖,便只有她自己晓得了。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是想让海善放弃报仇?还是……最后的一个猜想,海善不敢往下猜了。虽然他在心底很明白,风萨这样做的目的,可是……一旦说出来就不能反悔了。
而这次,风萨再没有给他静默的机会,很是直接的说出了一切:“我要你做一个选择,在胤祉和我之间,你只能挑选一样。”没有三年、没有等待只有现在。上一次可以静默得委屈离开,可这一次……
希颜笑了,原来那个扶疏果然没有骗人嗯。
‘两生’的效力太大,被施法之人清醒后并不能马上记起所做的梦,得到三天之后,才会慢慢记起。而这三天……则是希颜最后的希望!
虽然那个梦是希颜让扶疏弄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海善的要消报仇的念头,让他弄清楚人生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而他值得拥有的又是什么?动机是好的,结果也是想要的,可到底……
意难平?
扶疏的这三天时间……
望去窗外,暮已西沉,距离梦后已经二十个时辰过去了呢,还有十六个时辰!
“我先回去了!后天早上天亮以前,我等你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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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萨走了,本就空空落落的屋院只剩下了海善一人。红日慢慢的西垂,终是不见,一轮新月挂在银空之中,窗几未关,洒进屋内的月光那样的冷!
夜渐渐的深沉了,街角上人声渐息终于无声。坐了太久、想了太久,只是不管如何终是
不能在这里久呆的。起身准备离院,却在出屋前看到了被风萨遗在屋内的那盘异菊……
“二哥!你到底去哪儿了?你吓死我们了。”
功宜布几个如今依然在密调营里呆着,但是用途却和当年有所不同的,只负责各监各下部门,不再亲自出手。二哥这次归来……功宜布当时正在千鹤斋一人用膳,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功宜布都会在老地方用晚膳,怀念伤感并以恨致勉。二嫂说的,与其自暴自弃,不如想着如何替二哥做些什么,保护他的家人,惩罚他的敌人。然后……事隔十年,功宜布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当信条送到自己手上时的感觉……二哥回来了!
世上的事,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人觉得欢喜的?没有。
可世上的事,又有什么看着亲人被折磨得如厮憔悴而心痛的?也没有。
在乍看到二哥现在的情形和这十年的经历时,功宜布简直想直接冲进诚亲王府杀了那个浑蛋!只是……
申德素来是四个人中最稳妥的一个,这两天……虽然开始的时候四个人都让二哥的突然失踪吓到了,可二嫂的同时失踪却让四个人明白,大概是两个人在一起。理由自然不必问,那天的花市的杀机……二嫂太聪明了。至于这两个人是怎么在一起,在一起又会怎样?没人能说得准。二哥待皇叔的至孝让他根本不可能放弃负仇,皇上对子女的护短还有这事不能放在明面上的种种则是报仇的最大阻碍。再加上二嫂……英雄难过美人关,二哥一路败在风萨手里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这件事……到底最后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没人可以预料到。
而静待两天的结果……二哥一个人回来了,怀里抱着一盘异色菊花。是扶疏卖的那盘!
四人互相一看,然后文殊保轻步上去,接过了那盆异花。花色如何奇特不在现在思量的范围内,文殊保看的是花盆。扶疏不只花养得和别人不一样,就连花盆制得也样样有新意。象此盆异菊的花盆便是七瓣成梅的款式,每瓣盆叶上都刻有字款。人生七大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至于花款,这次刻在了盆底:“两生!”
“真真好的名字啊!二嫂……”雅朗阿对诗词也算是稍有喜好,扶疏三天前开卖的这盆花可以说是名响全城,且不说花色如何新颖了,就只最后扶疏说的那句‘得此花者,可得生世一俗愿’,便已经足够让人疯狂了。这个扶疏老头颇是有几分古怪,卖花之余偶尔兼差算命卜卦,无算不准。这次放出来的话虽然不一定十成十的满意,但是如果愿望不太大的话,也许真的可以实现嗯。
只是买花的法子怪了些,银子价钱倒还在其次,最要紧的前提居然是
要给这花取名字,取合适了才卖。多少达官贵人、室亲文士,但凡有心的无不费心思量,试了多少次一个中选的也没有。这两天因为全城搜查,扶疏没有摆摊,可到底花没有卖出去之前,任何人都有机会。雅朗阿家里也不少兄弟叔伯哪怕是女眷们也想名字想要那盆花,却不料……这花居然已经有主了,而二嫂:“她许了什么愿?”
几乎是在话出的同时,申德文殊保连功宜布的眼神都盯在了二哥身上。只可惜,海善轻指拨拨花瓣,无声苦笑:“我不知道!”
不知道风萨和扶疏之间到底是怎样认识的?不知道这中间有皇上的多少事?更不知道这几天为什么扶疏没有在家?最最不晓的就是为什么那间屋子左右内外都没有皇上派人的痕迹?
是太放心自己一定会败在风萨的手里?
还是心中已有定义,不管风萨成与败,皇上的决断都不会变,自己做什么也枉然?
如果只是前两条的话,海善丁点也不需要怕,因为那不会影响自己的决断。可如果是……如果这事皇上根本没有参与,如果自己凭空出现在那里,只是因为风萨和扶疏之间有了什么交易,或者说风萨得了这花许了什么愿望的话?
怎么办?
她那么委屈、委屈得一句话也不能说没有说的心伤?
还有那一身的腥血……海善苦笑,风萨居然会杀人了!她当初和恪靖说得那样信誓旦旦,连她父母兄长的灭门惨剧都可以摒弃,一生治医只为了让他们求个好来世。却为了……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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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们都可以替二嫂担保,她绝对没有做一丁点对不起你的事。十四和她的传言不足信,他们只是下了一夜的棋,这点暖儿姑姑可以作证。”
“二哥,你知不知道大姐其实并没有死,她换了名字和法海到广东去了。是二嫂动的手脚!”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人知道风萨和皇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