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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啊!”
一阵细哼让屋内二人顿时呆若木鸡。桂嬷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海善更是连低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了。六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会子怎么就?
“有了有了,二爷,格格眼珠会转了。”桂嬷嬷几乎可以算是喜极而泣。赶紧招呼二爷把格格放回榻里去。可才放回去,海善就觉得怀里的人儿身子一沉,顿觉不好。赶紧
又抱了回来,然后身子又变软了些,然后又放回去身子又沉了,这次再抱回来后,海善有些皱眉的看着床榻。
桂嬷嬷也觉得情况有些奇怪,只是怎么个奇怪法子还真是想不明白。然后:“嬷嬷,把床上垫的褥子给拆了。拆得仔细些,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难道?
桂嬷嬷当即一捂嘴,赶紧是把锦床上垫的四层锦垫全搬到了地上,然后一件一件的拆,可没什么东西啊?一寸一寸的细细捻过,棉花都抖散了扔了一地,可确实是什么东西也没有。
此时天已近亮,穗儿秋净两个听到内屋里有动静,赶紧进来,却见地上散了一堆被褥棉花,桂嬷嬷沾了一身的雪棉,可仍然是埋着头在软垫里找东西。找什么?而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二爷把格格抱在怀里,一脸的阴森。
不在软垫里!
那么:“嬷嬷,去拆枕头看看。”风萨喜欢睡夹纱软枕,所以两个人的枕头从来不一样。十之八九,那个东西在枕头里。海善的眼眯得都快狠了,一眼不错的看着桂嬷嬷把风萨的枕头给拆开。然后、轻飘飘的一页黄纸先掉了出来,然后一个白布做的小布偶就是被桂嬷嬷捏在了手里。雪一样的身子上头发衣衫都妆扮得齐整,却独独没有五官的模样。然后心窝之上一只短针扎入其中,针孔四周丝丝乌血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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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魇胜?”
养了四五日,才算是恢复了正常的康熙就听到了可怕的消息,赶紧指了李德全到恭王府去亲看,结果……屋子里挤了满满一屋子人,纯悫公主手抖得象筛子一样,那个白布娃娃正握在十公主的手里。
“李公公,您来啦。”
纯禧还算是撑得住场面,赶紧招呼李德全进里头来。然后桂嬷嬷扶十公主坐在一边,把那个布娃娃并那张黄符送到了李德全的跟前。李德全说实话也是头一次见这东西,可真是邪门!外头看着是干干净净的白布,可里面拆开一半,全是染了黑狗血的絮棉,并不少头发丝、碎指甲之类的东西。这黄符上的东西更是看不懂。不过这起子东西到底是不能在人前久见的,李德全赶紧是拿随身带来的红布袋子装了进去。然后,左右看看,二福晋已然又躺回床上去了,林国康才诊完脉,孙太医正在轮诊。
“怎么样了?”
林国康和孙之鼎互看一眼,似这种邪术从来都是医者大忌。皇上将宫禁管得很严,这码子事自前朝可就几乎是断了的,怎么现在?
“回李公公的话,二福晋倒是比前些天有了起色,扎针时会哼叫了,可仍然是唤不醒,四脚无助。”
听完林国康的叙述后,李德全又仔细问清楚了今个早上的事,然后看看屋子里站得象
根木头桩子似的七爷九爷十三爷十四爷并两位大公主和额驸策凌。心下虽慌了些,但好歹是有主意的。把纯悫公主和七爷叫到侧室后,悄声嘱咐:“两位好主子可千万管住这里的嘴,这事到底是不能随便往外传的。事情没查清楚前,露出一丁点去可都是天塌地陷的祸事。”
纯悫和胤佑是久在宫闱内混迹的人,怎么可能不懂这样的事。当下就允了,然后李德全就是带了桂嬷嬷准备回宫。只是才出了畅元阁的屋子,十额驸就从后面追了上来:“李公公留步。”
“额驸有何吩咐?”李德全最是讲礼的,才要打安就让策凌扶住了。然后,看看左右,策凌使了个眼色给桂嬷嬷。桂嬷嬷退出几步放风去,然后策凌这才是安心讲话:“李公公,策凌不才曾在外蒙见过这样的东西。”
什么?
李德全才要说话时,门外就来人了,正是听了信赶来的三爷八爷保绶阿哥。
保绶走得最快,见到策凌一把就是抓住了他的胳膊:“听说风萨醒了?”
“没有醒,只是有些知觉了。进去看一下就知道了。”一句浅伏把保绶顿时勾走,可胤祉胤禩却觉得眼前情形有些怪!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做什么桂嬷嬷刚才站那么远?
李德全是知道九爷和八爷有多好的,知道这事十之八九瞒不了这两个人,也就不多避讳了:“额驸既知情,就随老奴进宫一趟吧。直接讲给皇上听岂不更好?”
然后,两刻钟后,养心殿偏室内,康熙上下扫看策凌:“你说你见过那样的东西?”
策凌点头回话:“是,虽然有些不同,但大概是那个样子,粗布白衣白裤,黑马尾编的头发,黑狗血染透了的血棉花。只是策凌见过的那个脸上画了模样,针也不只扎了一根。”
康熙有些头痛,李德全赶紧过来给扶按额头,康熙摆开他的手,指着策凌继续说:“那事是儿臣家前辈的私事,红帐里女人们争风吃醋耍过的东西。具体是谁没必要说清楚了,结果也不怎样好。儿臣想和皇阿玛说的是:这法子是黄教中的邪术。皇阿玛若查,可从黄教入手。”
怎么又是黄教的邪术?
这丫头怎么就和黄教这么来劲了?
康熙头痛,可到底策凌给的线索是正确的。
“先不说查访的事,救人的法子你听说过没有?”
策凌摇头:“这个儿臣不知,当年那事……知道得太晚了。皇阿玛,儿臣虽不知,但却有个不成器的点子。”
“说!”
“呼达巴颜大法师不是送过风萨一条缘珠嘛,虽后来让拆散了送人,但好歹珠子是在的,可否穿成一线戴在风萨身上先试试。”不成再想别的法子。
这点子可行!
康熙当场点头,然后指了策凌亲自去办这
事。毕竟太后和通贵人和策凌都是说得上话的,这码子事自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策凌领命退下,只是临出门时,看了看依然跪在屋子里的桂嬷嬷,心下仍是略冷。
皇阿玛,毕竟还是皇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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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西六宫,策凌先去了通母妃处。摒弃左右悄悄几语后,通贵人自是赶紧把手上的青金石缘珠褪了下来,然后又塞了一捆子孔雀金线给策凌。
转到寿安宫说明情况后,孝惠当场气得晕了过去,暖儿不敢声张,只好亲自上手掐人中弄起了太后。然后孝惠气到浑身发抖,到底是哪个这样心黑,居然敢对风萨下这样的手?
不过说起缘珠来,孝惠除了那条青金石缘珠还是另有一样好东西的。
“这是太皇太后留给本宫的遗物,虽不是佛珠,但佛经应该也是管事的吧,更何况这佛经还是那位大法师送给太皇太后的。”多一项总归顶些用吧?
待策凌转回畅元阁时,屋内不该在的人都已经走了。
只七爷和两位大公主在,并七福晋也从四爷那里赶过来了。
听策凌说了那样的事后,纯悫自是赶紧把腕上的东西褪下来,然后手忙脚乱的开始串珠子。海善更是把那本佛经先拿了过去念给风萨听。待珠子串好后,自是赶紧给风萨戴了上去。
这事说来也怪,那珠子一戴在风萨脖子上后,原本没什么反应的假人儿却是突然扭了起来,表情极是痛楚不堪。海善见状,赶紧抓风萨乱动的手,可是嘴上才停,小人儿就不动了。再念两句,又把她痛得四脚乱抽。
这码子事?
“是不是经文不对路?”
灿落悄悄一语,惹得屋子里人这才冷静下来,仔细看佛经的书名。
《度亡经》!
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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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颜不是第一次陷进这种半活不活、半死不死的状态,但是似这次这般磨人的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耳风里床边这些人讲的话全部听得真真的,可是就是说不出半个字来,哪怕是连动一下小手指都那样的难。
而那起子好心办坏事的浑蛋啊,左一个经右一个经,念着风萨这具身体里一会子烈火焚身、一会子如坠冰窟、一会子又如万针钻身一样……真是不如死了算了。可是一想起在那处冥黑之界,眼睁睁的看着海善那样痛苦,又觉得于心不忍。可到底这起子浑蛋想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啊?
不过好在的是,那些人还算是有些脑子,觉得情况不对就不再进行下去了。正值饭口,这几位象是让桂嬷嬷拉出去用饭了,屋子里总算是清静下来了。让折腾了那样长的时间,总算是能歇歇了。只是希颜神智才自松散时,就觉得脖领处有人动手脚,心中一惊,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