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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近晌回到家后自然是好吃好饭的养着,美美的睡饱午觉起来后,便开始集体学习英吉利文,偶添医术精讲。完后就放两个小家伙各看各的书,要不便是玩去,或者想干什么干去了。
隆霭虽然下午不用上学,可法海那里的课业也不轻松。只是到底不要面对那起子老夫子,就轻松。再加上阿尔哈图隔一天传功授业,相较骑马挽弓,其实隆霭更喜欢阿尔哈图这样的本事。
至于成衮扎布,年纪还小,认真打基础便好。只满蒙汉文三样便足够让他学了。
回头看看广富,这小子倒是越长越和保绶相似了,有九成象。哪象隆霭,怎么瞧也只能瞧出些常宁的影子来。
“二婶,救救广富吧。每天看那些行将朽木的老头子,还让人家怎么赏美欣景?广富宁愿每天瞧着二婶这个美人。”又是可怜巴巴,又是卖乖讨好。再加上那边那两只低头闷笑的德行,风萨便是想不答应也不成了。只是:“这样的买卖与其我去说,不如你自己去和皇上讲。”见广富脸上顿时酸如苦瓜,便也不再捏着藏着了:“好好画一幅美图过去。先赏后求的本事,小子,不用我教你吧?”
明白!
这种差事广富最拿手了。当下抱着风萨就是亲了一口,希颜没奈何,十分的没奈何。
因今日是经筵会讲的日子,所以这三只不管大小就算是有半天假的,也不想误了那样的好事。全体乖乖呆在学里听一堆老夫子上侃下道。成衮扎布最是会撒娇,说不喜欢宫里的饭,要姨娘做好了送进来吃。风萨这个‘天字第一号大保姆’只好领命。好好的做了两盒子饭菜进来,打发这三个小魔星入学去后,才是慢悠悠起身。
中秋过后,天气渐冷。不到一月光景,树上原本鲜碧得郁的树叶竟已萎色
发黄了,相信不过半个月,几场秋风萧索后,这些依附于树干的无根之物便要落地成泥了。然后在厚厚雪褥下,埋藏一冬,然后春起化肥滋润新芽,小小长大、盛夏蔽荫,然后秋日再落,再一年的雪藏冰封。
再然后,时间便一天天的那样过去了。
前景太过‘厮美’,引得风萨不由得嘴角起弯,伸手欲接树上飘下的一只薄叶,却让身后突语吓了结结实实的一跳:“小狐狸好自在的兴致!”
太子?
自己和他可是一惯没什么交情,更没什么好话可讲的。虽说……左右看看,风小萨有些懊恼,最近发呆的时候太多了,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毓庆宫的宫道上,怪不得碰到了胤礽。
依制行礼,乖守常份。可太子爷胤礽却是压根不让,站在原处纹丝不动,上下看看风萨,身上依然减素如丧。海善的好福气!
“你调教的那个丫头还算得入眼,有几分你的骨头。”
上次被废,太子权倾势倒,多少跟风落桩之人临了倒台,不然就是缩起尾巴来装死装聋。弘晳自生下来那天起,便一路优越骄傲,哪里受得了那样的事。里外俱忧,万事焚心的空当,所幸,还有那么一个人不受半点的影响。
饮兰自随风萨进京后,便一路习文学史。当然,书本上的手艺要学,正经差事勾男人的要紧物件也不能少。只是因婚事不曾被放在明面上,所以饮兰极少可以见到弘晳。弘晳平素学业紧张,杂事繁忙,也少去看她。不过每月必有礼物会送到东宫!荷包手绢香袋衣衫鞋履,虽说都是些常见的东西,未必比御织坊的精致到哪里去。
可如果在太子被废的那大半年中,依然风雨不断的话,意味就再不寻常了。
往时,弘晳虽受得礼物,却极少取用。那样的东西并不稀罕,可自打前年过后,但凡是饮兰送来的丝物无不优先取用。并一旦有了什么新鲜东西也不忘让人送到大公主那里去!
皇室的传情递物,做到这份上已然足够。
可胤礽却是觉得很是不足。
对于那个蒙古来的小丫头片子,胤礽初时并不怎样满意。可那个小丫头,不知是有人提点,还是怎样?往日不过是只做些弘晳要用的物件,可去年被禁之时,竟是常可收到小丫头送来的礼物。或者是些杂书旁谈,或者是些棉衣履袜。孝顺恭谨得不只让胤礽实是挑不出半点的毛病来,就连皇阿玛闻讯之后,也极是赞赏。
现在,不管如何,自己终究又是太子了。
而弘晳和那个小丫头的事……
“弘晳今年也十五了,饮兰比他小一年也十四了。风萨,你说这两个什么时候成婚比较好?”虽太子之位可得复立,大哥万劫不复,老八也让皇阿玛收拾到狠。只
是根基已松,胤礽要抓紧一切的时间来给儿子铺好前路。而头一桩,便是他的这个嫡妻。
一个十五一个十四,正经的早恋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要早婚不成?
不过在大清朝这里呆了十几年,希颜实在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尤其是皇室阿哥这里,十四岁成人便有通房丫头可以取用,十六岁一到多半会有侧福晋到帐。胤礽这个当口提起成婚的事,难道是并不想看弘晳‘妻妾成群’?
胤礽说起来还是头一次和小狐狸这样近的相处。以前就听人讲过,小狐狸的脑袋好用得不得了,对付事码子的本事更是叫一个高竿。今天……“怎么?乐得不会说话了?”
“那倒不是。只是风萨觉得那两个年纪还小些,这会子成亲一时虽安,但长远看来并不算是什么好法子。”见胤礽果真有兴趣听,希颜捻捻手指,遥看远处红顶碧瓦外的青山依依。“人生之路,风雨飘摇。弘晳已然经历一次,心性想来再不同以往。这会子怕是根本没心思停在这类儿女私情之上。他若无心,那么即使成婚,也多得分离。清香寂寞,宫禁难呆,若有变故岂不是枉费太子的一番好意?不如再等些时候,水到渠成之日,他们喜乐,太子也可真正放心了。”
好丫头!
真真的好丫头!
怪不得皇阿玛那样疼她!
胤礽半天不语,背手望天,似乎入彀。可风萨的蹲礼若离,却仍是惊回了胤礽的游思。看看正准备离开的风萨,胤礽动动嘴又停下,最后……终是说出口了:“那两年,对不住了。”派去的杀手,听说几次让这丫头受伤难捺。如若那时候真的弄死了,弘晳这笔就不知道要记在哪里了。
见风萨不答,胤礽倒也不恼。这情形看得旁边侍从很是惊讶,太子的脾气素来是不好的,怎么今个儿?当面道歉就罢了,居然还……
“那丫头样样都入得眼。只是性子未免闷了些。弘晳如今长大了,千花盛放终是迷乱人眼。小狐狸,把你勾男人的本事传给她些。不然,你的徒弟连个男人也勾不住,岂不白坠了你的名头?”
好是不成体统的话,可风萨却半点也不恼。只是唇角淡淡牵扯出几许微笑来后,便蹲礼告退了。
――――――――
阿玛和二婶在宫道上‘狭路相逢’的事,不出半天就传到了弘晳的耳朵里。
傍晚时得了空闲,头一项便是打马钻到了十姑姑家。
饭桌之上,人马并不多。十姑姑、二婶、饮兰并成衮扎布四人尔。“你大姑姑和隆霭一道回府了。今个儿佟大人有课。”纯悫姑姑解释得轻巧,弘晳微是点头,再不说话了。
饭毕,成衮扎布做学业去了,十姑姑逗小儿子玩去了。
二婶暂居的流景
苑内,弘晳、饮兰两个被风萨唤到了跟前。滑滑茶碗盖面,风萨也不绕圈,直接开话:“弘晳,你阿玛今天问我,什么时候给你们两个办婚事才好。关于这事,你们两个有什么意见?”
饮兰闻言,顿时羞得脸色通红,低头不语,只一昧紧绞手中的锦帕。
弘晳也让这由头吓了一跳,不过看看饮兰低头闻羞的模样,眼中淡光流转、瞬逝便过。“二婶,子女婚事从来便是父母之命,阿玛订下什么时候,弘晳领命便是。”
不亲不近,不密不疏,若是客气的场面话听得饮兰心中渐是发冷。抬头略看了一眼如今益发神贵高华的弘晳,适才娇羞消失无踪。转眼看向风萨姑姑,似乎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
“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年纪还小,不急于一时。你阿玛也同意了!”
这话头?
弘晳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二婶这话,一收一转,分明是在试探。转脸看向饮兰时,已从她的面颊上看不到心喜。半是低头,不再言语。
看看这两个的模样,风萨便知今天的决断是对的了。少时男女好感来得最快,去得也最快。好若流天浮云,聚易散也易。是!因去年饮兰那码子事做得不赖,弘晳待她算有了几分尊敬。只是到底弘晳作太子世子已惯,眼中骄傲非绝世不入其心。饮兰如今,还是太嫩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