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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桑楚走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耳光已经清脆响亮果断无比的甩在他脸上。
刚走过来的原镜湄立时大怒:“萧冷儿!”
庚桑楚挥了挥折扇示意她退下,另一只手抚着半边脸苦笑连连:“丫头,出手也太狠了吧,我的脸皮可不是铜墙,很是知痛的。”
“你的脸皮是铁壁!”一掌打完,萧冷儿脸上再找不到丝毫方才沉着冷静的影子,咬牙切齿道:“庚桑楚,你可当然本事,连老娘都敢耍!”
庚桑楚耸了耸肩,很无奈的再耸了耸肩,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冷静!冷静!萧冷儿不断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双眼仍恶狠狠盯着那万分“不好意思”的某人:“早在我拿到那张名单之前,你就已经掉了包?”
庚桑楚考虑应该怎样措词:“应该是,早在你进地宫的时候。”双眼四周溜啊溜。
萧冷儿脸色开始发绿:“就是说,从一开始,你表现出不会让我出地宫的意思,一直只是在误导我,让我对这份名单不会有任何疑心?”
庚桑楚连忙否认:“我的确没有要放你出来的意思,毕竟在地宫若能以你为饵一举除掉扶雪珞固然最好。但你委实太过聪明,我不得不做另外一层考量。还有——”他稍微思考一下怎生说,“就算那时能如愿留下你们,这份名单,现在依然会在扶鹤风手中,当然,”他说着,笑容粲然生光,“就没有在你手中这样一次清光的效果了,毕竟轮到你的聪慧和洛云岚的博学,都少有人及,那份名单你们必能处置妥帖。”
萧冷儿叹一口气:“从一开始,你的计划就只在苏世琰一个人,不对,是夕月这把刀上?但苏世琰武功差劲,夕月刀本身也有弱点,于是你想出这一石二鸟之计,借我们之手,为你扫除障碍?”
庚桑楚点头称是。
“你故意拿那份名单给我,上面的人物高低不齐,唯一的共同点是,和扶伯伯都没有太过密切的关系,在不了解他们的情形下,再透过我们几人能逃回来的这样危机的情况下,把那批有可能克制夕月刀的人名混在其中,就再也不会引起我的疑心。”
“昨天晚上的刺杀,你同样是双重目的。能够杀得了扶雪珞和洛云岚中任何一人固然好,但你自然也知道我不会像其他人那般低估你,所以即使只是伤了他们,今日的武林大会,你的胜算就会高出许多。即使没有伤人,最低限度也会完全去了我的疑心,今日你的胜算也会同样高于我。”
“你知道就算想错了,我不通各派武功,但也还有一个洛云岚在,我们必定会把名单交给扶伯伯,让他来安排今日比武的顺序,从而让那些人通通失败,一方面为苏世琰扫清障碍,一方面也可以减轻我们的战力。只因你同样早已知道这次武林大会会以这样的方式举行。”
“名单上大部分人并不是好对付的,我把许多高手都集中在了前面几场,最后即使是胜出的人,也同样会精疲力竭。而你选了本就不太起眼的苏世琰,他不但在最后一场时已经能轻易获胜,就算前面我也帮他一一扫清,他手中夕月刀太过强势,前面那些都已乏力的胜出者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一开始苏奉北就已经故作谦虚的把他的儿子放在最后一组,这样,你们就再没有了任何顾虑。”
庚桑楚摸了摸鼻子,笑道:“丫头果然是我的知己,说的真是再详细没有了。其实也不是甚大事,我不过试试这把还没用过的传说中的好刀的威力而已。”
萧冷儿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没错,如果今天不是因为我的一时疏忽而要伤及许多人的话,这的确都是小事情。我经此一事,愧对各大门派和扶伯伯,庚桑楚,这可是你逼我的,你莫要后悔!”
庚桑楚摇了折扇,笑意优雅:“即使你当初应许我,但毕竟还是没有要当真入了这局势之心。你我相识已有些时日,若要我在此时再行舍弃你这对手,我如何甘愿得了。”
两人对视半晌。
萧冷儿退后三步,蓦地纵声而笑:“好一个庚桑楚,既如此,我便如了你愿又有何难!我曾说你能使楼心圣界团结一致,我同样能让中原武林尽去隔阂。你且给老娘眼睁睁看着!”一句话掷地有声,她转身而去。
望她背影半晌,庚桑楚方苦苦一笑:“没错,是我逼你的。”他用情,用义,用计,逼了她身陷这多事武林囫囵,但心下却并不见得如何高兴。
原镜湄低声道:“你故意造成此刻之势,却并非为了真要我们的人登上盟主之位,只因你早已知道她有办法化解。为什么?”
“没错,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要逼她不得不当真入局。”如空中凌霄一样绚丽的男子沉默半晌,蓦地神采飞扬笑道,“庚桑楚和萧冷儿既然不能无所顾忌的相爱,为什么不去堂堂正正的相对,做这世上最坦荡的一对敌人!”
短短半柱香时间之内,苏世琰已连着重创了赤阳子、姚清明的女儿姚素文几人,在这之前的每一组比武都是点到为止,扶鹤风几人自然对苏世琰狠辣作风大为不满,无奈被苏奉北几句话就给堵了回去。但此时扶鹤风、无想大师几人却已纷纷看出那把刀不大对劲。
无想大师低声道:“苏世琰武功并不见得如何高明,赤阳贤侄内功深厚,素文贤侄女天生异才,武功更在姚盟主之上,苏世琰如何能在短短时间之内如此重创他二人?”
凌白鹤也是犹疑:“上古有兵器可消磨人的功力,伤人于无形,后遗极深。我瞧这柄刀,形状特点,都与传说中早已失落的‘夕月’魔刀极为相似,莫非,莫非……”
“没错。”寒朗天截口道,“我瞧这八成就是那夕月刀了,持此刀者,等同武林公敌,比武之事,是否该和盟主重新商量一番?”
几人纷纷赞同,然不等他们开口,扶鹤风已沉声道:“老夫看苏公子手中兵器甚是可疑,这比武只怕要暂停了。”
苏奉北笑道:“不知犬儿手中兵器有何不妥,扶盟主尽请言明。”
扶鹤风尚未答话,寒朗天已站起来,大声道:“苏门主,我瞧令郎手中所持,就是昔年失落的魔门兵刃夕月刀吧?上一任盟主曾公告天下,持此刀者,乃天下武林之公敌,今日倒要听苏门主如何解释。”
“我要解释什么?”苏奉北反问,“诚如寒帮主所言,夕月刀早已失落多年,不知在座哪一位曾亲眼见过?”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答不上话来。
苏奉北复又笑道:“既无人答话,那便是没有人见过了。本座是否可以认为,诸位是在存心冤枉犬子?”
寒朗天讷讷道:“夕月刀失传江湖五十年之久,我们自然无法见到,但令郎手中所持却与传说中的夕月刀极为神似……”
“既是如此。”苏奉北截口道,“诸位未免太过武断。夕月刀既已失传,又怎会在犬子手中?各位信口断定犬子手中是夕月刀,硬要把犬子赶下比武擂台,若当今天下所持便是这样的公理,本座也就无话可说了。”
扶鹤风几人面面相觑,好生为难。半晌扶鹤风亦只无奈叹道:“既是如此,比武继续。”
一时群豪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那边厢楼心月几人对这番动态却似毫无兴趣。楼心月只看着庚桑楚生辉玉脸上明显的五指印失笑不已:“问心自诩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今日是招惹到哪家强悍的女子,这般失策?”
原镜湄醋意横生:“若非他对人家有意,也不致挨了耳掴子还一个劲傻笑不已。”
庚桑楚折扇轻摇,容姿悠然:“我对她所做之事,即便她杀了我,那也是应该。”
原镜湄气极跺脚,却说不出话来。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却又能如何?
楼心月大笑:“看来比武结束之后,倒要见见这位了不得的姑娘。”
毫无疑问这最后一组胜出之人当是苏世琰,先前为他所败的几人各个重伤垂死,场中大半人对他获胜无不嗤之以鼻。
接下来的一轮比试即所谓的“文比”了。
这一轮看来倒真如科举考试一般,只差没在几人面前各摆一张考卷。
半晌宣布结果,却也是意料之中,人人通过,都顺利进入最后一场比试。
八个人分为四组,分别是岳凌波与江若瑜,秋明玉和苏世琰,张继风和谷一刀,凌澜与柳汐明。
这第一组却端的巧妙,只因天下人人皆知这青城山最杰出的大弟子对“凌波仙子”极为倾慕,追随其身后已有两年之久。两人站上台之后,台下千万道目光便齐刷刷集中在两人身上。
岳凌波涵养功夫再好,毕竟是年轻女孩子,此时也不由有些面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