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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我晃晃悠悠地又给自己灌下一杯酒,“算了,我也说不清楚了,我记得苏那里好像有张碟,拿去放给你看好了。”
这件事儿彻底激发了易凡的偷窥欲,他一路飞车来到我家。
苏一个礼拜前飞国外,跟她男人共度圣诞去了,所以只留我一人看家。我踉踉跄跄地开门进去,把整间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终于从卫生间天花板第二张瓷砖后的夹层里找到了一张光盘。
“关小蓓,你就算销毁这张也没用,我还有好多备份呢。”易凡读着光盘封皮的话,含着笑看着我。
“别管它,苏就爱玩这一套。”我打断他,“哎呀,我家没电视,电脑的效果不好。你那有电视么?”
“52寸液晶屏。”
“太好了,太好了!去你那去你那。”我拉着易凡的手就往外走。
来到易凡的房子,我直奔电视而去,把光盘塞到机器里,往沙发上一坐,嚷道:“酒呢?易凡,你有酒么?”
“还喝?”他挑起眉毛看着我。
“嘿嘿,圣诞节不就是不醉不归么。怎么,你害怕我酒后乱性非礼了你么?”
易凡笑着从冰箱里拿出一打啤酒,扔给我一听。
“开始喽,关小蓓的圣诞之旅!”我欢呼着打开电视和一听啤酒。
电视先是一片雪花,接着出现一间房屋内部昏暗的影像。
一个猥琐地画外音说道:“这里是小多家的圣诞party,今天我们为大家准备了大量的啤酒、啤酒……啤酒。对,这个party的主题是:丫的,谁酒后最缺德。今天最大的看点是熊猫酒后裸奔、阿爱街头示爱、许脚丫子楼顶高歌……”
“还有关小蓓火拼刘妙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插入。
“嗯?关小蓓没说来吧?就算来了,那丫头柔的跟什么似的,肯定没看点。”
“那是正常的关小蓓,”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酒后的关小蓓,嘿嘿,不好说。新欢旧爱大PK啊。”
然后是画面中越来越多的人和嘈杂的背景。
“啊,关小蓓居然出现了!准时出席!来,我代表群众代表党,来采访下她此时的心情。”镜头快速移动,然后是我出现在镜头中,黑色针织衫磨白牛仔裤,一头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文静的不能再文静。
“小蓓啊,听说一会张海要携新夫人出席啊,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那个猥琐声音问。
@奇@“哎呀,你可真无聊。什么看法不看法的,祝福他们呗。有情人能在一起不容易啊。”一年前的关小蓓笑得很官方。
@书@“关小蓓,你就装吧,你不装能死啊!”
“呵呵,随你怎么说。”我淡出镜头。
一张布满月球环形山的脸从镜头后绕出来,操着猥琐的声音解说道:“她内心流血表面却依然做出一副坚强镇定的样子。同志们,这是怎样的精神啊!这就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自虐品质啊。”
“张海是谁?”易凡在一旁插话。
“我前男朋友。去年圣诞前几天甩了我,和刘妙妙在一起了。传说中刘妙妙她爸是工商局长。嘘,别说话,他们一会儿就出场。”
话音刚落,电视中,两个人就出现在了门口。
“下面给大家隆重介绍张海和他的新任女朋友刘妙妙!他妈的,真是没法比,老子活了一把年纪一个女人都没有过,张海这小子可以一个美女没有甩掉一个美女又靠上前来。”
画面中的张海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时隔一年再次回望,我发现他没有一点结束一段恋情后应有的悲伤,居然还是一副笑起来阳光明媚的样子!
我不禁有些唏嘘。
易凡看着电视,认真的说:“刘妙妙没你好看。”
“他妈的,这就是让老娘最郁闷的地方!”我拍着大腿喊,喝空了一罐啤酒,按着快进键跳过了张海和刘妙妙卿卿我我的画面。
镜头重新稳定下来,只见我一手扯着一个男生的衣领,一手举着瓶啤酒:“我能一口气把这瓶酒干了,你信不信?信不信?!”
男生摇头。
“我喝给你看!看好了啊!”我用手点着那男生的胸口,仰头把一瓶啤酒一饮而尽。
“怎么样,怎么样!”我垂下拎着酒瓶子的手,继续戳着那男生的胸口喊,“你服不服!服不服!”
周围一片掌声夹杂着嘘声。
“真无聊!”摄像机附近的一个声音说,没有图像但声音的主人显然就是刘妙妙,“张海,咱们走了。一群疯子喝酒有什么好看的。”
张海的身影从镜头边缘划过,他说:“喂,我和妙妙有点事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奇迹发生在一瞬。
我闻声就向这边跑过来,单手撑住沙发一个跨越以完美的姿势停在了刘妙妙面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接着我顺手操过一个啤酒瓶子,抡起来就在茶几上磕碎了,用破碎的锋利的边缘直指刘妙妙的脸。
那一刻,音响里的CD虽然在轰鸣,整间屋子里却有一种极为静谧的可怕效果。
众人沉默着,震惊地看着我双腿叉开、左手叉腰、右手握着酒瓶伸得笔直的凶险造型。他们都在沉默中心怀鬼胎地等待,等待着我用碎酒瓶子毁了刘妙妙容的那美妙的一刻。
“靠,关小蓓真他妈的彪悍!”猥琐声音轻轻地说。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我仿佛在欣赏着刘妙妙额头渐渐渗出的汗珠,玩弄着她眼神中的恐慌,然后我缓缓张口,说道:
“咱们拼歌!”
就在众人跌眼镜的还没把眼睛戴好,闪着腰的还没有重新站好的时候,就听到我用极其高亢而兴奋的声音唱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边唱边扔掉酒瓶子,扭动腰身,手指做出剪刀状划过眼前。
镜头里一片哗然。
刘妙妙甩了甩一脑袋紧张出来的冷汗,说了声:“无聊!”转身往外走。
谁知我一反手抱住了她的腰,嘴里赖皮地说:“拼歌,拼歌,谁走谁是小狗!不,是小猫。”说罢,我扭着身子“喵”了一声,接着又扬起手做挥舞鞭子状嘴里念叨了一声“唔啪”。
“张海是该甩了我。”我讪笑。
是啊,再次回顾这段往事,连我自己都觉得:张海弃我而去,简直是他糊涂的一生做出的最明智的举动。
作者有话要说:C'est la vie 法语“这就是生活”的意思。
Tequila 龙舌兰酒。
二十
12月26日 星期三 天气: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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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柔软的条状物体浸满了温润的液体擦过我的脸颊,我蹭地坐起来,看到一只大狗在我脑袋不远处低声呜咽,一双水灵灵的黑眼睛满是委屈。我茫然地四处看了看,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玻璃瓶子。那瓶子“骨碌、骨碌”滚过地板,又撞上了一堆易拉罐。
我头疼欲裂,但还是努力把现实和过去进行了合理的重组和推理,结果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我身上只套着一件不知哪里来的大T恤在易凡家的地板上醒来!
“过来,韭菜。”
我抬头,看到易凡穿着一身洁白的居家服,悠闲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被叫做韭菜的大狗颠颠跑过去,趴在他脚边摇着尾巴。易凡挠挠狗的耳朵,听着狗发出舒服的哼哼声,满意地笑笑,抬头对我说:“醒了?要果汁么?”
我小心翼翼地用被单遮住赤裸的双腿,犹豫着问:“我……昨天干了什么?”
是的,我从来不担心自己在哪里醒来,管他是宿舍走廊、易凡家大厅、还是撒哈拉沙漠,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只担心自己睡着前做了什么。
“你搜查了我所有的衣柜书柜酒柜鞋柜,然后眼光独到的在我酒柜里找了瓶年头最久的红酒。”
“我都喝了?”我悲哀地瞅瞅远处那个空空的漂亮的瓶子。
“差不多吧,剩下的一小半,你喂给韭菜了。”
远处的大狗眼神幽怨地看着我。
我学着它幽怨的眼神看着易凡:“那我为什么睡在地上?你好歹把我弄床上嘛。”
“我曾经试图把你弄到床上,结果你冲下来吐了五次,而且在我第五次尝试的时候……你咬了我。不过我有给你铺垫子盖被子啊。”
“那个……我身上的衣服……”我抓起一把头发,试图遮住自己再也没法见人的脸。
“嘿!这才是神奇之处!你醉成那样居然还能自己从我衣柜里翻出件衣服,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易凡连连称奇。
呼,还好,没有失身。
“洗澡的时候,还能在浴室里唱《嘻唰唰》!”
我“噌”地蹿起来冲到电视跟前。
说这一大堆话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一直隐约记得自己这一系列荒唐举动后面隐藏着一个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