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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动作,不必再细讲。齐磊和张若辉再没有不明白的了,原来她们竟然是认识的!较之张若辉,齐磊的耳风素来灵敏,看看丹辰手中的那块绣了红牡丹的丝帕,又看了看花泓握在手心的丝绢角上一朵淡粉,再看看那束白牡丹……
“原来牡丹园真的是牡丹园。”
上流交际场所里不知何时流传起一个挺有趣的组织,或者叫社团,或者叫同好会,反正就是一帮女人们堆在了一起,聚会名称为‘牡丹园’。里面每一个女子听说都是风姿绰约、聪灵神慧,每人都会以一朵牡丹来自作别名。
看看丹辰:“你是?”
“我是珊瑚台。花泓是赵粉,而颜颜是玉版白!”皆是牡
丹名种,那样的别称,自认合格更自以为骄傲!丹辰瞟瞟被揍得一脸乌七抹黑的齐大少,再看看张若辉和莫晓东。神色渐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花泓拿钥匙打开了希颜小窝的家门。
屋中仍然如昔,就连缸里的金鱼,阳台上的花草都无不被照顾得仔细妥当。可人……齐磊摸着空无一人的卧室寝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张若辉则是看着满屋已然与曾经记忆中的模样毫不相搁的陈设,一语全无。这房子是希颜自己买的,仁爱医院是她家的,她自然是有钱的,买这样一所套房实是不算什么。可当初希颜却偏偏挑上这里,理由是因为这里离医院很近,午休时间两个人不必到食堂用饭,可以回来自己下厨。希颜做饭的手艺不是很好,大多时间都是在张若辉在动手。不过,哪怕只是剥一台蒜,她也一定会帮忙。可如今……全大理寺法国进品的厂房餐具,细腻水滑的天使图雕。还有这景德镇青花素碗一整套三百六十件的餐具……并已然不复初时简约,变得小巧精美、华贵高档的屋中点点滴滴,不必仔细问也知道肯定是齐磊找人给她重装过了。
再也找不出当初一点点的存在……那样的绝决?
看张若辉气息渐变,花泓眼神一眯:“怎么?不爽?”
张若辉看看花泓,一句话也不说的模样气得花泓当时更是发飚,冲进卧室把呆呆傻傻的齐大少一并拎了出来,然后将两只空药瓶扔到了二人的面前。一堆专业术语,齐磊哪里看得懂,只知道这药瓶是希颜包中必备。可张若辉看了却脸色大变!
Nitroglyceriin?
“她是怎么死的?”
花泓简直恨到牙痒,可眼眶却是忍也忍不住的犯酸。
丹辰知道这种场合是指望不上花泓的,只能递给花泓一盒面巾纸。然后端坐在单人沙发内,正经解释:“三个月前,也就是六月二十八那天,希颜在仁爱医院前的人行道上,心脏病发作,不治身故。”
“什么?心脏病?她有心脏病?”齐磊知道希颜身体不是很好,只当是现下八十后办公室女孩的流行病,却没成想……看看张若辉呆若木鸡的模样,前后一想,瞬时明白了。原来希颜离开他,并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有病。至于不答应自己的求婚……
看着掌中的nitroglyceriin,根本不必解释,张若辉也知道希颜得的是什么病了。
脊小梁缺损!?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痛苦那么久?十分怒吼换来的却是花泓的彻底发飚:“这种事还用她说?你是学什么的?你是干什么的?她有没有病,你为什么会不知道?你的眼睛长哪
里去了?居然还敢当着她的面说你想要孩子,她不能生你不知道吗?是你逼她和你分手的!孩子,你要孩子是不是?那你和别的女人去生吧。”希颜死了,你想找哪个女人就找去。找头母猪,一胎给你生一打才好!
张若辉想的是一码事,可齐磊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扭头看跟来,听风,同样明白惊到无以复加的莫晓东。六月二十八,那是莫晓东给希颜送喜帖的日子!
“她、她那个时候明明好好的。”一点难过的症头也没有,平静的象是接到了八百年不见的幼儿园同学递来的帖子,不喜也不悲。可为什么?
“没错!她就是在离开你以后发的病。而颜颜在走以前,手里都一直紧握着你发给他的喜帖。”丹辰笑得温度全无,盯紧已然连此时何天何地都不明白的齐磊,温柔轻语:“齐磊,她很爱你!”
真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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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颜从来不信怪力乱神!
她从来是无神论者!
虽然她的父亲信佛,母亲信教,二表姨妈和老子关系密切,三堂姑姑一向以前世前世为萨满太太自居,四舅母还是个回回,信的是她们本族流传千百年的清真大法神。但是,希颜就是不信任何东东和西西,兼南南和北北。
可今天……看着虚空之处宛若投幕电影的景象,再看看殿中唯一喘气的呼达巴颜,希颜笑了:“大法师,您这是在干什么?在说希颜是在自作自受吗?”下一世,自己死在了齐磊之前,让他那样痛苦。而这一辈子就要海善死在风萨之前,让自己受同样的苦楚。天理昭昭,循环不爽吗?
呼达巴颜看着时辰已到,景象全无的阁殿。
这里是塔尔寺中最静远平淡的长寿佛阁,是为七世达速喇嘛念长寿经而建的。小小的院落,正面为硫璃砖墙突出的小门,玲珑别致。院内种有菩提树,树叶茂盛,浓荫蔽日,清洁优雅。殿内塑有释迦牟尼等佛像三十多座。木刻浮雕,层层重叠,佛龛背景,雕木绘金。手工雕饰精湛细致,是塔尔寺木刻艺术的结晶所在。其外形为二层代檐廊重檐歇山顶、屋顶四角翘起,斗拱精巧明快,犹如一幅优美的木雕画图。
虽不及京城王府富丽,可……“女施主身体赢弱,不适合再奔波劳碌了。呼达巴颜已经和这里的住持交待过了,这一年就请女施主委屈在这住小院了。”小花寺长寿佛阁在塔尔寺最角落之处,隔着塔林,平素极少人来,又是清幽又是安全。
一年?
希颜现在一天也呆不下去!
好不容易查到海善出事之地是在青海,一路奔驰过来,才进隍中莲花山,就被这个呼达巴颜……身子好晕!
“阿尔哈图!”这个臭小子,死哪里去了?自己晕
过去,他也晕过去了不成?怎么能允许呼达巴颜把自己带到喇嘛庙里来?
呼骂才断,殿门一开,阿尔哈图就是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扶稳风萨后,将药碗送到了唇边。这样的动作希颜早已经习惯,才要张嘴入药,鼻间却……紫苏、黄芩、桑寄生?保胎药?
“怎么?难道女施主自己不晓得?”呼达巴颜轻声提醒,惊得希颜瞬间呆若雕像。阿尔哈图将风萨左手搭在右脉之上,然后指间轻按……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耍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曾经我很想要孩子,可是却要不成。为此希颜离开了张若辉!
曾经海善很想要风萨给他生一个孩子,可却多疾缠身,无法心求所得。为什么这会子会有孩子?为什么会在他的阿玛如今不知是生是死的情况下,他来到人间?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子耍我?
看风萨居然又晕过去了!
呼达巴颜这个摇头,对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这个侍卫:“这样下去到底不是办法。她身子本弱,又受了这样大的刺激,再不保养,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的。”
阿尔哈图当然知道这一点,可他更知道的是风萨的性子,除非找到海善,否则她绝计不会死心。而现在:“大法师,您能再帮阿尔哈图守她一个月吗?我管不了她,我要找能管得住她的人来。”诺音赛颜离青海不算远,可左右来回也得近月。这中间,风萨的安全……
“你去吧!女施主这里,万事不必担忧。”时间长了,呼达巴颜不敢保证,可若只有一个月的话!将腕上那串蜜蜡佛珠褪了下来,戴在了风萨的右腕之上。
她、果真是自己的优钵罗!
缘珠一戴上去,三十六颗密蜡如宝缘入主,崭开光亡。
阿弥陀佛!
这个孩子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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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风萨也不见了?阿尔哈图不是一直跟着她吗?”
乾清宫东暖阁后,老康听功宜布回话后,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背过气运。李德全赶紧打手势让功宜布闭嘴,又让小林子去请刘太医来。可皇上哪里顾得上那些,拍紧桌子:“你给朕说清楚,风萨到底怎么不见了?”
“回皇上,臣侄并没有亲眼所见。只是派去跟风的人回来禀报说,二嫂和阿尔哈图在莲花山脚下的客栈里过了一夜后,就再没了人影了。臣侄已经派人四下打探去了,可目前尚无消息。不过二嫂是骑的札克萨喀走的,应该很好找,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