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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烟然冷静机智,武功也是极高,但萧冷儿一见她,总当她是个弱不禁风的姑娘,却绝不愿意她趟这趟浑水,笑道:“小爷我智慧超群胆识过人,烟然美人难不成还对我没信心?”不等她答话又自笑道,“况且还有你们家雪珞哥哥帮我,放心,此间事了,我定然第一时间叫他来见你。”
洛烟然又是惊喜又是羞窘,只是双颊晕红拿眼瞪她。
再嘱咐几句,萧冷儿便起身离开,走几步却又回过头来,张口几次都欲言又止,终于道:“若楼心月找来此处,你有危险的时候,便大叫冷剑心的名字。”
洛烟然浑身一震:“你……”
“你听我话,莫要多问。”此招想必是多此一举,萧冷儿却唯有如此,才能确保洛烟然万无一失,说完最后一句,便自调头匆匆离去。
一路前行,萧冷儿胡乱转得一阵,才发现自己竟不知该去何处找庚桑楚和扶雪珞,暗骂自己糊涂。索性大摇大摆逮了一人便问道:“问心住处在哪里?”
她眼睛瞪得极大,那人多看她两眼,便甚是平静为她指明方向。萧冷儿继续前行,原本心中尚觉奇怪,仔细一想,此刻这总坛只怕到处都是庚桑楚派出找她的人。
远远看见前方不远处一处居所,只怕便是庚桑楚住处,萧冷儿大喜,正要前往,却见迎面一人匆匆走来,两人各自抬头相对,都愣怔片刻。
萧冷儿率先反应过来:“展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展扬吁一口气,苦笑道:“冷儿姑娘,你这一日一夜,可当真叫我好找。”
萧冷儿心虚的吐一吐舌头:“展大哥,辛苦你啦,我这就向你道歉。前方是庚桑楚的住处吧,我去见他。”
抬步要走,却又被展扬唤住,回头见他仍是沉了脸不见笑意:“公子并不在苑中,我也正要去找他。”
萧冷儿愣得一愣:“他在何处?那扶雪珞呢,可有跟他一起?”
展扬道:“此事有些麻烦,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冷儿姑娘跟我一起去便是。”
萧冷儿心头疑虑,更担心扶雪珞安危,连忙跟在他身后。庚桑楚不在他自己住处,却又在哪里?她发现自己想的尽是地牢总坛这些地方,眼前不时闪过洛阳修罗宫的模样,连忙打断这遐想,镇定心神。
无论如何,庚桑楚此刻绝不会那般对扶雪珞,而且以扶雪珞武功,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匆匆前行半晌,展扬在两排气势恢宏的雕栏前停下,萧冷儿抬头望上面匾额,不由倒退一步,满脸惊怒和不信:“当真是总坛?他怎会带扶雪珞来此?难道他真想把他……”看向展扬,展扬面色也并不比她好,正要开口,却又被她挥手打断,“别多说了,快带我进去找他们!”
默默点头,展扬领了她进去继续前行。穿过几处回廊,萧冷儿隐隐听闻前方又打斗之声,连忙加快脚步跑了上去,绕过一处房屋,她第一眼便见到扶雪珞浑身血污站在人群之中,勉强与众人对敌,摇摇欲坠。
一时又急又怒,萧冷儿连叫停手,飞奔上去。一人回过头来看她,却正是多日不见的庚桑楚。
两人对视,都是片刻静止,但此间怎容得萧冷儿再想儿女私情?上前堪堪扶住扶雪珞,分明见到胸前一把剑刺来,她狠狠咬唇,却是不避不闪。
庚桑楚心中暗叹一声,却终于也为她出手。
低头与扶雪珞对视,萧冷儿怎么也想不通,短短一柱香时间不见,为何他竟能伤成这样?自己为何那般傻,却要叫他单独来找庚桑楚?他清俊的面上已尽是血污,看着她的目光,却是温暖而信任,直如他们第一眼见面,仍是春浓雪暖,一直趟入她心里。
直到这刻她才发现,原来他看她的目光,从来都没有变过。忍住眼泪,萧冷儿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你再支持一会儿,从前总是你护着我。今日有我在,也绝不会让你有事。”
自方才见到她一口气松懈下来,扶雪珞既无法点头,更出不了声,望她的目中却是急切忧虑。
微微用力把他搂在怀中护好,萧冷儿这才望向庚桑楚,种种复杂神色,一闪而过,多日来她对他思念有如附骨之蛀,然此刻相见,却已是这般情形。半晌颤声道:“你有甚好说?”
动一动嘴,庚桑楚看她,何尝不是悲喜交集,半晌却也只淡淡道:“你们走吧。”
“啪”的一声脆响,庚桑楚愕然抬头。这一巴掌却并非打他,而是打在萧冷儿自己面上。下手极重,她娇艳颊上立时出现鲜红五指印,却哪里比得过星目中泫然欲滴更叫人看得伤心:“是我信错了你,却害了雪珞,我错了一次又一次,委实该死。”
见她模样,庚桑楚一时痛心,上前一步,想伸手,终究生生按捺下来,只淡淡道:“我无话可说,扶雪珞伤重,你还不走?”
死死看他,却半分情绪也看不出。咬着牙,萧冷儿半抱着扶雪珞,便从他身边走过去。两人交错,他从她余光中看到尽是死死忍住不让落下的眼泪和伤心委屈。她感受他的,却只是一片空白。他既不肯看她,她便什么也看不到。
她终于擦身过去。展扬动嘴想说什么,却被庚桑楚眼神阻止。待到那二人已转弯不见,庚桑楚一直极力放得淡然的情绪这才蓦地紧张起来。后退两步,他握紧袖中银匕,向展扬吩咐道:“你跟在她二人身后,这里我来对付。”
展扬看一看步步逼近的众人,担忧不下:“可是你……”
“这是命令!”庚桑楚眼神陡的犀利,沉声道,“扶雪珞重伤,你让萧冷儿带着他胡乱在此地行走,与让她去送死有甚区别。这里我自有应对之法,你赶紧去!”
明知萧冷儿在庚桑楚心中意义,展扬再不放心,也终于应声而去。
鼻中尖锐的血腥味,庚桑楚心中默念道,今日倒要看一看,是不是他当真就要永远输了楼心月一着?
艰难的前行,萧冷儿只觉自己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打斗,但怀中有个扶雪珞,她此刻为了他性命,却是什么都得做。第一个人的鲜血溅到脸上的时候,萧冷儿险些尖叫出声,呆呆看着第二把朝她刺过来的剑,终于还是在那剑抵她面门时甩出匕首去。擦去脸上血迹,她紧抱着怀中的人:“我真的很没用,可是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从方才倒下那人的身上拔出匕首,萧冷儿站起身来,跨过两人继续向前行去。展扬此时方赶上来,见那两人尸体不由一愣,想到萧冷儿杀人,一时心中竟有些难受,匆匆上前去,叫她:“萧冷儿!”
萧冷儿回过头来,见他,木然神色却是些微发颤,听他道:“公子说,不愿受……不愿受你二人之死的连累,让我护住你们出去。”
看一眼怀中之人,萧冷儿果断点头:“雪珞伤重,烦展大哥帮我找一处地方,我要即可帮他治伤。”心中想道,再信他一次,他若再骗他,她就算赔了性命给他,也只当是自己瞎了眼惹的祸。
展扬点一点头,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后,为二人开路。
其实若只有庚桑楚和萧冷儿两人相对,从不存在甚信任或欺骗的问题,然两人之间的事,从来都无法单纯。这世间的烦恼,原大抵是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引起。
你既退不出九天之外,在这红尘中打滚,便要做好满身泥泞的准备,无人能幸免。
奔走半晌,展扬终于在一间密室前停下,帮萧冷儿把扶雪珞扶进去,再关上门,这才松一口气道:“此处偏僻,这里周围都是公子的人,暂时可以放心。”
萧冷儿惨淡,分明是庚桑楚想杀扶雪珞,若到处是他的人,又叫她如何放心?心中绞痛,只是淡声道:“展大哥能不能找到清水和绷带?”
展扬点点头:“你且在此地等我,千万不要走出去。”见萧冷儿点头,他这才开门出去,示意她把门拴好。
咬牙为扶雪珞除去血衣,他浑身伤处让她心中更痛,这样一个干净出尘的人,她甚至没想过他的白衣会沾染些许灰尘,这一次沾染的却是血腥。
“幸好你今天穿的不是白色的衣服。”一句话说中,萧冷儿原本是想要自己松动一点,嘴一张眼泪却阻也阻不了的趟下来。
拿出随身的金创药,萧冷儿从衣角撕下一块碎布,小心翼翼为扶雪珞擦拭伤口。她记得圣沨也曾经为她重伤,那一次她虽然难过,却并没有这一回的强烈内疚与委屈。说到底,是那人伤了他,她只比自己做错更难过百倍。
半柱香后展扬回来,拿了清水和绷带还有金创药给她。萧冷儿极细心为扶雪珞处理伤口,他昏迷中仍是痛得呻吟,醒转过来。萧冷儿咬着牙,继续涂药膏:“你且忍一忍。”
这半晌胸口终于蓄积些气力,扶雪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