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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朗声一笑:“客气的,什么大姐不大姐的,叫我美娇就行。”
看到这,我站起身,拎着包步履镇定地向外走,刚一出门就不顾淑女形象撒腿就跑,转个弯觉得易凡看不到我了,立即蹲到墙角笑了个惊天动地。
一个年轻的妈妈领着孩子路过,看看我,抱起孩子,迅速离开。
不一会,易凡就找到了我,踢了一脚我身边的墙壁,恨恨地说:“我在里面就听到你笑了。”
我抹着眼泪说不出话来。
“走了!”他从地上拖起我。
我跌跌撞撞地跟上。哎,都说笑一笑十年少,大哥,你这礼拜让我年轻了三十岁不止,真有种脱胎换骨再世为人的感觉啊。
七
9月12日 星期三 天气:晴有雷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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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谁把网上婚介当真啊,估计都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填着玩的。只有易凡这傻小子才事无巨细添地那么仔细。人家一看,资料这么详细又这么优秀,得,遇到骗子了,于是将计就计,派出她们最好的资源美娇小姐,准备会一会这位骗子同行!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躺在床上给苏讲易凡的乌龙相亲经历,又忍不住抱着肚子连连打滚。
“别笑了,你都快成滚滚了。”苏忍俊不禁地看着我,“哎,这么看来,你说易凡有没有可能是雏儿啊,这么单纯。”
“不能吧,他留过学,好多年呢。国外多开放啊,他肯定不是处。话说这个你比我有经验。”
“我不是说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很多人在一辈子有数不清的性伴侣,但心理却一直是个情窦未开的孩子。”苏说。
“哦,这个说法有意思。不过,苏啊,”我继续捶床,“这个人生太喜乐了。亏我当时还把那个网址宝贝一样地写胳膊上。”
周一,我又第一个来到办公室,简单打扫了一番,坐在位子上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又起那个徐娘半老的美娇阿姨,捶着桌子又笑了半天。
两道寒光直射过来,我抬头看到总裁就站在几步开外,冷冷地说:“许客,记一下,关小蓓无故敲桌子破坏公司财物,告诉财务,扣半个月工资,赔偿公司损失。”
许客知道他这是气话,并没有当真,只是在他身后对着口型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耸肩摊手,笑着以示无辜。
大家所期待的,经过一个轻松愉快的周末,总裁能够一扫抑郁心情重新变得如春风般温暖的想法落空了。连一向沉稳的许客都颇有微词。至于我,更是被易凡支使地团团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无情地打压,连午饭都是端着盘子在行进中完成的。
但我不以为意,“徐娘半老,美娇阿姨”这八字就是我的护身箴言!
一想到这几个字,我的心情就由衷的high。
总裁与我的情况正好相反,他的抑郁随着我的笑,水涨船高。周一例会的时候,我就幻想:如果我一直隔着桌子对他这么阴阳怪气地笑,他会不会控制不住当众咆哮了呢?
果然,周一傍晚的时候,总裁小爆发了一下。
他经过走廊的时候,突然指着花架上的一盆虎皮兰问:“这花怎么都黄了?怎么养的?谁负责养的?!铲掉,铲掉!关小蓓,重新去买盆新的!”
许客在一旁对易凡进行初级植物学教育:“易总,这是虎皮兰……”
“我当然知道这是虎皮兰了,还用你告诉这是虎皮兰!”
“可是虎皮兰就是花纹斑斓的,要不怎么叫这么名字呢。”
“叫虎皮兰它就该是黄的么?你看老虎,它是黄的么?它是花的!”
大家无语地觉得总裁无理取闹了。
我赶紧上去打圆场:“大家别争了,我这就去买。我年轻,又不是徐娘半老的阿姨,跑跑腿没关系,没关系的。”
其他几个人可能觉得我这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但易凡听了,眉毛不受控制地抽动几下,就突然吼道:“买两盆!许客,市场里最大棵的植物是什么?哦,对!仙人掌!关小蓓,你给我搬两盆仙人掌回来!坐公交去,不准打车,谁都不许帮她!”说罢,摔门回他的办公室。
五个人目送他愤怒的背影消失在总裁办公室。
我身后响起了Alice冷清的声音:“小蓓,我以前一直觉得你能做总裁助理是凭着侥幸瞎混日子。现在才发现,以你这样的年纪,真是少有人能有这样好的脾气和风度,能这样沉得住气。”
“您过奖了。”我笑得坦荡磊落。
Alice姐啊,你若知道真相,会鄙视我的。
周二一整天,易凡连续地接到一个人打来的电话。让我注意到这个的原因,是易凡接电话时的奇怪姿态。
他接电话的全过程是这样的:电话铃响,漫不经心地撇一眼屏幕,然后把电话凑到鼻子前若有所思一会,按接听键,用他低沉柔和的声音说:“您好,我是易凡,请问您是哪位?”对方说了些什么——怪事儿就发生这一瞬,易凡立即弹坐起来,上身笔直,神情严肃认真,紧张地“嗯、啊、是、好”。
他这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五岁那年,同班小男生被我堵在厕所里扒光了裤子最后哭着找阿姨告状,阿姨叫来我妈拿我问罪时,我就是这么一副神经紧张、身体紧绷的样子。我把这种姿态总结为“做了坏事儿后又打死都不承认的极度心虚”。
易凡电话里存着的电话都是能见到活着的他的人,通俗说就是同事、朋友、亲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能让他这么紧张呢?我好奇的血脉前所未有地贲张了。
易凡的样子颇为神秘,我已经为窃取到这个秘密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结果一天还没结束,谜底就揭晓了。
Alice在傍晚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她那句标准的“您好,AC总裁办公室……”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一个大嗓门青春期女孩特有的声音:“喂,找我凡哥接电话,对,就是你老板。我怎么给他打了几次电话他就关机了?你告诉他别想岔了,周末我妈——啊,就是张大姐,你一说凡哥就知道了——本来是要领我去相亲的,结果我突然有事儿,才让找别人代替的……”
Alice镇定如常地说了句:“请您稍等,我帮您转接总裁。”然后径直来到易凡门前——不是直接内线转接,因为转接前通常要说“易总,XX来电”,此时的Alice必然不知道这XX该填上什么内容。她低声说:“易总,您的电话。”
电话转给了易凡。
放了听筒Alice立即去门口的饮水机倒水,Elle和荣墨阳聚拢在许久不碰的复印机前印资料,就连许客,也煞有介事地查看易凡门口的一幅画是否挂歪了。高层们不是不八卦,而是看这八卦能不能冲破他们层层伪装的心灵,破土而出。显然,易凡相亲这个消息,就有这种生命力。
总裁办公室传来争执声,我不放心地推开门向里张望,隐约听到一句:“林美娇那个大妈你都肯见,你不能见我啊,你是不是脑残啊!”
美娇大妈……易凡新的死亡地带。
他炸毛了,掀翻了桌上一摞文件。
大家齐刷刷地看着门边的我。于是我抱着“我不炮灰谁炮灰”的心理默默走了进去。
我从易凡哆嗦的手中接过电话:“你丫才脑残呢,你全家都脑残!听声音就知道你是个又没胸又没脑的人,你有没有林美娇好看都是问题呢。想见我们总裁的美女都排到美国了,你给他提鞋都不够格。见面?哼,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那边又传来一阵叫骂,我没有理会迅速挂机。
易凡颓唐地坐在一边。
我恨铁不成钢:“遇到这种情况,通常要回骂的。这番话对那孩子来说,虽然残酷了些,但为了自己不被气死,还是不要顾及什么斯文了。”
他解释:“我是想骂来着,可是到嘴边的全是英文,我怕她听不懂……”
……你太善解人意了。
我走出屋子,其他四个人仍一脸惊骇地站在门外。我平静地说:“请大家不要把刚才我在电话里说的话,列入对我的印象。那是极小概率事件。还有,总裁相亲事件请不要对外宣扬,。电子书。这是为了公司的形象,也是为了我们自身的……安全。”
无需多言,只是大家嘴角都多了抹诡异的笑。
总裁第一轮相亲风波,平息于周三上午。
易凡又接了陌生电话,吸取上次经验把电话递给了我。
果然,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孩声音,只是这次语调甜美文静,不过一番话的中心思想还是和“脑残女”一样,希望易凡赏脸见她一面。
“不见。”易凡断然拒绝。
是啊,吃一堑不长一智才是脑残呢。我委婉地转达了易凡的意思。
“这样啊。”那女孩幽幽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