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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唯伸手作势整理额边发丝,在袖子的遮盖下,吃下怀清上仙那粒能变为绝世高手的丹药,虽然药效只有两个时辰,不过足够了。
她知道长溪能看到“那些特殊的东西”,早在马车上时假借摔倒,放出了冰冥虫,让它们去找长溪,所以她现在只要坚持到长溪赶来就行了。
丹药在身体里融化,晓唯感觉到一丝内息渐渐充满全身,视野思维变得无比清晰起来,她现在能清楚的听到刘煜的呼吸和心跳。
刘煜本来还是抱着“看你能怎么样”的心态看着,却再晓唯举起手中树枝的瞬间,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气场笼罩而来,她手中拿的仿佛不是枯枝而是利剑,直指自己全身要害。
“你,竟然会武功?!”刘煜不可思议地说,他观察晓唯很久,从未发现她会武的迹象。
“如何,你怕了?”晓唯嘴角嚼着轻笑,趁着药效正强,挥招攻向刘煜。
晓唯觉得好像有什么牵引着自己使出招式,刘煜的一举一动就像电视慢镜头一样清晰,她轻易就能看出他的漏洞和退路。
一柱香的时间,两个人已经来来往往过了无数招。
晓唯趁着刘煜一个退步,抓起一把雪撒过去迷惑他的视线,手中树枝一斜,划破他的右臂然后顺势拂过手腕。刘煜只觉右手一麻,不自觉的扔掉了手中剑。
后退几步站定,刘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晓唯的目光更加明亮,“沐晓唯,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还有多少未知藏在身后?”
“反正不关你的事。”
“呵呵,有性格!”刘煜自袖中拿出响箭射向空中,“沐晓唯,你记住,我的名字是李元昊,将来有朝一日,我定会再来寻你。”
“什么?!”晓唯听到刘煜的话大吃一惊,“你说你叫什么?”
刘煜看着晓唯笑着说,“在下李元昊,夏国公李德明之子。”
“不是吧…”晓唯愣了,李元昊?!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难怪碧竹花妖说看到他有极贵之紫气绕身。
但是,这、这也太夸张了吧,晓唯以前在历史博物馆看到的西夏皇帝李元昊的半身像,那人长得,怎么说,半夜梦到了估计会被吓醒,可眼前之人却俊美潇洒气度不凡,这到底是历史的问题,还是自己眼睛的问题?
晓唯使劲揉了揉眼睛,没变,眼前还是美男一名。
“晓唯!”“公子”长溪和罗生的声音由远及近,刘煜冲着晓唯极具潇洒的一笑,“沐姑娘,你我有缘下次再见。”
雪地中一队人马出现,刘煜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长溪冲过来,拉住晓唯问:“你没事吧?”
晓唯揉揉还有点胀的太阳穴,“没事,就是有点颠覆历史…”
刘煜一行已经走远,追之不及。罗生背着刘雅,和晓唯、长溪一起回转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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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雅养伤期间,裴祈皓针对查明的杭州命案一事上报朝廷,然而夏国公一句概不知情,堆回所有事情,朝廷虽然有感夏国公早有乱心,但时候未到不能逼他作乱,所以就压下了此事,至此,杭州命案终是变为悬案。
对此,晓唯一点都不意外。这种权术把戏,她在电视上还看得少吗?人命在社会前进的轨道上,似乎显得无足轻重。而历史中哪一次重大变革,不是以鲜血为代价的呢……
刘府,西厢听雨阁。
“玄束,怀清上仙说的第九个月圆之日就是明天吧。”晓唯趴在窗口问。
“嗯,没错。”
“哎,我觉得这一切好像在做梦啊。”晓唯说着,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她现在经常会这样提醒自己这是现实,不是在做梦。
“做梦吗…”长溪轻轻地重复着。
“对了,玄束,你的脸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啊?”
“只要吃了解药,随时都可以变回去。”
“那你准备让刘雅他们见到你的样子吗?”晓唯好奇地问。
“没有那个必要。”
“为什么?”
“他们总会忘记的。”
“嗯,其实忘了也好,”晓唯点点头说:“我跟你都不属于这里的,既然注定要离开,又何必让别人记得徒留伤感呢…”
长溪有些意外,“想不到你如此豁达。若被世人遗忘,又拿什么来做你曾经存在过的证明?…你不伤心?”
“难道世人忘了我,我就不存在了吗?存在过的东西总会留下些什么,碧竹花妖消失了,这里的百姓也许明天就会忘了杭州命案,但是刘老爷不会忘。即使他今生再不提起,那缕暗香疏影,也会永远留在他的心里、生命里。玄束,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不需要依靠别人的记忆,”晓唯笑着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看,你这不是感觉到我的存在了吗?”
长溪感觉到晓唯手心,那轻柔而坚定的温度,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
“呵呵,玄束,其实看习惯你现在的样子,也挺帅的嘛。”晓唯晃晃他的手,笑的开心。
正午的阳光破云而出,冬雪将融,命运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掩面轻笑,悄悄地,改变着什么……
第二天,晓唯这宋朝之旅的最后一日。
杭州城外,裴祈皓、刘雅、林文蕊、罗生、刘老爷还有凌寒,聚在此地,送晓唯和长溪最后一程。
“晓唯,你怎的这就走了,姐姐我舍不得你啊,”凌寒娇滴滴的扒在晓唯身上,小小声地说:“不过还真有你的,居然拐了男人带着跑…”
晓唯听了只能干笑,她又怎么解释叶长溪其实不是叶长溪呢?
裴祈皓也笑着说:“沐姑娘,虽然相聚甚短,但祈皓真心感谢你,若不是你,杭州城还不知会被刘煜那乱臣贼子祸害成什么样呢。”
“晓唯姑娘,”林文蕊温柔的一笑,“和你相处的日子我真的很开心,我真心的祝你一路顺风。”
“你这女人,路上小心着,要是哪天我听说你笨到出了什么意外,我定不放过你,长溪,你看好她。”罗生别别扭扭地说。
“哈哈,好好,我会的,谢谢你,罗生。”晓唯笑的开心。
长溪听了也是笑着点头。
“沐姑娘,你保重。碧竹离开后,刘府花园也是该修葺一新,拆去砖墙,好花由人赏了…”刘老爷亲切地拍拍她的肩膀。
“刘老爷,您也保重。”
晓唯笑着点点头,最后来到刘雅面前,“刘雅,我真的很开心,在杭州可以遇到你。”说着伸出手去。
刘雅握住她的手,心中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良久,终是只说出一句“珍重。”
“嗯,你也保重。”晓唯最后冲他一笑,转身和长溪一起离去。
这夜,月明星稀。
长溪已经吃了解药,恢复成玄束的样子,风姿出尘卓绝,堪比深邃的夜空。
满月的照耀中,晓唯感到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棫琪石微微发热。
一个光圈渐渐出现,怀清上仙微笑着从其中走出,“晓唯,玄束,你二人可安好?”
“怀清上仙!”
“走吧,我们回去。”怀清上仙抬手,让光圈包围住玄束和晓唯,清风拂过,三人一起消失在这北宋的月空下。
五年后,杭州刘府。
裴祈皓和刘雅在西厢听雨阁下棋。
“刘雅兄,为何你要住在这作为客房的听雨阁?”
“祈皓兄还记得五年前的杭州命案吗?”刘雅不答反问。
“记得啊,当时还真是多亏了刘雅兄你单枪匹马揭穿了刘煜的阴谋。”
刘雅只是浅笑。
自五年前晓唯和长溪离开后他就慢慢发现,身边的人渐渐都忘了他们,仿佛五年前那在西湖畔假装跳湖接近自己,一路嘻嘻哈哈闯进他生命的女子,只是一场梦幻。
记得她的,似乎只有自己。
“相公,”林文蕊远远的走了过来。她和刘雅已于三年前成婚。
“文蕊,你怎么来了,你现在有身孕在身,不要随意走动。”刘雅扶着她坐下。
“相公,婆婆说怀孕的女子就是要多走动走动才好,”林文蕊笑着说,“而且,一来到听雨阁,我就觉得很开心,好像有什么人曾经跟我一起在此相谈甚欢投缘非常的感觉。”
“少夫人说的是,罗生也经常这么觉得,”罗生在一旁有同感,似乎一来到此地,就会有印在记忆中的欢乐跃入脑海。
裴祈皓笑着一推棋盘,说:“刘雅兄,今日天气甚好,不如我们去游西湖吧。”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刘雅点点头说。
“呵呵,不知会不会有人突然落水,被我们救起呢…”裴祈皓似是自言自语的说。
“祈皓兄何出此言?”
“这,我也不知,只是有种感觉而已,呵呵,叫刘雅兄见笑了。”
刘雅不再说话,与裴祈皓并肩向外走