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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脉两无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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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应为一体,但最终没同和一曲,分开来后她成了兰芳我成了小草。我又作了几次改动,将题目改为《既生天芳何生草》,给一慧发了过去。

短信发出后;我的思绪又回到从前的少年时光。

公元1986年,我上了梅花中学,她上了师范。无独有偶,这两所学校依然立在渌水河畔。

上了高中后,与一慧不在一个学校里,不象上初中时,还可以每天同在一个教室里,每天还可以望她几眼,不在一起了,每天都会随时涌起别样的思念。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天天都在想着一慧,一想就刹不了车,真是日思夜想的,连头发都想白了。家里人说我营羊不良,我相信,因为那时一个月只有十元钱的餐费。其实,我心里清楚,也有可能天天想一慧的原因。我经常失眠,休息不好。当然,经常失眠还因为考虑的问题太多了。我经常为我的前途担忧,感到两眼茫茫:考大学,那是幻想,就是考上了,也不是什么好大学,我也不会念的。我打算高中毕业后到南方去闯江湖,反正我不会去种那份口粮田的—那样的话这辈子就算交待了。当然,一慧,我也会无声无息的从她的视野里彻底消失的。

高中时,班里的女同学的长相,没有一个对得起“光荣的高中生”称号的。听说,稍微漂亮的女生到了一定的阶段大多学习退步,很难考上高中的。见了班里这些女同学,我信了。但也有例外,一慧就是,人长得好学习还拔尖,并考上了师汇范学校。我的初中女同学就比高中的女同学长得要好,可在碰到一慧之前,也没有喜欢上谁。还有一个叫洪胜进的,初一时学习很好,一到了初二,就变得一塌糊涂。还有张文秀、何文秀、李爱钦、龚曲青等。龚曲青我一直把她看成大姐姐,她比我当年的块头大多了,个子也比我高。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曾暗中把她与班里的一个帅哥般配在一起。其实,这些女同学中的任何一个被人娶走做老婆都是那些男人的福气,她们都是那么地朴实,长相也是能出得厅堂的。不过,她们肯定与我无缘。家里人经常“鞭策”我:书念不出来,将来找一个老母猪做老婆算了。那时能读上高中也是被人嫉妒的一个事,所以在左邻右舍的闪念中,就是如此:上了一个普通高中,有什么用啊,念三年回来还不是和我一样要下地种田,甚至还不如我们这些小学初中文盲的,到时候连秧与草都分不清。这话我是有所耳闻的。其实人是很无情的,混得差,遭人笑,混得好,遭人妒。他们这些人是永远笑话不了我的,他们不知道我早就作了毕业后远走高飞南下广东的打算:就是在外做叫花子,回来时也要西装革履,臂跨一租来的漂亮媳妇,风光无限,让他们羡慕死!

高中三年,一直在给一慧写信。按一个月一封算,总共不下二十封吧。当然了,还有别的男同学也给她写信。当然了,一慧也很有礼节地给我们回信。一慧写一手潇洒的钢笔字,我的同座说一慧的字象男孩的字遒劲有力,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不但字写的好,文笔也精巧、很有才华,每每读她的信是一种美的享受。在我的心里,一慧在我遇到的女同学当中就是才女。一慧那么地让我倾倒,与她有着过人的才情不无关系吧。我迷恋着她的人、她的字、她的才华横溢,她的一切。

公元1988年3月临近高考时,我参军了,当了高考的逃兵。公元1988年9月,一慧毕业分配到渌水河边的一所中学任教。我还和一慧保持着通信联系,记得那时写的信更厚了,。电子书但内容还是照样的空泛,没有实质性的打动人心的东西。那时太年轻了,对爱情的处理上根本就不成熟,缺少爱的智慧,再加上脸皮又不够厚,想说的根本说不出口。在对待男女感之事上,我注本书作者独孤令一)竟然是一个掉下树叶怕打破脑壳的胆小鬼。那时也不晓得人家是下否喜欢自己。“我爱你”三个字是那么的好写,但就是在信里写不出来。写不出“我爱你”这三个字还有其他原因,那就是我在一慧面前不够自信。我当时总感到我只是一个义务兵,而人家一慧已上班当教师了,是一个有正式工作的人。我与一慧在某种层面上是三尺长的梯子——搭不上檐,彼此落差太大。假设人家一慧也喜欢你,假如她答应等我,她的家里人也是不会同意的,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连长帮我作了如此分析,自己也这么想。培根曾说过:“灰心生失望,失望生动摇,动摇生失败。”这句话用在我这个乌龟看青天——缩头缩脑的人身上那真是七了八当,再帖切不过了。婚姻之事,可不是嘴里衔灯草——说得轻巧的事,我心中没有一点勇气直白地向一慧倾诉,更不敢向她坦诚地说出我的爱。从公元1990年下半年后,我就很少给一慧写信了,天天想着天鹅却连边都靠不上,又何必做这些无用功呢。我在连长的鼓励下,一门心思地干好工作学好文化课,做着军校梦。

公元1991年9月,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终于考上了梦寐以求的警校。在警校学习期间,还想着与她通信的事。但估计她可能早已名花有主了,她不想我们这些人去打扰她的。记得她最后寄给我的名信片上,有“掬一捧清水”的一句话,我是能领会一慧当时是大姑娘瞧嫁妆——有日子的人了,她是如何想的,太明白不过了。我不能影响别人的恋情,只能是燕子做窝——嘴巴苦,几次把写好的信锁进抽屉里了。我想,一慧是个规规矩矩的姑娘家,她有两件好嫁妆:口碑好、品行端贞。她肯定有着美满的婚姻,当时我能做的事,不是给她写信,而是在心中暗暗地祝福她。

古人言:撒网要撒迎头网,开船要开顶风船,这两点我都错过了,真是十年老不了一个人,一天误掉了一个春。我真后悔,为什么当年会是如此含蓄;明明在乎对方;为什么不愿意在信中直说出来呢。

这些事过去十多年了,历历在目,难以忘怀。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在不能忘却的记忆中悔悟着、对自己耿耿于怀甚至仇恨着。我不想轻易地饶恕自己,我要自我折磨,扼腕痛心地自我折磨自己。自我折磨一番之后,作了一首叫《扼腕叹藕移》的诗来表达我的追悔:

日勤准时彤,不等慵睡虫。

光照庭徐暖,梦里霜微融。

日脚踏山岗,洒泽莲花塘。

光炽荷露散,馨合梦中芳。

日曛水添温,光眩挖藕郎。

蓬移花随去,香收梦虫藏。

我常在叹息之余,忘不了自己规劝着自己:东海水曾闻无定波,世事何须扼腕?北邙山未省留闲地,人生且自舒眉,我没必要过分如此。我(注:系作者令一)最要好最知心的朋友——老婆曼玲,知道我在想着一个女同学。她不知我想的是一慧,一直以为是女同学袁民娜。晚上,曼玲在被笼里劝我道:“以你以前的家庭,没有人会嫁给你的,就只有我才上你的当。你就别瞎想了,算命的不是说了吗,你25岁以后婚姻才动,25岁以前谈的都是白搭。再说了,人家姓袁的我见过,那次在一起吃过饭,老妇女了,比我还老。人没有我漂亮,又不会穿着打扮,说是老师,穿得那么士气,象农村妇女,我不知道你喜欢人家哪一点。”那是她没见过一慧,见了一慧,她不会这么评价的。

我(作者独孤令一)的心思曼玲只能知其一,永远不会知其二的。我说,不是袁民娜,别乱猜,别冤枉人。她想套出我的话,使出女人的柔媚,我则使出定力,没有上她的当。我永远不会说出我想的是谁,除非等60岁以后,大家都老了,我会亲口将我曾对一慧的一往情深告诉曼玲的。

(注:本小说《脉脉两无语》由作者独孤令一发表于起点中文网)

第三章 相逢只是一瞥

8

 9月8日以来,一坐到办公室就想给她打电话,打完电话就想发短信,发完短信后又是胡思乱想。这就构成了那期间的生活内容。除了想她,别的什么事都不想干了。电脑就摆在桌子上,按一下电源开关就能打开,就能开始编写工作了。可就是这简单的一按,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总懒得去做。有时逼着自己开机,逼着自己干一点工作,可是写着写着,就想到一慧,注意力一分散,工作效特别低。有时开机一上午,电脑芯片在不知疲倦地奔腾着,而我的大脑也在不知疲倦地遐想着,但两个脑子并没有并行结合,真是人力和电力资源的严重浪费呀,我下意思地感叹道。幸亏局史早在七月前就神速地搞出了初稿,否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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