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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眼镜,暗灰色高领毛衣黑色羊绒大衣,一条长围巾随意地搭在脖子上,风吹过,扬起衣角,而冬日清晨特有的阳光,在他肩头洒下了一层碎金。易凡,那样随意一站,优雅从容,英俊地让人动容。
“真帅!”Mia遥望着楼梯顶端的易凡轻叹。
我心头莫名一跳,又不由地莞尔一笑。
“切,看帅哥这边来。”Peter扭过Mia花痴的脸。
Mia的脑袋左转右转:“你别说,这么一比我还真发现帅哥了。”
“是吧?”Peter洋洋得意。
“嗯,”Mia郑重点头,“一对比才发现,你和总裁那差距,真是地下天上啊!”
Peter郁闷地把我们赶下车,自己去地下停车场停车了
“易总,早。”经过英俊的总裁身边,大家多少都有些兴奋。
“嗯,早。”易凡微笑着一一点头回应。
“早啊。”我跟在人群后,也轻轻地问道。
易凡见我过来,一把攥住我的胳膊将我从人群中拉出来,说:“关小蓓,我等了你一个早上了。”
走在前面的同事听闻此言,纷纷回头观望。
我茫然了,问:“啊?干嘛?”
一个超大的可以称之为不怀好意的笑容出现在易凡英俊的脸上:“放你一天假,跟我走。”不等我反应,众目睽睽之下,易凡就拉着我走向停在一旁的车上。
“干什么啊?”我挣扎,“今天有个项目的法律意见书需要交给金刚的。”
“我跟金刚打过招呼了,工作延缓一天。”
我坐在易凡旁边,看着他的侧脸,揣测着他的阴险用心。
易凡只是专注地看着前方,说:“关小蓓,总要你陪着我相亲了,我却一直没关心你的个人情况。所以,我有一个朋友,介绍给你。”
让我翘班相亲?总裁你还真是体贴啊。
我摇头拒绝易凡的荒唐请求。
“你有男人?”易凡危险地眯起眼睛,“有也给我吹了!”
“不是。我觉得你朋友不是好人。”一听到“一个朋友”四个字,马上让我联想起来那个给他征婚网址的人,处于本能,我觉得这种人只可远观。
易凡目光锐利地看了我一眼,不顾我幽怨的眼神,一路飙车,来到红妆落。
“进去。”易凡毫不犹豫地把我推了进去,顺手收缴了我的包,“完事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身上还有现金么?都拿来,你别想潜逃。”他手脚麻利动作娴熟地从我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块两毛钱,满意地揣到自己兜里,跳上车绝尘而去。
我委屈地站在咖啡厅门口,想:就算真的来相亲,也麻烦你告诉我下对方是谁好吧?
环顾咖啡厅四周,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根本不能称之为问题,是啊,除了抽风易凡的朋友和我,谁会在工作日一大早不到八点的时候在咖啡厅里约会?
“嗨,你好。请问你是易凡的朋友么?我是关小蓓,来相……嗯,不知道易凡向你提过我没有?”我走到一张桌子旁,向坐在桌边的一个胖子说。
大冬天的,那胖子只穿了一件印着切·格瓦拉头像的半袖T恤,一条迷彩长裤和一双铮亮的军靴。这位外观十分后现代的胖子仿佛没听到我的话一样,低头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咖啡杯,半响没有动静。
“你……好?”我又试探着问。
在我几乎以为胖子石化了的时候,他终于抬起头,用一双嵌进面团般的狭长深邃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坐。”
我如蒙大赦般地坐下,拿过服务生端上来的柠檬水连灌了几口以定心神。
“我叫关小蓓,请问您贵姓?”我没话找话地客套。
胖子大哥却没有搭理我,只是两眼放空地斜上四十五度看着我身后的墙。
我回头,什么都没发现,只能又转回来看着胖子讪笑。
冷场十分钟后,胖子突然开口,幽幽地问:“你,知道萧伯纳的狗么?”
我一愣:“那个……我听说过薛定谔的猫。”
“你,知道牛顿的上帝三部曲么?”他又问。
“但丁好像写过神曲……”
“你,知道小火柴怎么死的么?”
我一口水呛住了,剧烈咳嗽了半天。大哥,我知道我怎么死的,被你无语死的。
“小火柴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头痒,伸手一挠,它就着了,就把自己烧死了。”说完,他发出“嘿嘿嘿嘿”的笑声,像一只喘息的小哈巴狗。
突然他毫无征兆地停住声音:“我在讲笑话,你应该笑的。”
我又被呛住了。
大哥,你得冷死只北极熊啊。
就在我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电话响了,刚一接那边就传来了易凡幸灾乐祸的声音:“关小蓓,我朋友人不错吧。”
我躲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说:“雷哥!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不用做得这么绝吧?”
“你说我是gay……”
“雷哥,那不是我说的,专家意见啊!”
“关小蓓,你既然固执己见,就得自食恶果!”易凡愤恨地挂了电话。
不识好人心!我嘟囔地收起手机,觉得有人在身后拍我的肩膀。我回头,见胖子举着他的手机,站在离我不远处。
“什么?”我闷声问。
胖子没说话,诡异地笑着,邀功似的向我摇了摇手中的电话。我定睛一看,发现胖子的手机调在电话簿的页面,只见易凡英俊的有些自恋的大头照下写了四个字——“天雷宝宝”。
胖子向我点点头,眼睛里瞬间绽放出极度犯贱的花火……我想,我也一样。
“可以嘛?”我跃跃欲试地问。
“正合我意!”胖子邪恶地笑。
我一边拨电话,一边拍着胖子的肩膀说:“知己难求,知己难求啊!”
电话通了,那边传来易凡亢奋的声音:“怎么样,胖子?没被美女吓到吧?”
我举着电话阴森森地沉默不语。
易凡大概察觉出了异常,顿了一下问:“喂,死胖子,你没把小美女怎么样吧?碎尸了?做成标本了?”
我突然甩过去一串暴烈而尖利的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小、蓓!”易凡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让我觉得神清气爽。
然后,我用极其肉麻极其飘渺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喊道:“天~~雷~~宝~~宝~~!”
从因为捶桌子而被赶出咖啡厅那一刻起,我和胖子结成了坚不可摧的阶级兄弟情谊。
后来我知道,胖子名叫陈想,是个名副其实的正宗极品闷骚男。据说在美国某大学天体物理系以优秀的成绩毕业,然后严词拒绝了国外多家著名实验室的邀请,毅然回到国内——倒卖成人用品。
“这也是为物理学做贡献,人体运动物理学嘛,还是科普型的。”胖子如是说。
“这么说那些婚介网都是你告诉雷哥的?”我问。
“是啊,现成的、还有我自己建的网站。骗那个傻小子玩的,他居然真信了!”
“他还交了不少会费呢,真贵啊,我看着都心疼那钱。”
“哎呀,你真付钱啊?打自己卡里好了。”
“我这么个清白姑娘,哪里知道这些啊。”
“嘿嘿,不过多亏了这傻小子的钱,我买了不少好东西。走,哥带你去看看。”
胖子一脚油门,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出现在他郊区的家门口了。
我曾讲过一个穷人可以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像贵族般典雅而隆重,也见过有钱人把自己弄得落魄而寒酸,却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让自己的生活……如此混乱而猥琐。
“啊,小心我的金鱼缸!”“看着点脚下,我上个月丢的蝎子还没抓到。”“慢!右脚别放下,往前跨半步,嗯,那是我的奥特曼小模型。”一路被胖子这样提醒着,我才艰难万分地走过两米长的走廊,来到客厅。
“小蓓你坐。”胖子从一堆物体中扒出个沙发,“我去给你泡茶。哎呀,家里好久没有人来过了有点乱。”胖子喜滋滋地张罗着。
有点乱……其实我想说:大哥,比你这更乱的,只有废品收购站了。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去,听到屁股底下传来一阵女人放荡而娇柔的呻吟“嗯~~~”
厨房方向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胖子冲了出来:“哎呀,小心我的梦露。”他又伸手扒了扒,从坐垫底下捞出一个充气娃娃,毫不为意地往胳膊底下一夹:“哈哈,我找它好久了。这回你放心坐吧。”
我尴尬地坐下,四处张望,发现胖子的房间里,充斥着各种玩偶手办以及稀奇古怪的东西。
一会,胖子从厨房里端出一只杯子:“尝尝,陈氏独门秘方。”
我晃了晃杯子,看着那浓稠的墨绿色粘液状物体,觉得为自己生命安全考虑,还是不要碰的好。“那个……你要给我看什么?就是你说拿易凡注册相亲网站的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