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话快说!别再这里碍事!”长孙旭杋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底线,决定要是长孙锦风再不知收敛,他就准备尽下为人兄长的职责,教训长孙锦风一番了。
“有一封给大哥你的信,我放桌上了,你可别忘了看啊!”长孙锦风识时务地停止刺激自家大哥,放下信,心情极度愉悦地离开了。
长孙旭杋走过去拿起信拆开一看,持续了十几日的坏情绪顷刻消失,“哼,二次比试?好个昊秋,竟然有胆下挑战书!”长孙旭杋抬脚就向外走,“也好,你我之间的过节,就这一次了结吧!”
夏末秋初,长安城郊洛丘山上,枫叶微红。凉风经过树梢弄得“唦唦”作响,随后拂过净亭畔的莲池,与那一池碧叶残荷依依惜别。
长孙旭帆远远地看到昊秋坐在净亭中,似是欣赏着风景。他也不疾不徐地走到昊秋面前坐下,说道:“抱歉,我来迟了。”
“无妨,”昊秋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依然笑得和煦,“其实等待也是一件雅事。”
映着薄红的枫叶,这一派平静的气氛让长孙旭杋恍惚觉得不像是来比试决斗,而是和挚友在初秋时分相约而游,“当日王府比试,你是否用了暗器?”
“没错,我是三枚银针,分刺你命门、肩井、气海三穴。”
“银针?”长孙旭杋感到怀疑,“不可能,我并未看到你收回暗器,而且事后也未曾在身上找到那些银针。”
昊秋仍是轻笑着,脸色愈显苍白,“我借口舞剑,就是为了将银针嵌入当时翻飞的树叶之中。与你比试之时,以剑气扬起落叶刺中你的穴位,最后再让叶片落回地上,其后有夏翎兄帮忙掩饰,取回银针。”
长孙旭杋盯着昊秋瞧了半天,“…果然,好心计!”
“长孙兄客气了,说到心计,你也是当仁不让啊!”昊秋此时已经敛起了微笑,面色更显苍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长孙旭杋摸不着头脑地问。
“什么意思?长孙兄真是明知故问,如今你知道当日真相了,是否准备除去我泄恨?”昊秋伸出一直拢在袖中的右臂,只见一条暗红色的血痕深深地印在他的手上,“你先是送信约我在此二次比武,然后一路设下埋伏,以众凌寡,用暗器喂毒伤我,我拼尽全力才只逃到此处,长孙旭杋,我真是低估你了。”
“你说什么啊?我也是接到你的信函邀约,才会来此地的!”长孙旭杋说着拿出自己收到的信,瘫在昊秋面前。
“莫要狡辩了,如今我中毒匪浅,绝即胜不了你,长孙旭杋,要杀要剐就悉听尊便!”昊秋义正言辞地将信函塞回长孙旭杋手中。
“你…”长孙旭杋还要分辩,就听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几个黑衣人从林中窜出,不由分说拔剑就向他二人攻来。
“小心!”长孙旭杋一把推开昊秋,反手拔剑迎敌。
这几名黑衣人单论武功远比不上长孙旭杋,但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长孙旭杋一时间也无法取胜。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角落的一个黑衣人突然压低了嗓音喊道:“放暗器!”
顷刻间,银针频闪,长孙旭杋打起十二分注意才堪堪避过正面三枚银针,另有两枚银针从侧面飞来,他急忙卷起衣袖裹住银针,这才无恙。
“好阴险的暗器!你等究竟是何人?”长孙旭杋怒声喝问,背心却泛起一层冷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样下去自己也撑不了多久了。
“闭上眼睛!”突然听到昊秋的声音响起,长孙旭杋来不及思考的闭上双眼,随后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拉住自己逃跑。
原来昊秋趁刚才长孙旭杋和黑衣人缠斗时,运起仅存的一分内力洒出沙土,暂时迷惑住了黑衣人的视线。
“往这边走,”昊秋拉着长孙旭杋在林间左拐右绕,来到一口枯井前,“先在此躲避片刻。”
长孙旭杋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枯井,问:“此井不浅,就算我们躲过黑衣人的袭击,而后又如何上来?”
“上不上的来自有天意。我只知若是现在不跳下去,你我马上便有性命之忧。”
为情势所迫,长孙旭杋只好点头同意,一手带着昊秋,运起轻功落入井中。
二人刚刚落到井底,就听到那群黑衣人急促追来的脚步。他们在井边停住,似乎用了片刻思考的时间,还是那低沉的声音响起:“撤退。”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长孙旭杋在井底已经完全听不见任何地面上的动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看来那群人已经走了,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
“呵呵,”昊秋虚弱的笑声从另一边传来,“长孙旭杋,我居然又看错你了,真是失败啊…”
“你什么意思?”长孙旭杋盘膝抱剑坐在井底的枯草上问道。
“给,吃了它,”昊秋扔给长孙旭杋一粒药丸,“这是你所中之毒的解药。”
“中毒?!我刚刚并未被黑衣人所伤啊…”长孙旭杋这一听吃惊不小。
“是我方才给你下的毒。”
“……”长孙旭杋已经没有言语了,“昊秋,你给我一次把话说清楚。”
“我收到信依约前来,没想到半路遇袭,我本以为伏击之人是你指使,因此自认识人不清,竟没看出你是个伪君子,所以在净亭中借机仍回你的信函,用银针轻刺,对你下毒,'。电子书:。电子书'好到时要挟你交换解药。”
“你何时相信我是无辜的?”
“一直到你跟着我跳下来,我才确信你确实没有参与暗算,之前你与黑衣人的打斗,我还以为是做戏……”
“还真是谢谢你的信任了,”长孙旭杋很很地咬碎咽下昊秋给的解药,问道:“你究竟是得罪了何人,引得对方要置你于死地?”
“我来长安不久,得罪的人不少,但是真正想除我而后快的,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谁?”
“王鉷。”
长孙旭杋想起了王府夜宴时,那个借酒闹事而被昊秋教训之人,“就为了那晚一点小事就要杀你,这也过于牵强了。”
“那只是个起因,你想想,今日,你我是怎么被骗来此地的?若目的只是报当晚之仇,为何连你也卷进来?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敢轻易得罪你长孙家的。”
长孙旭杋眉头紧皱,在昊秋的点拨下,他也似乎看到了表象下的真相,“你的意思是,他在借机挑拨,想借刀杀人?”
“没错。因为王府比试你我不合,长安人尽皆知,今日洛丘山他设下埋伏,无论死的是谁,另一方都会有最大的嫌疑。若事后再有人煽风点火,借此将长孙家拔除当朝权力核心也不是不可能……”
“好狠毒的人…”长孙旭杋现在想来真是心有余悸,“这么说黑衣人离去也不是意在放过我们,而是…”
“而是现在事态正好如他所想,我中毒重伤,命不久矣,所以他必须留你活命,否则这嫁祸的好戏就演不成了。”
借着井口透下的一丝残阳,长孙旭杋看到昊秋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你中的毒,真的已经无药可救了?”
“那倒不至于,我家中自有灵丹可解,只是,时间不够了…”
看着一脸平静等死的昊秋,长孙旭杋终于问出了困惑他许久的问题:“你平日里总带着温和的面具算计别人,天长日久,就不怕忘了真正的自己是何样子?”
昊秋先是沉默,然后从轻笑转为大笑,“哈哈,长孙旭杋,你竟然问我?装在`正派庄重孝子贤孙`的套子里,你还记得你自己真正的样子吗?”
长孙旭杋听了一窒,那一直纠缠着他的情
特别篇之一 子衿(耽美) 。。。
绪,似乎渐渐被昊秋的笑声穿透,一点一点明朗,不由自主地,他也扬起了嘴角。
笑声自枯井中传出,惊飞了林中最后一群大雁。它们挥着振翅之翼,冲进苍穹,飞往下一个旅程。
两个时辰后。
“咳、咳…”枯井中,昊秋的气息越来越弱,伴着剧烈的咳嗽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昊秋!”长孙旭杋急忙上前扶住他,一手抵住他的背,将自己的真气传送给他。
“别白费力气了,”昊秋艰难地说,“我中毒已深,刚才又几番强行运气,若是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你放心,我的真气起码可以助你再撑几个时辰,我的家人知道我来此地,时间一长定会寻来,到时你就有救了。”早已忘了自己此番是来找昊秋寻仇的,长孙旭杋此刻真心的希望昊秋活下去。
“可叹啊,”昊秋虚弱地叹了口气,“想我费尽心力,营谋了大好人脉,本想秋闱一举夺魁的,结果就这么没了,真是不甘…”
“莫要灰心。你一定会得救的,等我夺下武状元领兵封将之时,还需你这文状元与我出谋划策、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