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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口人声稀动,听样子就知道是二哥回来了。璐瑶赶紧是抓紧了时间,伏在风萨耳边轻语:“不管怎么样,我支持你整他。只是不能白支持,整完了一定要讲给我听。”
这是虾米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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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才在院里屋子外头碰到过于高兴的六妹时,海善就觉得事有蹊跷。只是,沐浴后,屋中静谥挑开帐帘,看到帐内玉体横呈、一抹嫣红乌发散床的美景,还是……“小丫头,又想耍什么鬼花样?”难不成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美人无敌?
“海善!”风萨撅嘴不乐:“横竖左右无人了,你干什么还这副鬼样子?坐船很辛苦的,来,我帮你松松筋骨。”
有些太贤惠!
事实告诉海善,风小萨装起乖来后果是很恐怖,但如果一装起贤惠后,后果怕是会极端恐怖。只是到底放在眼前的美事不享受是傻子!宽衣之后大展四脚趴伏在床上,准备接受风家小萨神医的松骨神技。只可惜,才趴到枕上没有喘了两口气,就觉得气息不稳。细闻枕芯虽然依然无味,可到底身上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小丫头,你找死?”
海善极力压制心房剧动,可满身滚汗却依然是哗哗而出。适才瞧内帐内美景,还能一副无若其事,可现在?海善却是压根连风萨的脚趾都不敢多看一眼。只可惜风家小妖精主动得很,不仅把身上最后一件兜衣扯掉,给海小善一个全副‘好看’。更将勾引进行到底,扭腰踢腿展臂舒怀,极尽艳媚。没有再动海小善一根手指头,却让他根本连半炷香都没到,就举手投降。
只是有桩事,却是要事先说好的。
“小丫头,再受不住可别怪我狠心了。”近月不曾亲近,本已是海善极限。更别提小丫头居然还双管齐下,春香艳舞。这次……小丫头,你真的死定了!
璐瑶有孕在身,本就多眠,更兼之昨日里受了累,一觉更是睡到次日大半晌才睁眼。起身第一桩事就是到侧院里瞧小嫂子。只是却没成想,小嫂子睡得居然比自己还懒,进院时才瞧见嬷嬷打净水进屋。一入内闱,不必言明只闻味道也知道小嫂子干什么睡到这样晚?
“怎么样?还是软得管用吧?”
一路挤眉弄眼、极尽逗趣。只可惜小嫂子温柔多情、沉默不语,与昨夜相比,几乎又算是大变活人。
然后,海小善在江城停留十日。九天里大戏却几乎算是一天一变。风家小二嫂第一天温柔沉默,第二天娇羞怯不语,第三天清纯可爱,第四天活泼可人……总之一句话,怎么把外人弄到一片糊涂怎么算。而在内帏之中却从头到尾只一个模样,温柔多情,几乎一言不发只是用尽温柔目光凝结相视。先开始海善还只当她是纯心想怪点子闹气,可架不住风萨一如既往,且那样的目光实在沉醉,紧锢的环拥更是几乎揉碎英雄苦胆。再加之情深谊烈、交颈依缠。每日深夜的狂欢纵美更是几乎夺了海善最后的一丝理智。
然后一日比一日沉醉、一日
赛一日的情陷温柔海乡、一日比一日的不舍离九尺红帐。尤其是在到江城第八天头上,风萨顺利的替璐瑶接生出一对龙凤胎后,更是几乎将小人儿宠到手心眼窝。
“我的好宝贝,要是没你,我可怎么办?”双生子本就极难生产,龙凤胎更是几乎难以存活,更兼之璐瑶怀胎极重,两个小家伙加起来近十五斤。若没有风萨,海善无法想象六妹是不是会和四妹一个下场。只是还好、十二万分的万幸,自己有风萨,而风萨:“你是我的命,哪怕是皇上要你,我也不让。”此时此刻,海善无法再说出什么比这更动听的情话来。虽然这句说得实在是够得上诡异不合时宜,但风萨不介意,只是微笑反问:“明儿我们就要回京了,是不是?”
海善要办什么差事、从来不和风萨讲,而希颜也从来不问,但什么时候起程什么时候走去哪里却是从来讲在明处的。这次出巡,任务全面完成,海善一行明日便要起程回京。皇上订下七月中旬到承德避暑,今年又是五年满整,外蒙札萨克混集,事繁细绕。海善作为皇上第一猛将,自然得回京助阵。
“那我们还是走原来路线?”
水路虽舒服,可到底是无趣极了的。风萨不想那样!
海善轻轻怜吻小丫头的额际:“你想走陆路?”
“不可以吗?”风小萨的小嘴才一微嘟,海善那边就已经再度情热难奈,翻身而上缠痴亲吻:“你说可以就可以。想顺道玩是行的,只要别误了日子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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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远行回京,璐瑶这个当妹妹的自然是有一肚子话头要嘱咐带回去。可血房男人不宜进入,更别提海善还有重孝在身,所以最后折中下来的法子就是风萨当这个传话桶。
从额娘的身体健康,到大姐的平素喜好,再至三哥半年前请托在年窑办好的物件,各家侄子的礼物学业,这位六格格看着泼辣,可事儿办起来却十足细心。当然,也有极度不招人待见,以至于璐瑶六格从头交待到尾都没有提过一个有关瓜尔佳氏的字眼。
若只是不说好话倒也罢了,最重要的是疯话不断,
“我三哥那个人是最老实诚心不过的,万事不操心。可他那房媳妇却刁钻泼辣得没法子形容。阿玛在时,她还算老实些。可现在阿玛不在,大嫂的性子怕不是比不阿玛,此时请京城里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出嫁前,几乎次次皆是如此。只要山中无老虎,那只鬼毛猴子肯定会坐威坐福。那个三嫂的性子啊!
“你刚来我们家,有些事不一定知道。阿玛早对哥哥们说过,家里的正经福晋只允许有一个,侍妾随你们弄。三哥那个样子,二嫂你可不能不管。”
正经说完,却见风萨小二嫂一脸温
柔甜笑,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
拧眉良久后,忽然撇嘴:“你以为把我二哥勾到床上不舍得下来,就是你赢了?”那是妓院小□们的手段,风萨你可是大清的和硕格格。
挺顶趣的话,只可惜风小萨一点也不急不恼。璐瑶很想和她斗些气,可到底身子虚弱没那样多的力气,更何况外面准备得差不多了。
“你这几天到底是真还是假?”
虽在房外嘻奇古怪,可海善一日比一日心喜缠绵的模样却不是能装出来的程度。璐瑶当然喜欢见自家二哥高兴,但如果风小萨是骗人的话,以二哥的性子想必会很受伤吧?
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风小萨摇扇作名流雅士状,先开始还装装调调,只是时辰真的不早。更何况这种事也犯不着骗她:“刚开始当然是斗气玩的,只是后来……他高兴我也高兴。璐瑶,你二嫂我性子虽燥,脾气也不好,可脑子却好得很。”和我玩这种把戏,实在叫一个烂。
更何况:“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要怀疑我?”从开头到现在,但凡是站在海小善身后的无不都在拿有色眼镜看风萨,弄得希颜很是不爽。历史不清白的是海善,干什么要那样看我。“别人喜欢我是别人的事!”干什么要把帽子扣到我头上?
还算坦白,甚至是有些太坦白。
可到底直来直往才符合璐瑶的性子:“我也不是怀疑你,只是……风萨,你们两个交流感情的方式委实奇怪了些。”想不让人往歪里想都难。
希颜听到嘴角抽抽。
不错,那些方式是古怪了些。可在过去现在哪怕是将来,方式古怪却可以长保平安。太过亲腻招来里外一堆眼馋心妒的,岂不更加可怕?京畿重地,哪有那样好混的?
璐瑶当然也知道京城不好呆,只是:“哪怕是一年只有一天,风萨,只要有一天你是你,我想二哥也一定会满足。”
这句话璐瑶是站在二哥的立场上讲的,而后面一句则是送给风萨的:“女子一生,最重者不过情爱。可世间男女缘份齐聚的有情人总是少之又少。风萨,你一路走来,多少辛酸。难道图的就是每天过这样戏假情真的日子?生命苦短,你这样委屈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放胆爱一回又如何?我二哥敢要,而你、也敢要?想要吗?”
问题的答案不需回答,若不想要、若不敢要,脸颊上也不会有那样的三道显痕!
只是,风萨笑得有些苦:“璐瑶,情字伤脑。活着很难!”生命尊严爱情之间,到底哪个更高?希颜心中有底,却不知海善的排位是否也与自己一样。
“既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问出去?你不相信我二哥吗?”
以为他会花言巧语骗你?
那怎么可能?
若不相信,为何能一路走到今天?
只是有许多事情,相信并不足以能解释甚至可以说确保一切。
屋外都尔玛已经催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