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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奉北脸色铁青,急急抢前几步扶起苏世琰。
萧泆然微微一笑:“苏公子承让。”
苏奉北轻哼一声:“萧公子果然非同反响。回紫峦山之前,不妨到我天门做客,本座也好设宴款待。”
他此言无疑表明即使萧泆然赢了苏世琰,盟主之位却依然掌握在他天门之手。
萧泆然笑道:“如此,便请苏门主先行归还我萧家之物。”
苏奉北脸色更是难看,勉强笑道:“倒不知我天门欠了萧公子何物?”
萧泆然一指苏世琰手中夕月刀道:“便是苏公子手中这把刀了。”
苏奉北脸色再变,冷笑道:“萧公子来头再大都好,却也莫要欺人太甚。”
萧泆然摇头叹道:“夕月刀威力无比,奈何苏公子不懂使用之道,否则今日只怕泆然也不是公子对手。”
苏奉北冷冷道:“却不知是何人告诉萧公子犬儿手中所握是那夕月刀?”
萧泆然失笑:“夕月刀乃我萧家遗失之物,苏门主此话当真是说笑。”
苏奉北冷笑道:“萧公子若以为自己是紫峦山之人,便可在此信口雌黄,蒙蔽是非,也太过看不起我武林中人了。”
萧泆然不理会台下已有些人微变的脸色,悠悠叹道:“五十年前,我萧家当时主人因夕月刀杀孽过重,不忍它继续留在世上涂炭生灵,于是把它带回紫峦山,却不料又在二十年前那一战中遗失。此次出行,家师吩咐的第三件事,便是要泆然务必把夕月刀带回紫峦山。”
苏奉北强辩道:“萧公子自说自话,却只怕仍是拿不出此乃夕月刀的证据吧。”
萧泆然正待开口,已听楼心月轻叹一声道:“萧家的人,又怎会拿无知假话来哄骗世人,苏门主忒也多心。”
众人一时不由默然,在场多数人本就信服萧泆然所言,况且此刻连楼心月也是如此开口。
苏奉北面色惨白,大声道:“圣君,你……”
庚桑楚折扇轻摇,笑着打断他:“苏门主,你也莫要太过强横了,夕月刀既是萧家之物,苏门主理应完璧奉还,苏门主往日既然无从知晓这便是夕月魔刀,想来扶盟主阁下几位也不致怪罪才对。”
他此话,看似偏帮萧泆然,实则却是为苏奉北父子开脱,扶鹤风几人又岂会不知,但天门既没有公开造反,他们自然也不好让苏奉北太过下不了台,一时倒也无人多说。
苏奉北纵心有不甘,但他向来老谋深算,此刻揣情度势,也只有乖乖奉上夕月刀一条路可走,况且楼心月与庚桑楚积威之下,他确然也不敢出言反驳。
事情至此已告一段落,扶鹤风心下那块大石终于能放下,笑道:“萧公子惊才绝艳,又是燕帝传人,不如便由公子来担当这新盟主如何?”
众人闻言俱是赞同。
萧泆然却是摇头笑道:“此事万万不可。泆然临行之际,家师曾千叮万嘱,叫泆然办完事后即刻回山。扶盟主该是知晓,若非必要,我萧家向来不理会武林中事。至于盟主之位,泆然心中倒有个合适的人选。”
扶鹤风笑道:“不知公子说的是何人?”
萧泆然正欲回答,却忽听一道清清亮亮、脆脆甜甜、悦耳之极的声音笑道:“既然萧公子不愿当这盟主,扶盟主就先听听冷儿意见如何?”
她人未到,声音先至。偏那声音又是美妙如天籁一般,只要听过一遍的人便绝不至再忘记。然庚桑楚、圣沨几人心中虽喜,那震惊却又怎及得上萧泆然万分之一。
萧泆然霍然转身。
那纤细窈致的白衣人影此刻正向他缓缓行来,光彩万千,翩跹如蝶,仿佛灼人眼目。
萧泆然微微眯了眼。
那身影离他更近一步,他便又见那清丽绝世、笑颜如花,阳光一般灿烂如百步穿杨的利箭,一瞬间深深刺入他心底。
萧冷儿一行人一直走到洛云岚身边站定,然后回过头来直视萧泆然:“不知我方才提议,萧公子有甚意见没?”
萧泆然呆呆望着她,不说话。
萧冷儿惊鸿出现,轻易便夺走庚桑楚、圣沨、萧泆然这几个男子的绝世风采。
只因她那星辰一般的眼眸,光华万千的笑靥,清朗流转的气韵,是任何人也不曾有的。
只因她身后跟那扶雪珞,质若谪仙也是无人能及的。
只因当他们五人站在一起时,那种狂傲而夺人、眩目而爽朗的十足默契是无法言寓的,仿佛有惊心动魄之美。
庚桑楚看着,心中突然生出一种类似于嫉妒的感觉,这感觉让他一时当真别扭极了。
萧冷儿微微侧头笑道:“萧公子不说话,那看来是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萧佩如一时眼角也有些湿润,柔声笑道:“师兄怎会对冷儿有甚意见,冷儿不管想做什么,都尽管去做就是。”
萧冷儿吐了吐舌头:“既然大美人姐姐都这样说了,我可就不再不客气。”转向扶鹤风笑道,“盟主大人,不会介意我说几句话吧?”
扶鹤风尚未回答,洛文靖已不耐道:“又没谁给你嘴巴贴上封条,有话快讲,有……有什么就放。”他对他们此刻才出来收拾残局的确颇为不满,顺带也急于想见萧冷儿这回又要玩出甚把戏来,毕竟他半分也不信这种“干大事”的大场面眼前这家伙会舍得放弃。
萧冷儿笑嘻嘻道:“别着急嘛,这事儿留来压轴,咱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洛文靖奇道:“更重要的事?”
萧冷儿双眼写满了“你真蠢”三个字,怪叫道:“哎呀呀,洛老头,你可当真不识情趣不解风情,明知大伙儿这会儿子看打架正看到兴头上,你怎么忍心把别人的好奇心扼杀在肚子里呢,这实在太残忍了。为了解救众生,所以小爷我决定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先让剩下的把架打完,再由新的武林盟主宣布那件事。来,大伙儿同意的就给我一点掌声吧。”
她容貌绝世却又亲切可人,声音清脆,妙语连珠,竟把如此严肃的比武称作“打架”,众人本都是受不得拘束的武林人,严肃半晌,这会儿纷纷觉得好玩,击掌声热烈的响起。
扶鹤风无奈叹道:“一切便都依你。”
萧冷儿笑道:“萧公子,扶雪珞,洛云岚,你们这就开始吧。”
台下突然有人大声笑道:“这位小公子如此人才,若也能参加这比武,只怕才是精彩万分。”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不由纷纷叫好,甚至连台上秋若桐、杜云山几人也是跟着起哄,洛文靖叫得最为大声。
萧冷儿耸了耸肩,笑道:“看来这回丢人是注定要丢到姥姥家。既然如此,暮云烟然,你二人也跟着上来凑凑热闹吧。”
依暮云早已跃跃欲试,一听她发话,立时喜不自禁的跳上台去。
洛烟然笑道:“匪首的话小的敢不从命。”跟着步上台去。
萧冷儿转向萧泆然,似笑非笑道:“萧公子,便请你迂尊降贵,陪小弟我过上几招如何?”
萧泆然此刻心绪已定,闻言展颜笑道:“乐意之至。”
萧冷儿吹声口哨,坏笑道:“兄弟们,现在给你们机会,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
扶雪珞洛云岚这对冤家立刻向对方冲去。
依暮云心中向来对洛烟然颇不服气,闻言也半分不客气的向她冲去。
两对人以快打快如穿花蝴蝶,绕得众人眼花缭乱。
萧泆然却是风度翩翩:“小兄弟先请吧。”
从萧冷儿出现在台上那刻起,庚桑楚便立时发现楼心月的变化。
这喜怒从来不行于色、城府深不可测的一代枭雄,在看到萧冷儿的刹那,身体却不可遏止的开始颤抖,眼中露出无法置信的神色。
那眉眼……那白衣……
楼心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她是谁?”
庚桑楚犹疑片刻,正欲推说不知,一直眼看着前方的原镜湄已随口答道:“萧冷儿,就是胆敢给我们问心殿下耳光吃的那人。”
庚桑楚神色一变,圣沨依然淡漠,却也已注意到了楼心月的异常,见他霍然转头看向庚桑楚,目中似有火焰,片刻却又低下头去,喃喃道:“姓箫,箫吗?……”盯着那白衣胜雪,楼心月眼中渐渐出现几人从来不曾见过的奇异感情。
没有谁能说清那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台上比武的六人更说不清,甚至他们都还不曾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只看见台上五人手中武器都莫名其妙向那笑嘻嘻的年龄最小武功最差的小公子身上招呼去,但关键时刻五人又同时大惊失色弃招退后几步,明显是避免伤到那小公子。
可是比武场上,丢了兵器往后退就是传说中的“输”。
所以现在这般情形,看来只有唯一的一种说法能解释得通。
那看来半分不正经、今日比武场上所有人中武功最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