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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楞住了,十四却没楞住。反正屋子里没人了,这当口想来也没人敢听东暖阁的壁角,挺直了身子就是怒道:“十姐,你也知道?”
“知道又如何?”一声反问,气爆了十四却惹得十三和胤佑一阵侧目,看那两个人疑惑的眼神后,纯悫有些想笑:“其实我很早就知道风萨喜欢他了。七哥,你还记得那年你在街上看到我和风萨的事吗?”就是那天,纯悫知道了真相。
其实开始的时候,纯悫就有些纳闷。风萨就算是不敢惹七哥,也犯不着拿张若辉撒气啊。风萨的性子纯悫还是了解一些的,虽鬼点子多些,却很是直来直往明刀明剑。这次怎么就和张若辉那么不来劲了?原先想的不过可能是为了整整他,报复一下当初他喂风萨药时的狠心,或者那四年里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旧怨。可那天在街上,风萨看到七哥气急败坏却又伤感堪怜的模样后,一时差手竟把那个猪八戒的面具戴在了脸上。其实纯悫是知道的,原本风萨想拿的是那个美猴王的面具,可……虽然事情也好,话头也罢。风萨都兜得有模有样,可纯悫心笑了。情之滋味至于女子是最敏感不过,她想瞒自己,是不可能的。
“你既知道,那……”胤佑本想说,为什么不好好劝劝风萨,或者帮她想些点子不要那么欺负若辉,让若辉心苦那么长时间。可想想现下的情形,又想想曾几何时自己觉到的自作孽不可活的后悔,就再说不出话来了。
这事,纯悫也知道,知道七哥在中间使了多大劲,更知道风萨回绝得有多么明确。“她、很聪明。聪明得有些太过了。总是为别人想,结果却把自己给……不过好在,老天爷总是有眼的。他把海善送给了风萨。”
想是说这话时,纯悫的表情太美满了,胤祯气爆:“十姐,你知不知道海善对风萨作了什么?他拿那事威胁风萨,还占她的便宜。你怎么?”怎么还在这儿笑得这么开心。
“海善做什么了?他什么也没做。他不过是陪着风萨说说话,和她在一起子睡会,喂她吃药喝水说笑话逗她开心罢了。怎么?十四,你也是个男人。你自己掂量掂量,要是换了你,你能做到他那个地步?哼!”接下来的话,纯悫没往外说,可里头的意思谁不晓得。十四那个性子要风萨真落他手里,早吃得干干净净了。还能象现在似的,风萨仍然是完璧?
“你就这么敢肯定他没动她?”风萨在公主府时是好好的,可最近嗯?一想到那天胤祥说的那句,‘人是你的,心也快是你的’的话,胤祯就牙疼胃痛。
这个事儿,不只十四,就连胤佑十三,还有老康都抬头听信了。十四干那桩子好事离现在可有些日子了。海善若张嘴吃了风萨,也不是什么怪事。反正有前面验身的事,外头也不会把风声传得太离谱了。更何况中间出了那么多事,海善为保万全行此一招也是不错的主意。
只是:
“他敢!在公主府时我就和他说过了,他要是敢在大婚前放肆过分,就别怪我出招收拾他。”女人们的交情是很恐怖的,报复修理男人们的手段更是不必再提。海善胆子再大,敢欺负风萨却不会顶纯悫。倒不是怕她公主的身份,实是怕她在风萨耳朵边上说什么怪话。
枕头风,可不只是适用于男人的。
老康想笑了,一想到海善是怎么和纯悫对这种话的场面,就有些忍俊不禁。可脸上却依然淡淡,只是眼中的笑意还是让十丫头发现了。“皇阿玛,你知道二姐夫是怎么形容您安排的这码子姻缘的吗?”
“怎么说的啊?”小丫头看来果真是想找朕来练手艺了,老康闲闲回话,却在听到纯悫的话头后,激得差点没把茶晃出来:“二姐夫和策凌说:皇阿玛这回给风萨找的这个骑师,实在是太棒了。”纯悫一字一句的说完后,果见皇阿玛脸色一变。
“纯悫,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来这儿的目的,直接点。
看皇阿玛脸色变黑了,纯悫也不绕着玩了。只身站起,双手背立,神情漠然的瞟了一眼自家皇阿玛后,把目光订在了不知什么地方。浅浅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后,开话了:“儿臣今天来,只是想告诉皇阿玛一件事。风萨和海善现在的情况可没象您想的那么好。二哥是陷进去了,可风萨还在边子上晃悠。是,不错,风萨是个忠诚的未婚妻。且不说她对海善本就有几分喜欢,就只是这桩子婚约,既答应就不会反悔。皇阿玛,烈女不侍二夫,风萨的性子既认定海善就绝不可能反悔。您逗她玩可以,可别真和简皇叔联手。”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康熙眼神冷眯:“朕如果就是要把风萨转给实格嗯?”
“那您就等着给风萨收尸。儿臣敢和您打赌,您要是真那么干,风萨肯定会在大婚之夜把简王府烧个屋舍尽毁,让您连她的骨头渣子也再关不到。”
太狠的对话,听得胤祥胤佑身上一阵泛冷。紧张之极,想找个机头劝劝,可架不住皇阿玛一个踢脚,这三只全让从东暖阁里踢出来了。跪了一上午,膝盖这个疼啊!胤祉是知道老七的旧伤的,赶紧让小太监搬了椅子来给老七上药揉膝。
东暖阁内,再无第三只耳朵后,康熙笑了:“纯悫,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十四不在屋子里了,犯不着说刚才那话吓他了吧?明面上说的是实格,可却是一路讲给十四听。就算是十四把风萨弄到手也没用,她不想嫁谁也逼不了她。
“皇阿玛,您不相信儿臣说的都是实话?”一句软软的问话,问到康熙拧眉,再不言语。而纯悫也不害怕,只是双眼有些发呆,然后眼帘一闭,眼泪竟是掉了下来:“皇阿玛,您知不知道风萨曾经对儿臣说过什么?她说她一点也不羡慕儿臣公主的身份。因为儿臣得到过的只要她想要肯定能得到,可她拥有过的儿臣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刚听到这话时,纯悫心里真是万念俱灰。“风萨说您是个英明的君主,却绝对是个失败或者可以说残忍的阿玛。您生了太多的子女,却无法一一将其护佑。甚至于……”略停了停后,纯悫最终还是把那话说出来了:“风萨说帝王是不能有情的,明君是不能有爱的。再好的人只要坐到那个位子上后,肯定总有一天会变得不是人。她不想喜欢一个不是人的男人,所以她不愿意嫁进皇室。那年,她和您说的终生不嫁的祈愿,确是真的。”
“你是在怪皇阿玛逼风萨嫁人了?”
“不,这事上您做得对。风萨其实自己也清楚,她和张若辉根本不可能,不管是为了谁好,远远的离开才是好事。她不想嫁人,不管是为了什么,对她自己都过于残忍。可她那性子,自苦已经成了习惯,她不觉得那样的日子苦。您不逼她,她这辈子只会一个人守着那屋子破草根子过活。”在这点上,纯悫支持皇阿玛的决断,所以虽然过程中风萨曾经反应很是激烈,可纯悫却依然一句话也不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康熙有些皱眉了。明明刚才还表现得很好,条理清晰,套路完整。可怎么这会子就又左一杆子西一棒子了?
纯悫这回是真的伤心了,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可声息却半点全无。无声哽咽的样子落在康熙的眼里实在有些皱眉,想骂却想想她在跟前呆不了几天的事,也就罢了。然后,纯悫一点点的收起了眼泪。离榻跪在了皇阿玛跟前:“皇阿玛,风萨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小女孩,今年才十七。而且,您别忘了,她不只年岁不算大,而且还是个无父无母的半大孤儿。您要用她干什么都行,可千万别再这事上堵她的心了。您知不知道外头现在是怎么传她的?风萨不在乎名声,您也不想帮她在乎一下吗?海善在这事上是骗了您,七哥十三哥,另外,说出来不怕您发恼。林国康也是其中一个,阿尔哈图更是从头知道到脚。这些人可都是您的亲信,可在这事上为什么他们一个也不和您说实话?因为风萨长得漂亮吗?因为张若辉活不了几天吗?还是因为她们两个的感情太让人羡慕?不,都不是。风萨和张若辉就算是再有情,情份也是有限的。她们没那个机会去培养更深层次的感情,有的不过是牵挂和担忧。可海善却不一样,他陷进去了。也许开头的时候是做过些过分的事,可到底他聪明,把事搬回来搬得及时,而且发了狠心要得风萨的真心。皇阿玛,您知道风萨为什么和儿臣这么好吗?”
这次直目相对,再无怯意。
“因为儿臣从头到尾,都没有拿公主的身份对过她。”不只自己,就连其它人也是如此。“张若辉在那四年里没有拿出他散秩大臣的官范来监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