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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怎么说都行。”昊秋表面上轻松,手中实已握住银针,单从上官翾羽和长孙旭杋过的那两招他就已经看出,上官翾羽的武功绝对在他二人之上。
“你们是认真的?”上官翾羽仍是一脸困惑,“为何?”
“没有为何,”长孙旭杋的声音轻微但却坚定,“只是此生今后的路,想和昊秋两个人,一起走到尽头。”
上官翾羽的脸上似乎有一丝动容,但下一刻又举起了剑,“我职责所在,恐怕要得罪了。”
昊秋神色微变,说道:“没想到上官家不仅商号兴隆,长子居然还是禁宫侍卫,真是家世匪浅,让人不敢小觑。”
“昊秋,你不用以言语试探,我并不是禁宫侍卫,上官家也与我今日所做之事无关,”上官翾羽淡淡地说:“我实无意为难你二人,只要你们胜得过我手中之剑,我便放你们离去。”
“如此便得罪了!”长孙旭杋心里知道上官翾羽很可能是他至今所遇最强的敌手,于是也不客气,率先挥剑迎战。
上官翾羽身形虽小,但剑法力度丝毫不逊,和长孙旭杋双剑交加间,电光火石。
长孙旭杋用内息灌透剑尖,以慢打快,缠住上官翾羽的攻势。谁知上官翾羽竟直接顺势长剑脱手,剑影交错,直指长孙旭杋气海命门要穴。
长孙旭杋迫得回剑相抗,只听一声金属相撞的刺耳金鸣之声,两人的剑双双自当中折断。
上官翾羽趁势以掌代剑,紧追不放,直取长孙旭杋命门。
“小心!”昊秋随着话未落,手中银针以尽发。
上官翾羽知道昊秋银针的厉害,只得回身避过。
“何人擅闯禁宫?!”
“来人啊,有刺客!”
刚才打斗的声响巨大,惊动了宫中的侍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中,一队队侍卫已经将昊秋等人团团围住。
“上官公子,这是…”一个统领打扮的侍卫认出上官翾羽,正要说话,紧接着又认出了另外两个狱卒打扮的人竟然是新科文武状元,他顿时有些摸不清情况。
“此处有我,你去请皇上来。”上官翾羽沉着地指示那统领,然后对昊秋说:“如今惊动了大内侍卫,就算我想放过你二人,怕也是不能了,你不若重新考虑,答应迎娶郡主,挑一条好走的路走,如何?”
“小公子,等有朝一日,你也遇上你命中注定的那人之时,你就会明白我今日所做的决定了。”昊秋走到长孙旭杋身边站定,两人相望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犹豫。
听了昊秋的话,上官翾羽突然觉得脑海中似乎有个暖暖的身影一闪而过,恍然间,带着灵动的芬芳。
“昊秋,如果今日长孙旭杋死在我手下,你会怎么做?殉情?”上官翾羽压下那瞬间的恍惚,开口问道。
“小公子真是说笑,我又不是女子,怎会做殉情此等傻事?”映着漫天星光和侍卫们的火把,昊秋的神色慢慢凝结,冷酷而凛冽,“若是今日旭杋遇难,我便倾尽所有,不惜代价,誓要步入大唐朝的政治核心,颠覆李氏,用天下,为他陪葬。”去掉了温和的外表,昊秋一身尖锐,如夜的双眸漠视天下,让人丝毫不怀疑他会说到做到。
长孙旭杋轻轻回握昊秋的手,用坚定的温柔温暖他冰冷的手心。
上官翾羽闻言,突然露出淡淡的浅笑,耀得天际繁星失色,“好,有气魄!不过你二人仍需先过了我这关。”他用右手自腰间抽出一把剑,剑身似有似无,薄如蝉翼,随着上官翾羽的动作散发出一阵阵逼人的寒意,在火把的映照下竟如无物一般。
“上古名剑承影?!”昊秋这下吃惊非小,这传说中的名剑竟然真有其物,而且居然在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手中。
上官翾羽一剑刺向长孙旭杋,承影剑在他的运用下有影无形,长孙旭杋手无兵器避无可避,连退数步,提气一跃,在半空中侧身躲开剑气。
“能空手避开承影剑的,你是第一人。”上官翾羽颇为赞许的说道。然后紧接着反手挽剑,脚下轻尘,一时间似有数个上官翾羽执剑攻来。长孙旭杋吃亏在手中无剑,面对上官翾羽精妙的剑法和承影剑有影无形的飘忽不定,一个闪失,被承影剑正正劈在背心。
昊秋见状再不犹豫,强行运起内息,银针连发,逼退上官翾羽。强行运起使得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昊秋以袖拭去嘴角流血,扶起长孙旭杋将他护在身侧。
“旭杋?”
“咳、咳…”长孙旭杋刚想说话却接连吐血,染红了昊秋的衣衫。
“参见皇上。”上官翾羽收剑侍立一旁。
昊秋抬头看去,果然见众侍卫保护下,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听了上官翾羽的简单汇报,李隆基长叹一声:“昊秋,你与旭杋皆是我大唐之才,竟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沦落至此,何苦来哉啊!”看着血泊中的两人,他不无感慨。
“皇上,我二人发乎情止乎礼,只是想牵绊着走下去而已,今日即使命送皇宫,我们也死得其所,何来沦落之说?”昊秋勤力扶着长孙旭杋,用身上仅剩的一点药粉敷在他的伤口上,暂时止住了流血。
李隆基其实内心并不认忍这两人就此送命,这毕竟是他钦点的新科状元啊!
“虽然长孙旭杋私闯皇宫罪无可恕,但看在他已被我承影所伤,此二人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望皇上恩典,放过他们吧。”上官翾羽突然单膝行礼,抱拳说道。
“你这是在替他们求情?”李隆基微微有些惊讶,长久以来,他还从没有听上官翾羽开口求过什么。
“是,还望皇上开恩。”
“皇上,既然翾羽都开口了,不如就放过他们二人此次。”一个少年从阴影中走出来,姿容隽秀,不过十几,看起来与上官翾羽一般年纪。
李隆基环视众人,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好吧,朕就看在有人求情的份上,不再计较长孙旭杋擅闯天牢和昊秋不从圣旨之罪。不过…”李隆基招手传来御医为长孙旭杋致伤,然后说道:“朕可以不治你们的罪,也不迁怒于长孙家,但是你们二人此等违背伦常之事,绝不融于我大唐礼仪之邦!我要你二人立誓,从今往后,再不得踏入长安半步,永绝史册!”
望进昊秋的眼眸,长孙旭杋看到了自己此生想要相伴永久的珍宝。
与昊秋紧握着双手,长孙旭杋强撑着跪起来,坚定地说道:“臣答应,愿意从此戍守边疆为大唐护国安邦,再不踏进长安城半步!”
手心的温度传来,此时此刻,昊秋的脸上不是笑容,而是一路同行的真挚:“我昊秋立誓,为我大唐保疆护土,今生今世,再不踏入长安半步!”
定定地注视着跪在面前的两人,李隆基无奈地摇摇头,叹息着如此才华卓著的后起之秀,竟就这样放弃了朝堂仕途。
示意侍卫和御医护送二人回长孙府邸,李隆基背手而去,“情之为物,便是人世间最参不透之事啊……”年轻英挺的身影在夜风中竟带出几丝苍凉,这幽幽地言语,他似是说给昊秋两人听,也似是在说给自己听。
几个时辰的忙碌,皇宫御花园又恢复了平时的安静,只剩上官翾羽和那开口替他向李隆基求情的少年仍在园中。
“翾羽,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善良之人,要不是你已经给了长孙旭杋一剑,皇上也不会如此轻易消气,”少年隽美的容颜带着邪魅的笑,“看样子你手下留情了不少,莫非,你也对那昊秋…”
“我只是同情他们而已。”上官翾羽打断了少年的话。
“如此便好,要是你也有着断袖之癖,我还真不知能不能抵住你的诱惑…”
“子泉!”上官翾羽不满地瞪着那少年。
“呵呵,真是开不得玩笑的人…”
星光下,两人的身影也渐渐淹没,御花园中再无人影。
一月后,长安城外。
“大哥,没想到你还真敢做,”长孙锦风啧啧称赞着自家大哥,“玩断袖,闯天牢,而且对皇上立誓再不踏入长安半步,做弟弟的我真是佩服佩服啊。”
“闭嘴!”长孙旭杋经过一个月的调养,伤势已经基本康复,因此也到了履行誓言的时候了。
“昊秋,你…哎,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劝你来长安了,”夏翎一脸懊悔,“居然被长孙旭杋这段孽缘累得你如此……”
昊秋看着这不停捶胸顿足的挚友,只能无奈地拍着他的肩膀。
“旭杋兄,你到了西州好好保重,没事遇到什么新奇之物别忘了找人快马加鞭给我送来。”吴梓枔一脸兴奋地看着长孙旭杋,西州他从来没去过,一定有不少稀奇货。
“我尽量记得。”长孙旭杋看着已经满身金光闪闪地吴梓枔,无奈的答应。
“时候不早,我们该启程了。”昊秋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