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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又要谈崩,易濯正了神色,诚心道歉:“那天我过激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对不起,再给我个机会。”这次他没在机会前加形容词。
想起那天的话,应予余火又起:“给你什么机会,工作机会?有病就去治!”
谁知易濯一点儿没激到,回道:“这病只有你能治。”
应予凝了面色,他是准备捅窗户纸了?
无赖不讲究人事,可也讲究个原因,能赖上你,大抵是出于自身需要。应予对易濯时好时坏的行为不是没判断力,只是她不想往那方面扯,倒宁愿易濯是为了别的东西靠近自己。
应予当没听见,又下逐客令:“用不用保安请你出去?”
易濯一动不动。应予不跟他废话,翻出通讯录找电话,拨了几页没找到,顿生一股火。通讯录被翻的哗哗响,连番数字绕的眼花,应予真的头晕了,还是老毛病。
“你又没吃饭?”易濯上前扶着,不怎么高兴,好似应予把他辛苦做的饭倒了。他扔开大衣环着虚晃的人,腾出一只手冲水说:“饱一顿饿一顿很容易得胃病,你不知道?”
办公室在旋转,应予留有理智,她反手推人,要挣脱开,易濯的体温让她不舒服。
杯子里的水经不住晃,撒出来一些。易濯没辙,只能先把应予放到椅子上,蜂蜜水塞她手里让她喝了,然后他去外面拎来一个纸袋,摆了两三个保温盒在桌上,饭香四溢。
“把这些吃了。”
纸袋和保温盒顺时针旋转,应予揪起了眉,恍惚中觉得眼熟。她喝掉蜂蜜水,揉着太阳穴问:“这一个星期的饭都是你送的?”
她住在公司这周,前台下班前都会送进这样的纸袋和保温盒,三素一荤,每天不同。起初她还以为是前台帮忙订的,结果……
易濯不明着回答,一本正经地故弄玄虚:“还有人比我更关注老板的身体健康?跟我说说是谁,我去找他谈谈。”
应予没心情开玩笑,感觉好点了,她又冷了脸。
“还不解气?”易濯无言,挫败感十足,稍一想,他索性蹲下,摆出个从容赴死的样子说:“要不让你打一顿。随便动手,甭客气。”
应予依旧冷眉冷眼相对,眼里的坚决却开始松动,嘴上不松口:“你是不是贱!”
那点小变化哪儿能逃脱易濯雪亮的法眼,笑容绽在唇边:“又被你发现了,帮忙治治?”
“滚!”应予动气,好不容易恢复点儿,气的又难受了。
“滚,一定滚。”易濯痛快应下,将筷子递过去,“你把这些吃了,我就滚。”
应予长时间没答声,旋转的景物慢慢落定,易濯还蹲着仰视她,冲他递着筷子。如果把筷子换掉,挺像个求婚场面,只是一个面热,一个面冷。
易濯蹲的腿酸,应予抽。走筷子,特烦地说了声:“起开,影响我食欲。”
大功告成,易濯爽利走开,最后他没滚成,顺带着连人带回了小区,闹掰事件终于告一段落。
至于这层朦朦胧胧的窗户纸,应予不去触碰,易濯也不再说。两人的处理方式虽是相同,目的却截然不同。
为什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应予都在提醒自己,她是不想欠人情。
☆、第38章 暗转明
这天中午,应予参加了老同学的聚会,也就是和各大报社杂志编辑、各传媒老板吃了顿饭,聊聊现状、联络联络感情。别看应予的脾气不好,她在同学圈属于有权威的一类,人缘不错,大抵是她愿意在别人有难的时候帮扶一把,是不是真心另说。
人在各圈混着,缺的是真情,有人帮忙得谢天谢地,要感恩戴德地记着,所以关于应予的一切绯闻丑闻都无缘饭桌,老同学说的最多的是“需要帮忙尽管提”。
聚会少不了喝酒,应予回公司是下午两点了,司机去停车,她在负一层等电梯。
“春风满面的,又去哪儿算计我了?”
忽起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停车场异常刺耳。应予转个方向,一个黑影扑了过来猛推一把,她撞在墙面上,颇为狼狈。
猛烈的冲击加上酒意上头,应予脚下踉跄,强稳住瞧见一身黑色装扮的应允站在粗柱子旁边,不仔细看都不知道那儿有个人。
“在家待几天憋疯了?”应予扶墙冷语相对。
微弱的灯光照在满是阴鸷狠戾的脸上,应允像被踩了尾巴的母狮,就差张牙舞抓扑上去。她狰狞着大骂:“难怪少承要离开你,你这个贱人!”
“骂的挺溜。”应予不怒反笑,薄薄的酒晕在两颊散开,笑容越发迷离讥诮。“是因为你长期处于贱的状态才能张口就来吧?”
应允顾不上在口舌上占便宜,又发问:“除了刘文澄,其余也都是你搞出来的?!”
“哟,知道了啊。”应予做出个刮目相看的模样,调侃道:“比我预想的快,合着你的脑子还有原始功能。”
刚才那句应允还能忍,这句实在忍不住了,她去揪应予,一脸狠劲儿,不可一世的花旦富家女形象不复存在。
应予迅速躲过,顺带着推回去一把,应允退出去好几米。这套路应予有了经验,四周都是水泥地,没后顾之忧。
“都是你和刘文澄害的我连门都不敢出!还假惺惺的说要帮我,贱人!”应允怒指着应予往前奏,她就想闹个痛快,压根没发现就自己的声音大。
“刘文澄告诉你的?”应予反问,不等回答她又思忖着冷笑,“坚持的时间够短的,有点高估他了。”
应允刹住脚,犯起了嘀咕。事都捅开了,应予没有一丝惊讶害怕的神情,这说明她不担心事情被揭穿,也就是说她做好了准备。应允怒气中生出几分乱来,按城府她比不过应予,只能想点别的招,她镇静少许,恐吓道:“他不想要命了,大可不说。现在我都知道了,你就等着和他一个下场吧!”
说起这个,应允聪明了一把,她找几个人把刘文澄一绑,狂揍着套出了话,当即怒上心头冲来找应予。排除钱的因素,只有命能威逼到刘文澄。
应予听应允的话音便猜出她用了什么招,不意外是假的,应允的小心思能把智商用到这种程度,属于奇迹。
“咱应家小妹也长大了,不容易。”应予感慨道。
应允恍然明白自己被套话,恼羞成怒又要动手,只见应予主动走上前,笑容不减地说:“可惜智力有限,再怎么长也没用。”
一个巴掌袭来,应予高抬手打掉,耐心教导:“我是怎么教你的,都忘了?这个时候最好是待在家里哪儿都别去,不要给别人提供素材。不过你这样,我是不是要表示感谢?”她笑的灿然,轻言轻语道:“不要抱怨今天不好过,等过了今天你就会知道,明天会更难过。”
“啊!”应允气得大喊,震出了回音。手上抓不着,她从兜里拿出几个鸡蛋狂扔,又拿出一瓶半液体半固体的东西泼了出去,狠声厉喊:“你这个贱人!也试试这种滋味儿!”
这回应予不闪了,脏物一点不差地砸在她身上,酸腐味儿瞬间在停车场弥漫开,那半液半固的东西是泔水。
应允扔东西使了不少劲儿,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喘粗气。
应予镇定多了,残汤剩水顺着脖子往下流,她一动不动。
“泼完了?那最后告诉你个能称得上是好消息的消息吧。”
应允浑身警戒,从应予嘴里说出关于她的消息都不可能是好的,但她不听也是不可能的。
那一脸慌乱的娇颜看的应予翘起了唇角,她轻声道:“睡了一晚,腰是不是很酸?很正常。拿个枕头垫上几个小时,不酸就怪了。算不算好消息?哦,还有那项链,是不是很好看?算我最后送你的礼物,你一定要好好戴着。”
这一说,应允气到抓狂,压根没有的事儿毁了她刚开始的人生。上万的背包一同砸了过去,她扯着嗓子大喊:“你也别想好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应予微侧身,背包落在地上,里面的杂物稀里哗啦散出来,造成不小的动静,连带着出现白色闪光。应允惊慌地退到柱子后面,四处张望,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有狗仔潜伏在周围,不禁后悔方才冲动失控。
“你年龄小,看在我们是姐妹的份儿上,我不想跟你计较。但是你一再做出格的事,那那就别怪我不顾姐妹情分!”应予没前没后地说了这么一番话,声音很大,是给有心人听的。
应允紧攥衣角强忍着,一声不敢出,狠狠地瞪着应予,出声只会被应予利用,她相当后悔甩下那几个人自己跑来,否则非让他们把应予揍到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