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咣当一声,门开人进。然后因帐帘未放,所以纯悫很是直接的看到了此时锦床上的情形。顿时气到血流逆涌,抽剑便砍。海善不便搏她,于是一个反转就把身子藏在了风萨身后,手一拉,锦被将两个人罩了个结实。
“你、你不要脸,你给我下来。”有风萨挡在前面,纯悫怎么下剑?
海善已经等了好长时间这样的机会了,当着纯悫的面低头亲了一下风萨的颊畔,笑道:“风儿,告诉她,是我逼你的?还是咱们两个自好的?”
纯悫听这话一怔,低头看风萨,半句话不说却把脸别到了一边。这时,挨了一巴掌的桂嬷嬷已然进来了,俯在纯悫耳朵一阵低语后,气得纯悫当场转过身去:“你给我出来。”有话外面说,在这地方实在是没法子心平气和的说话。
纯悫坐在外室里,不一会子海善就穿好衣服出来了。
桂嬷嬷自是出去放风了,屋内无人后,纯悫才是咬着牙瞪这位实在不是很熟的堂兄。他在家里的痴情名头,在外面的风流传说,纯悫是一样没少全听过的。那天的事,今天的事:“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为什么不请婚?”这么偷三摸四的,象什么样子?
海善眉头一挑,看看纯悫:“十妹,你觉得现在提婚是个好时候?”一句话,问得纯悫哑口无言。皇阿玛和裕王的感情人所共知,这阵子纯悫虽坐在家中,但到底也是听说过皇阿玛不郁的心情的。这个时候提婚,纯粹是自己找抽。
只是:“那天,你?”纯悫本是想说那天你为什么要那么干的。可前后想想,却又是想通了。皇阿玛那么说,海善不依着干风萨肯定会更不好过。横竖二人有情,早晚在一起也没多大的关系。只是:“我不喜欢你这样,要传出去让她以后怎么见人?”满蒙虽豪放,不太在乎婚前调情之类的事,可到底二人身份不同。
又一个管闲事的。前有大舅哥路见不平,后有大姨子拔刀相助。自己怎么就这么衰?
“我不哄她,你有本事哄她?”把人放在你这儿,看看你都给照看成什么样了?
纯悫当场气得咬牙,却又无话可说。
风萨的性子自己从来都是劝不动的,这么些年虽说自己比她年长,可从来都是倒过来她管自己的。什么事也是她排路,自己照办。只是这次:“好歹不能过份。”哄哄亲亲,还算是可以忍受。可若过份,纯悫可就不依了。
海善微笑点头,然后无话可说的纯悫只能是走人。不过在出门后,倒是冷冷的盯了一遍桂嬷嬷。眼神一眯,使了个眼色往屋里。桂嬷嬷当即就明白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听人说风萨起来了后,纯悫就是转过来了。七月天,过了满月后,纯悫就可以满院子走动了。进得屋内后,瞧风萨已然是从床上起来了,正自梳洗。何顺正在往桌上摆饭,菜单不算丰富,淡粥青菜还有几色香果拌成的冰膏。闻得好象挺香!
“你不能吃。”虽说了月子,可好歹才生产过,又受了那么大的苦,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风萨的好意,纯悫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怕我吃了?”这东西自己府里可没有,大许是某人弄来的。还算他有点良心!
瞧瞧风萨今天的模样,比前几日倒是有了些精神,饭量也好了些。
“你和他,是真的?”昨个夜里,睡不着就拉了策凌说事。策凌自然是知无不言,把这阵子发生的事大小一件不漏全说给了纯悫。剧情惊险复杂,听得纯悫一阵皱眉。那个八哥真是讨厌到家了!只是,这事听来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听在外面倒象是越来越疏远的样子,可怎么自己看到的却不是?一大早起来就跑过来问消息。
本该看到的是羞怯不堪的表情,可风萨露出来的却是漠然无畏。
心下顿时一沉:“你不喜欢,是他逼你的?”
摇头。
“你喜欢他,却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婚前调情也没调到海善这样子的。
可得到的却依然是否定的答案。
这下子纯悫彻底晕了:“风萨!”到底怎么回事?给自己个底,自己也好想法子帮她啊!
帮?
怎么个帮法?
路在哪里?怎么个走法?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纯悫又怎么会知道?
只是有桩事,却是要和她讲在明处的:“不要管,管得多,害得多。他和策凌可不是一路人。”
☆、破难
海善不是没有予情缠绵过,可是却真的还是头一次醉成这样。每日里什么都不想管,只盼着天色早些黑,然后好去看风萨,贪享她这阵子难得的温柔和顺,还有缠绵娇媚。
记得那年老三说过,只要风萨存心想勾引哪个男人,就凭他是柳下惠转世,也得乖乖的趴在她姑奶奶脚下伏首称臣。海善从来不是柳下惠,所以早就一败涂地。
七八日来,风萨的身体每日里都略有起色。只是心情还一样郁郁,不爱出门不爱理人不爱笑。只在自己去看她陪她时,脸上才映出那么几许的开心来。然后一勺一勺的喂她吃从各地里淘唤来的美食,搂着她轻轻腻腻的说会子缠绵话,最后抱着她好好的睡了一夜又一夜。不再做些什么,却比往日里亲缠相腻更加让人心满意足。因为她会主动搂着自己,会歪在怀里一夜都不想离开。
“二哥,二哥!”
几声呼唤终于叫回了海善的魂,抬眼看看眼前一脸气色的功宜布,还有桌上这堆……又发起怔来了,事情还没办完,不该在这个时候想她的。不过……
“我说二哥,你争点气好不好?”
功宜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虽说没几天,但是只瞧海善这几天动不动就出神发怔,然后一径沉溺发笑的样子,就知道这几天夜里海善过得有多自在。只是:“好歹也收敛点好不好?裕王刚走,让皇上看见你这么高兴还得了?”在屋子里,兄弟们几个跟前犯傻也就罢了,出门可千万悠着点。
海善白了他一眼,自己哪有傻到那种程度。看看桌上这堆事,还有外面的天色,还是赶紧干正事吧。
隔壁桌上的雅朗阿却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海善,你不去瞧瞧你大舅哥?”别光顾眼前快活,哪天又招麻烦让人修理,虽然可能那样的机会真的不多了。
“张若辉前几天不是好些了吗?”风萨出门那阵子,病犯得确实很可怕。虽说张若辉有心症活不长,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可瞧他病成那样,心下还是挺难受的。去瞧过几次,几乎每次看到的都是脸色青白,昏沉不醒的样子。胤佑那些日子每天都呆在张府,又急又气。好在的是:狠劲吃了半个多月药后,终于好些了。前几天还在街上瞧见他和十三一个铺子里吃茶来着。难道最近又不好了?
雅朗阿也让海善打败了,最是机敏的人这几天怎么就呆成这样了?
那个风萨格格果然是个妖精!
捂额哀叹完毕后,很利落的给海善最新情报:“昨天夜里听说突然又犯症了,大半夜把林国康弄了过去,好在还算及时,救过来了。只是听说这次更严重了!”雅朗阿适才从刑部回大理寺的路上,碰到七福晋的轿子也往张府那边去了,想必是情况又不好了。不过说到这儿,有些想发笑:“那位七福晋倒真是爱屋及乌得很,老七每天往那边跑,她也跟得勤快。老七那个傻子啊!”居然还是一头雾水,客气有理的样子。真是看得人有趣极了!
文殊保最爱这种八卦:“你说咱们用不用故意散出点风去?”老这样下去,戏可是一丁点也看不上。老七这回可实在是够呆了。
此言一出,四马人马顿时全部同意。海善当然也是同意的,别说从小和胤佑就亲,就只瞧风萨的面子和老七这么多年对她的照顾,也是希望他好的。只是……脑袋里好象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的样子,有些发怔,算是,还是赶紧把这堆卷宗处理好吧。
因为白日里犯了好几次怔,所以待到忙完时已经是天色很不早了。
潜入纯悫公主府的西院时,屋里的灯火竟然黑了?当下眉头一挑,难道这小妮子生气了?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刚掩住门脚就让人从身后袭击了。
“不许动!”
“大王有何吩咐?”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求大王饶命,小生愿将荷包献上。”趁取荷包之际,一个回腕闪身将身后劫匪拉进了怀里。凶器嘛,居然是一只鸡毛掸子,真是好笑到家了。只是:“干什么穿成这样?”都这时候了,怎么一身男装?
希颜轻轻一笑,掂起脚尖来咬了一下海善的下唇:“带我出去吧。”声音太低太柔,听得海善心头顿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