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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逐渐再也看不到的远去,希颜心里很是有些不是滋味。何顺跟在一边,把帕子递了过去,由自家福晋抹眼泪伤感。直到:“福晋,时候真的不早了。您今个儿不是还答应了庄王,过去给珍璃格格看诊嘛。”这都快正午了,再不去,难不成等人家开了饭?
珍璃!
庄亲王博果铎去年三月得的大格格。四十六岁头上始得初女,博果铎喜得待其如珠如宝,只从名字上也瞧得出来,珍璃?比眼珠子舌头根子还值钱。博果铎原有心疾,身体素弱,可自打得了这个宝贝丫头后,却是一路精神倍棒、吃嘛嘛香。每天打从一睁眼就围着小丫头转圈,才生下来的前三个月,简直把风萨烦到一个不行。打个喷嚏也要半夜砸醒恭王府的大门。更不要说四个月头上生的一场不算小的病,把个博果铎急得几次差点心厥过去。四十多岁的老亲王了,抱着女儿不撒手的德行啊!
老天爷知道是为什么!
“唉哟,我的好福晋,您怎么这会子才来噢。王爷和大格格都闹腾大半天了。”博果铎的随身大太监秦喜儿,不对原名叫秦喜儿,可是自打得了珍璃,博果铎却给他改名叫长寿。大总管卫方改名叫卫玖,还有什么吉祥如意福禄寿禧之类的东西,总之庄王府现在上下奴才的名字没一个正常的。
博果铎的产后忧郁症至今仍然发作得利害!
下马车,直入后厅,才进了暖厅门口,迎面就让摇摇晃晃扑来的珍璃格格撞得差点跌倒。“哇哇哇哇、少少、哈哈。”小丫头片子高兴得稀里哗啦的,听那话里的意思,大概是先想表示一下她的急切心情的,叫嫂嫂表示亲热,却没料到风萨滑了一个大趔趄,模样滑稽表情有趣,小丫头看得极是高
兴。
博果铎见宝贝女儿高兴成那样,自然是喜欢。赶紧指挥旁边一应小太监宫女给扮模样学风萨适才的德行,把个小珍璃高兴得又是拍手又是跺脚,折腾了好半天才算是过完这个瘾啊!
“王爷,您这样是不行的。照您这样宠下去,不过两年您就得爬梯子给珍璃够月亮去了!”知道你得女不易,可也不要这样没天没地的胡闹好不好?
希颜劝得好无奈,因为劝了也白劝,博果铎哪里会听到心上。瞧,现在不就又把小丫头搂在怀里,由她叽哩咕噜了?无奈!真的好无奈!看珍璃那活蹦乱跳,面红色润的样子,哪有半分的不适?八成又是狼来了,虚惊一场。
“怎么?请不动你了?”虚惊就虚惊,万一是一定要防住的。饭后,小珍璃午睡去了,消停安静下来的博果铎终于是有机会发表他的看法了。只是再说得凶,风萨也不怕他了。原本博果铎见风萨就喜爱,得了珍璃后更是不必再用言语细说。“今天叫你来,倒不是因为珍璃。”
“那就是因为假璃罗?唉约!”溜嘴皮子的下场就是让博果铎一记果子砸在脑袋上。旁边侍候的长寿何顺两个只能低头闷笑。
“且不要说这些没正经的!过了年,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已经答应乌尔衮了,押也得让人把你押到巴林去。”博果铎如此‘艰难’都得了爱女,可荣宪的肚皮却依然扁扁。药方子倒是一路开的,可始终效果不是很明显。叫小妮子到巴林去吧,那这只小狐狸却是压根不想移窝。以前有成衮扎布给她当挡箭牌,这下子小布布也走了,你还有理由?
见小狐狸半天不说话,博果铎开始硬的不行来软的,声音放柔:“这都多少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你阿玛额娘了。虽说有罗布料理,可到底你也该领海善回去给你阿玛上柱香才是。总这样避着,难不成真避一辈子不回科尔沁?”风萨不想回科尔沁,怕触景生情是谁也知道的。可到底荣宪那头实是急得很,荣宪如今也三十三的人了,再不生就怕是真的生不出来了。这事皇上急,荣妃急,可小狐狸的心结放在那儿,那两个是说不上话的,只能使了博果铎在这边长磨软泡。这一冬起,都磨到现在了,磨得风萨实在是头痛!看看博果铎,没奈何了,真的没奈何了。
“我一个人是不回去的,您和皇上讲,我要海善陪我去。”
总算是吐口了!博果铎长吁一口气。只是看看小狐狸,很是想笑:“你是不想不敢一个人回?还是想借机会给海善讨个休假?”皇上这两年使海善使得是越发顺手了,在京里忙,出去更忙。小狐狸大概是十分看不下去了,去年就借着到归化的时机让海善小歇了月余。今年,一路没找到机
会,如今送上门来了。
“买卖不错,生意成交否?”
成你个交,这只小狐狸,越发的滑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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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知道珍璃一见风萨就不撒手的毛病,所以赶在小丫头睡醒前,风萨就是开溜了。刚才吃得有些饱,脑袋昏昏欲睡,赶回到恭王府时,已经是一脑袋的瞌睡虫了。小何顺细心扶着,昨个才下了一场大雪,虽府里路道上都打扫得很是干净,可到底薄冰更易滑跌。
府里上下奴才早已经习惯二福晋不喜欢前簇后拥的习性了,尤其此时又见二福晋一脸困相的回来,悄悄闪开就好。只是有眼色的有眼色,没眼色的或者干脆没长眼睛的依然只有那么一位?
咚哩光啦!
叽叽喳喳!
大中午的三院那头怎么又起帐了?
瞌睡虫让赶跑的风小萨心情很不爽,勾过一个刚从三院那头跑出来的丫头就是问:“又怎么了?”
“回二福晋的话,三福晋又在冲赵格格发火了。”
对清额的这个媳妇啊!风小萨对她真的是很不爽,脾气坏就不说了,刁蛮泼辣还极爱拈酸吃醋。她自个儿不招男人待见,也见不得对清额往王氏和赵氏的屋子里多走动。对清额要在哪个屋子里多呆两天,肯定要借机会趁对清额不在的时候找那两个的麻烦。那两个也是个没出息的,从来只会哭!不过说来也不怪那两个,汉军旗的丫头又只是妾室,常宁在时就有规矩,姬妾不能和大夫人顶嘴,否则家法从严。那两个怕是一路让常宁折腾到怕。如今?
才自捉摸着要不要管那处闲事去时,就听三院里居然悄悄下来了。咦?玉雯发火从来是不发到对清额下值回家是不罢手,今个儿倒是奇了。看时辰应该是才开架没一会儿啊,怎么?骂到一半翘辫子了?
漫步过去,‘路过’院门处时,有些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眼生的丫头,正一脸微笑的扶着玉雯往屋子里走嗯。帘子打起半拢来了,却感觉到了门口注视的目光,回头一看。玉雯顿时低头进门,而那个丫头则是浅浅一福后,也进屋去了。
“嬷嬷,老三家屋里那个眼生的丫头,是什么来历?”
既没了睡意,那么就聊聊八卦好了。唔,今天春璇丫头端的这盆水,温度实在是太合适了,泡着好爽!秋丫头捏肩膀的本事也不错,从天没黑忙到现在,是有些小累。
桂嬷嬷今年虽然只有四十五岁,可格格早说过凡事说话就好,不用她亲自上手。是故,站在一边给福晋搅晾梨羹。这两年一路细心调养,福晋的身体渐好是谁也瞧得出来的。身量气色尤其是肺管上的毛病,已经不必那样一到冬春就面帘挂个没完,严阵已待了。只是到底还是要小心调养,尤其是冬季,梨水是
断少了的。
晾得差不多了,将盏中梨羹倒进一盏新瓷中后,垫好软垫送到了福晋的手里。风萨一边吃梨羹一边听桂嬷嬷讲八卦:“那个丫头是三福晋的堂妹,阿玛原是个参领,这回补缺进了京。因屋舍还未收拾好,所以就暂时住到这里来了。听说家里有两个哥哥,想是不太方便。”虽补得只是个从四品的缺,可到底还算是官家小姐了。更何况谁不知如今恭王府的地位?把小丫头送进来,指不定想找什么主意嗯。
“我瞧那小丫头长得是不赖!”起码比她堂姐是强多了。而且比之玉雯的强悍泼辣,那小丫头看着就顺眼。
“是、是不赖!不赖到连老奴都瞧见三爷总有事没事瞧她。”桂嬷嬷是知道自家格格不喜欢三福晋的,更知道格格对不喜欢的人会是怎么个修理法。这两年也不是没给过那位机会改过,可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路忍到如今,三爷对那位也可以算是一点留恋也没有了。“要不,老奴找个由头把小丫头叫进来给福晋先瞧瞧?”远远看着,究竟是不稳妥的。
风萨不支声,就算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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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为泡脚之故,有些昏昏欲睡。一觉小眠起来时,天色已昏。穿衣起身,才坐到镜前准备略略梳下头发醒醒神时,就听到院中何顺说话:“给三爷请安。福晋好象还在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