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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赔你三套好不好?”这才哄得小丫头高兴了起来。
不过“这药煎起来还真是够费事!”天气越来越热了,象今天这样的事要是再发生,小丫头今夏可就不好过了。所以:“表哥,还是吃丸药吧。”很是正经的冲书案后正看诗集的张若辉说话。
张若辉倒是不怕药苦如何的,只是今天这事风萨考虑的确实也对。小女孩家的肌肤很是要紧,万一留了疤可就不好了。当下点头:“你的事弄得怎么样了?”后天就出巡了,她应该很忙才对,怎么有空到处跑?
一提起这事来,风萨就是一阵子吐苦水,听得张若辉这个好笑。
纵使那堆破事全扔给了林国康,可制药也是极麻烦的事,所以瞎聊了两句后,风萨就是走人了。不过临走前,张若辉倒是交待了她一句话:“这次会盟虽到了不了西宁,不过西北的风景也是不错的。记得多替我留心看看。”
一句话,激得风萨顿时咬牙,停了半晌后,气道:“我知道啦,你比我家阿沙还罗嗦。”
以前风萨制药都是在海上繁花,和何顺小家伙两个人一起制的。可自打有了如意楼后,批量较大的成药却都选在这里做的。尤其是制水丸,工艺烦琐劳心又劳力,费时更多。还有一天多就要走人了,自然来不及自己做。所以就到了如意楼。把方子写下,交待给古苏顿后,由他亲自监工六个杂役开干。而自己嗯?则在药库里左翻翻右翻翻,忙个不迭。
“你这是做什么?”胤祥已经找了风萨一整天了,好不易在楼里逮到她吧。你看这位干的好事,翻了一堆成药出来,堆了几十瓶在一起,她到底想干什么啊?
“是你啊!”回头看清来人的模样后,风萨继续开翻。边翻边给他解释:“我刚想起来一件事。西蒙那边的水质不怎么样,与其带药去煎,不如带些成药用水兑开就好。”煎药的水其实也是很讲究的。
胤祥挑眉无语,不过有些话却是要趁现在和她说的。走到药柜子前,左右看看后,低声提点她:“这次我和四哥都去不了,一路上你可得小心些。”胤禟和十四,风萨对付得了。八哥却不是简单的手段。三哥是个不管事的,十二更是从来不操这些心。胤祥实在是担心这一路上风萨的安全。
这人倒真也算是心细,怪不得以后能混得当上铁帽子王。虽说是老四偏宠,但怡亲王本身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嘛。当下微笑:“我会小心的。你啊,还是小心这个吧。”比划了一下老二的手势,胤祥顿时明白他指的是谁了。确实,留京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每次皇阿玛一走,太子哥总会搞些奇怪花样。
一起在楼里用过晚膳,又瞎聊了一气后,那边的药总算是做得了。有现成的人不用是傻子,于是也不用等明天了,现下就是让古苏顿使人手挨家送药去了。
“你倒真是会躲懒。”
“怎么?这楼里也有我的一份,使唤不动他们?”
一句话刺激得胤祥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当即举手投降。
左右无事,便亲自送她回海上繁花。
四月中旬的北海边子上,虽无莲荷飘香,却已经是碧波浮漾了。晚风吹来阵阵荷叶的香气,浮萍轻藻,都是清新的香气。闻在身里,舒适安心。
“有多久没见你这样平静了?”上次见她这样适淡开笑,好象还是去年的事了。这半年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还真是够多。半年前,风萨在别人的眼里还只是个脾气刁钻、机灵诡诈的小女孩。可现在,京中权贵不论男女提起她来,无不暗中佩服。佩服她的医术了得,更佩服她十足聪明的脑袋。八哥的手腕一向是很得人信服的,可却几次三番没制住她,反而让她反逼了好几次。自己把丢了的面子里子找补个齐全!胤祥思来想笑,说起来自己也是头一次见八哥败成这样咧。
十三在笑什么,风萨知道。对于自己的成果嘛,思来想想也很是满意。只是有一桩事,虽不大合适却还是要说的:“你也不小了,替自己打算打算吧。”那位乐姑娘,怕是等不上了。
话出,胤祥脸上一阵黯然。在风萨跟前,他不怕忌讳、更不必掩藏自己的情绪,当然心里的打算更不必瞒她:“你还怕我少了女人?皇阿玛总有一天会看不下去,赏下来的。我何必自己去操那个心。”动心两次,下场却皆是如此。胤祥真的是怕了!与其追逐可能是再一次的伤心结局,不如干脆放开。由皇阿玛胡闹吧,他给谁自己就要谁,不过是女人而已,哪个和哪个并无多大的区别。想到这里,突然想起来很多年,风萨说过的一句话:“不过是陪人睡而已,哪个都一样。”
风萨听言,顿时大笑出来。胤祥也觉得这话有趣,跟着笑了起来。
如意楼离海上繁花并不远,没一会子那座精巧却繁华的郡主府就出现在了二人眼前。胤祥笑笑:“我就不进去了。”省得让人看见,给风萨找麻烦。
有这样的朋友,可真是好!
希颜在三百年后,女性朋友人数不少,男性朋友可连两个指头都用不了。胤祥,算下来真是第一个如此亲近的挚友。一时之间,很有些不舍。反手抚上颈子里还挂着那只血玉,伸手欲解,却让十三按住了:“别解。你不用还我,它留在我这里没多大用。放在你那儿,总还是有机会能派上用场的。”虽然母妃过世多年,可胤祥知道皇阿玛的心里是有母妃的位置的。风萨的身份依然敏感,万一哪天出了事,也许它真能救她一命也说不定。
“可,这是你额娘的生灵。”放在自己这里,不太合适吧?
胤祥转头看了看不远处喇嘛白塔上幽幽的佛光,怔忡半晌:“若真的在天有灵,我想额娘会看着我的。”东西,不过是一种念想,一样物件。重要提其中的心意,以前年幼想不开才整天挂在身上。如今终是想明白了。爱你的永远不会离开,离开了也不需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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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桂嬷嬷在知道自己已然用过膳后,让人提了水进来,服侍自己沐浴更衣。然后一边帮自己梳发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您这回出去,还是带何顺?”语中隐有委屈。
风萨一时很是想笑,从菱花镜里看到了桂嬷嬷的神情,强自忍住温语回话:“这次出门可不同承德,嬷嬷年纪还是有些的,不必去受那样的罪了。”
“可您一路上沐浴更衣,总得有人服侍才是。”何顺虽说是个太监,总是不方便做这些事的。桂嬷嬷还能不知道自家主子的本事,写字一流制药更是不必说,可梳起头发来实在是没法子见人。“春璇是德主子赏下来的,这次出门带上她吧。”
万岁爷这次出巡总共带了五位阿哥,胤禩胤禟肯定是一条裤子的,十四爷虽说和九爷走得近,可到底在主子的事上和他们是存了心思的。秋净是宜妃赏下来的,不能带上再添那边的事了,带春璇正好。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风萨笑笑,算是同意了。然后桂嬷嬷是拍手唤了春璇上来,把主子的话一转述,小丫头顿时喜笑颜开,千恩万谢。然后桂嬷嬷就开始和春璇整理起自家主子出行的衣装行李来了。“男装给您带了五套,女装只带了两身。一路上车马劳顿,您到底是不太方便总着女装的。”尤其这次出行,皇上没带后妃,阿哥们没带福晋。只有宫女嬷嬷,自家主子又那么漂亮穿女装太扎眼了。
“西蒙那边白天热晚上凉,棉里衣给您带了两身,另外还带了两只绒面斗蓬。暖靴子不必带了,奴婢给您加了两双皮垫,冷了垫上就好。首饰也不需多戴,只是也不能不戴。出门在外的还是带上两套玉饰金器来得好,可以避邪的。郡主,您说带哪套好嗯?”桂嬷嬷一边唠叨,一边在锦柜里翻腾,找出两套中意的来,拿锦盘托了过来时,却发现自家主子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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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门,总是要和太后道别的。孝惠又想把暖儿姑姑扔给自己,风萨赶紧拿了昨天对付桂嬷嬷那套来劝太后,又承诺这次自己是带了丫头的,孝惠才是罢手。只是听了一遍府里准备的东西后,还是觉得少了些,让暖儿又拿了一套孔雀裘来给风萨御寒。那件披氅着实是华丽非常,镶金点翠织金华纱覆面,又是厚实又华丽异常。孝惠看风萨披在身上,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这衣服还是我进宫头一年生辰,先皇赏的。”多少年都没穿了,色竟一点没变,果真是好货。
一提起那位顺治爷,风萨就一阵撇嘴,脱下来扔到一边后,到榻上搂住了孝惠,这个撒娇:“太后,那男人眼神不好,风萨香您一个吧。”说罢,在孝惠左颊上重重的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